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沙這一怒吼,確實把在場的都鎮住了!
段禹銘率先回過神來,便是冷冷一哼。
特助跟着反省,強行拉着阿沙要往一邊走。
阿沙委屈的不行,指着林清予,“你應該拉她啊,她,你看,她還膩歪在段先生旁邊呢,你剛纔沒看到麼,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還親段先生,木頭,你拉錯人啦!”
特助聽的簡直滿臉死灰,“阿沙!”
林清予也緩過勁兒來了,她在阿沙不斷的回眸裏笑出了聲,對着段禹銘指着阿沙說,“老公,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嗎?”
阿沙:“你特麼說誰呢!我打你!”
恐怕腦子真有問題,段禹銘拉着林清予,無奈的搖頭。
生氣的女人有點可怕,氣怒的阿沙竟然一把揮開了特助的手,怒氣衝衝的朝着林清予段禹銘方位大步邁了過來。
段禹銘下意識的要把林清予帶到身後去,可林清予卻按住了他的手。
段禹銘一低頭,恰好對上林清予的視線,只見她目光玩味,到底還是由了她去。
阿沙過來的時候,指着林清予的鼻子就罵,“你是個什麼玩意兒,你知道我是誰麼,你竟然說我腦子有問題?”
“我是段禹銘的老婆啊。”林清予眨了眨眼,淡笑的回話。
阿沙:“……”
她憋了好一會兒,幾近咬牙切齒,“你真的比我不要臉多了!”她豁然一下看向段禹銘,“段先生,您還沒聽到麼,她這樣說話,是把您太太放在哪裏?”
“……”段禹銘緊了緊眉心,語氣冷酷至極,“她就是我太太。”
“段先生,你這樣……”阿沙覺得段禹銘簡直是被這個狐狸精迷住了!
她還要說什麼,雙臂已經再次被過來的保安拽住。
特助在一旁擦汗,衝着林清予和段禹銘鞠躬,“段先生,太太,我馬上叫保安把她帶出去!”
阿沙:“……”
就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嗓子一樣,阿沙瞪大了眼睛,見鬼的看着特助,又見鬼了的看向段禹銘,“你們兩個人,真的魔怔了?”
衆人:“……”
……
林清予自然是坐着段禹銘的車回去的,期間她問段禹銘,“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你的太太?”
段禹銘的太太應該長什麼樣?不對,段禹銘的太太就是她啊!
林清予問出來之後,自己也是無語,“我好像長得不像你太太,你太太應該長什麼樣纔對?”
開車的段禹銘目視前方,卻趁着紅綠燈的間隙伸手握住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我太太長你這樣。”
男人低沉的聲音裏難得的透着幾分溫醇。
此刻這個點,因爲下大雨,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路邊的燈光也早已全開。
林清予側過頭,恰好對上了他掃過來的視線。
段禹銘的視線裏,彷彿有銀河一般閃着光的星空帶,在車內昏暗的燈光下,內裏深邃,卻又清澈奪目。
又像是……漩渦。
彷彿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一個人的心神全都牢牢的困住,再也無法掙脫。
她一怔,下意識的迅速的挪開了視線,避開了自己的眼神。
林清予張了張嘴,卻是笑的有些心不在焉,“你比我還貧嘴。”
“我不會貧嘴。”
燈綠了,段禹銘收回了手,專心致志的開車。
半個小時後,兩人回到了臨山別墅。
“先去洗個澡,別感冒了。”林清予一邊伸手接過他脫下的外套,一邊開口說道。
段禹銘不知怎麼得,手中解襯衫衣袖釦子的手一頓。
而後,他點點頭,“一起。”
“嗯?”
一起?
林清予以爲自己聽錯了。
段禹銘卻抓過了她的手,一下將她束在了身前,“一起去洗。”
這一下,退無可退,段禹銘的意思已經說的再清楚不過。
林清予心裏顫了顫。
卻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去。
其實她知道,在牀上討好他,比之平常的效率恐怕更奏效。
可是,她不行。
她只要想象一下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她就難受。
段禹銘抓緊了林清予的手,語氣從容又認真,“清予,我們可以再要一個孩子,昨天去花房那邊的時候,我看出來了,你對添添還是有隔閡,我想過了,我們還年輕,我們可以再試着要一個孩子,你和我的孩子。”
“……”
要孩子?
如果這種時候,她還跟他要了孩子,那她將爸爸置於何地?
林清予嘴角漾起一絲苦笑,她擡起頭,對上他灼灼的視線,“我身體剛恢復沒多久,你確定要讓我現在就要孩子?”
她用了反問。
段禹銘果然一愣。
尤其是,他看到了林清予嘴角的苦笑。
他心裏莫名的一亂,皺着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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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了。
對啊,林清予身體纔剛好,他怎麼能提這樣的要求。
他頓時臉色有些發黑。
林清予適時的伸出手掌,捂住了他溫熱的薄脣,“去乖乖洗澡啦,你先上去,我馬上就跟上,好不好?”
段禹銘發現,自己越來越受不住她的撒嬌了。
男人聳了聳眉,“給你十秒鐘跟上。”
林清予嗤笑,白了他一眼,“好的好的,十秒鐘準跟上。”
段禹銘先進的浴室,身後,林清予拿着他等下要穿的貼身衣物進來。
段禹銘往浴缸裏開始放起了熱水。
他靠在一旁,看着林清予對着鏡子盤頭髮,她頭髮又長了許多。
頭髮一撩上去,就露出了她的天鵝頸。
他一直覺得,林清予的脖子很美,他記得她以前說過,15歲之前,她一直跳芭蕾,可是後來腳扭了,所以沒再跳。
那時候,她說起來似乎還有些遺憾。
“如果有個女兒的話,我們也從小讓她學跳芭蕾,你監督她,以後她的氣質一定跟你一樣好。”段禹銘突然開口。
這話,可嚇了扎頭髮的林清予一跳。
怎麼又想到生孩子這個事情上來了?
她完全不想提這茬!
可段禹銘都提出來了,她只得漫不經心的接口,“那萬一到時候生出來的是兒子呢?兒子還要不要了?”
段禹銘詫異,“要。”
“那沒有女兒,還要生麼?”
段禹銘思考了一下,他真的不介意林清予和他結合生很多個孩子。
“如果不是女兒,那就繼續試管。”
林清予渾身一顫,試管兩個字真的充分刺激到了她。
她臉上的笑意在這一刻完全褪去,“我不會再試管了,如果要生,肯定我自己生。”
“……”
段禹銘察覺了她情緒的變化,心裏又有些懊惱。
男人上前,無奈的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他溫熱軟糯的脣輕觸她的頸間,卻是再也沒有說話了。
林清予漸漸被他蹭的沒了之前的脾氣。
過了一瞬之後,她整個人放鬆下來,“我今天付了首付,花完了你給的錢,你真的不生氣呀?”
“嗯。”男人語氣淡淡,“你愛花就花,我有很多錢。”
很多錢,那當初爲什麼不幫一下她爸爸?
林清予咬了咬牙,更加堅定了要大肆亂花段禹銘錢的打算。
“今天這買房,讓我很有興趣,我能不能再研究下別的地方的房子?”她乾脆轉過身來,反抱住他的胳膊。
段禹銘只感覺女人身體一個勁兒的往自己手臂上靠,而關鍵是,當他看向林清予的時候,他知道林清予自己分明是沒有察覺到什麼的。
男人的火氣一下子涌了上來。
連帶着,眼底也升起了溫。
段禹銘張了張脣,伸手在她脣瓣上,輕輕的擦着,他突然開口,卻是答非所問,“清予,我好像做了很多天吃素的和尚了。”
她的脣真好看,脣瓣微笑起來像是花開,又肉肉的,很軟很軟。
他目光緊緊的盯着,連抱着她的力道,也多了幾分,讓她跟湊近了他的身體一些。
這一下,林清予直接而清晰的感受到了段禹銘身上傳來的熱度。
燙,跟發燒似的。
她又不是雛兒,哪裏還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她嚇到了,她還沒有做好要跟他那個的準備。
於是,林清予一推段禹銘,“水放好了,你快去洗澡啦。”
“我要你一起。”
“噢,我會幫你搓背的啦。”
“我要抱着你一起。”
“……”林清予緊了緊嗓子,在他赤luoluo的目光下,她不禁縮了縮身子。
難道,她這一次真的逃不開了?
她咬着脣,眼裏泛着波光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饒了我好不好嘛?”
她哪裏知道,她這副求饒的模樣對段禹銘來說太新鮮,不僅沒有讓他心軟,反倒是……讓他的火氣更加升了幾個臺階。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身上。
“你覺得,它今晚還能饒的了你麼。”
男人連聲線都跟着暗啞了起來!
她低着頭,臉色已經緋紅。
“可是我不想……”
“真的不想?”
一句話,把她準備好的措辭全都打亂。
林清予必須承認,此刻她的身體也被撩上了幾分。
甚至,她站立着的雙腿都覺得有些虛軟起來。
也不知道是浴室的氣溫過高,還是心裏的熱度太滾燙。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她帶進來的手機在此刻響了起來!
林清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轉身,抓過了放在鏡子前的手機。
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但是這個時候,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喂?”
身後沒有了段禹銘的緊貼,溫度好像也跟着散了下來。
林清予狠狠的鬆了口氣。
可是下一秒,手機那端傳來的女聲卻讓她的呼吸一下子又被拽緊。
“請問您是周立影的女兒嗎?你媽現在在市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