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偷吃
第二天。
喬晚晴想著顧晏卿要帶口口出去玩，要把他們的東西收拾好。
她起牀後扶著酸軟的腰，穿好衣服，把裝口口東西的包包打開，嗓子微啞地問闔著眼躺在牀上的人：「你們今天去室內玩，還是去室外玩？」
室內室外玩帶的東西不同，所以要先問清楚。
牀上的人沒有穿上衣，薄被蓋在腰間，左肩上有個明顯的牙印未消——昨晚他惡趣味欺負喬晚晴，被她咬的。
顧晏卿微眯著眼說：「我帶他去公司。」
「……」喬晚晴收拾東西的動一頓，隨後笑道，「行吧。」
你就不怕他折騰得你不能上班。
口口現在差小半個月的時間就一歲半了，顯現出他旺盛的精力，雖然說話上依舊結結巴巴的不怎麼利索，走路什麼的卻已經很穩當了，有時候趁著大人一個不注意就跑掉了，叫他還不應，跟大人玩捉迷藏遊戲，令人頭禿。
「你們公司肯定都是線啊插座什麼的，你要小心看著或者讓人看著，別讓他動。」別的都還好，就是電一類的東西，口口現在還不知道危險，必須要小心看著。
「放心。」
喬晚晴收拾好了他們出去要帶的東西，又去衣帽間換衣服。
不一會兒，口口也打了個呵欠醒來了，小魔王睜開眼的第一反應就是看還在牀上的爸爸：「爸爸，出、出去玩～」
顧晏卿把他逮過來，拍他的小屁屁說：「小崽子，昨天裝睡還想出去玩，嗯？」
口口聽了，頓時不開心了，從他手上逃脫，背著他坐在牀上，留了個背影給他，代表自己生氣了。
顧晏卿不知道這麼小的娃，哪裡來的這麼多小花招，故意起身去上洗手間沒理他，看他會什麼反應。
結果等他小解完出來，看到口口癟著小嘴被換好衣服回來的喬晚晴抱在懷裡，嚶嚶訴說爸爸是壞蛋，不帶他出去玩什麼的，關鍵他還結結巴巴的，說又說不準，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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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晚晴也聽得想笑，他揉了揉口口氣嘟嘟的小臉，說：「爸爸騙你的，他等下要帶你玩的。」
口口聽到她說，又得到了爸爸的肯定之後，才重新高興了。
吃過早飯，喬晚晴由於8點就開始上課了，所以要先走。
顧晏卿不是第一次帶娃，但以前都是不離開她可察覺範圍內的，現在直接讓他帶去上班，喬晚晴總感覺有點虛虛的，忍不住多囑咐了他幾句，才去上課。
喬晚晴他們團隊的淘寶店鋪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折騰，終於把寶貝上上去了，並且在老師的辦法上，刷了幾單，他們沒自帶流量，也不可能有流量，所以要想賣，還是得刷。
「哎！昨晚有一個客服問題，昨晚10點多的，怎麼沒人回？」
剛到了創業孵化中心，陳瑜打開電腦，看到一條昨晚的客服資訊沒回。
買家問的是他們店鋪裡售賣的地瓜乾，那個是喬晚晴所在的臨河縣特產，就叫臨河地瓜乾，對方問是不是正宗的特產，多買可不可以少點什麼的。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接到來自陌生顧客的消息，大家頓時圍過來，由於各有所長，除了運營策略方面，大家是一起學習的外，像拍照、美工、文案、客服、商品打包都是分下去做的，像喬晚晴和另外一個人會PS，就做美工，陳瑜文案方面比較強就做文案。
而客服，則是一個40歲左右的女人，他們這個組年紀最大的，都叫他紅姐。
「紅姐，你怎麼可以不回消息啊啊啊啊！」陳瑜比較年輕，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
「對啊，」另一個成員附和說，「我們的第一單就這樣泡湯了，好痛心！」
「據說別的團隊都開單了，就我們還是0銷售。」
「紅姐，客服雖然這幾天沒消息，但還是要看著的啊，你用手機掛著千牛，調個聲音，不會聽不到的。」
紅姐被大家說得有點心虛，隨後嘴硬道：「我昨天下午孩子從家裡過來，請假了啊，叫晚晴幫我看著的，這個應該怪她吧，而且這個臨河縣的特長，肯定她瞭解吧。」
「啊？」喬晚晴感覺自己被無端扣了一口鍋，「你不是讓我下午幫你看嗎？晚上我就沒看了啊。」
喬晚晴昨天難得很快做完了事情，搞了一個星期的PS，還是邊學邊做，她都快吐了，所以昨天她早早地關了電腦，沒去管了。
「我叫的是下午和晚上啊。」
「……」
喬晚晴本來覺得沒出單就沒出單，說不定並不是客服的因素，所以他們在怪紅姐時，她一句話不說，但紅姐現在卻妄圖把鍋甩給她。
「紅姐，你昨天微信跟我說的。」
意思是有聊天記錄，不要太囂張。
紅姐自知理虧，卻依舊不依不饒地甩鍋：「但臨河地瓜乾是臨河的特產啊，正常不是你回更合適嗎？」
喬晚晴都要被她氣笑了，她正要說話時，一旁跟她關係好的陳瑜怒了。
她「謔」地站起來說：「紅姐，他問的是地瓜乾是不是正品，有沒有實惠，這和是不是晚晴姐那邊的特長有一毛錢的關係啊，就算真的有一毛錢的關係，你產品資料沒看？不知道工作群問？工作沒做好就沒做好，還要甩鍋給別人，這樣以後誰還敢幫你，跟你合作。」
陳瑜的聲音不小，整個創業中心的人都靜下聲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這邊。
同組的人趕緊出來和稀泥：「就一個客服消息而已，有了第一個消息，還怕沒有第二第三個嗎？都消消氣，消消氣，快現在回，說不定有補救的機會呢。」
「不是消息問題，是態度問題，」陳瑜並沒有息事寧人的意思，「紅姐，我知道你們縣有獎勵，所以不要求學的多好，混就是，但我們是來學習的，如果你這樣子不把事情放心上的話，就直接脫離我們組吧。」
很多縣為了回應市裡面，並且讓自己的縣裡面也出現幾個「模範」做業績，就會以獎勵的形式鼓勵大家報名，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陳瑜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
這其實也是市裡面默認的一種鼓勵形式，現在很多考上什麼清大京大的，縣裡面都會給獎勵，並不屬於灰色地帶。
只是很多人會為了那筆錢，過來混就是了，在場估計有不少人都有這個態度，一時間氣氛有點沉默。
喬晚晴沒想到陳瑜這人直言直語的，什麼都敢說，她並不需要陳瑜給她出頭，她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人，紅姐這樣對她，她肯定不會做包子的。
可被陳瑜這麼一說，把原本的小事化成了大事，就蛋疼了。
偏偏紅姐被她這麼一嗆，哼笑道：「別說得誰比誰高尚似的，我是為了獎勵過來混，喬晚晴就不是，他們臨河縣富足，獎勵的更多呢，還脫離我們組，該脫離的是你這個自認為高尚的學生妹！」
陳瑜被氣得發抖，正要說話的時候，被喬晚晴按住手，喬晚晴說：「紅姐，我是個人報名的，不通過縣那邊，所以關於獎勵什麼的，如果不是你們說我還真不知道，不信你可以去我們縣裡面貼出來的名單裡面查查，我是後面進來的，並不在上面。」
紅姐嘀咕：「我才不吃飽了撐著去查你們的名單。」
「……」
正在這時，專案負責方聽到了消息，也過來了，把他們叫去辦公室解決，並且讓大家都做自己的事情，別圍觀了。
喬晚晴有種學生時代同學間鬧矛盾被老師叫辦公室的即視感，內心囧囧的。
不過確實這個矛盾，即使今天不爆發，明天也肯定會爆發，陳瑜是個積極性非常強的人，而紅姐則是很明顯的混日子，陳瑜看她不爽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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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分工的時候，她也是第一個搶了對她而言簡單而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客服，雖然大家告訴她客服其實很重要，但她並不聽。
因為那陣子基本沒有客服問題，反而他們這些文案啊美工啊，都熬禿頭了。
打包發貨什麼的雖然也還沒，但因為要拿貨搬貨需要力氣，她也不幹。
現在出問題了，就開始甩鍋。
主辦方的負責人是他們公司的一位總監，挺年輕的，有點胖胖的但不油膩，可以說有點帥氣，大家都叫他鄭總。
鄭總客氣地都請他們坐了，並且讓助理給她們三人一人一杯水，等問清了事由，低頭想了一下，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情你們三個人都有錯，只是錯的多少而已，是吧。」
陳瑜不服氣地說：「我有錯我承認，但晚晴姐是受害者，她有什麼錯？不要和稀泥好麼！」
「噓，小妹妹，淡定，聽我把話說完，」鄭總脾氣和修養都不錯，他說，「我從大學畢業開始就創業，到現在也5個年頭了，說實話，團隊間有矛盾那太正常了，有時候意見不合直接掀桌子走人的我都碰到過，氣消了之後照樣合作繼續，大家和父母之間都會有矛盾，何況是互相不認識，為了利益組在一起的一個團體呢？」
「她們是抱團欺負我一個沒什麼見識的農村婦女，她們就是嫌我腦子笨覺得會拖她們後腿，千方百計排擠我！」紅姐嚷嚷說。
喬晚晴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樣喪心病狂的。
陳瑜都被激得要跳腳了：「你什麼時候見我們排擠你，我們做圖寫文案都要熬禿頭了，你以為跟你一樣有那個北京時間排擠你啊。」
紅姐不屑地哼了一聲：「誰知道呢？」
喬晚晴也說：「紅姐，說話要講究證據，我和小瑜什麼時候排擠過你，或者有排擠你意圖的，你不妨說說看？」
「今天不是？」
「今天這叫排擠？你是腦子被門擠了吧。」陳瑜譏諷道。
「你這小姑娘咋還罵人呢，懂不懂尊老愛幼啊，我年紀都可以當你媽了。」
陳瑜聽了正要發怒時，鄭總手指在嘴邊比了個「噓」的動作，示意她們安靜：「打住打住，現在矛盾點出現了，再吵下去就變成駡街了，我們應該抓住這個矛盾點，把事情解決了，才是正經。」
鄭總還是有點威嚴的，大家冷著臉沒說話了。
「這樣吧。」鄭總看她們的樣子，知道道理再講下去，估計也沒用。
他直接說：「我建議你們，既然矛盾點已經出來了，就是一個是工作不到位的事情，另外一個是覺得對方小團體排擠自己的事情，以後就多注意這個矛盾點，工作上好好地把事情做好，也儘量別搞小團體，互相好好地磨合一下。」
「至於今天的事情麼，」鄭總想了一下，說，「紅姐給晚晴和陳瑜道個歉，陳瑜也給紅姐道個歉，大家握手言和好不啦？」
「憑什麼我要給她們兩個道歉，」紅姐頓時不高興了，「我還以為你作為領導，會有什麼公正解決辦法，你這心都偏到溝裡去了，你就是看她們年輕漂亮，討好喬晚晴這種大美女，說不定想泡她什麼的，才這樣偏著她們。」
鄭總：「……」
喬晚晴真要被這人給氣到了，她舉了舉手中的求婚戒指：「紅姐，我都有老公孩子了，小瑜也還沒畢業，你這想法不但齷齪，我們還可以告你誹謗，你小心吃官司。」
說著，喬晚晴拉著氣得臉都通紅，在爆發邊緣的陳瑜起來說：「我們今天就做小團體排擠你了，鄭總，反正我和陳瑜是不可能跟她一個組了，要麼我們走，要麼她滾，你看著怎麼解決這事情吧。」
說完，也不管鄭總說什麼，拉著陳瑜出去了。
這種胡攪蠻纏的人跟她講道理什麼的根本講不通，沒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
喬晚晴和陳瑜沒回創業中心，直接去了外面，態度堅決，後來鄭總分別給她們私發了消息，讓她們上午先回去，下午再過來，他去找別的組員談談，商量換組的事情。
現在大家都磨合得差不多了，分工也明確下來，想要換組並沒有那麼容易。
喬晚晴請陳瑜去附近的一家早開的咖啡店喝咖啡，表示對她的感謝，喝完後見才10點多，便讓陳瑜回酒店休息，自己則打了個的去顧晏卿的公司，看看那父子倆怎麼樣了。
她並沒有去過顧晏卿的公司，不過有地址，所以報個地址給司機就夠了，她沒有告訴顧晏卿她會過去，準備給對方一個驚喜。
顧晏卿的公司獨佔了一棟大樓，由於前陣子才出現在周年慶上，連門口的保安都認識她了，客氣地跟她打了招呼，請她進去。
「老闆娘，您來啦。」前臺小姐姐看到她，微笑地說，「來找顧總的嗎？」
「對，我是可以直接上去嗎，還是需要預約什麼的？」
她記得小說裡面要見什麼總裁，都是要預約的。
「不用的，顧總在16層，這邊請，我幫您按電梯。」
「好，謝謝。」
喬晚晴跟著前臺小姐姐來到電梯前，這棟樓一共有6架電梯，喬晚晴注意到別的電梯都是那種可隨意使用的，但前臺小姐姐帶她到最裡面那個電梯，確實刷了一下她胸前佩戴的卡，估計是專用電梯。
「請，喬小姐。」前臺小姐姐幫她按了16樓，說。
喬晚晴走進去，再次說：「謝謝啊。」
電梯一路把她帶到了16樓，出來後她剛好碰到了正在等電梯的王驍。
王驍：「……」
他很想拔腿跑。
為什麼她會不聲不響地出現在這裡。
喬晚晴也很想吐槽這個運氣，為什麼會在這裡碰到王驍，不過想想對方應該更不想看到她，內心又平衡了點。
「喬小姐，」王驍硬著頭皮打招呼，「來找顧總嗎？」
「對，請問往哪邊走。」
「這邊過去，右拐董事長辦公室就是。」
「謝謝啊。」
尬尬地結束了這個遇見，王驍的電梯來了，喬晚晴看他鬆了一口氣，說：「那我先去做事了，喬小姐。」
喬晚晴點了點頭，按照他指的方向走去。
這層不知道是不是顧晏卿辦公室的原因，她一路也沒碰到人，到了門口，她敲了敲虛掩的門，聽到裡面傳來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請進。」
這個聲音，喬晚晴笑出聲來，一聽就是口口的。
她推來門，一眼看到大爺一樣靠坐在老闆椅上的口口，手裡正拿著一杯什麼，自己用小勺子，艱難地撈著自己吃。
而顧晏卿，則坐在旁邊的一條椅子上辦公。
「媽媽！」看到她進來，扯開嗓子開心地喊她。
顧晏卿抬頭看到她，愣了一下，隨後笑道：「你怎麼來了？」
「來查崗啊。」
喬晚晴笑著說，走過去，看清楚口口手上拿著的東西時，皺了皺眉頭：「我不是說他不能吃冰的嗎，你怎麼又買這個給他吃，還是半上午的，等下又拉肚子了。」
上次就是吃了甜筒，後面太涼了拉肚子，喬晚晴就不准口口吃了，現在這父子居然背著她偷偷地吃。
她本來只是隨口開個玩笑來查崗，不想真被她逮著這二人做壞事了。
被當面抓包的顧總有點心虛，其實這個霜淇淋不是他買的，是公司的人看到口口來了，很多人過來圍觀他，然後送的小零食。
包括這個霜淇淋。
可他雖然沒買，但也沒阻止口口吃！
「你不是在上課嗎，怎麼有時間過來？」顧總很聰明地岔開話題。
喬晚晴把口口手上的杯子拿走放桌上，又扯了紙巾給他擦了擦弄在了衣服上臉上和手上的霜淇淋液體，幸好今天這小崽子沒用手抓，不然估計整個人都髒掉了。
「過來看看你們父子有沒有做壞事，」喬晚晴看了看桌上的霜淇淋盒，「顧總，別岔開話題。」
「就……」顧總想了一下，最終決定出賣下屬，「他們買的，口口鬧著要吃，我也沒辦法。」
彷彿為了回應是的，口口看到霜淇淋被媽媽拿走了，不開心地向霜淇淋方向探手，可惜他短手手探不到，就撒嬌說：「吃～口口還要！」
「……」這父子，喬晚晴無奈地把他抱起來，「乖，這個吃了會肚肚疼，不能吃。」
「不、不疼！」口口爭辯說。
「等下媽媽給你糖吃，聽話，口口是不是聽話的好孩子？」
好孩子和霜淇淋之間，口口掙扎了良久，最後遺憾地看了眼那盒霜淇淋，點頭說：「好好孩、孩子！口口。」
喬晚晴親了親他，看旁邊堆了一堆零食，從裡面挑出一袋曲奇餅乾，拆了遞了一塊給口口，這種餅乾他不怎麼咬得動，讓他過過嘴癮。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通病，口口這麼小，就開始特別喜歡吃零食，但他一吃零食，就會不吃飯，所以喬晚晴會嚴格控制他的零食量。
口口拿了個曲奇，開心地自己下去啃了，顧晏卿拍了拍自己旁邊的老闆椅：「坐，老闆娘。」
喬晚晴走過去，在剛才口口坐的老闆椅上坐下來，調侃說：「老闆專屬座位就是不一樣，坐上去跟坐龍椅似的。」
顧晏卿把椅子轉過來，面向他：「那老闆娘要不要體驗一下騎龍的感覺？」
「……」喬晚晴反應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微紅了臉說，「滾！」
「不滾。」顧晏卿說著，甚至還湊上去親她。
喬晚晴伸手抵住他額頭：「門沒關……」
「不怕，不會來人，就親一下。」
當著口口的面，兩個人也不好太親密，口口現在模仿學習的能力太強了，大人做過的事情，一開始他可能看到了不會怎麼樣，但他後面就會去學，記憶還超級好。
兩個人你儂我儂了一會，一轉頭發現原本乖乖在那邊吃餅乾的口口一會兒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嚇了兩個人一跳。
「口口？」喬晚晴叫他。
口口不應她，喬晚晴起身，眼睛餘光瞥到辦公桌底下有人，忙低頭去看。
只見口口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走了被喬晚晴隨手放在桌子上霜淇淋，這會兒正藏在辦公桌底下，偷偷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