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疏看在方若雲的份上,再次來到了方家,這一次,方家人對她的態度就比之前要敬重很多了,就連方若雲的繼母周姨,都不敢再出言不遜。
奶奶將魚形玉佩包好,給了寧疏,同時又給寧疏包了幾萬塊的大紅包。
寧疏沒有客氣,都收下了。
本就是她應得的,要知道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她撿了個便宜,賺了錢,還得到了這枚古董玉佩,但實際上,這種邪祟物件,她帶在身上,其實對身體也是有損害的。
不過寧疏對這魚形玉佩的來歷很好奇,準備順手查一查。
果不其然,在寧疏帶走玉佩的當天晚上,方若雲的父親就清醒了過來,幾天時間,身體也漸漸好轉。
後來方若雲的父親還專門請寧疏吃了頓飯,飯桌上,他告訴她,這塊玉佩是在古董雜貨市場一個名叫金大成販子的手裡買的。
對於古董市場,寧疏沒有涉足過,所以這裡面的東西她並不了解。
聖誕節的前幾天,寧疏給傅南生打了電話,跟他說起這件事情,傅南生對這枚魚形玉佩挺感興趣,所以兩個人就約了平安夜晚上出來吃個飯,寧疏把玉佩給他瞅瞅,掌掌眼。
平安夜那晚,寧疏正要走出校門,卻接到了陸錚的電話。
☆、第47章 連環劫
平安夜的晚上,寧疏接到了陸錚的電話。
她本意是不大想接的, 不過陸錚很固執, 斷了一次, 又打了第二次, 沒人接,好,再打。
一路上她手機都在嗚嗚嗚地震動,電量耗了大半。
寧疏終於妥協,接了電話, 開口第一句:“你送我弟的水果X,周一來學校,我把錢還給你。”
她還為著這件事,生氣。
陸錚意態悠閑, 漫不經心:“沒幾個錢。”
寧疏堅持:“不是錢的事。”
“寧疏, 你覺得我脾氣很好?”陸錚聲音聽起來也有些不爽了:“敢這樣跟我說話?”
不不不,他脾氣不好,一點都不好。
他是個控制**極強的男人,所以她必須乖乖聽話。
那是上一世, 現在她怕個鳥?
“還有事,掛了。”
懶得跟他多說。
陸錚聽到寧疏電話那邊傳來路邊商店“jingle bells”的歡快樂曲, 他問:“你在外面?”
“嗯。”
他看了看手表:“現在時間不早了,你還在外面做什麽?”
“我跟傅南生約了吃飯。”
“……”
陸錚那邊至少沉默了十秒鍾, 接著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他先掛斷了電話。
“少爺, 公司年會已經開始了,陸先生讓你收拾一下……”
管家話音未落,“哐啷”一聲巨響,陸錚一腳將面前的桌子踢翻。
他臉色直降零下冰點。
少爺失態的時候不多,但也有,管家陸簡心理素質良好,面不改色。
“下去等我。”陸錚閉上眼睛,平複胸腔的怒意。
寧疏下了公交車,還要走上一段,才能到約定的飯店,傅南生給寧疏打了個電話:“還沒到?”
“快了,今晚擠公交的人特別多,好幾次都沒擠上去吶。”
“那我先幫你點菜,要吃什麽。”
“今晚想吃咖喱雞。”寧疏說完這話,突然頓了頓腳,回頭,她背後陰暗的小巷子裡,好像有兩個黑色的人影。
那兩個人隔著的距離比較遠,一開始寧疏還真沒注意到,不過後面剛好吹來一陣風,寧疏從風的訊息裡,敏銳覺察到了凶險。
那兩人,來者不善。
寧疏壓低聲音:“有人在跟蹤我。”
傅南生拿著菜單手微微一頓:“是不是人?”
“不是人就好了。”寧疏加快步伐往前走:“不是人的東西,我還能對付。”
“降魔杖帶了嗎?”
“沒有。”
想跟傅南生吃個飯,總不至於全副武裝過去,所以降魔杖和法印,她都沒帶。
“幾個人。”
“應該只有兩個。”
“你在什麽位置?”傅南生已經收拾東西匆匆往外走:“我來接你。”
“福生路。”
“你怎麽走福生路?”傅南生聲音有些急:“那邊全是沒人的巷子。”
“就是遲到了嘛。”寧疏說:“怕你久等。”
“你傻逼。”
風度翩翩的傅南生第一次沒忍住爆了粗口。
不過他立刻道:“福生路離這裡不遠,我馬上過來,別怕。”
“我不怕。”
傅南生掛掉電話之後,匆匆走出了飯店門,然而剛出去就被腳下什麽東西絆倒,險些摔跤。
“喵。”
一隻黑貓從他的腳下溜走,還不忘回頭看他一眼。
“大花,你怎麽在這兒?”傅南生愣了愣。
大花是他的夥伴,跟了他好多年,一隻成了精的老貓子。
那隻黑貓又“喵”了一聲,轉身跑開了。
傅南生微微蹙眉,然後從包裡摸出幾粒小石子,往地上一灑,石子鋪開。
他喃喃道:“乾西,坤東,紫薇在北,大凶,死別。”
那隻黑貓走了過來,伸出爪子撓了撓地上的石子,警告地看了傅南生一眼,突然開口說話:“你要去救她,非得搭上自己的xin命。”
傅南生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大花講話的腔調,他將它腦袋瓜擼開,撿起地上的石子,喃道:“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個人走夜路遇上壞人,我能不去救她?”
“她生的是逢凶化劫的天命,而你,卻是個衰人命,你救不了任何人。”
傅南生的確在猶豫,思慮了幾分鍾之後,他還是固執地朝著福生路方向走去。
“管他呢,媽的衰了快二十年,也沒見閻王爺把老子的命收了去。”
那隻貓看著傅南生遠去的背影,默念:“三,二,一。”
“嗖”的一聲尖銳刹車,人行道上的傅南生猛地往邊上一退,一輛車闖了紅燈,差點將他撞飛,幸虧他躲閃得快,躲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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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生也是豁出去了,邊走邊罵:“有什麽都來吧,老子都活到現在了,怕個球。”
寧疏已經開始一路狂奔,就在她即將跑出巷口的時候,轉角居然又跑出來兩個男人,跟身後兩人成前後夾擊的局勢。
寧疏回頭看了看,身後兩人很快追了上來。
進退不得。
天上一輪明月已經躲進了雲層中,冷風陰嗖嗖地吹過,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寧疏摸了摸書包,書包裡有幾本書,還有一遝上課無聊畫的符紙。
沒有防身的物品,總不能把符紙拍人臉上吧。
寧疏暗自有些後悔,這些年一直琢磨著對付死人,現在遇上跟蹤綁架殺人滅口,她竟然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