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的人顯然不太想回答他這白癡問題。
“你可以走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多簡單的事兒。長的挺漂亮的，就是有點眼熟。”
說到後面林凡邊說邊撓頭思考。
一個字都不想和他多說，看到漂亮的就說眼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臭毛病。
林景程直接起身出門，親自把他送走。
到了外面看到莫言，林凡笑着對她說：“莫言，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一起出來玩。”
莫言從沙發上站起來回應，“好的。”
林凡走了後，林景程也沒有回書房，在沙發上坐下和莫言一起看電視。
綜藝節目早就看完了，現在看的是電影，莫言隨便篩選了一部，好像是喜劇，具體講什麼她也不知道，連簡介都沒看。
只是看着看着感覺不太對勁，怎麼感覺像恐怖片！
難道看錯了？
外面天色已經變暗了，客廳裏也沒開燈，加上林景程這巨大的電視屏幕，就跟在電影院一樣。
除了音效差了點，其他的都具備。
莫言不知道旁邊的人有沒有在認真的看，她自己看的挺認真的。
前十分鐘一般，後面看進去會被劇情吸引，帶着走。
二十分鐘後，確定了，是個恐怖片，那就是她看錯了。
屏幕里正放的是老舊的閣樓，主演們進入閣樓找尋真相，畫面挺詭異的。
突然，旁邊的人坐到了莫言旁邊，嚇了她一跳。
轉頭對上他的眼光，“害怕？”
既然害怕，看什麼不好，偏偏看恐怖片。
“還好。”
本來是不怕的，剛剛只是被他的動作嚇到，再配上屏幕上的場景。
林景程以爲她逞能，明明害怕還裝作不怕。
沒說話，只是靠近，把她抱在懷裏。
平時沒事兒，莫言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會看恐怖片，大部分都是白天看，又怕又想看，只能選擇白天。
看電影的時候莫言是不怕的，她每次都是看完後留後遺症，覺得哪哪都不對勁，不敢去洗手間啥的。
所以，她一個人的時候，從來不會挑晚上看恐怖片。
今天是意外。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身邊有他。
如果是她一個人，在一開始發現是恐怖片的時候，她會立馬關掉換一部電影。
兩人剛抱在一起的時候，林景程怕她害怕，陪着她一起看，看的認真。
後面見她看的專注沒那麼怕，邊回信息邊看，一心二用。
電影一個半小時，結束的比較快。
結束後聽到旁邊的人評價了一句，“所有的‘鬼’都是來自人的內心。”
莫言沒立刻迴應這個問題。
在國內，所有恐怖的電影結尾表達的意思確實是這樣。
但——這不是廣電局想表達的東西嗎，並不是編劇或者導演想表達的啊。
最後只回了一句，“是，也不是。”
這個要談論就三言兩句是說不清的了，一時半會兒說不完，肚子已經餓了。
晚餐是叫的外賣，比較清淡，莫言沒什麼胃口。
好在有一條魚，讓她喫多少吃了一點，不會餓。
飯沒喫幾口，魚被她喫完了。
喫完飯沒事兒玩手機，看到家族羣裏在聊天。
起因是是姑父發的一條視頻，姑姑家過年買的牛肉因爲太多沒喫完，忘記冷凍好，剛好過年有兩天天氣熱，壞掉了。
姑父就說了一句姑姑不細心，兩人吵了一架。
姑父吵不過姑姑，就把視頻發到羣裏讓大家評評理。
羣裏面的人沒管牛肉到底如何，全部在勸兩人。
看得莫言發笑，姑姑家發生這樣的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年都會發生。
不是這樣的事兒，就是其他事情，總之過一個年不會消停。
今年別說姑姑家，莫言他們家都壞了好多東西，根本吃不了多少。
林景程從洗手間出來，走向陽臺準備晾衣服，看到的畫面就是莫言抱着手機在那傻笑。
他出來，莫言擡頭視線正好看向他。
“笑什麼。”
看到他手裏的衣服，莫言嘴角的弧度慢慢壓下，想起下午的那一幕。
起牀出房門的那會兒，莫言停留是因爲想起了牀單。
想看看有沒有換掉，或者沒換掉有沒有那個啥。
昨晚從客廳到臥室她就沒什麼印象，等她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在臥室了。
再加上當時她整個人因爲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精神高度緊張，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也就沒注意今天的牀單是不是昨晚的那一套。
不對，昨晚的牀單是啥樣兒的她也不知道。
於是中午喫過所謂的‘早餐’，等林景程進書房在辦公的時候，藉着進入臥室換衣服時偷偷掀開被子檢查有沒有什麼不正常。
剛掀開被子，彎腰正仔細查看。林景程就走進去了。
她連動作都沒來得及收回，也沒時間。
看到林景程進門口腳步一頓，然後不經意的從牀頭櫃拿什麼東西，走到門口看到莫言還保持着他一進門的那個動作，開口：
“牀單已經換掉了，放心，很乾淨。不用檢查。”
雖然他說話時一本正經，沒有任何不好的語句，莫言就是覺得尷尬，甚至感覺他隱隱約約的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現在見到他手裏拿着衣服，就會聯想他換牀單的畫面，讓莫言有點社死。
牀單去哪她不知道，陽臺沒有，衛生間裝髒衣服的衣簍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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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觀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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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僵硬的從他手裏的衣服上移開，
“沒什麼，羣裏的笑話。”
不知道是不是一天待着沒動的原因，雖喫得不多，感覺腸胃不舒服，肚子脹氣。
想去樓下走走。
“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
“現在？”
“嗯，就在附近走走。”
“走吧，披個外套，外面涼。”
兩人回臥室換好衣服下樓。
在電梯都不覺得，除了大樓，外面是真冷。
兩人都穿的呢子大衣，不是很保暖，正常應付南城這個天氣足夠。
誰知道晚上的溫度這麼低。
一開始兩人沒挽着，並排着往前走。
途中感覺到她冷的打顫，林景程牽起她的手放進他大衣口袋，莫言順勢挽着他的手臂，臉靠在他肩膀處取暖。
在這一刻，莫言想到了一句話。
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