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看着他，滿意的笑了。
“好好考慮一下。”亞瑟擡起手輕輕在他的肩上拍了下，“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你永遠都是我最忠實的合作伙伴。”
亞瑟有些似笑非笑的遞了一個眼神上來，這才轉身離開了。
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成遲抿着薄脣，用力將雙手握成了拳頭……
另外一邊。
好幾天沒有閤眼的江止水累極了。
才上車沒有多久，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們到家的時候，管家正扶着賀老爺子在門口等着。
賀清鈞朝滿臉擔憂的賀老爺子看了一眼，輕手輕腳的將江止水從裏面抱了出來。
“她怎麼樣？”賀老爺子一把撥開了管家的手，有些着急忙慌的往前走了兩步，語氣裏滿是擔憂的問着，“沒有哪裏受傷吧？”
看着老爺子心急如焚的樣子，賀清鈞的目光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這心裏一着急，老爺子的情緒就全部暴露了！
確定賀家真的要跟江止水劃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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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裏正想着的時候，賀老爺子蹙了蹙眉，抄起手狠狠在他的後背上拍了一把，有些粗聲粗氣的質問着，“想什麼呢？我在問你話呢！”
痛意自背後蔓開的時候，賀清鈞頓時回神了。
“沒事！”他強撐着身上的痛意，緩緩轉頭看向了賀老爺子，“醫生已經給小水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她除了睡眠不足，沒有太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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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爺子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放心了。
他的目光自江止水的身上掠過，柺杖用力在地上敲了下，沉聲的道，“你先把人送到房間裏休息吧！一會去書房找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好。”
賀清鈞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轉頭就將人送上樓了。
他一走，賀老爺子的身子突然往旁邊踉蹌了下。
管家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扶了一把，壓低了聲音的勸着，“老爺子，您要保重身體啊！現在這個時候，您要是有什麼事，這讓幾位少爺怎麼辦？”
“他們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賀老爺子喃喃自語的從江止水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唏噓的自言自語着，“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就是……”
遲疑了片刻，他用力抿住了脣。
隨即，晦澀着目光的他輕輕搖了搖頭，“我本來以爲送她離開這裏，她就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了！哪裏知道，兜兜轉轉了一圈，她還是回來了。”
“命……”他用掌心在管家的手背上拍着，語氣裏滿是唏噓的道，“這全都是命啊！”
聞言，管家看着他，樣子有些欲言又止的。
斟酌了好半晌，管家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開口了，“老爺子，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您還不打算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嗎？”
“再看看吧。”賀老爺子用手裏的柺杖在地上敲了敲，蒼老的聲音裏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倦意，“現在這種情況，知道太多對於他們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
書房裏。
賀清鈞敲門進來的時候，賀老爺子正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遠方。
昏黃色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莫名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
“爺爺。”
“你來了？”賀老爺子長吁了一口氣，緩緩側眸看了一眼。
目光落在賀清鈞身上的瞬間，他輕彎着手指，動作裏帶着漫不經心的在太陽穴上輕叩着，徐徐開口了，“關於賀家現在的情況，你的心裏有什麼想法嗎？”
“賀程顥狼子野心，不能再留了。”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賀清鈞的眸子裏劃過了一道冷意，“我會盡快把他和公司裏的那些爪牙全部拔出的！”
“那賀家族親那邊呢？”
提起這件事，賀清鈞的目光微微閃爍着。
他並沒有急着回答，思量了好半晌，話鋒一轉，語氣裏滿是試探的開口了，“爺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跟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