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寧覺得自己每次都請假,有些愧疚。
於是就和姜兮提出了要辭職的事情。
“你想好了嗎?真的要辭職?”
陸寧寧悶悶的嗯一聲,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姜兮抿嘴無奈一笑,“你還是好好養病吧,不過姜氏隨時你都可以回來。”
“抱歉兮兮,阿嚏——”
“行了行了,別抱歉了,又沒關係的。”
簡單閒聊幾句,陸寧寧掛斷電話便打算休息。
躺下不到一分鐘,視頻電話鈴聲響起。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藥吃了嗎?”
陸寧寧不知爲何,見到他心中委屈便一擁而上,她哽咽道:“難受,不喜歡感冒。”
黎北梟盯着對面哭的眼淚鼻涕往外冒的陸寧寧,眸中沉的可怕。
“我派家庭醫生去給你看看身體,他開藥很準,喫個幾天就好了。”
陸寧寧輕聲哼唧,“我、我不想吃藥。”
男人溫柔的安撫着她,嗓音極致佑惑,“乖點,病好了帶你去玩。”
“頭好暈……你可不可以回來……”
陸寧寧說出來便立馬後悔。
他剛到公司的,她怎麼能讓他再回來?
況且憑什麼讓他回來?
不出所料,對方已掛斷視頻。
陸寧寧咳了好幾聲,小手用力攥着被角,心情更加墜落到谷底。
另一邊。
男人向總部經理交代好事務,便去找了自己的私人醫生許墨。
“難得啊?我還是除了你沒給別人看過病的,誰讓你這麼上心?”
“廢話真多,她就是感冒,你不是一向抓藥準嗎?三天夠不夠她恢復?”
三天?
當他是活神仙呢?
許墨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你當我是神仙呢?況且這也得分人看體質的。”
“我不管。”
?
這還是平常罵罵咧咧的黎北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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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像個小孩子一樣說句我不管?
許墨眸中閃爍,他倒是想見見這位讓黎北梟這麼上心的人。
他試探性的問男人:“禮物都買了,一會兒送出去?”
“不然呢?”
關於禮物,只有一次爲她買過衣服,後來好像就一直沒送過她其它什麼東西。
他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就買了條帶晶鑽的項鍊。
半小時後。
黎北梟小跑上樓。
許墨緊隨其後。
陸寧寧睡的很熟,絲毫沒聽到他們的動靜。
男人將她摟起,這才感覺到她暴露在外的皮膚髮燙的厲害,心急如焚地盯着許墨。
“感冒的普通發燒而已,把她喊醒喫退燒藥,然後打點滴。”
頭一次見他爲女人緊張,許墨覺得還挺新奇。
他晃了晃她的身子,“陸寧寧,醒醒。”
小女人咳了幾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眼前的男人後,眼中的淚水立刻流了下來,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讓人心疼不已。
“我、我以爲你生氣了……”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和哽咽。
那雙美麗的大眼睛裏滿是淚水,彷彿隨時都可能滴落下來。
男人心疼地看着她,輕輕搖頭。
他幹嘛要生氣?
黎北梟輕輕地撫摸着她那滾燙的臉頰,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落在男人的手上,燙得他的心也跟着一陣刺痛。
男人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先把退燒藥吃了,乖點。”
許墨背過身,只覺得自己是個電燈泡。
輸上點滴,許墨爲了避免打擾他們恩愛,便先離開了。
陸寧寧盯着來回走動忙碌的黎北梟,小手往上拉了拉被子。
她是高興的。
因爲他會回來。
好像生一場病也不是什麼壞事。
一雙小杏眸不停跟着黎北梟走,陸寧寧激動的沒忍住大喊叫一聲。
男人看向她,“你幹嘛?手背疼?”
“沒、沒事,不疼……”
黎北梟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盒子打開遞給她,“送你的,我掏錢買的。”
陸寧寧撅起小嘴的樣子像是不喜歡。
男人便問她:“你喜歡什麼?”
“你爲什麼突然送我這個?”
“這也需要理由?”
陸寧寧鼓着腮幫子悶哼,“謝謝,那我真收下了?你可不要反悔。”
“不可能反悔。”
黎北梟打算洗衣服的,但一只手很不方便。
此時此刻他越發想要僱幾個傭人。
“陸寧寧,你介不介意多幾個傭人?”
“我無所謂……這是你家。”
黎北梟不像是開玩笑,“那算了,我介意,多幾個傭人想睡你都不方便。”
陸寧寧:“……”
還有人來治治這個流氓嗎?
她現在都想站起來立馬逃離這裏。
陸寧寧想起他不安分的時候,就無比羞恥。
偌大的別墅只有他們二人的時候,他就託着她轉個遍,而且一刻都不軟的。
快奔三的人,哪來這麼多的精力?
每次都要將她折騰得死去活來,讓她精疲力竭地躺在牀榻上,動彈不得。
還是人嗎?
簡直就是禽獸!
三瓶藥水吊完後,陸寧寧感覺自己的身體確實舒服了許多。
她迫不及待地從牀上坐起來,迅速下牀,急切地想要去看看黎北梟到底在洗手間裏幹什麼。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洗手間門口,輕輕推開門,卻發現黎北梟正愣站在洗手檯前。
陸寧寧靜靜地站在門口,注視着黎北梟的一舉一動。
他的身影高大挺拔,輪廓分明的側臉顯得格外迷人。
但一直愣站着做什麼?
黎北梟察覺到了陸寧寧的存在,他轉過頭來,目光與陸寧寧交匯在一起。
陸寧寧的臉頰微微泛紅,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輕聲問道:“你在幹嘛?”
“我在思索單手怎麼洗衣服。”
陸寧寧沉默不語。
她立即走上前,朝他指了指洗衣機方向。
男人直言道:“我不用那個。”
小女人便直接問:“你是不是不會?”
黎北梟下意識的小動作拆穿了他。
他的確不會。
之前衣服都是送到洗衣店的。
然後像褲頭之類的,都是穿幾天就扔。
那是後來見陸寧寧有幫他洗,這纔沒像以前那樣做。
兩人面對面站着,氣氛別提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