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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亮,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照了進來,光影被分割成了一塊一塊的。
江止水身上的衣服被扯爛了,赤果果露在外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全都是淤痕。
她靜靜地躺着,目光渙散。
“江止水,你有沒有一點爲人情婦的自覺?”宋辛爵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惡狠狠地俯身湊了上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牀上的表現,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宋總不滿意我的表現,我也沒有辦法。”她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緩緩轉頭偏向了一旁,嘶啞着聲音的說着。
聞言,宋辛爵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他危險得眯起了瞳仁裏的光,動作強硬得扣着女人的下巴將臉重新掰了回來。
“江止水,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目光幽幽得俯身,在距離江止水的鼻尖只有幾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此時,他鼻腔裏噴出來的氣息盡數落在女人的臉上,灼燙不已。
“你的心裏念着宋之庭,不希望被我碰,是嗎?”他甕聲甕氣的說着,一張嘴咬住了女人的下脣。
他下嘴的動作很是不留情,血腥味頓時在脣齒間蔓開了。
“唔……”江止水皺了皺眉,忍不住掙扎了下。
見狀,宋辛爵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劃過了一道狠戾的光,他牢牢得捏住了女人的手腕,一把扯過了頭頂。
“你想要爲宋之庭守身如玉是嗎?我告訴你,我偏偏就不如了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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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舌尖在脣角的血上勾了下,輾轉的吻着江止水的脣,惡狠狠的道,“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住在這個房間裏,哪裏都不準去!”
“叩叩”兩聲,門被敲響了。
“什麼事?”宋辛爵壓着嗓子的低吼着,聲音裏帶着隨時都要噴薄而出的怒意。
“先生。”張姨叫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道,“公司的電話打到家裏來了,您的助理說有重要的事要找您。”
宋辛爵一愣,扭頭看向了牆角里支離破碎的手機。
昨天他被激得幾乎喪失了理智,衣服被扔出去的時候,手機也一併遭了殃。
“我知道了。”宋辛爵調整了一下呼吸,吁了一口氣,冷聲得道,“讓司機在樓下等着,我馬上就下去。”
“是。”
張姨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聽着門外的腳步聲遠去,宋辛爵二話不說,直接翻身下牀了。
臨出門的時候,他回眸朝着牀上的江止水看了一眼,低聲的警告着,“江止水,你給我好好在這個房間裏呆着,要是你敢弄出什麼幺蛾子,我立刻讓人斷了江綿的治療。”
“宋總放心,我逃不出您的手掌心。”眼神裏帶着絕望的江止水努了努脣,自嘲地訕笑着。
宋辛爵眯了眯眼睛,深深得朝她看了一眼,轉身就甩上了房門。
“砰”的一聲巨響過後,江止水一點點把被子捲到了身上,跟蠶蛹一樣的團在了一起……
被宋辛爵折騰了整整一夜,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痛。
下午兩點多,她正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手裏端着托盤的張姨就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了進來。
“江小姐,先生叮囑我要看着你把飯吃了。”沉着臉的張姨把托盤放到了牀頭櫃上,雙手抱胸的站在一旁。
江止水咬了咬脣,掙扎着從被子裏鑽了出來。
她伸出手想要端起碗的同時,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疑問。
昨天晚上,宋辛爵做安全措施了嗎?
思緒一轉,她探頭朝垃圾桶看了一眼。
那裏是空的!
剎時間,她咬着脣,頭皮開始發麻了。
宋辛爵不願意認綿綿,任由她在醫院裏受苦。
現在,她絕對不可以再讓第二個孩子重蹈綿綿的覆轍了。
想到這裏,她用手貼在小腹上,沉聲的道,“張姨,麻煩你幫我出去買一盒緊急避孕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