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VS豆包(番外十一)
「親自己的外甥女可是犯法的…」豆包昂起白嫩的脖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而且你已經親過兩次了..」
鐘意聽這話覺得有意思,唇角勾起淺淺的幅度,「所以」
豆包舔了舔唇,發白的唇瓣蘊上一層近乎透明的粉色,如嬌嫩的花瓣,佑的人想粗暴的一口吞入,吮著用力嘶磨,咬成紅潤的櫻桃色。
那小嘴裂開笑意,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狡黠的像只小狐狸。
「你、不、敢。」斬釘截鐵的聲音。
他隔著幾公分的距離凝著她的眼,他的瞳孔總比它人黑亮,像深海裡璀璨的黑寶石,引得你不知不覺得深陷其中,腦子都緩了半拍。
他緩緩壓下一寸,鼻息灼熱,燙的她唇角酥麻,他嘴裡呵著熱氣,「想激我」
「想啊…」小丫頭梨渦淺笑,天真無邪,眨眨眼,「有用嗎」
藏了這麼久的秘密既被他發現,她便也無所畏懼了,乾脆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將底牌掀開,攤在面上讓他瞧。
她可不想再小心翼翼的看他的眼色,唯唯諾諾的像個求而不得的小傻子。
總之,要嘛生,要嘛死。
她拒絕一切半死不活的悲情戲碼。
男人眸裡隱隱有光澤在流動,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近乎親吻的距離,保持了好幾秒。
就在豆包心軟的一塌糊塗,迷糊著想吻上去時,男人卻先行退開,扯過被毯一角,如剝豆子般將她倒出來,再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
他站起身,背脊挺的筆直,穿著簡單的黑衣黑褲,體格魁偉健碩,再配上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開口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
「藥趁熱喝,早點休息。」
他剛轉身,小丫頭就在身後冷哼,「我不要。」
鐘意沒搭理她,幾步走到門口,低聲撿起已然報廢的門鎖,門一拉開,豆包便揚聲命令他,「你把徐逸朗找來。」
男人的臉隱在暗處,唇角笑意漸冷。
小丫頭不知死活的繼續說,「他若願意嘴對嘴給我喂藥,我也可以…」
「砰。」
門被男人狠狠的摔上,她耳邊嗡嗡直響,耳鳴了好一陣,她小力揉了揉發疼的耳尖,心裡卻暗爽。
要你不接受我。
氣不死你算我輸。
哼。
度過了雞飛狗跳的一晚,又跟著徐逸朗打了幾把高強度的遊戲,她的腦容量已被磨的所剩無幾,乖乖的喝完退燒藥,扯過被子,悶頭大睡。
豆包第二天便離開了白宅,白母見她昨晚表現良好,也不好強求,叮囑了幾句,也就放她走了,倒是老爺子,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挽留她,直到豆包答應每週回來陪他吃兩次飯,他才依依不捨的揮淚告別。
白母說,她昨晚有邀請徐逸朗留宿,但被他以不方便回絕,走之前用小紙條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讓她代交給豆包。
粗心的豆包將那張紙條混亂塞進包裡,等回到公寓清東西時已尋不見蹤影。
她苦著皺巴巴的小臉。
說好的陪她打上最強王者呢
豆包足足養了好幾天身體,蘇櫻批准她上課。
小女人始終貫徹有異性沒人性的處事方針,下課鈴一響,她便腳踩著風火輪迫不及待的撲進宋老師懷裡,兩人親親我我的上了車,未了還衝她露出欠扁的微笑,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聾拉著耳朵的豆包抱著厚厚的書本,悠哉悠哉的在校園裡溜達,絲毫沒察覺有人突然攔住她的去路,直硬硬的撞上來人的胸。
胸間脊骨硬如鐵,撞得她兩眼冒金光。
「疼。」
她吃痛的捂著頭低哼,書本順勢散落了一地。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率先落入她的眼中,她歪著頭,總覺得有些眼熟。
疑惑的視線一點點上移,那張眉清目秀的俊臉從她眼前一晃而過。
她驚慌的退了兩步,瞳孔無限放大,嚇的字音顫抖,「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男生起身,拍了拍書上的灰塵,見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的鎖著他,惶恐的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他尷尬的摸摸頭,話在嘴裡繞了好幾圈,最後硬生生憋出幾個字。
「你還玩遊戲嗎」
豆包:「。。。」
她條件反射的捂住嘴,沉住氣,不斷的警告自己,千萬不許笑,一笑這哥們的臉又要秒變番茄了。
可男生明顯沒看出她咬緊牙關忍住笑意的小動作,見她不答話,又小聲的嘟囔了句,「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搶你人頭了。」
豆包唇角顫動,手默默的伸向大腿,在細膩的肌膚上狠著勁捏了幾把,她皮膚薄,受點力便疼的齜牙咧嘴,這會更是又疼又想笑,最後實在憋不住,淚眼汪汪的仰天大笑起來。
徐逸朗被她這邊哭邊笑的模樣嚇著,好看的眉眼間擠出褶皺,擔憂的口吻,「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拭去眼角的淚花,隨口揶揄他,「你怎麼這麼可愛」
她說的是真心話,可男生卻被瞬間凍結在原地,整個人呆住,唯有臉頰上那兩團可疑的紅暈閃的發亮。
豆包見他不經逗,立馬收起笑,轉而從他手上拿過書本抱在懷裡。
「走吧。」
「去哪」
豆包奇怪的撇他一眼,「不是打遊戲嗎」
他「哦」了聲,配合她的步伐緩緩往前挪,與她肩並肩走在校園裡。
長達十分鐘的時間,兩人誰也沒說話,就在氣氛尷尬的快要凝固前,豆包先一步打破了僵局。
她好奇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回答她的是靜默的空氣。
等了好一會都沒人回應,豆包不解的側過頭看他,卻撞上他柔光熠熠的眸,滲著些許羞澀的微光。
「我黑了你們系的網站,查到你的課表。」
豆包頗感意外,忍不住揚起唇調笑他,「你這算不算知法犯法」
他點頭,「算。」
而後,他臉頰脹紅,似鼓起了千萬分勇氣,聲線壓的低低的,字裡行間充斥著落寞之意,沮喪又委屈。
「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豆包愣了一秒,答的輕描淡寫,「你的字條被我弄丟了。」
側目看去,男生那失落的神情看得她於心不忍,她細聲細氣的道歉,「對不起,我…」
「沒關係。」他重重的長籲一口氣,終於展了笑顏,露出白晃晃的8顆牙。
他又輕聲重複了遍,「沒關係….」
不知為何,豆包忽的萌生出一股怪異的錯覺。
他似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可憐,而自己,則成了惡毒兇殘的劊子手。
某女此時無比想哭。
她不就弄丟個紙條嘛….怎麼就成了罪無可赦的壞人了
「我們去網吧」
徐逸朗誠摯的邀請她,「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我家,我家就在附近。」
豆包:「」
「你別害怕…」徐逸郎見她滿臉錯愕,慌慌張張的解釋,「我家就我一人。」
豆包暗歎口氣,白眼都翻上了天。
這才應該是她該害怕的事吧
顧溪遠開車時有個習慣,狹長的狐狸眼會習慣性的左顧右盼,誓不放過任何一個尋找獵物的機會。
後座的鐘意兩腿隨意岔開,懶散的半仰在坐椅上,黑襯衣解開兩顆,露出健壯的小麥色肌膚,隱約可見線條明晰的肌肉形狀,粗狂的男性荷爾蒙爆裂在緊閉的氣流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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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撐住額角,眼眸微閉著,本想眯眼睡會,可誰知顧溪遠一腳猛烈的刹車,他隨著慣性突的往前衝,頭差一點就撞上了椅背。
張口就罵,「你特麼…」
「我操。」顧溪遠落下車窗,驚奇的目光慢慢延伸至窗外,「那不是小魔王嗎」
鐘意隨著他的視線探過去,恰巧撞見路邊並行的一男一女,兩人正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從他的角度看,只能見到男生低頭時寵溺的笑,落入男人眼底,分外刺眼。
「這什麼情況啊」
顧溪遠回頭看他,「徐家小少爺可是圈子裡的一朵奇葩,怎麼跟小魔王扯一塊了」
鐘意挑眉,「你認識」
「誰不認識」他扯出一抹略帶深意的笑,「B大電腦系高材生,無不良嗜好,戀愛經歷一片空白,說他是奇葩真沒一點錯,真是白瞎了那張臉。」
「這麼說,你到成了反面教材。」
顧溪遠沒聽懂,「什麼意思」
鐘意冷笑,不急不慢的解釋,「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戀愛經歷數不勝數。」
「操。」顧溪遠氣的滿臉通紅,怒噴出聲,「你特麼倒是優秀,只是老婆都快讓人給拐跑了….」
鐘意當即寒下臉,「來勁了是吧」
「她跟我什麼關係,你不清楚」
「什麼關係」顧溪遠嗤笑了聲,越說越起勁,「我早說你這角色扮演玩出火了你不信,非得跟這裝深沉裝冷漠….」
他眼尾輕佻,「你特麼還能再軸一點嗎」
霎時。
囂張的氣焰倏地點燃緊閉車廂內的火光,嬌豔旺盛的火苗「噌噌噌」的往上竄。
鐘意淡笑不語,臉色繃得緊,不動聲色的盯著他。
顧溪遠向來是不吐不快的性子,但對鐘意他多少還是有些畏懼的,剛也是被氣的口不擇言,這會兒冷靜下來,被後座男人冷冽冰霜的眸鎖著,心底止不住的發顫。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出來,可是要死人的。」
他嘴角似笑非笑,「你偏不信邪是吧」
「我信。」
顧溪遠咧開唇,笑意深遠,「只不過…你能稍微遮擋下胸前的紋身嗎」
「把她的臉紋在胸口…」,他撫摸尖尖的下頜,故作困惑狀,「鐘老闆,我倒想問你一句….」
「你究竟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