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嘆往昔久別長相憶 正銷魂嬌娘何處來
聶長戈其實已經很久未曾回憶以前了。
蘇州是他的桃花源、是他的世外之地、是他從此再也回不去的故鄉。十歲以前,他和娘親弟弟平靜地生活著,即便會有些非言非語,聶娘子也盡可能讓他們兄弟二人不受干擾地長大。
只是到底還是瞞不住。
他知道自己長相瞳色都異於旁人,知道自己是外族、知道自己是私生子,可是對他而言,都並不在意。
旁人不肯同他玩耍,他還有親弟弟,也不屑和這些巷弄裡只會滿街瘋跑的小鬼為伍。
聶娘子也並不以為奇,她給兒子小名取一個“拓”字,是她的相思、亦是她的野心。
老汗王不肯將兒子接去,連名字都不肯取,只定期叫人給銀錢,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可是她的兒子樣樣這樣得人意,鞅狄拓拔氏族的一切,為何她的兒子卻不能沾染半分?
聶娘子精心培養著兒子,對他平素不能結交這些市井孩童,倒不以為意了。
聶長戈就這樣清清冷冷長大,直到隔壁出生了個小小軟軟的女娃娃。
除了弟弟,他從未見過這麼小的嬰兒,弟弟小時候乾瘦瘦的,像隻小黑皮猴子,一點兒也說不上可愛。
可是眼前的娃娃,卻綿綿一團,白生生的、嬌嫩嫩的,像朵天邊掉下來的雲,摸一摸更是軟乎乎的,彷彿一碰就能留個印子。
生下她的方夫人更是美得和天仙似的,一舉一動都是嫻麗溫柔,也不像旁人一樣排擠他,不許孩子同他玩。反而笑盈盈對他說:“妹妹小字宜娘,你就叫她的小名兒罷。我身體不好,她是個獨出,沒有姊妹,難免一個人孤單些,拓哥兒以後就帶著妹妹玩好嗎?”
他不知怎的,鬼神神差就點了頭。
方家的小宜娘就真的是被他抱著長大的,從一個肉團團的嬰兒長成初顯秀色的小小女童,比年畫上菩薩身邊的童女還要好看。她從會走路起,就會抱著他的脖子,甜甜的一聲聲叫他的小名“拓哥哥”。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張口閉口都是“宜娘”,宜娘喜歡吃這個、宜娘喜歡玩那個,連親弟弟聶長河都吃過乾醋。
從小她也是個淘氣的,在他這裡背著大人們喝了酒,回去被方夫人罰了,還不夠,纏著他要酒吃。
方夫人暫時罰她不能出門,兩家一牆之隔,他就爬上牆去,給她偷偷送酒吃。
兩人把一小壇酒都喝光了,互相拉著勾,說這是彼此的小秘密,再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去的。
其實不止這一個,他們還有個小秘密,是宜娘答應了替他保密的。
聶長戈怕狗。
其實若大一點的虎豹豺狼,聶長戈後來在草原上也見得多了,並不覺如何害怕。
唯有狗,他還是很小的時候,聶娘子一時看顧不力,叫他下頜角上留下了一道抓傷,不知為何,經年都未曾散去,他就留下了這個毛病。
眾人都不知道,包括他的母親和弟弟。
他一直都是母親和弟弟眼裡最值得驕傲和信重的長子和大哥,沉穩早熟、無堅不摧,他也本能地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誰知竟沒瞞過鄰居家古靈精怪的五歲女童。
那日巷子口那麼些人在那閒聊,還有幾隻家養的土狗懶懶蹲在門口,聶長戈百般躊躇,不敢過去,卻又不肯告訴眾人是他怕狗,叫主人把狗趕開。
只是回家只有這條路,聶長戈硬著頭皮往裡走,皺著眉握著拳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威嚴一些。
誰知這動作反而激怒了一條本來在門口隨意蹲著的狗!
那狗低聲從喉嚨裡咆哮幾聲,沖他抬起鼻子露出利齒,頸毛聳動著,已經衝聶長戈撲過來!
聶長戈全身僵硬,還未想好如何動作,一道小小身影已經撲過來,徑直擋在他身前,聶長戈比她高,可以清晰看見她並非不怕,眼睛都怕得緊緊閉著,全身都在發抖,個頭說不定都比不上那條大狗,卻仍然傻傻張開雙臂擋著他,大聲叫道:“滾!”
他心中震撼,那瞬間無法言喻。
只是眼看那隻發狂的狗就要對著她的肩膀來一口,聶長戈情急之下,就要把自己的胳膊伸出去,代替她的肩膀送到利齒之中!
千鈞一發之際,在閒聊的狗主人聽到宜娘的一聲呼喊,見到這邊的事態,怒喝了一聲:“大黃!回去!”
那隻狗見主人來了,才收起狂態,垂著頭悻悻回去了。
方秀才是個讀書人,在這些平頭小老百姓裡很受尊重,見差點咬了他的女兒,狗主人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從荷包裡拿了一些果子放在宜娘手上,賠笑道: “到底是秀才相公的千金,就是有膽識有氣魄,還能想著救人呢!其實大黃沒有惡意,只是想跟姑娘玩兒,但它長得凶神惡煞的,姑娘就曲解了它的意思!這些果子不值錢,姑娘拿去,吃著玩罷!”
半點也沒看聶長戈。
宜娘一聲不吭,接了果子,拉著聶長戈就走,走了老遠,看四周無人了,才抱著他的脖子,無聲地哭起來,哭得整個小身體都在細細顫抖,還帶著些後怕,嗚咽著說:“拓哥哥,方才可嚇死我了!”
聶長戈本想說那你還敢衝過來,只是喉嚨像被一壺溫水塞住了,陸陸續續灌進他的五臟六腑,將他全身的冰涼都暖熱了。
只是最終聶長戈也沒吐出一個字來,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沉默地哄著她。
從那一天開始,他突然就不再怕狗了。
因為有了真正想要一直守護的人。
可是萬事怎能盡如人意?
母親突然病逝,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和宜娘告別,就被託孤給了他的親生父親。
那裡是陌生的一切,聶長戈和聶長河兩兄弟,剛到時連話也不會說,草原上一個體面些的奴隸,都比他們過的好。
這裡他們是混血、是雜種,何況父親還不承認他們,雖名為王子,實際上是比奴隸都更低賤的存在。
如果說蘇州的孩童們還只是排斥,這裡的人就是徹底地凌辱。
聶長戈其實已不太回憶得起那些差點被餓死、被凍死、被打死的幾年時光了,因為曾經對他和聶長河這樣做的人,都已經付出了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代價。
他只記得在那些黑暗歲月裡,長長浮出的江南的安逸時光,就像夢境一般,母親清冷嚴肅卻又不失關懷的臉,弟弟鬧著要和他一起出去玩的頑皮樣子,隔壁方夫人推門進來,送上的一碟子甜蜜芬芳的桂花糕……
夢境的最後,是一個面帶懼色的女娃娃,嘴唇倔強抿起,雙手擋在他面前,叫所有想要傷害他的人:滾!
他靠著那些稀薄的、久遠的記憶撐過來了,可是十年過去,在屍山與血海之間掙出命、掙出地位的他,居然連宜娘的樣子都模糊了,大概是因為現在的他一手的血腥,早已經不是昔日會抱著她溫柔摸著她的頭頂的拓哥哥了。連臉上昔日被狗抓傷的下頜角的痕跡,都在戰場上被箭矢擦傷,以一道更深的傷疤,徹徹底底掩蓋掉了過去的回憶。
他原以為這麼些年過去了,宜娘一定已經定了親,甚至已經嫁了人,她家書香門第,或許也會給她找個讀書人,二人琴瑟相和、紅袖添香,就這麼平平順順度此一生。
誰知她竟入了宮,成了可以被隨意賞下去的女官。
聶長戈望著懷中銷魂蝕骨的美嬌娘,終於苦笑一聲,誰知十年之後,竟會以這種方式,再重新抱著她?
第六十九章 識故人絕地存死志 憐嬌兒終究兩難全
懷中人厭惡至此,聶長戈原已到了喉嚨口的話又吞了回去,或許讓她記憶裡的拓哥哥就停留在十歲也好,不像他現在,除了權位和血腥,其餘一無所有。
只是心中到底還是鬱鬱,他心中最珍貴的寶物,被人用這樣輕賤地送上門來讓人糟蹋,而這個用對待玩物的方式作踐她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愧悔中又有一點不該有的喜悅,和一點劫後餘生的後怕。他是知道今晚參加大宴會的人,帳子裡十有八九都會有美人伺候,如若今晚她不是被送到他這裡,如若還有別的男人沾了她的身子……
聶長戈眼睛微瞇,又想起一件事來,陽物還在她身體裡跳動著,欲壑如此難平,嫉妒就如一把被澆了油的火,燒得他理智全失,一邊挺著腰往深處擠,一邊咬著牙低聲在她耳邊問:“告訴拓哥哥,誰給宜娘開的苞?”
一語既出,二人同時愣住。
嫮宜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顫抖的手指描過他的五官,又停留在他下頜角那道已變寬變深的傷疤上,嘴唇抖了半天,都未曾說出一句話來。
過了許久,她才尖利地呵了一聲,似哭似笑:“拓哥哥?”
本莫名其妙失了貞潔,就已讓嫮宜心如死灰,誰知失身之人,竟還是童年那個會溫柔抱著她哄著她的拓哥哥!
雙重的恥辱感漫天掩地將她淹沒,雖有藥物的作用,她也並非沒有在剛剛激狂的性事裡嚐到快感,既髒了身子,齊哥那裡她已無顏去見,而將她如娼妓一般對待的,又讓她知道是她曾經十分信重依賴的大哥哥。
萬念俱灰之下,她幾欲咬舌,此時就這麼去了,也好過接下來無窮盡的折磨。
嫮宜閉上眼,兩行清淚淌下來,將牙齒狠命一闔!
劇烈的疼痛襲來,只是剛把舌尖咬破,就已被聶長戈發覺了,他渾身劇烈一震,手已經捏住她的下巴,制住嫮宜的動作,驚惶道:“宜娘! ”
嫮宜下巴被制,說不出話來,眼淚卻成片地往下滾,剛剛疼痛的一瞬間,已又喚起她一絲理智來,若是她赤條條一個人,去了也就去了。可憐腹中嬌兒,才剛剛與這世上有一絲聯繫,他的父親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若死了,才一個月的未成型的孩子,必定也只能跟著她一起去,叫她怎麼忍心?
自母親走後,她曾經多希望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尤其遇見燕齊光之後,她是多希望有一個兩人的孩子,或許會像他,也或許會像她,更多的可能是兩人都有一點兒像,那是她和齊哥兩人延續在世上的血脈。
只是如今,經此一遭,今晚之事一旦被撞破,這孩子一出生,就會被質疑血統,就會從此不得父心,她是從小兒嚐過父親冷待的苦的,若又要她的孩兒重走她的老路,又叫她如何忍心?
明明很可能在她身體裡還只是個小不點,明明還這樣稚弱根本不經人事,卻已讓她進也是錯,退也是錯,如何都是錯!
誰能告訴她,她究竟要如何才能兩全?
淚眼潸然之下,嫮宜凝噎不能語,口中又被咬破了皮,只是皮肉痛,心上卻更痛,嫮宜下意識撫上小腹,嗚咽不能止。
聶長戈見她如此情狀,心下發酸,看她沒了再咬舌的打算,才總算放下一半的心,像小時候一樣,將她整個人抱嬰兒似的抱起來,準備給她找點藥。
他和嫮宜都是神傷之下,忘了此時二人是何等尷尬的情況,性器還牢牢貼著,這動作正好讓他粗長的東西全部都餵進去,甚至因為嫮宜此時的著力點全在他身上,是一路破開胞宮,龜頭將裡頭堵得嚴嚴實實。
聶長戈原是不打算再動作,只是此時箭在弦上,他悶哼一聲,竭力控制住想將她壓在地上狂幹的衝動,咬牙想拔出來,誰知往外拔出之時,褶皺和穴口還似依依不捨,賣力吞吐、竭力挽留著,讓他簡直如登仙境,實在捨不得這一處溫軟桃源鄉,遂就著這個姿勢,抱著她往放藥的地方走。
嫮宜先時春藥的藥性猶在,被措手不及入了個盡根,連穴口都被兩隻碩大的卵蛋牢牢堵著,隨著他的動作,拍在細嫩的花瓣上,嫮宜不由自主逸出一處呻吟,待反應過來又覺可恥,理智與慾望是不能相容的水火,互相在她身體里拉鋸著,要活活把她劈成兩半!
她自入宮以來,身體是飽受調教的,本就倍加渴望情絲,又兼天賦異禀和藥性加成,這樣激烈的情事居然都承受下來了,非但如此,春水還澹澹而下,從兩人相接的性器處掙扎著想溢出,卻一次次被在走動中發力的棒身擋了回去,只剩穴口一股股被搗出的泡沫,還飛濺到兩人的腿根上,淫靡至極。
龜頭在胞宮搗動之間,嫮宜被情慾治住,便是千般不願,此時也只能屈從在慾望裡,直至吟啼之間不慎牙齒撞到舌尖,才終於掙出一絲清明來。
察覺到他的動作,連小腹都被肏得凸出一些形狀,那一刻本能終於蓋過情潮,一隻手推著他的胸膛,一隻手護著小腹,雙腿胡亂反抗著,偏偏嘴裡不太能說出話來,模模糊糊哭道:“出去!出去!”
她臉色嫣紅如血,卻並非是高潮過後的粉,而是急出來的,並不是性事中那種讓人欲擒故縱的“出去”。
聶長戈看她手護著的地方,心中一沉,隱約猜到一二,目光森寒如冰。
其實在未見到嫮宜之前,聶長戈並非沒有想過她可能成親生子,只是他原以為可以接受的一切,在今晚的陰差陽錯中,都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己。
他嫉妒。
簡直如發了瘋一般的嫉妒。
此時聶長戈只恨不得再用力搗進去,叫這孩子生不下來,讓她只能生下他的孩子才好。
只是她已哭得泣不成聲,察覺到實在無力抗拒之後,抓著他的胳膊,哽咽道:“拓哥哥,我求你了,你出去好不好?不行的!真的不行的!”
聶長戈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終於整根退出來,地上瞬間下起了小雨,這春色他也只能佯裝看不見,將嫮宜打橫抱起,去自己帶過來的箱子裡尋了一管藥出來。
第七十章 塗秘藥水火互盤踞 行情事帝王自挑簾
聶長戈掃視一眼,把嫮宜放在春凳上,見她只瑟縮在春凳一角,四肢蜷成一團,想把自己完全遮蓋住,方嘆了口氣:“張嘴。”
嫮宜驚疑不定地看過來,她這畏懼眼神與昔年無比信賴他的小宜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聶長戈抿著唇,一只手已輕輕掰開她的唇瓣,手指在裝藥的小瓷盅裡挑了一點透明藥膏,就往她口里送:“把舌頭伸出來,這是鞅狄族中治外傷的奇藥,見效快得很,宜娘也不想一直這副樣子罷?”
嫮宜這才稍稍放心,張著嘴任他上藥,那藥塗上去清涼涼的,還有些微苦。剛塗上就覺剛剛咬出的皮肉傷的灼熱感消散了不少,聶長戈也跟手上這千金難求的秘藥不要錢似的,一點小傷口足足下去了小半瓶,才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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嫮宜剛鬆了口氣,就見聶長戈將她蜷著的四肢伸展開,讓她整個人橫躺在春凳上。她口中剛塗了藥不能出聲,眼中卻一片驚惶,以為他還要再來一場,手腳又被聶長戈輕鬆壓住,只能在春凳上瑟瑟發著抖。
這神仙似的的美人玉體橫陳在眼前,卻能看不能動,眼神比待宰的小羊羔還要可憐,聶長戈雖身下火燙,面色卻頗為無奈,只覺平生的氣都在今兒嘆完了,溫聲道:“宜娘別怕,拓哥哥不動你。”
他起身用溫水沾濕了帕子,用帕子裹著手指,往她穴內探去,嫮宜呻銀一聲,感覺到手指撐開內壁,用帕子細細擦淨了裡頭的精水,連每條褶皺都不曾放過,被帕子壓平了之後再抹乾淨。
嫮宜穴內是何等敏感之地,這帕子質地再軟和,這麼在體內刮蹭,也將她撩得銀性漸起,只是強忍著不說話。
好容易那帕子拿出來了,剛剛本來已擰乾的布料,此時濕噠噠黏糊糊的,只怕一擰又是一把水,聶長戈難得笑了一聲,長指又沾了滿滿一手指藥膏:“剛剛是拓哥哥沒分寸,只怕裡頭有擦傷,現在不上藥,等會子春藥的藥性散了,怕你難受。”
嫮宜緊緊閉著眼,只能任他施為。
只是閉著眼睛,雙眼不能視物,反而讓別的感官愈發清晰起來。對方的手指溫柔拂過來,連被肏開的紅腫的花瓣都照顧得妥妥帖帖。
手指忽然收了回去,卻是重新沾了藥膏,用指腹抹在她早已漲大的花珠上,手指頭靈活旋轉著,將一顆渾圓的珠子都塗上藥膏,清涼感漸次襲來,卻又是另一波與眾不同的快感,她戶內春水暗生,這緊要關頭,那手指卻又抽走了。
過了片刻,嫮宜才覺內壁被無比潤滑的兩根手指頂了進來,不知他方才到底沾了多少藥膏,剛剛“噗嘰”一聲,手指就全部滑進來了,此時細緻蹭著她體內每一處敏感點,卻偏偏每一處都不久留,真的只是蜻蜓點水般塗了藥膏,就閃開去了下一處。
嫮宜剛剛就被帕子挑起了銀性,此時腰肢無意識跟著他的手指款擺著,直到他的手指已里里外外都塗好了藥膏抽出去時,還反射性抬起腰去追著他的手指。
聶長戈輕笑一聲,沾了最後一點藥膏,往她可憐兮兮的尿道口去塗,這裡剛剛已被玩的有些腫了,手指剛一碰到,反激得那小口抖了幾下,嬌顫顫又吐出一些未盡的清亮尿液來,點點滴滴,嫮宜剛剛被玩狠了,此時跟水流不盡似的,整個臀部和腿根都發著抖。
聶長戈眸色深濃,把藥膏均勻塗在那小口上,才撫著她的長發和發抖的腿,又像很多年前似的拍著她的背,沉默地哄著。
嫮宜此時已恨透這過分敏感銀蕩的身體,情欲如此洶湧,理智又是如此清晰,哪怕是如斯良辰美景,也未將她心中的鬱氣沖淡分毫。
又聽聶長戈遲疑了片刻,給她拍背的節奏都亂了,才問:“方才我問宜娘是誰佔了你的處子身,只是宜娘卻一直不答,之前宜娘叫齊哥,我卻忽然想到這個齊字,難道是燕齊光佔了你的身子,卻又不懂珍惜你嗎?”
嫮宜如被雷劈一般,拼命搖頭!即使她已經想通今夜之事,她可能是后宮傾軋之下的犧牲品,但她原是妃嬪的事,怎能訴諸鞅狄汗王之口!貞操已無,已不能再補救,她如何還能給燕齊光頭上抹黑!
聶長戈卻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的確是猜中了,正要說話,又察覺了什麼,凝神聽了一會兒,在她耳邊道:“宜娘就再受累一次罷!”
嫮宜正不解其意,已被他抱在春凳上復又肏了進去,只是縱然這次進得小心,聶長戈仍覺被個皮套子緊緊箍住一般,想到之前親暱嬌軟的“齊哥”二字,一股邪火也冒了出來,對著那塊軟肉碾磨著,沉聲逼問她:“宜娘,我是誰?”
嫮宜剛歇過氣來,又被摜入,快感來得這樣劇烈,眼前一片暈眩,神智暫時全消,逼得她從喉嚨里高聲吐出一句:“拓哥哥!拓哥哥呀!”
聶長戈入得了什麼珍寶似的,這才滿意了,放慢了動作,反反复復入了幾十下,才問:“宜娘,跟拓哥哥回鞅狄罷?”
嫮宜陡然從快感裡抽身,剛要搖頭,帳子門口有人重重咳嗽一聲,一人已自己挑開簾子,冷冷看著春凳上的一室香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