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我讓良源兄弟去辦,打探消息,他們兩個最在行,只要裡面有隱情,他們肯定能給挖出來。”
“嗯,”簡時初點了下頭,“那就讓他們兄弟倆去辦,告訴他們,我要不惜一切代價,知道當年發生的所有事情!”
“是,少爺!”蕭影應了一聲,微微頷首後,轉身退出去。
簡時初望著蕭影的背影,目光深沉。
他之所以答應娶欒清鳶,是因為欒清鳶當年救了他一命。
可是如果,當年救他的人不是欒清鳶,而是葉清瓷呢?
他知道,這是他一廂情願,有些異想天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忽然有了這個想法,並且盤旋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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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他已經沒有任何記憶,只知道他先是離家出走,後來被欒清鳶送回簡家。
至於他離家出走之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他絲毫想不起來了。
他按了按太陽穴,有些苦惱。
如果,他沒失去那段記憶就好了。
他就可以清楚的知道,當年救他的人,到底是葉清瓷,還是欒清鳶。
雲大有幾座多年前的建築倒塌,損失慘重,學校下了通知,暫時停課.
恢復上課的時間,另行通知。
葉清瓷早就忘了她已經是雲城大學老大的身份,簡時初也沒提醒她,暗自派人去幫她處理善後。
學校放假了,葉清瓷閑了下來。
葉家也在地震中遭受了些損失,但損失不大。
但葉景之還是很忙,幾乎吃住在公司,偶爾還會外出出差。
葉清瓷偶爾回家看看他,大部分時間,被簡時初軟磨硬泡的,留在簡家。
這天,簡時初興致勃勃拎了個登山包回來。
葉清瓷正窩在沙發上畫畫,見他興致勃勃,期待什麼的樣子,好奇的仰臉問他,“什麼事,這麼開心?”
簡時初把登山包扔在地上,在葉清瓷身邊坐下,摟過她用力親了一口,眉開眼笑的說:“上次你不是說喜歡看星星嗎?我準備好了,晚上帶你去看星星。”
“啊……”葉清瓷愣了下。
前幾天,兩人親熱之後,簡時初問她喜歡什麼,她隨口說了聲,她喜歡看星星。
沒想到,她只是隨口一說,他便放在了心上。
“怎麼了?”簡時初捏捏她的下巴,“這是什麼表情?不開心嗎?不是你自己說喜歡看星星嗎?”
“不是不開心,”葉清瓷笑了,伸手輕輕抱住他,把臉埋在他胸口,悶聲說:“從小到大,從來沒人在乎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大哥雖然疼我,但他很忙,要學習,要管家,還要學著管理公司,沒時間關心這些小事……簡時初……”
她仰起臉,癡癡看他,“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關心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的人,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被人在乎、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好。
“那當然!”簡時初有些得意,“你是我的女人嘛,哄你開心是我身為男人的責任之一,以後你就不是小可憐了,我簡七爺的女人,自然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嗯!”葉清瓷偎在他肩頭笑,“簡時初,你真好!”
從小到大,簡時初聽過無數次誇獎。
什麼天縱奇才啦,驚材絕豔啦,威武霸氣啦,可所有的誇獎都加起來,也沒有她這輕飄飄的一句“你真好”令他震撼。
覺得身子都輕了,整個人輕飄飄的,歡喜舒泰的像是踩在了雲霄上。
他想,他一定是中蠱了。
中了一種名為葉清瓷的****,從今以後,終此一生,深陷其中,再不能自拔。
傍晚,吃過晚飯,簡時初自己開車,帶著葉清瓷往他選定的山上駛去。
蕭影要跟著,簡時初不肯,他要和葉清瓷二人時間,不想帶電燈泡出門。
蕭影無奈,只得暗中帶人跟著,吩咐手底下的人別讓他們家這位任xin的少爺發現。
其實簡時初心知肚明,蕭影肯定不放心他一個人出門,一定會帶人暗自跟著。
但只要他們不露出痕迹,他眼不見心不煩,就假裝不知道。
葉清瓷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真的以為就他們兩個人出來。
這還是她認識簡時初以來,第一次兩個人出行。
就像全天下所有普通的情侶一樣,外出遊玩,二人世界。
大概是沒了拘束,她格外高興,一路上歡聲笑語,看的簡時初挪不開眼睛,險些把汽車開進溝裏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頻頻看向笑靨如花的葉清瓷。
第一次知道,原來清冷淡漠的葉清瓷,原來也有如此活潑可愛的一面。
他覺得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正在向他徐徐敞開。
把車停在山脚,簡時初和葉清瓷開始爬山。
從小到大,葉清瓷鮮少有這樣輕鬆,無牽無掛的時候,就像卸下了所有的重擔,一身輕鬆。
以前,曾聽同校的學姐說過,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如果嫁個好男人,就可以改變自己以前的命運。
此刻,葉清瓷的手,被牢牢握在簡時初掌中。
她由衷覺得,遇到這個男人,就是她的第二次投胎。
從兩人兩情相悅的那天開始,她便結束了她前半生的悲催,開始了她幸運的後半生。
以後的每天,大概她都會笑著從睡夢中醒來吧?
兩人走走停停,葉清瓷拿著手機拍風景,簡時初拿著手機樂此不疲的拍她。
途經一片瀑布,簡時初攬著葉清瓷的肩膀,站在瀑布前自拍了一張兩人的合影,怎麼看怎麼漂亮,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索xin把照片設成手機屏保,又把照片傳給葉清瓷,讓葉清瓷也把照片設成屏保。
以前看到別人做這些,覺得無聊幼稚的好笑。
如今自己做來,只是覺得興致勃勃又滿心甜蜜,覺得全世界再也沒有比做這些更有意義的事。
幾個小時後,他們終於順利登到山頂。
葉清瓷很少這麼高强度的運動,坐在一塊巨石上,累的直不起身。
簡時初平時經常練武强身,這點活動强度對他來說不過毛毛雨,臉色如常,大氣都不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