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薛洗墨打開電腦,順手極其自然的打開了一個軟件窗口。
薛家二少,薛氏家族裏唯一一個以紈絝濫情出名,包嫩模,捧明星,被媒體盛譽爲垮掉的一代。
但很少人知道,這二少的另一面究竟是怎樣的。
此刻的他,面對電腦,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修長的手,端着咖啡。
聊天軟件窗口上,連線有好一些精英裝扮的人,彼此交談着。
薛洗墨只是偶爾會開口說上一句,總是直指問題關鍵,果斷且從容。
數年前,薛洗墨就在私底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因爲目光毒辣,很快就成爲了吳城數一數二的新秀企業。
他有別的謀算,所以從來不會在人前露面,除了公司核心的那幾個人,根本沒誰知道,他纔是那家公司真正總裁。
大家所知道的,只是在薛氏娛樂部門掛職,以喫喝玩樂爲主業的風流薛二少。
彙報完工作,其他聊天窗口關閉,而身兼數職的心腹孟特助,並沒有及時關掉,似乎欲言又止。
薛洗墨看出端倪,“怎麼,還有事?”
“有媒體拍到了您今晚帶着韓小姐在餐廳打人的事……”孟特助說道。
“隨便,不用管,鬧事不是我的長項麼,再怎麼寫,大家也無所謂了。”薛洗墨淡然一笑。
“但蕭嫣然,將韓小姐在精神病院的病史,給了其中一個記者。”孟特助說。
“無關緊要,隨便吧,我倒要看看她能鬧到什麼地步。”薛洗墨聳聳肩。
“還有一件事……太太又在打電話催婚了。”孟特助咳了下,神情有些不自然。
這位薛二少,把電話轉接了,每次都撒謊忙工作,讓孟特助來處理,孟特助簡直倍感心碎。
“大哥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一貫看得開的薛洗墨,也是有些頭疼。
“大少奶奶懷了個男孩,查過了,大少一直在醫院陪着呢。”孟特助說,“太太這邊應該是急了。”
凡是一般的大家族,總是有些傳統的規矩,譬如薛家,就是後人要想獲得繼承權,就得先成家,如果有了長孫嘛,那家裏的地位,肯定是更牢固。
薛洗墨知道自己的媽媽危機感很強,畢竟薛家大少是前任的孩子,不是親生。
而另一方面嘛,薛父雖然風評不錯,可暗地下也有一些拈花惹草的習慣,所以薛洗墨下面還有其他弟妹,也有以私生子身份進了家門的,那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頓了頓,薛洗墨泛起一絲冷笑,“薛家的繼承權,我根本不看在眼裏”
“可太太那邊,總還是得有個交代,不然我可扛不住了……”
“行,明天我回趟家,讓我媽見見未來兒媳婦。”薛洗墨歪歪嘴,看向牆壁。彷彿能隔着牆壁,看穿那邊的情景。
孟特助楞了片刻,立即勸阻,“二少,你這玩得有點大!薛家現在已經是個火藥桶了,再加點火,會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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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特助是薛洗墨跟前人,知道他的秉性,從來都是玩得起。
可他同時也知道,韓可那真是在精神病院待過的,雖說有林子浩栽贓陷害的嫌疑,可韓家的家族的確有過這種病的遺傳史。
所以韓可到底有沒有精神病,這還真不好說……
“炸了就炸了,我巴不得。再說了,女人都一樣。”薛洗墨說這話的語氣,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白天紈絝的薛家二少。
只是,那眼眸中,
卻隱隱透着他自己才懂的沉鬱。
關了電腦,薛洗墨回到臥室,準備睡覺。
臥室內,韓可縮成一團,就佔着牀的小小一角,跟貓似的,彷彿怕佔多了地方,會讓主人厭棄。
說實話,薛洗墨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是這樣的睡姿。
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防備。
薛洗墨沒去打擾,掀開被子睡了下去。
“別過來!”薛洗墨剛閉上眼,就被韓可一聲驚呼嚇了一挑,擡眼一看,韓可卻坐了起來,一通拳打腳踢,似乎是在夢遊!
薛洗墨翻下牀,略微的有些犯怵,“韓可,你真有病?”
韓可卻陡然驚愕的啊了一聲,瞬間放鬆下來,躺會到牀上,嘴裏呢喃着,“誰再餵我吃藥,我砍死他!”
薛洗墨睡意全無,精神高度緊繃,想了想,還是決定換張牀睡,不然半夜被弄死,上哪說理去。
就在這時,他的手臂卻被韓可陡然拉住,那語氣中帶着幾分親密,“爸爸……”
薛洗墨眉頭瞬間緊蹙。
“爸爸,求求你,別離開,沒有你,我們一家子怎麼活……”韓可的眼睛閉着,可那眼眸間卻是真真切切的流着眼淚。
薛洗墨神情幾變,緩緩的又躺了回去,將韓可摟在懷中,用手輕輕的拍着,進行安撫。
一驚一乍過後,竟是一夜未眠,直到清晨,才緩緩入睡。
比照顧一個滿月的娃娃,還累!
……
陽光照進房間。
韓可迷糊糊的睜開眼,許久沒睡得這麼安穩,在精神病院,她一晚上總是醒來非常多次。
但睜開眼後,她迷茫了有三秒,才發現不到十釐米開外,有一個腦袋正面對着自己,呼吸勻稱,溫熱的噴薄到她的臉上。
敢情一晚上,兩人就這麼呼吸着彼此對方的氣息!
再則,韓可看見對方的手,還摟抱着自己的腰肢,那雙大手,探進睡袍,抓捏着自己胸前的重點部位。
“啊!”韓可爆發出一聲尖叫,擡腿一腳,將對方踹下了牀。
嘭!
薛洗墨正睡得香甜,因爲喫痛,瞬間從夢中驚醒。
“韓可,你幹什麼!”薛洗墨懵逼了數秒後,一咕嚕爬起來,瞪着牀上的女人。
韓可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在薛洗墨家,這大清早的把人家男主人給踹下牀,真的好麼?
“薛少,對不起,我以爲我還在醫院。”韓可立即雙腳併攏,跪在了牀上,做出一副道歉的樣子,委屈極了。
這時候也只能裝裝可憐,尋求寬大處理。
不過站在薛洗墨的角度,看到的樣子就不一樣了,因爲那敞開的睡衣領口裏,露出來兩個重量級的物件,讓即便算有些閱歷的薛洗墨都爲之驚歎。
而且本來對年輕男人來說,清晨就是個微妙的時間。
“別說話,離我遠點。”薛洗墨感到自己起了反應。
韓可趕緊挪開,一激動之下,卻絆住了被子的一角,她力氣挺大,被子被掀動,薛洗墨不留神之下,摔倒了。
這一摔,直接就撲翻在了韓可身上,兩人都滾在牀下。
而在這混亂之中,韓可似乎抓住了一條要命的東西。
“韓可,你!”薛洗墨驚覺自己下半身的部位被握住,一股血直衝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