“你是真蠢還是假笨？剛剛在會議室，沒有一件事是讓我滿意的，故意？”
墨霆謙將霍寒帶出來訓話，儼然，沒有注意到霍寒臉色的表情，也很難堪。
“不是的，我是……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大意，我會盡快熟悉一切工作。”
她本想解釋說這麼短的時間怎麼讓她馬上就熟成和徐悠一樣，肯定會有所偏差，行動力起碼就肯定會不一樣。
但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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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霆謙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像個悠閒愜意的大地主，霍寒立在她面前垂首低眉，像個犯了錯的被剝奪的苦命百姓，等待責罰，然而現實，也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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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悠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會把一個會議搞成剛剛那樣？”
霍寒：“……”
真怕連累了人家徐悠，她解釋說：“徐祕書一切都井井有條的告訴我了，是我自己逞能，以爲很簡單，當時簡簡單單的過了一遍耳朵，結果沒想到……”
“會是現在這樣的一副樣子？”
霍寒抿抿脣，沒否認。
彼時的墨霆謙已經眉頭緊鎖，暗暗衍生出幾縷濃愁淡感。
比起她臉上的喪氣，他則更是多了一層難以言說的複雜，較之更爲擔憂。
這時，墨霆謙的手機突然響了，霍寒閉嘴，靜下來。
無意間，她看見他臉上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接起
“……”
“你說。”
“……”
“沒時間，公司這邊出了狀況，養了個笨蛋在裏面壞我事情。”
霍寒擡眸看向他，也不知道是跟誰說話，臉上又窘迫又氣，卻不能說什麼，真是她的問題。
墨霆謙也看見了她臉上的表情，冷哼了聲，就好像是在說：對，那個笨蛋就是你！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墨霆謙皺起了眉來，咬住下脣，暗暗遲疑。
不過最後，他仍舊推脫了，“看下次能否有時間，這邊我還有事，掛了。”
說完，就看見他果斷的動作。
自始至終，墨霆謙沒有眨一下眼。
“誰啊？”霍寒冒昧的問了句，就看看見墨霆謙的臉上裝着濃濃的不快，睨了她眼：“事情不認真做，淨是想知道沒用的事。”
“……”
“好好好，那我認真工作去了行不行？”
“嗯。”
起身，墨霆謙答應，忽然，在越過她的身側時，淡淡一問，“身體今天有沒有沒出現難受的症狀？”
“沒有啊，挺好的。”霍寒眨眨眼，未曾明白他的意思。
“昨天你劇烈的震動，體內的器官損傷一般會比外傷要來的更爲緩慢，一旦要是存在，立刻跟我說，否則等痛到求生不得，看你怎麼死的。”
看她怎麼死的……！！！
她還以爲他是好好關心她，很好，一張嘴裏永遠都說不出半句正常人話！
“不勞煩您的關心，我好着呢！”霍寒氣的將文件在他面前一立，抱在手臂，眼神一橫，轉身出門去。
身後的男人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又擺出了什麼樣的表情。
回到座位上，霍寒還氣憤墨霆謙拿她開涮，哪知這邊，就看見徐悠回來了。
戀臉上寡淡，看不出經歷了什麼。
眼神收斂了幾下，霍寒抿抿脣，前去試探了下。
“徐祕書，你就回來了？”
徐悠淡淡嗯了聲，嘴角微微挽起。
“挺快的，事情談的怎麼樣？”
她以前可是沒有幾小時都不行的，他這麼厲害？纔不到三個鐘頭呢，來回也要一個多鐘頭啊。
彼時，只見徐悠的臉上似笑非笑，安然不語。
霍寒自動退下，好吧，她不該多過問的。
隨後，徐悠進了墨霆謙的辦公室。
“如何？”
響起墨霆謙的聲音。
“總裁，顧氏的顧總問我爲何不是夫人前去，他說只跟夫人談論這個項目，其他人，他沒興趣。”
“呵，是麼？”
只見男人的嘴角旋即微翹，爆發一陣寒意，對這一結果赤果果的蔑視。
徐悠還說：“顧總說，希望明天看到過去的人是夫人，這樣，對雙方利益都好。”
他將今天所經歷的事一五一十稟告，不帶半句假話。
良久，墨霆謙重新啓脣，對他道：“不用去了，項目放棄。”
徐悠一聽立刻震驚了一半，“總裁，那個項目可是……花費了巨大心思想法的，真的要放棄？”
“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不敢。”
墨霆謙豈會不明白一個放棄，損失的有多少，但值。
“這件事儘快進行下去，與顧氏的合作，從今往後，停止。”
徐悠又是一個震驚的眼神，連聲答應，“好的總裁。”
………
外面，兩對目光面面相覷。
霍寒正低頭工作，忽然聽到一陣高跟鞋走動的聲音，於是她好奇了下，擡頭一看，未曾預料她會直接來辦公室。
姜婉煙。
看見霍寒，同樣的，眼底也是驚訝
。
臉上的神情，更是與之不二。
“你……好。”
姜婉煙起先笑了笑，將手裏的飯盒放在桌子上，伸出一隻手。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還算正式的見面，往前，情況都很特殊
。
霍寒伸手過去，不似姜婉煙笑的那般從容優雅，她則是微翹脣角，更像是個敷衍。
她實在是笑不出來。
姜婉煙看着霍寒看了一陣兒，一挽耳旁的長髮，指指那些飯盒，“是這樣的，我前幾天身體不太舒服，麻煩了下霆謙，今天學了幾個新菜，本來想讓他過去嚐嚐但是他說沒時間，公司有事忙，我就帶到這兒……”
“我知道，你打電話給他的時候我也在場。”
霍寒徑直解釋道，眉眼淡淡彎了彎
。
“原來是這樣啊……”聽聞，姜婉煙喃喃自語了聲。
臉上的微笑再次展現，姜婉煙一手提着飯盒，一手，熱情的抓住霍寒的手，像是很熱攏熟絡，
“那一起吧，剛好你也在，你們倆一起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
不等霍寒的拒絕，姜婉煙已經帶着她闖進了辦公室，裏面的徐悠與墨霆謙驀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