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喬兩手撐着下巴盯着他看,一個很溫和的男人,就連側臉的輪廓都是說不出的溫柔。
他像是很居家,刀工非常好,片刻間就將生薑切成細絲兒用小火慢慢的熬,五分鐘後放進紅糖,熬的差不多端給景喬;“趁熱喝了吧,驅寒。”
心尖跳動,景喬睫毛輕顫,一口一口的抿着喝,手,心,連同身體都是暖暖,熱熱的。
出了超市,韓凌楓將風衣脫下披給景喬;“穿着吧,你現在保暖最重要。”
“謝謝。”景喬盯着他,說的很認真,能讓她感覺到溫暖的人不多,他是其中一個。
韓凌楓淡淡一笑;“在水中潛了那麼久,不害怕嗎?”
“不怕啊,那麼厚一疊鈔票,想想都覺得開心。”
“值得嗎?”
想了想,景喬很認真的說了一句;“只有付出,纔會有回報,很值得,我不會莽撞的去做一件事。”
“知道就好。”韓凌楓很喜歡她的性格,柔柔地凝視着她,目光像是透過她在看一個人。
眼前就是別墅,景喬站定腳步,笑眯眯的對他揮手;“就到這裏吧,晚安。”
“晚安……”
……
推開別墅門,將軍就迎了上來,景喬撫摸着它的腦袋,任由將軍舔着她的手掌心,癢癢的,一片溫熱。
靳水墨坐在沙發上,黑着一張臉;“你去哪裏了?”
“沒去哪裏。”景喬話不多,一心一意的逗弄着將軍。
拍攝一結束,靳水墨就去了道具室找她,可誰知空無一人,他又迅速趕回別墅,還是沒人,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就送給他這樣一句話,他能不氣嗎?
“死女人!不要以爲本少爺對你處處忍讓,你就蹬鼻子上臉,你信不信本少爺揍你?”
沒有什麼情緒起伏,景喬看着他,將臉伸過去;“相信,你要揍嗎?我讓你揍。”
聞言,靳水墨氣的差點沒有爆炸,氣沖沖的抓住景喬手腕,憤怒異常;“我……我……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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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景喬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身體還不舒服,不想和他多做糾纏;“要殺就快點殺,不殺就放手!”
靳言深走進來,正好看到糾纏不清的兩人,收回目光,他眉目冷酷;“鬧什麼?”
胸口好像包裹着一團火焰,靳水墨耍着性子,重重地將景喬手腕甩開,二話不說,直接走出別墅。
眼神稍冷,靳言深睨着景喬;“你對他做了什麼?”
手腕有些疼,景喬覺得自己很冤枉,搖頭;“我什麼都沒有做。”
“身上的風衣,哪個男人的?”他繼續問道。
“同……同事的……”景喬沒忍住,開口有些結巴,在他面前說謊,總是會受驚嚇。
靳言深眸光變冷,扯動薄脣,矜貴的吐出兩個字;“扔了!”
景喬咬着脣瓣;“要還回去的,不好扔。”
“你扔,還是我扔?”不囉嗦,靳言深直奔主題;“其他男人的衣服,帶進我房間,還想討價還價?”
韓凌楓是好意幫她,他的外套要是扔了,就是狼心狗肺!
而靳言深天生冷漠無情,得罪不起的,想了想,她白嫩小手揪着衣角,聲音很
小的打着商量;“我不帶去樓上,就放在客廳,好不好?”
沒有言語,靳言深雙眸緊眯的睨着她。
“明天還要還給人家的,扔了很沒有禮貌。”大着膽子,景喬擡起頭,看着他。
頓了許久,靳言深才寡言的吐出兩個字;“角落……”
角落就角落,總比把衣服扔出去的好,景喬道謝,態度有幾分敷衍;“謝謝!”
“晚餐呢?”將黑色大衣隨意扔在沙發上,靳言深接了杯水,然後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調換到新聞頻道,看晚間新聞,這是他養成的習慣。
高燒還沒有退,腳下輕飄飄的,景喬的確是力不從心,舔了舔乾澀鬼裂的脣瓣;“我身體很不舒服,可不可以不做晚餐?”
眉峯轉動,靳言深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問;“哪兒不舒服,我讓你不舒服的?還把得寸進尺這一套用在我身上?”
抿着脣,景喬委屈又無辜,覺得他連一丁半點兒的人情味都沒有,二話不說,直接走進廚房。
有點耍性子,晚餐做的很簡單,花了二十分鐘做了一碗蔥花面,沒有小菜,也沒有湯。
放到餐桌上,景喬眉眼沒有起伏,淡淡的;“好了。”
走近餐桌,靳言深雙手環胸,目光不深不淺的盯着餐桌;“這就是你所謂的晚餐?是打算喂乞丐?”
手指揉捏着疼痛的額頭,高燒不僅沒退,反而越來越嚴重,她臉色蒼白,噴灑出來的氣息滾燙滾燙,又被人嫌棄,所以負面情緒爆棚。
“菜是我擇的,面是買來的,乾乾淨淨,是我用心做的,這是喂乞丐?我發着高燒三十九度,一點東西都沒有喫,還硬撐着給你做了一碗面……”
景喬喘着氣,呼吸急促,呼吸的很厲害,單薄的肩都在顫抖。
“如果這個時候誰能做點東西給我喫,我感激不盡,而不是這樣去侮辱,我是罪人所以你把我送進監獄吧,最起碼能喫飽穿暖,不會有折磨和侮辱!”
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現在無所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話音落,沒再回頭,景喬直接向樓上走去,沒有看靳言深,卻也不在乎他的臉色有多難看,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怕!
什麼靳言深,讓他去見鬼吧!
眼神狠狠地盯着景喬,靳言深火了,自己做不好事,還敢在他面前耍這麼大的脾氣?
男性臉龐冷硬,他一把扯開頸間的領帶,準備上樓給她教訓,卻突然覺得有些餓意,長腿邁動,又在餐桌旁坐下。
眉頭皺起,矜貴的手拿起筷挑起嚐了一口,隨後,靳言深眉頭漸漸舒展開,面條鮮美清淡,口感還不差。
正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房間內的沉寂……
順着鈴聲,靳言深看到沙發上的手機,眯着眼睛起身,長腿幾步跨到沙發旁拿起手機,喫着晚餐,接聽。
“大哥,原來我的手機丟在你那裏了,我馬上就過來拿,你給我留門……“
靳水墨也發懶,沒換衣服就直接跑過來,瞄到大哥拿着他的手機看,心就狂跳,一把奪過;“大哥,你真沒節操,亂動別人手機!”
“那張照片怎麼回事,說來聽聽……”長指敲着桌面,靳言深面目深沉。
“就是我瞧見特別的醜,一時頭腦發熱就拍了下來,做成屏保,天天欺負她,讓她看清自己的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