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醫院,婦科醫生賈子衡的辦公室。
韓可戴着口罩,一直小心翼翼的觀望四周,生怕又撞上楚雲笙。
直到臨近下班,走廊裏已經沒等待的病人,最後一個女病人也從辦公室出來後,她才快速的走了進去,並迅速的掩上門。
賈子衡歪着腦袋看了一眼,沒看清楚韓可長相,又盯着電腦上的排號表,說道,“不是沒號了嗎,要看病,你要先去掛號……”
“賈醫生。”韓可叫了句,把口罩摘了下來。
“是你啊。”賈子衡愣了下。
“我就知道你認出我了。”韓可淡然一笑,對此也並沒有抱有僥倖心理。
“美女我一般印象都比較深刻。”賈子衡示意韓可請坐,端着濃咖啡喝了口。
“我過來,是想跟你說明一件事情。”韓可不想浪費時間,開門見山說。
“行,你說唄,我聽着。”賈子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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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裏的孩子,父親不是薛洗墨。”韓可舔了舔嘴,故作輕鬆的說,“你跟薛洗墨應該比較熟悉,他是花花大公子,家裏又有錢,如果孩子是他的,我不至於會想要做手術,肯定要找他拿一大筆錢。”
賈子衡盯着韓可看了得有十幾秒,沒吭聲。
韓可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問道,“賈醫生,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在聽,在聽。”賈子衡收回目光,迴應道。
“我的確被薛洗墨包養過一段時間,但期間跟其他男人還有關係,薛洗墨很注重避孕,所以,孩子不是他的,是我另外一個男人的。”韓可已經不在乎什麼名聲了,只想讓賈子衡以後別在薛洗墨那亂說話,所以來之前就想好了理由。
“噢。”賈子衡恍然的再次點點頭。
“恩,賈醫生,我現在已經跟薛洗墨脫離關係,因此,也想請你幫我保密,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回頭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是個好女人,這點我承認,可我也沒辦法啊,誰讓薛洗墨,愣是看上了我,我只能對他虛與委蛇。”韓可面露無奈,眼眶也紅了。
這自然是在演戲,目的是爭取讓賈子衡同情她。
“薛二少,的確是個人渣。”賈子衡半咳嗽了下,“哎,這吳城很有姿色的女人,真是被他都禍害完了,還得我至今都找不到閤眼的女朋友……”
韓可抿抿脣,滿懷期盼的說,“那,賈醫生是答應我了嗎?”
賈子衡一笑,指了指韓可,“其實你根本不用跟我說這些,孩子是誰的,我並不關心,而且,我是醫生,爲病人保守隱私,是必須要遵守的職業道德!”
韓可輕舒一口氣,“謝謝賈醫生,我其實也知道賈醫生在外口碑極好,不會把我的事說出去,但事關重要嘛,我不太放心,才特意來確認。”
賈子衡說,“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不會傳出去的。”
韓可站起來再次道謝,準備告辭離開。
賈子衡卻又叫住她,“韓小姐,先不忙走,有件事,我想跟你確認下,權當滿足我的八卦之心,當然了
,你要不願意說,我不勉強。”
韓可心裏咯噔一聲,擔心賈子衡會提出一些過分的話題,但還是同意了,“賈醫生,你請問。”
“你跟薛洗墨之間,真的發生過關係嗎?”賈子衡撓了撓頭,擡眼看着韓可,似有些審視的意味。
“的確有,但事後總會讓我服避孕藥……”韓可臉色微紅,這問題實在讓人尷尬,可又不能不回答。
剛還不說了嗎,只是薛洗墨採取了避孕措施而已,可賈子衡爲什麼突然有這麼問呢?
“看來他那病,是好了啊。”賈子衡輕聲嘀咕道。
“病?”雖然賈子衡聲音輕,但韓可還是聽見了,好奇的反問了一句。
“恩,薛洗墨之前心理上有點毛病,你別擔心,不是什麼變態,而是男性功能那方面,因爲這心理問題,一直沒辦法跟女人發生關係,直白點說,就是心理性陽·痿。”賈子衡果然是醫生,說什麼都能說出口。
韓可的確知道薛洗墨有這問題,起初跟他同房,薛洗墨都得喝醉了叫阿笙的名字,纔能有反應。
不過後來,薛洗墨跟她也算和諧了,基本上不用喝酒,也不再喊別的女人名字。
算是她幫薛洗墨治好了心理疾病?還是薛洗墨發生了什麼事,別的什麼原因,韓可並不清楚。
“這……”韓可羞赧的低聲說,“跟我在一塊,沒這問題……”
“恩,那也是挺早之前的事了,他還特地諮詢過我,我也給他找過不少方法,但沒什麼用,看來應該是他自己想辦法治好了,又或者,韓小姐對薛洗墨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啊。”賈子衡衝韓可一笑。
“我跟薛洗墨已經分開了,所以對他來說,沒什麼特別不特別的……賈醫生,若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韓可對關於薛洗墨的話題不想多聊,再次提出要走。
“手術的事,韓小姐是考慮好了,不做了是嗎?”賈子衡又問道。
韓可說,“暫時不做了,最近我有很多事要忙,做了手術,影響我的身體,再等一段時間吧。”
賈子衡嗯了一聲,遞了一張名片,又快速的用紙寫了一個處方,一併遞給韓可,“韓小姐,關於胎兒的,有什麼事,可以隨時諮詢我,也可定時來做一些檢查,提前通知我就行,我給你安排。另外,就算再忙,對胎兒的營養,也別拉下了,我給你開了點藥,你去拿一下,對胎兒好……”
韓可打斷道,“賈醫生,我只是暫時不做手術,手術一定會做的。”
怎麼賈醫生說得她好像一定要生下來似的!
“女人的母性是天生的。”賈子衡說,“所以你到時極有可能改變想法,就這樣吧,你按我說的來,在這方面,我比你更熟悉女人。”
韓可只好接了賈子衡遞過來的名片和處方單,隨後,又戴上口罩,往門外走去。
等門掩上,賈子衡眉頭微微沉起,隨後嘟囔道,“這女人的神情,怎麼像是在欲蓋彌彰啊,難道,這孩子真是薛洗默的?”
一手把玩着手機,另一手,修長的手指敲打辦公桌桌面,似在考慮,後續該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