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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兮被穆寒清的話嚇到了了,她伸手一把推在穆寒清臉上,趁他不備,灰溜溜的朝得月閣跑去。
穆寒清邪肆的看着落荒而逃的靈兮,眼裏有勢在必得的微光。
“葉靈兮,我看你逃到幾時?”穆寒清說完,轉身朝書房走去。
一直回到房間,靈兮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心裏不由得暗罵穆寒清是個妖孽。
“又被殿下耍流氓了!”落跑的宇馨若無其事的躺在軟榻上,抱着軟枕看靈兮笑話。
靈兮被嚇得猛拍着胸脯,一回頭卻見罪魁禍首悠哉悠哉的躺在她軟榻上,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
“宇馨,你今日……你今日……”靈兮詞窮了,她總不能將穆寒清的話原數告訴宇馨吧?
倚着宇馨的xin子,若是知道的話,定會唯恐天下不亂,將靈兮打暈脫光光送到穆寒清手裏去。
想着靈兮都覺得恐怖,連忙收起心思。
“哎呀,殿下有的是辦法收拾那老妖婆!”宇馨纔不擔心呢?
靈兮嘆了一聲,柔聲說:“其實,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若她不招惹你,你便不要同她計較吧?”
“你就是假慈悲,纔會活得累!”宇馨一點都不覺得靈兮的善良能得到溫嬪的迴應。
“假慈悲也好,真惡毒也罷,我只求心安而已!”靈兮嘆息一聲,沒再開口。
後院,葉景依房間。
她端坐在案前,得意的笑說:“外面吵翻天了,看來不用我動手,溫嬪便會要了葉靈兮的命!”
椿桃不言不語,只安靜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葉景依在後院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待前院鬧翻天,不免有些失望。
就在葉景依期待前院天翻地覆時,穆寒清果然來了。
他來時,靈兮正在搗藥,見他來,靈兮的臉頰瞬間便飛起一抹紅雲,煞是可愛。
不過,爲了掩蓋自己的情緒,靈兮低着頭沒敢看穆寒清,卻不知她修長的頸項也同樣一片緋色,早已出賣了她的情緒。
見她羞赧,穆寒清倒是很受用,他用手支着下巴,邪肆的勾脣,用低沉魅惑的聲音說:“怎麼?還在想孩子的事情?”
啊?
“殿下說什麼呢?”靈兮錯愕的擡頭,但一觸及到穆寒清炙熱的目光,靈兮便覺得心頭打顫,連忙低下頭去,沒敢再看穆寒清。
穆寒清知道她在裝傻,也不再爲難她,只笑着說:“今日有沒有被嚇到?”
“還行!”靈兮笑了一下,低聲說:“我只是沒想到,宇馨生起氣來,竟是那樣子的!”
說起宇馨,穆寒清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淡聲說:“幼時,她曾將我家拆了。”穆寒清頓了一下,接着說:“今日她倒是幹得漂亮!”
哎!
有個無法無天的主子,無怪宇馨這般無法無天!
“殿下與她相識許多年了吧?”靈兮原本想說,殿下待她總是特別的,但礙於此時穆寒清充滿了危險的攻擊力,靈兮沒敢惹他。
她沒敢惹穆寒清,穆寒清卻深知她心裏所想,他斜睨了靈兮一眼,淡聲說:“我待你,更特別!”
平素,穆寒清與靈兮說話時,總是帶着淡漠與疏離,那種疏離,不管靈兮如何努力,都無法消弭。
可今日,靈兮卻只覺得穆寒清說話帶着炙熱,就像餓極了的人,看見美味的食物一般。
靈兮不敢看穆寒清,也不敢接話,只沉默着繼續搗藥。
好在穆寒清也不爲難她,笑了笑便取了一本書,伴隨着她搗藥的聲音,翻了起來。
兩人近來相處總是這樣,即便誰也不曾開口,但那種難得的靜謐,卻讓兩人都覺得十分舒適,外面的風浪,到了這裏,也歸於平靜。
後院。
一個小廝鬼鬼祟祟的走到葉景依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屋裏傳來葉景依懨懨的聲音。
“側妃,小的適才見殿下去了王妃屋裏!”門外小廝壓低聲音說。
聽到小廝的話,葉景依連忙打起精神,急切的問:“怎麼樣,他們有沒有吵架?”
“沒聽見!”小廝道。
葉景依不甘心,便繼續問:“殿下去了多久?”
“有三刻鐘了!”小廝道。
葉景依咬咬牙,取了銀票從門縫裏塞出去,對那小廝說:“再去探,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謝側妃!”小廝接了銀票,開心得不得了。
待那小廝走後,葉景依氣得推翻了茶盞,沒想打那宇馨這樣放肆的大鬧,穆寒清都沒問罪葉靈兮,真是太可恨了!
小廝去了之後,沒敢真的去探聽,只鬼鬼祟祟的在門外轉了一圈,便回到葉景依處,與她說:“側妃,王爺與王妃吵得可厲害了!”
聽了小廝的話,葉景依總算是心裏平衡了些,又給了小廝些銀票,她纔算是安下心來。
去逛了一圈的宇馨蹦蹦跳跳的回來,一腳踢開房門,就看到穆寒清眸色涼涼的看着她。
宇馨嚇得轉身便要逃走,穆寒清冷笑着,涼聲說:“去哪?”
“沒……沒去哪兒?”宇馨慘兮兮的回頭,連看都沒敢看穆寒清。
見她小可憐的樣子,靈兮不由得笑了。
“這幾年人沒長大,膽子卻肥了?”穆寒清諷刺宇馨。
宇馨假意聽不懂,傻笑着說:“人家除了膽子,哪裏都長肥了!”
“跟我去書房,家法伺候!”穆寒清冷聲說。
宇馨將求助的眼神看向靈兮,靈兮心有不忍,便柔聲說:“殿下,她……”
“還想替她求情?今晚你自求多福吧?”穆寒清的威脅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璦昧。
不是說宇馨乾的漂亮麼,怎麼還要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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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馨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呲着牙笑着說:“主上,您晚上有大事要幹,得留力氣!”
宇馨將“幹”字咬得很重,穆寒清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她便立刻縮成一團,沒敢再說話。
被穆寒清一警告,紅透臉的靈兮再也不敢幫宇馨說好話,只對宇馨說:“自求多福吧?”
“討厭!”宇馨狠狠的跺腳,不情不願的去領罰去了。
暮色四合時,靈兮叫來香芹,柔聲對她說:“香芹,你去替我煎一碗藥來。”
“小姐,您生病了麼?”一聽說要煎藥,香芹立刻便激動了。
想到穆寒清炙熱的眼神,和**赤果果的暗示,靈兮臉色一紅,低聲道:“你就去煎藥便是了,我沒生病!”
香芹驚訝的看着靈兮,見她羞赧不已,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
她好奇的走過去看了靈兮給的藥材一眼,一眼便看出了那裏面的伸筋草。
“這伸筋草不是會導致人發熱麼,小姐您好不容易不發熱了,哪裏能吃這個藥?”香芹見過靈兮配藥,基本的藥材的藥xin她還是知道的。
靈兮生怕她太大聲被別人聽到,連忙捂住她的嘴巴說:“你小聲些,去煎藥就是了!”
“哦!”香芹雖然疑惑,但還是照着靈兮說的話去將藥煎了回來。
靈兮端着藥爲難不已!
“小姐,您今兒到底是怎麼回事?”靈兮的奇怪,讓香芹很篤定,她家小姐一定有事!
靈兮咬咬牙,一口氣將藥喝了下去,並吩咐香芹:“不許跟任何人說起我服用伸筋草的事情,記得了麼?”
“記下了!”香芹已經不能更好奇了,反正她怎麼好奇,靈兮都不會告訴她的。
靈兮安心的笑了笑,讓香芹回了自己的房間。
入夜以後,穆寒清推門進來。
看見他,靈兮身子一顫,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可那也僅限於想想而已。
穆寒清將披風放在衣架子上,靈兮連忙給他奉上熱茶。
“殿下,溫嬪娘娘還生氣麼?”靈兮問。
穆寒清淡聲道:“她正張羅着明日去廟裏祈福,哪有時間生氣?”
“那便好,宇馨呢?她還好麼?”靈兮記得,穆寒清說過,要家法伺候的。
穆寒清斜睨了顧左右而言他的靈兮一眼,淡聲說:“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不應該是該去哪裏找個孩子給她麼?”
呃?
“那是殿下的事!”靈兮小聲的不滿的嘟囔。
誰知,穆寒清忽然湊上來,一把將靈兮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朝內殿走去。
“殿……殿下……”靈兮快急哭了!
穆寒清淡笑着說:“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那個……殿下,我……我……”靈兮詞窮了,着急了,無計可施了。
穆寒清將靈兮抱到榻上,輕輕的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頭髮,溫柔的勾到耳後,用魅惑低沉的聲音說:“葉靈兮,我不管了,就是你了!”
即便日後艱難險阻,他也認了!
有那麼一刻,靈兮被穆寒清的話感動了,她揪着穆寒清的衣領,楚楚可憐的看着他。
被她用水盈盈的大眼睛看着,穆寒清只覺得一股子邪火聚集到了一個地方。
他低下頭去,輕輕的咬住靈兮的耳垂,輾轉着吮吸。
“殿下……”靈兮輕輕的推他,可她的抗拒,在穆寒清看來,不過是欲拒還迎的嬌羞。
他邪肆的勾脣,將脣舌移動到靈兮的脖子上,柔聲說:“你放心,我不吃人!”
但是隨即,穆寒清卻蹙眉起身,他用手探了一下靈兮的額頭,咬牙道:“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