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戰不情不願的撿起了地上的竹條，捂着隱隱作痛的手臂跟了上去……
“小水，最近這段時間，我們也不敢跟你聯繫。”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麼，江父的目光晦澀了下。
他從茶几上撿了幾樣江止水愛喫的小零食塞了上去，一股腦的追問着，“你跟爸說說，賀家那邊對你怎麼樣？你回去之後，他們有沒有虧待你？”
想到賀老爺子不甚明朗的態度，江止水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下。
見狀，江父瞪着眼睛，頓時急了，“怎麼了？他們家裏對你不好？”
“不是的。”江止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背，輕聲的安撫着，“爸，幾個哥哥對我都很好。只是……老爺子一直都不肯將當年的事告訴我。”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
江止水深吸了一口氣，乾脆一股腦將心裏的問題拋出來了，“爸，當年賀老爺子爲什麼會把我送到你的身邊，你可以告訴我嗎？”
聞言，江父的目光開始閃躲了。
將他的樣子看在眼裏，江止水只覺得心裏一沉。
她眯了眯眼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鋪天蓋地的在心底蔓開了。
老實說，江父和賀老爺子的表現如出一轍。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居然，連父親也……
想到這裏，她蹙着眉，用力咬住了下脣。
“小水……”江父吁了一口氣，有些欲言又止的。
“爸，當年的事，要是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江止水仰起頭跟眼前的人對視了一眼，親暱地倚在他的懷裏撒着嬌，“爸，我從小是在江家長大的。”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我都是您的女兒。”
“好好好……”江父老淚縱橫的顫抖着聲音，緩緩擡起手在江止水的頭頂上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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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內心經過了一番掙扎的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保險箱的鑰匙塞進了江止水的掌心裏，“小水，這是爸書房保險櫃的鑰匙，等這裏的事解決了，你自己過去打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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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江止水的心裏咯噔了下，心臟狠狠一跳。
與此同時，她的心裏刺痛了下，驟然麻痹了神經。
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迅速席捲了全身，引得她的手腳有些控制不住的發涼。
不久前，賀老爺子也跟她說過一番差不多的話。
不過相較於江父，賀老爺子的話說得更加直白。
他們……
究竟想要做什麼？
想到這裏，江止水的呼吸一窒，脣瓣有些控制不住的泛白了。
她咬了咬脣，強行壓抑着心頭的情緒，竭力表現得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的詢問着，“爸，你最近的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江父將江止水的手握在掌心裏，“易醫生說只要我定時吃藥，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
畢竟才做完手術沒有多久，江父還處於元氣大傷的狀態下。
聊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江父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江止水扶着他回了房間，一直到他睡着了，這才從裏面出來了。
“小水？”見江止水心事重重的，江止戰不由得輕挑了下眉，語氣裏帶着疑惑的開口了，“怎麼了？”
一時，江止水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只能輕輕搖了搖頭。
思忖了幾秒，她壓低了眉梢，目光直勾勾鎖定在了江止戰的身上。
“哥，最近你一直都陪在爸的身邊，你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嗎？”她微微往前邁了兩步，壓低了聲音，語氣很是嚴肅的開口了。
“這……”江止戰輕抽了一口氣，蹙眉思索了好半晌，“自從出院之後，爸就整天圍着綿綿打轉，我沒有發現……”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他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用手在額頭上拍了一把，“你不說，我倒是差點忘了！前幾天，爸神祕兮兮的躲在書房裏打電話！”
“每次我過去的時候，他就急急忙忙收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