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學霸28】養了一群豬
那一晚的最後，唐之妄也沒能如自己所言，把沈念給真的‘辦’了。
好在在她腿間洩了一回，兩人又一起磨磨蹭蹭洗了個澡，才把他心中的燥熱給壓了回去，然後就著入秋的習習涼風，翻窗溜走了。
是的，你沒聽錯，堂堂唐家大少爺，竟然乾了跟採花賊一樣的勾當，不敢走正門，直接從沈家別墅的二樓翻窗跳了出去！
“不是我不敢走正門，這就叫戰略性轉移。”
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周的大清早，梁禹本來在家裡睡得好好的，就這麼被一臉亢奮的兄弟給從床上拖了起來，一邊陪他排隊等傳說中的網紅早餐，一邊聽他講那一夜的故事。
“……哦。”
梁禹點頭，塞了根路邊買的油條在嘴裡，整個人的腦袋還處於‘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的懵逼狀態。
“不是……”等梁禹終於嚼完了嘴裡的油條，腦子總算清醒了點，“感情大哥你一大清早拉我起來就是來虐狗來了？”
什麼補課，什麼獎勵，什麼牡丹花下死！
他一個單身狗！並！不！想！知！道！
“呵呵，虐什麼虐，”終於排到了他們，唐之妄遞上兩張紅票子，換來一大口袋熱氣騰騰的點心，“老子是在被她虐好嗎？”
“還想讓我好好聽課努力進步？呵呵，也不看看老子這麼優秀的樣子，是把精力荒廢在學習上的菜雞嗎？”
排在兩人身後的一眾穿著校服的學生聞言，紛紛投去譴責的眼神：說誰菜雞呢！
不過當他們看到兩人轉身的正面後，又紛紛嚥下了口中快要出口的反駁。
好吧，原來是君聞的……長得還賊他媽帥。是不用學習了，人家天生就是人生贏家！
“妄哥，你是大佬，帶帶我這個菜雞吧。”
梁禹從初中就跟著唐之妄混了，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同樣也知道自己無可救藥的腦子。
“我爸說我高考要是考不上三本，就把我趕出家門！”
“你家在安寧十套房子，他是趕你出哪個家？”唐之妄輕鬆的拎著大口袋，一隻手伸進褲袋裡掏出電話發短信，隨口道，“你不知道鑽進另一幢？”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哪一套都沒放在我名下！我爸精得很！說等我考好了才財產轉移給我，心黑！”梁禹哭笑不得，“你爸就還這麼放縱你？”
唐之妄本來晴朗的臉色一下放陰了起來，“他死了最好，老子也不稀罕他的錢。”
“誒，話是這麼說，”梁禹從旁瞥著他的表情，斟酌著意有所指地說道，“那也不能便宜別人啊。”
“呵，這是當然。”唐之妄冷笑一聲，“該是老子的東西，誰他媽也搶不走。”
*
雖然臨近期末了，但九班的班主任老張為了激勵班上同學的學習熱情，還是特地調換了一次座位。把班上的第一和第二從後面調到了前排，還把兩人安成了同桌，美其名曰讓大家抬頭就能看到榜樣。
從來就坐在教室尾巴的第二名唐之妄這一回十分聽話，拋棄了自己的御用專座，看似隨意實則尾巴都要翹上天的搬去了新座位——後面這半句話的形容出自接受了大佬御座傳承的梁禹同學。
“喏，吃吧。”
唐之妄走進教室，將一大袋早餐扔到自己桌上。他座位旁，一個小小的人正趴著補覺。
“這麼多……你餵豬呢？”
沈念從書桌上撐死身，揉了揉眼睛。
“哪隻豬昨晚說想吃的？”唐之妄挑眉掏出一瓶牛奶擰開，跺在沈念面前，“不吃我扔了。”
平時跟在唐之妄屁股後面的幾個兄弟推搡著一擁而上，“別啊，老大，嫂子不吃我們吃行嗎？你隨便叫咱們豬也行！”
“……”老子和女朋友談情說愛你們是眼睛瞎了耳朵聾了嗎？上來當電燈泡！ ？
唐之妄覺得自己平時可能真的養了一群豬。
【校霸×學霸29】自己看著辦
早餐最後還是一大半進了那群豬的肚子裡，好在沈念還是很給面子喝了牛奶吃了兩個小籠包，還主動給唐之妄撥了個雞蛋，這讓男朋友同學心氣兒一下子就順了，開開心心把吃不完的賞了下去。
“好了上課了上課了，”隨著上課鈴一陣響，老張拎著語文試捲走進教室，“馬上就要期末考了啊，同學們，打起精神！”
“後邊那個！還往嘴裡塞東西呢！再吃我讓你上台表演吃播！”
老張數落了幾個不省心的學生，一邊發試卷一邊道，“咱們今天上半節課先做練習，下半節課評講。這一套題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押題寶典，我不求你們都把書上的背齊了，至少把我這一周的題給我記熟，OK嗎！”
“不~O~K~”
“一周題也好多啊老張，你再精簡點？~”
老張氣死：“還精簡，這已經是最簡版本了！你們咋不上天呢！”
試卷嘩啦啦分發下來，教室裡漸漸只剩下刷刷的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響，還有時不時的桌椅板凳響動。
以前一個人坐的時候不覺得，這會兒有人坐在旁邊了，唐之妄才發覺，兩個人肩並肩，共同做一件事的感覺，還挺好的。
一旁的少女正垂著頭做題，柔順的短髮被夾在耳朵後，有幾縷碎發垂在鬢邊，顯得側臉柔和而甜美。
她的眼睫長而挺翹，鼻尖小小的，似乎覺得題目十分簡單，嘴角微微勾起，筆下的動作絲毫沒有頓過。
往下看去，因著身高原因，她的肩才與書桌齊平，看起來有些笨拙的可愛。整個上半身都隱藏在書桌的桌肚裡，連同鼓鼓的胸脯。而她下身的百褶裙乖乖的搭在大腿間，白淨的小腿往後踩在椅凳的搭桿上，時不時晃呀晃的，晃得唐之妄有點眼花。
“唐之妄！好好做題！”
一個寬大的陰影擋在面前，老張插著腰氣呼呼地瞪著第一排正大光明扭頭偷看同桌的少年，“你別以為考了次第二就能高枕無憂了啊！你瞧瞧自己上次的語文卷子！啊！寫的都是些什麼！還不趕緊好好多練練自己的詩詞填空！”
唐之妄翻了個白眼，又在同桌小姑娘聞聲扭頭關注過來時，肅著一張臉埋頭刷刷刷，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瞧瞧，都瞧瞧！唐同學都開始認真做題了，你們還好意思在後面三心二意荒廢光陰嗎！同學們！振作起來！九班的明天，都在你們身上！”
唐之妄：“……”
老張你這拉踩手段用的還挺溜啊，當語文老師真是屈才了！
老老實實寫了十分鐘，唐之妄放下了筆。畢竟他把腦子裡能組出來五言七言短語都寫了一遍，盡力了。
他扭頭一看，沈念早就寫完了，還在正大光明瞟他的捲子。
而老張坐在講台上一覽無餘，卻絲毫沒管，簡直就是……區別對待，喪心病狂。
唐之妄挑眉：看什麼看！
沈念勾唇：我替老張心疼。
唐之妄皺眉：心疼什麼？
沈念笑：心疼他要被你氣死。
唐之妄冷哼：你怎麼不心疼心疼我？我寫這麼多容易麼？
老張在講台上拍桌：“唐之妄，做題期間，不要發出聲音！影響其他同學！”
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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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妄被老張一連串懟，覺得面子都丟沒了。他一個踢桌，脾氣大得直接想把捲子扔了，結果垂在身旁的左手忽然被人拽住捏了捏。
“乖乖坐著，嗯？”唐之妄不知怎麼的就從少女那雙桃花眼裡讀出這麼一句話。
媽的。
行叭。
坐著玩十分鐘的手也不錯。
*
老張評講的時候，唐之妄破天荒的認真聽了。不僅聽了，還把書桌裡全新的語文書翻了出來，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在他黑色的筆袋裡，放著少女剛才偷偷塞過來的小紙條——
“期末考試考不好的話，下學期就沒法坐在一起了哦。”
“反正我要去一班，你自己看著辦。”
唐之妄：一班算什麼，老子要是認真了，能上天！
【校霸×學霸30】愛情的力量
新學期的第一個清晨，大多數學生都賴牀在家裡掙扎，早上六七點的初陽剛剛升起，整個校園都空蕩蕩的，沒什麼人煙。
然而一片寂靜之中，在校園東北的小樹林裡，卻有兩人早早到了，在幽深婆娑的樹影間相互靠近。
“然哥，我好想你！”
穿著嶄新校服的長發女孩小跑在林間，繫著蝴蝶結的皮鞋踩在散落在地的樹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不遠處，正站著一個清雋俊秀的男生，他靠著樹，雙耳帶著耳機，低垂的睫毛在臉頰上打出一片陰影。他似是聽到了前方的呼喊，抬起頭，對著跑來的女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一剎那，彷若四周都染上了色彩。
“慢點跑，”唐然張開手臂接住了少女，拍了拍她的背，“這麼急摔著了怎麼辦。”
“有你接著我呀！”
徐薇薇仰頭衝唐然笑得燦然。
“你從今天開始可是君聞的學生了，不能這麼大大咧咧了，知道不。”唐然微微嘆了口氣，撫著少女的長發，“在這裡，沒有家世的人，只能靠成績贏得尊重。”
“所以我們不能懈怠。”
“我知道。”
女孩咬著唇點頭，“我能進來我媽媽已經付出很多了，我只能好好學習，以後考上好大學才能回報她。”
“更何況，這裡優秀的人那麼多，我才有危機感呢！”
“哦，真的？”男孩的聲音帶著笑意。
“……對呀。”徐薇薇低頭扯著男生的衣角，“聽念念說，然哥你在學校可是很受歡迎呢~”
唐然目光微閃，“哦？她還說我什麼了？”
“那倒沒了，我在沈家整個暑假基本都見不到她的人影呢，好像是和那天我們見過的那個男生談戀愛了。”
徐薇薇指的是賽車的那個夜晚。
“呵……唐之妄，”唐然輕嗤，“他也只能靠臉騙騙小女生了。”
“對，那種男生，一看就是不學好的，”徐薇薇贊同，“不像然哥你，是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型哦。”
“又吃飛醋是不是？”
“嘻嘻，就吃！”
“那我嚐嚐……酸不酸呢……”
“唔~嗯唔~”
一片雲遮住了光，也遮住了樹林中的一絲春色。
*
之前提過，君聞奉行的是排名制，學生並不是三年都待在同一個班級，而是每學期都有變化。每學年期末的考試成績，會在開學進行全年級排名公示，依照排名次序重新將學生分班，排名越靠前者，所在的班級數字也越靠前，最優秀的是一班。
開學的第一天，沒有早課，眾多學生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校門口的大屏幕前，找尋自己新學期的班級和座位。
然而這個新學期，注定不同尋常。
“我的天，我沒看錯吧？一班的第一名換人了？”
“沈……念……誰啊？”
“我去，校霸的女朋友你還不知道？兄弟你上學期沒來上學嗎？”
“等等，我是不是沒吃早餐低血糖犯了……怎麼竟然在一班的名單上看、看到了大佬的名字？”
“我可能也低血糖了……”
“不，你們沒事！按我說，肯定是這個屏幕抽了，把九抽成了一。”
“你說的好有道理……可是唐然也抽了嗎？除非他期末棄考。”
“好吧，我認輸。這個世界已經玄幻了，校霸大佬都能當學霸了，看來明年，我說不定也能上本科。”
“那這你還是想多了。”
“校霸有女朋友，你有嗎？”
“唉，你看吧，我跟學霸之間的距離，就差一個女朋友了啊！”
“愛情的力量……真他媽偉大！”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成為‘情聖’的校霸唐之妄同學，這會兒正不耐煩地撐著單車在沈宅樓下玩手機。
“沈念，哥哥我再給你十分鐘。你再不下來，老子就自己走了。”
沒有女朋友之前，唐之妄不知道一個女人出門前能有這麼多過場，什麼洗澡洗頭化妝噴香水，他媽的還真把自己當公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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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也曾夢見過自己是皇帝呢。女朋友想噹噹公主，男朋友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滿足她咯。
“說了不要說髒話！”沈念拎著書包衝出門，手裡還拎著兩袋小面包，手在少年的手臂上一撐，就坐上了後座。
“念念，路上小心啊！來不及就給爸爸打電話啊，爸爸開車送你！”
唐之妄本來還想再和女朋友吵嘴幾句，結果聽見門後沈父的殷殷呼喚，連忙長腿一蹬，把身下的MARMOT便疾馳上路，將沈家別墅遠遠拋在車後。
“這麼怕我爸啊？”
沈念在後座啃著面包，笑他。
“我怕什麼怕？有老……我這樣的男朋友，是你們家賺了好嗎！”唐之妄嘴硬，“我是擔心你第一天上課遲到。”
“男朋友真乖！”沈念也不戳破他的傲嬌，從後座踩著輪邊的鐵撐站起身，撕了一小片面包從後繞到了少年的嘴邊，“來，獎勵你早餐。”
唐之妄張嘴接過，“沈念，我告訴你，小爺這輩子沒這麼伺候過誰，你要珍惜知不知道，哼。”
沈念整個人上半身都趴在男生寬大的肩背上，小雞啄米，“知道知道~”
你上輩子就這麼伺候過我啦，大笨蛋。
是的，在暑假的時候，兩個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已經偷偷越過了本壘，把該嘗試的都嘗試過了。沈念也因此察覺到了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關於唐之妄這個人，關於他身體裡的這個靈魂。
如沈念之前猜測的一樣，唐之妄身體內的確有龍氣的存在，還是她熟悉而曾經攫取過的那條龍。所以這個世界的他必然和上個世界的沈擎蒼有所關聯，甚至於可以說，兩個人體內的那個靈魂，有可能是同一個。
為什麼說是有可能呢，這是因為，每一個靈魂的魂氣都來自混沌，卻又獨一無二，但沈念從兩個世界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那裡感受到的是同一種味道，這本不合理，但她自己都能與一個破石頭簽訂契約去到不同的世界執行任務了，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也許有一個人也同她一樣，和石頭簽訂了契約。
她每一次投身的，都是需要氣運的逆命之人，而他，每一次，卻只能成為壞事做盡下場淒慘的，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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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之妄：我很慘的，你要好好珍惜我。
沈念：呵，要比慘嗎？
唐之妄：不了不了，我們以後都不慘，我們讓別人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