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攔我”,門外響起了一個女子憤怒的聲音。這一聲厲叱讓屋內的空氣霎時凝固了。
曉音因爲屋外出現女子聲音而困惑;雨殤則被勝男突如其來的怒斥驚呆。一下子從的巔峯打入到恐懼的谷底。剛纔聚集在體內的即將噴薄而出的欲流,霎時間一瀉千里無影無蹤。
伴隨着“咚、咚”的推門聲,雨殤的心也隨之急劇跳動,耳聽勝男在挨屋推門,雨殤從曉音身上一躍而起,慌忙間穿上褲子。
這時,只聽女工張姐大聲勸道:“這位小姐,你不能這樣隨便亂闖別人的房間,有什麼話請等孔先生回來再說。如果您再不停下,我就報警了。”
只聽勝男冷笑道:“好啊,你報警吧,我男人丟了,我也正要報警呢。”勝男隨即揚聲喊道:“雨殤,你給我出來。不要等我硬闖進去。”
雨殤聞聽此言,嚇得魂不附體,急忙忙抱起來不及穿的衣服,四下躲藏。只見屋內實在沒有藏身之所,猛然間躍上窗臺。曉音見狀,顧不得穿好衣服,隨手披件睡袍向窗臺奔去,口中喊道:“雨殤,快回來,太危險。”
雨殤這時已經站在窗外牆體凸出的一道窄窄的橫沿上,身體緊貼着牆壁,小心地沿着窄壁向一米外的露臺挪去,終於伸手攀住露臺欄杆翻了過去,回頭向窗口張望的曉音擺了擺手,狼狽而去。
曉音剛剛回過神來,咣地一聲門被撞開,勝男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張姐在勝男身後也跌跌撞撞地跟了進來,嘴裏不停地說:“小姐,您不能這樣。”
曉音此時反倒冷靜下來,柔聲對張姐說:“張姐,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忙吧。我和這位勝男小姐談談。”
勝男看到曉音的從容淡定,怒極反笑。斜睨着曉音問道:“我是叫你Alice,還是其他什麼;我是認你做孔天祥的同居女友,還是雨殤的地下情人。”
曉音正色道:“勝男小姐,我尊重你是天祥和雨殤的朋友,也請你自重身份。我叫劉曉音。是雨殤的未婚女友,暫時寄居在天祥家裏。這些都是光明正大,我倒是想請教你和雨殤是什麼關係。爲何如此咄咄逼人?”
一番話氣得勝男七竅生煙,連連冷笑:“好一個光明正大,你既然是雨殤的未婚女友,爲什麼不堂堂正正住到雨殤家裏,反要寄居在天祥家裏避人耳目,就不怕被人說你一女伺二夫嗎?你既然光明正大,雨殤爲什麼不帶你登堂入室,聽到我來了,爲什麼嚇得奪路而逃,不敢現身?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光明正大”?我看是“男盜女娼”還差不多。”
勝男犀利、尖刻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曉音,連日來壓在心頭的疑惑浮上腦海。曉音心有不甘、聲音顫抖地問:“你、你到底和雨殤是什麼關係?”
勝男得意地一笑,說道:“我是雨殤明媒正娶、法律上承認的合法妻子。”
曉音如遭重擊般雙腿一軟、癱坐在牀邊,無力地反駁道:“你、你騙我。”
勝男犀利、尖刻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曉音,連日來壓在心頭的疑惑浮上腦海。曉音心有不甘、聲音顫抖地問:“你、你到底和雨殤是什麼關係?”
勝男得意地一笑,說道:“我是雨殤明媒正娶、法律上承認的合法妻子。”
曉音如遭重擊般雙腿一軟、癱坐在牀邊,無力地反駁道:“你、你騙我。”
勝男見曉音無力地倚在牀邊,秀髮蓬亂、繡袍微敞、酥胸半掩、嬌怯猶憐的樣子,心中不由得醋海翻波;突然一件事物深深刺痛了勝男的眼睛,只見一條男士領帶捲曲在曉音身旁,赫然正是勝男爲雨殤精心挑選的,顯然是雨殤匆忙間遺落的。再看牀上衣物凌亂、皺褶斑斑,之歡、岸然猶存。
勝男再也按耐不住心頭怒火,顧不上斯文體面,衝上去一把揪起曉音的頭髮,向門外拖去。便走邊罵道:“好,我這就帶你去找你那個未婚夫,看他當我的面敢不敢承認你這個未婚妻,到時候讓所有人看看是我騙你,還是你這對間夫銀婦不要臉。”
曉音被盛怒之下的勝男踉踉蹌蹌地拖拉到樓梯口,睡袍已經被撕扯得衣不遮體,張姐見狀急忙上前勸阻:“雨殤太太,您先放開手,有什麼話,等曉音小姐穿上衣服再說好嗎?”
勝男被這句話刺激得更加火上澆油,怒目圓睜喝道“現在知道我是雨殤太太了,早幹什麼去了。不穿衣服更好,更顯出狐狸精的本色,不然怎麼勾飲人家老公啊。”越說越氣,勝男用力推了曉音一把。
曉音猝不及防,“啊”地一聲尖叫,身體驟然失去平衡,頭朝下向樓梯摔去,張姐撲上前來還是沒有拉住,曉音先是撲倒在樓梯上,收勢不住一路滾了下去,直到滾到樓梯盡頭才停了下來。
曉音只覺得天旋地轉、頭痛欲裂;四肢百骸,碎痛難擋;腹中刀絞一般,渾身冷汗淋漓;意識漸漸欲離體而去。恍惚間,一聲淒厲地喊聲“曉音,醒醒。”只見天祥目眥欲裂地望着自己。曉音吃力地叫聲:“天祥,救我。”就昏倒在天祥的懷裏。
天祥一把抱起曉音嬌弱的身軀,瘋一般地向自己的車跑去。張姐見狀也急忙跟上前去,天祥把曉音放在車後座上,讓張姐扶着曉音。自己鑽進駕駛座位,發動着車子,將手搭在方向盤上,只覺得手上黏糊糊的,仔細一看衣袖和手上沾滿鮮血。大驚之下,天祥回頭一看,見曉音雙目緊閉,面色蒼白,睡裙和兩條腿上也有鮮血汩汩流下。張姐這時也看到,大喊一聲:“孔先生,快去醫院,晚了曉音就危險了。”
天祥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沉聲說:“曉音,堅持住。”話音未落,天祥的車箭一般地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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