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爺這纔是不情不願的坐下,付興平又勸着唐微雨,“小雨,你爺爺就這脾氣,他沒有惡意的。快坐,快坐。”
唐微雨坐下,不過,身上不時的傳來那付老爺子瞪來瞪去的眼神,不屑,諷刺還有看不起,這些眼神,她已經受了二十多年了,現在早就習慣了,他想要怎麼瞪都行,她吃她的,免的消化不良。
“月妮,最近學習怎麼樣?”一見冷場,付興平連忙找着話題,他知道了老爺子最喜歡聽什麼。
果然的,付老父子一張冷臉在聽到孫女的成績後,臉上笑開了菊花。
“爸爸,我當然是第一了,老師說,我的成續考北大青華不是問題,”付月妮說着,臉上滿是得意,然後她又是擡起下巴,我記的姐姐以前好像也說要考青華呢。“
“不過姐姐的成績,有些危險,”付月妮有些爲難的說着,“姐姐都是在年級前20名,其實不一定要考青華那樣的學校,我們還有很多學校也可以考的。”她實則是勸,可是唐微雨明明聽到了諷刺。
是在說她不自量力吧。
唐微雨不淡的開口,“我是要考青華的。全本小說吧”
結果她的話一落,就聽到付老爺子拍了一下桌子,“考青華,你有那本事沒有,也不看看你那成績,你那腦子,能考個好大學都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要考青華,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唐微雨聽的皺眉,付興平一見他老子動氣,又是給倒茶,又是勸的。
“爸,現在是吃飯時間,我們不要說這些好不好?現在不是還沒有考試嗎,也沒有報志願,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數。”
可是付老爺顯然不是那麼容易消氣之人,他再次用手的拍了一下桌子,唐微雨剛剛放在嘴邊的菜,就這麼掉了下來,她再次夾了起來,繼續吃。
“吃,你看她還吃,果然不是我們付家養出來的女兒,跟着英能學什麼好的,就他家那個傻子,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傻的,我讓你當年不要娶那個女人,他家能生出什麼孩子來,你看她這樣,一個那樣的女人能教出什麼樣的好女兒來,還要考青華,我看能不能上本都是問題,做人要有自知知名,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雞就是雞,永遠也不可能會成爲鳳凰。”
本來唐微雨還在忍,可是,這付老爺子說到最後越說越過分了。
唐微雨擡起頭,盯着付老爺子的那張嘴,還在唾沫橫飛的罵着。全本小說吧把唐家和黃家罵的簡直就是都是一無事處。
她閉上眼睛,然後睜開時慢慢的站了起來,將雙手放在桌子上。
“付老爺子,我敬您是長輩,所以,你怎麼說我我都不會說什麼,你說我不自量力,說我笨,說我蠢,都可以,那是因爲你是老人,你是長輩,我敬重你。”
“可是,請不要說我家人。”
付老爺子本來正說的起勁,被這麼一打斷,頓時臉色鐵青了起來,“你,你給我閉嘴。”付老爺子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付家沒有人一個人敢這樣和他頂嘴,可是今天唐微雨還真的拔了虎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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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微雨拉開了椅子,離他遠了一些,而她的眼神始終都是淡淡的,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小雨,少說兩句,那是爺爺。”付興平也有些不高興了。
唐微雨突然之間有種想哭的衝動,這就是爸爸,這就是爸爸啊。
“對不起,”她開始喃喃自語着,付爺子哼了一聲,付興平鬆了一口氣,而付月妮和李宛華那樣子根本就是得意的。
“對不起……”又是一聲,付老爺子鼻子再次哼哼,那眼睛一樣的斜看人。
唐微雨擡起臉,那雙眼睛亮的讓付興平有些心虛。
“對不起,可是……”她再次說了一聲,而這一次並沒有讓付老爺子感覺滿意,只是讓他感覺有些冷風似乎是吹過了他的手,他的身子頓了那麼一下。
唐微雨接着說,無視付興平向她投來的神色,聲音還是淡的出奇。
“付老爺子,我想你忘記了一件事,”她環顧一下付家的三人,聲音不冷不熱,冷情無比,“我姓唐,我叫唐微雨,我不是付月珊。”
付興平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付老爺子甩掉了手中的筷子,“看,這就是黃英教的女兒。”
唐微雨扯了一下嘴角,“付老爺子,我想知道,我媽是怎麼教女兒的?”她擡起下巴,直視付老爺子這一張嫌貧愛富的臉。
“她……”付老爺子剛想開口,就被唐微雨打斷了。
“她怎麼了,她有是窮,她是沒有文化,可是她是一個好女人,在她的丈夫不要她時,跟她離婚時,別人都要她把女兒送人。因爲這樣她就可以嫁的更好,因爲她的丈夫就是這樣的,沒有孩子就能娶到更好的,”付興平的身體晃了一下,有些無自自容,而唐微雨的聲音還是不斷,“可是,她沒有,她辛苦的帶着女兒,捨不得吃舍不穿的給把女兒養大,我外婆家又怎麼,對,他們家很窮,可是,他們卻是好人,他們接納了女兒,接納了外孫女,接納了被付家趕出來的女兒和外孫女。”
“我小舅是傻子?”說到這裡,她冷笑一聲,“付月妮只只知道她自己的成績,難道沒有給你進,我小舅也是五中的學生,剛剛考上軍校,五中只收了他一個,我爸爸又怎麼了,他是醜,是窮,可是,他卻用他手滿是傷痕的手,養活了自己的孩子,包括不是自己的孩子。”
“他們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都是留給了我,他們敢對天發誓,他們從來都沒有虧待過我。還有我弟弟,”唐微雨將雙手重重的按在桌子上,“我弟弟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從來都沒有拿過第二以下的名次,他在八歲時,發行過第一首兒歌,如果我們家願意,他現在的名氣絕對不會太小。”
“付老爺子,你說,你對我們而言只是一個外姓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憑什麼說我爸媽?”
“你說,你怎麼認爲我考不上青華,你怎麼認爲我會不自量力,我媽教我禮貌,所以我來了,可是我媽沒有教過我,別人罵你,你還給張臉給別人打,給別人罵。”
她站了起來,對着沒有半句話的付興平彎了一下腰。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