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的最後,的確是你贏了。”
聲音在出口的那一瞬間,墨霆謙所說的話,一一落盡沈之愈的耳朵裏,男人靜靜的聽着,彷彿全天下,在這一刻,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剎那之間,空氣裏充其量的冷漠,以及淡然,將現場的氣氛,燃燒的徹底。
聲音盡數全部完結,那是屬於,墨霆謙與沈之愈之間的仇恨。
現如今,兩人之間,怕是再難有何迴旋的餘地。
墨霆謙說出這話之後,沈之愈所做的第一個動作,也是望着他,怔然而無所適從。
他亦是顫抖着,質問墨霆謙,“你說的到底什麼意思,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頎長俊漠的身影矗立在寒風之中,像一尊已經枯竭了生命的桎梏,避暑,被質問的男人,這時終於開口,說道,“是,如果我當初贏了你,你會怎麼對我,你自己心裏清楚,而那時候,我只覺得,你只是對你妹妹太過在乎,你們一起長大,一起成長,你是哥哥,這是對一個妹妹,該給予存在的關愛呵護,但是,今時今日,我才發現自己徹底錯了,在霍寒第一次跟我提起,你想要強迫她時,誤把她當成了那個可以供你發泄的人,那時候,我就該意識到,你這個人還是死xin不改。”
冷風吹在了兩人身上,呼嘯着彼此的視線,又如刀割,襲擊在存在於寒風之中的肌膚上。
好像有一場暴風雨要來了一樣,準備將所有人都摧毀掉。
聲音之間,不乏他淡漠口吻的揶揄,“你竟然愛上你自己的妹妹,沈之愈,你還是個人嘛?這種噁心的事情,虧你做的出來。”
當着所有人的面,墨霆謙將這一起事情全部揭露,而當時,所有人的表情,皆是震驚又驚愕,震驚的,是震驚沈之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而有驚訝的一方,就有不驚訝的一方,那些手中拿着槍指着墨霆謙的男人,依舊是表情肅穆,未有任何的不同於人。
好像他們天生,就應該這樣戴着黑色的眼鏡,把人指着就要自殺。
然聲音過後,旋即,身爲當事人的沈之愈則是開口說了,“我的事不必你管,更何況,墨霆謙,難道你不知道,我和念念到底什麼關係?”
他沒有絲毫的不適,好像這件事,被人知道也無所謂。
親近相愛,是違反倫理的,可是沈之愈的態度,已經是在說,這沒有什麼大不了,不值得一提。
這對他而言,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私事。
然,男人的心卻早已經翻江倒海,表面上越是陳靜安然,然而實際上,卻是驟雨疾風。
墨霆謙的話,無疑是將他整顆心全部瓦解耗盡,其實在沈之愈的心裏,這件事,早已經成爲了無法面對的禁忌。
是,他愛上了自己的妹妹,在仲夏夜的第十八個年頭,那一年,高考檢驗身體,查出的血液,竟然和她自詡爲親生的妹妹,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當時是痛恨這一層關係的。
他從小便就和她相依爲命,一起長大,沒有人知道,看着那樣可愛的她,在他的呵護下一點一點成長,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他當初的心意,是單純的,甚至沒有摻雜一絲過多的不可以。
直到檢驗血型的事情完畢,那年夏天,在一切的暴雨之後,全部變樣。
他繼續對着他的掌心寶好,她一聲聲叫着他哥哥,越是過得美好,他開始越是希望,她不要再長大,這樣可愛的妹妹,應該永遠只屬於她一個人纔是,等長大了,怎麼可能給別人呢?
在他手心裏,他可以一直掌控她的全部,聽着她胸口的呼吸,睡覺時,彎曲的睫毛上揚,睡樣恬淡可人。
長久以後,沈之愈已經在有了一種不是親近血緣關係的認知下,試着對他妹妹越來越好,越來越超越了原本的初心,他對她付出的一切,開始索要回報。
他不准他這個妹妹談戀愛,不準和男生靠的太近,不準穿着好看的衣服出現在其他的男生面前,就連一個女生最不願意上的軍校,他的母校,在他的逼迫下,女孩最後無奈,進了去。
而也是他的這個決定,強迫的本意,早就了無可挽回的後果。
那一年,沈之念剛好進了軍校,那時候,有姜婉煙,她還是沈家最受氣的沈家小三之女生下的遺孤,全家也只有沈之念一個人會和她說話。
而墨霆謙,則也是在那一年,認識的沈之愈與沈之念。
同在學之下,三個人走的很近,沈之念從一開始,便對墨霆謙存在不一樣的情愫,說的再簡單直白,第一天新生入校,她便對墨霆謙一見鍾情,然而女有意,郎無情,沈之念也知道,墨霆謙不知,因爲沈之念這個女孩善良乖巧,從不會強人所難,該說這麼好的品質是在沈之愈的教導之下成長的,可那個施教的人,爲何卻那麼自私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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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幾乎形影不離,長此以往下去,沈之念是沈之愈的妹妹,什麼都逃不過沈之愈的兩隻眼睛,沈之念對墨霆謙存在的意思,幾乎不用想,就可猜透。
墨霆謙被警告,沈之念被威脅,軍校不能戀愛,這是由來已久的軍紀。
然而,在沈之念越來越無法容忍沈之愈的一指一教當中,沈之念挑明瞭自己內心深處的愛意,她可以放棄軍銜,爲了墨霆謙,這樣,她是個平凡人,墨霆謙是軍人,就可以嘗試在一起了。
或許這其中更多的,當初還是沈之念無法容忍沈之愈的瘋狂控制,令她疲憊不堪,導致於最後悲劇的結尾。
在知曉了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沈之愈幾乎就給了沈之念一個教訓,當晚,沈之念被壞人擄走,險些出事,是沈之愈救的她,告訴她這輩子,只有她這個哥哥,纔會對她付出至此,別人,誰也別指望。
剛湮滅的愛情,迎來了禁忌之花的盛開,沈之念是在那一晚,得只了自己照顧哥哥,對自己,原來存在不正常的思想。
越是逃離,然而,卻是越被靠近,當愛再已經無法容忍時,在沈之念的十八歲生日宴會上,老天爺給了這朵花一個殘忍的結果,盛開是美好的,可是並不是所有的花,都被人們所鍾愛。
沈之愈當晚因醉酒誤事,在當晚聽見了沈之念的生日願望,所有的瘋狂,湮滅了他僅存最後的一絲理智,做出這輩子他後悔,又期待的事情。
強迫了沈之念,奪走了女孩十八年來,最純潔的天真。
或許沈之愈那天也是無辜的,但是,卻在過後,說出了這輩子,最令人無法直視的話。
“和自己的妹妹結婚”,這樣的話,直接就遭到了沈之念都打臉,而後者,已經心如死灰。
生日願望是一個全世界最愛自己的男人,然而她不會想到,老天爺會是這麼的殘忍。
從此兩人關係驟降,也只有兩人之間才明白,爲何到最後,從開始的相親相愛,會變成隔代的仇人,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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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懷椿的心早已經對着那一晚徹底心死,這輩子,都不敢奢望愛誰了。
而男人的步步緊逼,卻是纔開始。
他瘋狂沉淪於她嬌嫩的身子,一次次逼的女孩無法拒絕,曾經,用他最令她信任的嘴,在一次次強迫她時,說着這個世界上,最惡毒傷害叫人傷心的話。
沒人明白,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好像,又沒有發生什麼,在外人眼中,他們還是很親密的兄妹,在背後,已經無數巴刀子,凌遲的這段關係,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