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珠追上來看到這樣一副場景,險些氣得暈過去。
“小白,你給我下來。”
小白被她的河東獅吼給嚇到了,縮得更緊了。
孫貴人一手護着它,一邊朝周寶珠丟過去一個白眼。
“周答應,你對一只狗這麼兇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
周寶珠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小白身上,一臉嚴肅道。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還是不想過來,那就留在孫貴人身邊了,這輩子都別回來了。”
小白瑟縮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孫貴人的懷抱,一步三回頭,看得孫貴人十分不忍,想要張口攔住周寶珠,又沒有理由,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小白離開。
“這個周寶珠,看着乖乖巧巧的,誰成想私底下居然這麼對待一只兔子,果然,不是一種人,不進一個門,雲芷寧喜歡裝模作樣,周寶珠也學了一手,在皇上面前裝出一副單純無辜的樣子,實際上卻心狠手辣,真是可氣。”
“不必如此生氣,是狐狸,早晚有一天都會露出尾巴的,你等着就是了。”
孫貴人聞聲眼睛一亮。
“芙姐姐,你打算出手了?”
“暫時先不着急,等我生完孩子,位分超過雲芷寧,我定要將這段時間受到的屈辱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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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我就等芙姐姐替我出頭了。”
另一邊,周寶珠抱着小白回去,雲芷寧隨口問了一句。
“剛剛出了什麼事情,小白怎麼突然間跑了?”
“說起這事我就來氣。”
周寶珠扯了一下小白的耳朵,一臉憤怒道。
“我見小白跑了,連忙追了上去,誰知道居然遇到了笑才人和孫貴人,這個臭小白還跳到孫貴人的懷裏,要不是我威脅不要它了,它說不定就要跟着孫貴人回去了。”
“有這回事嗎,小白?”
小白並沒有反應,而是往周寶珠的懷裏躲了一下,眼睛都不敢看向雲芷寧。
當着外人的面,雲芷寧不好說什麼,只能等回去再跟它算賬。
日頭越來越曬了,小葡萄開始有些坐立不安,德妃就帶着她回去了,雲芷寧等人也打道回府了。
一回去,小白就恢復了之前的活潑,在雲芷寧面前轉了好幾個圈,然後一臉討好地看着她。
雲芷寧忍俊不禁。
“乖小白,你今天做得不錯,出去找清竹,讓她給你拿一根胡蘿蔔。”
小白一個飛身親了她一口,立刻搖着尾巴出去了。
周寶珠也樂不可支。
“我以爲清寧宮只有姐姐一個人擅長演戲,沒想到小白的演技也這麼好,你是沒看到孫貴人剛纔那副樣子,被小白唬得一愣一愣的,都快把心掏出來給小白了,真是要笑死人。”
“雲芙蘭那種野心勃勃的人都能騙得孫貴人替她賣命,甚至替她去死,我們家小白這麼可愛,孫貴人怎麼可能不喜歡它呢?”
“喜不喜歡先拋開,我就想知道,姐姐今日的目的是什麼?”
雲芷寧眉梢一挑。
“你看出來了?”
“那當然了,雖然我位份低,整日裏嘻嘻哈哈的,只知道喫喝玩樂,但並不意味着我蠢,要是真蠢的話,早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還能活到現在?”
“那倒也是。”
雲芷寧點頭輕笑一聲。
“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那我就不隱瞞你了。”
“今日出門之前,我給小白換了一種香膏,小白在孫貴人懷裏蹭了一會兒,孫貴人身上肯定沾了不少香味,而她整日都跟雲芙蘭待在一起,雲芙蘭肯定能聞到這股香味,一旦聞的時間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好哎,那需要多長時間啊?”
“起碼也得三五天,總不能她剛剛接觸到小白,肚子裏的孩子就沒了,那肯定會被人懷疑的。”
“有道理,三五天就三五天吧,總比三五年要好吧。”
說是三五天,但實際上只過了一天,雲芙蘭的肚子就不舒服了,一開始還只是略微的不舒服,忍忍就過去了,可不到一天,這股不舒服已經升級到全身了,她白天喫不上飯,晚上睡不着覺,特別地煎熬,太醫給她看了一下,卻沒發現什麼問題,雲芙蘭更加煩躁了,身邊的宮女太監都挨批了,春香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將孫貴人請來,可雲芙蘭看到孫貴人春風得意,自己卻被腹中的孩子折磨得面黃肌瘦,更加氣不順了,孫貴人好心來安撫她,卻被她罵得狗血噴頭,自然不樂意了,兩人就對罵了,雲芙蘭就被氣得小產了。
收到消息的時候,雲芷寧正在午睡,清竹將她叫起來,換了一身低調的衣服就去了芙蓉閣。
以前住在芙蓉閣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如今出去了一趟,又重新回來,這才發現芙蓉閣真的好小,都不到清寧宮的八分之一,可她當時卻覺得這裏住得很舒坦,要是沒有云芙蘭的話,日子更美滋滋了。
進去的時候,除了幾個離得較遠的高位妃嬪以外,其他人都到了,祁夜景和皇后端坐在主位上,目光森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孫貴人。
孫貴人一臉無辜。
“皇上,皇后娘娘,嬪妾真的冤枉啊,是笑才人先罵嬪妾的,嬪妾沒忍住,這纔回懟了幾句,誰成想笑才人就小產了。”
“嬪妾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鑑啊!”
“行了,別嚎了!”
皇后瞪了她一眼,轉身看向祁夜景。
“皇上別生氣,先看看太醫是怎麼說的,然後再做定奪。”
話音剛落,太醫就從裏面出來了。
“回稟皇上,皇后娘娘,笑才人並非是孫貴人氣小產的,真正導致她小產的,是她有孕之後喜歡用的芙蓉露。”
“芙蓉露是什麼東西?”
“回皇上的話,這芙蓉露是一種可以滋潤肌膚,減少細紋,延緩疲憊與衰老的一種香露,經常用於潔面之後,有人在裏面加入了一些馬齒莧,馬齒莧可以清熱利溼、消炎殺菌,但孕婦禁用,一旦用了,便會小產。”
“皇上,你聽到了嗎,笑才人是用了馬齒莧才小產的,跟嬪妾無關,跟嬪妾無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