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林鳳梅覺得有點無聊,她把音響插上,順手也將話筒安裝上。
霍炎鈺走出來,淡撇她一眼,“幹什麼?”
“好歹也是你生日,熱鬧熱鬧。”
霍炎鈺挑眉,手指揉捏着眉宇,什麼叫熱鬧熱鬧?
但是,下一秒,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在客廳。
林鳳梅對着房間大聲叫了一聲寶兒,原本還在畫畫,聽到聲音後,寶兒就像是箭一樣衝出來,一頭捲髮橫飛,臉蛋兒紅潤,異常可愛。
“心肝,奶奶教你的,還記不記得?”
“記得。”
裴清歡也出了臥室,一聽到響聲,眉頭直皺。
然後,就看到林鳳梅帶着寶兒開始跳起了廣場舞。
霍炎鈺額頭上滑下三道黑線。
而一旁的裴清歡自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眼睛抽動。
寶兒跳的很不錯,兩只小手叉腰,有模有樣的跟着扭屁股,簡直不要太萌寵。
“小三,來給我們唱歌,伴奏。”
林鳳梅踩着八字步,臉上盛滿笑容,盯着寶兒小小的背影,覺得她跳的真不錯!
霍炎鈺沒有理會她,他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寶貝女兒什麼時候學會了這種魔鬼步伐。
“哈伊呦哦哦,哈伊呦哦哦,哈伊呦哦哦,就是這個feel,倍爽兒……”
寶兒唱的異常帶勁,像是着魔,小腦袋不停的甩啊甩。
裴清歡盯着自己的寶兒女兒,突然感覺不認識了,嘴巴由於驚愕微微張着。
一轉身,霍炎鈺無意中睨到了裴清歡的神情,他眼眸眯起,目光微凝。
這樣的表情很少出現在她臉上,幾乎少之又少。
唯一出現的時候就是兩人三年前戀愛的時候,那時候,她很女人,有許多小表情,難得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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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回到了當時。
突然,裴清歡扭過身,而霍炎鈺沒有來得及收回視線,於是正好撞在一起。
他目光異常深邃,猶如一汪海洋,深不可測。
心念微動,裴清歡開口,“你女兒什麼時候學會這種舞曲的?”“她是我女兒,同樣也是你女兒,她什麼時候學的,你這個當媽的不清楚?”
霍炎鈺反問。
裴清歡沒開口。
林鳳梅和寶兒更跳瘋了,還一手拉住裴清歡,另外一手拉住霍炎鈺。
歡聲笑語,房間從來沒有間斷過,
……
第二天。
學校有親子活動,裴清歡特意沒有去公司,而霍炎鈺也沒有去公司,都打算去學校陪寶兒。
就只有寶兒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什麼活動都不想空缺,給她一個完整又快樂的童年。
霍炎鈺開車在前,而裴清歡開着車跟在後面,各自開各自的車。
開完親子活動後,兩人都要回公司,一輛車,有些不方便。
其他家長已經都到了,霍炎鈺和裴清歡算來的比較晚。
“看,我就說我爹地和媽咪一定會來的。”寶兒看了一眼旁邊的同學,小小的腦袋揚起,像是高傲的孔雀,“雖然你對我說了壞話,我也不會討厭你,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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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句話正好被裴清歡聽到,她勾脣,輕笑。
寶兒很有性格,但從來都不是記仇的性格,也很大方。
旁邊的家長也都在笑,沒有公主病的公主,最討人喜歡。
親子活動就是把三人的腳綁在一起,同時跳動,那個家庭最快到底,就是勝利者。
隨着哨子聲響,一組組的家庭向前衝去,但都沒有配合好,瞬間地上就倒了一片。
霍炎鈺天生有一種領導範,“跟着我的腳步,一二,一二……”
裴清歡適應能力很強,而寶兒也是笑嘻嘻的,臉上笑容燦爛的像是朵花似的,“爹地,媽咪,不當第一也可以,沒關係,你們不要着急,我不想看到你們受傷,我的禮物已經足夠多了。”
這句話很暖心!
霍炎鈺睨過寶兒,又瞥過裴清歡,腳下的步子有力而穩重。
裴清歡慢慢也就鬆懈下來,由他帶着兩人向前走,他背影寬厚而結實,就像是一座山,可靠。
他腿很長,一步抵別人三步,瞬間就拉出遠遠一段距離。
果不出其然,他第一個抵達終點。
領獎品的時候,寶兒親了一口霍炎鈺,轉而又親了裴清歡,“謝謝爹地和媽咪,這個獎是屬於我的,更是屬於你們的哦,”
一句話,又惹得衆人鼓掌。
這孩子,怎麼能這麼懂事呢,纔不過三歲,小嘴甜甜的,真會說話。
裴清歡感覺家庭的感覺在一點點的深入,然後融合。
目前這樣的情景,完全是她所喜歡的,有家的感覺。
霍炎鈺抱起寶兒,裴清歡站在他面前,斑駁的陽光透過樹枝落在她身上,溫暖柔和。
老師被吸引了目光,趁機照了一張照片,洗出來後給了寶兒。
晚上回到家,寶兒將照片給了兩人。
裴清歡心臟跳動,將照片放進自己的包中,一低頭,隨時就能看到。
霍炎鈺喉結上下滾動,心底有一股難言感覺,做了同樣的動作,他也將照片放進了錢包中。
沒有商量,但動作如此一致。
……
另外一邊。
炎冰卿站在落地窗前,凝視着繁華的夜景。
回來已經有了幾天的時間,她也將所有的事情打聽清楚,沒有想到,裴清歡竟然還把致遠送進了監獄。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最毒婦人心。
她一定不會讓裴清歡好過的!
三年前,她的確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現在,也有了勝算。
畢竟,她也是有後臺和背景的人。
想到那個男人,她後背密密麻麻出了一層薄汗,他太過於危險,時而優雅,又迷人,但有時候又會要命。
“冰卿,倒酒……”
男人異常低沉的聲音傳來,很低沉很富有磁性,猶如低音炮,只是聽着聲音,就能被勾飲。
收斂心思,她走回臥室,男人躺在牀上,被子只蓋到腰際,腹肌盡顯,很迷人。
很聽話,炎冰卿倒了酒,倒了一杯。
男人輕晃動着,喝了一杯,顯然是沒有喝夠,長手輕敲着玻璃酒杯,讓她繼續。
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炎冰卿又倒了一杯,對男人言聽計從,沒有絲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