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瓷知道,這對潛淵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是他的一個突破。
葉清瓷不願意打擊他,點了點頭,“好吧,就按你的意思辦。”
潛淵大喜過望,沖葉清瓷深深彎下腰去,“謝謝少爺,謝謝少夫人!”
葉清瓷笑了。
行。
不錯。
有長進。
這次沒跪。
簡時初見她抿著嘴偷笑,揉了她後頸一把,吩咐蕭衛:“阿衛,讓印青認主。”
蕭衛應著:“是,少爺!”
簡時初攬過葉清瓷,將她的頭埋在自己肩膀。
葉清瓷把臉埋在簡時初肩頭,很自覺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潛淵把印青抱進懷裡,給他嘴裡塞了個帕子,讓他伏趴在自己身上,雙手按住他,對蕭衛說:“阿衛哥,麻煩您了。”
“好說。”這是蕭衛這次來衢陽國,第三次幹這個活兒了,輕車熟路的將簡家家徽燒紅,平滑的反面烙上印青原本的家徽,又飛快的一翻手腕,在印青的後腰上烙印上簡家的家徽。
印青重傷在身,昏睡之中,神經並不怎麼敏感,只是稍微嗚咽掙扎了一會兒,被潛淵按著身軀,柔聲安撫著鎮壓下去。
烙印完之後,蕭衛看著印青後腰上的印迹,開玩笑的說:“少爺,我發現咱們簡家的家徽真的特別威武霸氣又漂亮,看的我都想在身上烙一個了。”
“行啊,”簡時初瞥他一眼,“那我賞你一個,你自己也烙一個。”
蕭衛烦乱的看了看手中燒的火紅的家徽,輕咳一聲:“咳……算了……我還是回去讓紋身師幫我做個紋身貼吧,這玩意兒看起來好像很疼的樣子,雖然我不是很怕疼,但是我怕少爺心疼我。”
潛淵聽到蕭衛這樣毫無顧忌的和簡時初說話,簡時初也不怪罪他,滿眼羡慕。
他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他和印青也能在簡家,這樣輕鬆自在的活著。
他站直身子,抱起印青,將印青扶跪在地上,按著印青的腦袋,磕下頭去:“踐~奴印青,叩拜主人,改日印青醒了,再讓他向兩位主子,磕頭賠罪。”
雖然印青昏迷著,潛淵還是幫著印青,將每個認主的環節都一絲不苟的執行完了。
在潛淵心目中,只有把儀式完完整整的舉行完,印青才算是簡家人了,他才能安心。
葉清瓷連忙示意蕭衛幫潛淵把印青扶到牀上去,對蕭衛說:“阿衛,你幫印青請幾個有經驗的護工,好好照顧,醫生和藥咱們都用最好的,別怕花錢。”
“知道了,少夫人,”蕭衛笑嘻嘻說:“咱們家差什麼都不會差錢,少夫人放心,咱們肯定什麼都用最好的!”
葉清瓷放心了,歪頭看簡時初:“那咱們回去吧?”
她發現了,只要他們在,潛淵渾身的神經都是緊繃的,一點都不自在,他們還是早點離開好了。
簡時初應了一聲,帶著她往外走去。
如果不是簡時初和葉清瓷不喜歡自己總是動不動就跪來跪去,潛淵簡直想跪下恭送。
他太感激了!
真的太感激了!
他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他只知道,他願意用他所有的忠誠和他的生命去回報他的新主人。
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時間飛快過去,已近中午,簡時初沒帶葉清瓷回家,而是帶著葉清瓷去了一家衢陽國最有名的風味飯店。
還是老規矩,簡時初點了一大桌子菜,然後用公筷把自己想吃的夾進餐盤裏,剩下的給家裡的保鏢們打包。
這樣,既可以吃很多種菜式,又可以不用浪費。
簡時初以前從沒這麼做過,這都是被自己堅決不浪費一粒糧食的老婆逼出來的辦法。
他笑著說:“你肯定是全天底下最好的老闆娘,人家別人家的豪門夫人,都覺得打包掉價,哪兒像你似的,走到哪裡,打包到哪裡。”
“這有什麼?”葉清瓷滿不在乎,“那些愛裝模作樣的人,才怕別人說這個說那個,我什麼都不怕!”
“的確是,”簡時初寵溺的揉她腦袋一下,“有我護著,你的確什麼都不用怕。”
葉清瓷笑了,抓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簡時初捏住她白嫩嫩軟乎乎的小手笑,“這好像是我常用的招數,被你學了去。”
葉清瓷夾了一口她覺得特別好吃的菜塞進簡時初嘴裡,“所以人家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成天和你在一起,有樣學樣,可不就全都學來了?”
簡時初也給她夾了一塊味道不錯的菜,笑睨她,“那你覺得我是朱啊,還是墨啊?”
“那還用說嗎?”葉清瓷用一種您老人家怎麼這麼不瞭解自己的眼神兒看他,“您妥妥的是塊老黑墨啊,您怎麼可能是朱?”
“哦,原來我是墨啊!”簡時初眼睛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轉了一圈兒,眼神玩味的,讓葉清瓷頭皮發麻。
“你、你幹嘛?”葉清瓷警惕的看他,“你別這樣看我,我害怕!”
“怕什麼?”簡時初愉悅的笑,“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老婆大人吃飽點,咱們的債,別拖了,今晚就還了吧!”
葉清瓷:“……什麼債?”
“你忘了?”簡時初伸手指,點了點自己臉頰上的傷,“我今天可是頂著臉上的傷,陪你在外面現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能忘了呢?”
“……”葉清瓷無辜的眨眨眼睛,“我現在說您是朱,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簡時初笑的如沐椿風,“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婆大人就別拖了,省的欠時間久了,我再讓你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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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瓷:“……”
昨天剛被折騰個半死,今天又來了!
這日子還能不能好好過了?
葉清瓷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好幾排蠟,有點打蔫兒的看著簡時初受傷的地方說:“咱們家的藥那麼好,你臉上的傷都不怎麼能看得出來了,你看今天天辰看到你,都沒問你,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沒問?”簡時初睨她一眼,“那是沒當著你的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