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麼講理的人。
如果是往常,這種傷害貝貝的人,他絕對已經下了死手。
但李婉柔不行,她如果沒了,陸瑾身邊就沒有人攔着了。
他的貝貝現在還沒愛上他,他不能冒險,讓陸瑾再重新回到她身邊。
陸在商的聲音微沉,“陸瑾那邊最近在做什麼?”
趙川沒想到陸在商會提起陸瑾的事,沉思片刻,這才說道:“陸少最近接觸了不少陸氏集團沒參與過,或者涉獵較少的行業,估計是想另闢蹊徑。”
其他陸氏集團涉足的行業,基本上都是業內的佼佼者。
陸瑾就算想做什麼,也沒有發展拳腳的餘地,如果他把目光放在陸氏沒有開展的行業上,確實是個不錯的途徑。
但同樣也滿是荊棘。
沒有陸氏集團背後撐腰,陸瑾想要做出成績來,自然是難上加難。
“對了,最近陸少還投資了一部分產業,也算是小有成績。”趙川這話說的很委婉。
畢竟陸瑾手頭的資源和錢本來就有限。
他天分不高,決策能力也不強。
他們家先生之前想要磨礪他一下,給過不少或大或小的合作,他之前在旁盯着,他才能做到中規中矩,確實不是什麼大才。
所以在沒陸氏集團保駕護航的情況下,能賺到錢,這已經算是小有成績了。
陸在商聽着趙川的話,指尖似有若無的在桌上敲了敲,這才緩緩說道:“看看他最近接觸的公司,適當給他點甜頭。”
“呃……”趙川不解的看着陸在商,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你打算幫陸少?”
這是還沒放棄嗎?
陸在商不動聲色的捻了捻指尖,“公司那邊,他估計短時間不會去了,不給他找點事情做,他會很閒。”
趙川瞬間瞭然,這是怕陸瑾再去糾纏貝大小姐,纔想讓他沉迷工作啊。
好辦法!
之前在公司,他還得收斂,現在離開了陸氏集團,找人吊着陸瑾,給他添麻煩的事,他還是很樂意做的。
“先生放心,陸少那邊的動向,我會隨時關注。”
趙川說着,把手頭的工作資料放在了一旁的牀頭櫃上,這才接着說道:“這些是最近需要簽字的合同,先生處理完可以放在這,我明天再來取。如果有其他的事情,先生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言外之意,當然是他晚上不過來了。
畢竟是他們家先生的二人世界,他總在這裏也不是合適。
果不其然,陸在商滿意地點了點頭。
趙川這才如釋重負,緩緩離開了病房。
一時間,整個病房內就只剩下陸在商一個人。
他想到剛剛趙川說他的傷勢一週差不多就能癒合,視線就不自覺的落在了被包紮好的胳膊上。
他的視線停頓了三秒,擡手就狠狠地把胳膊砸在了一旁的桌角上。
幾乎在瞬間,他額頭的冷汗就緩緩落了下來。
原本潔白的紗布也緩緩滲透出了不少血液,可陸在商臉上的表情卻一如既往的淡漠。
唯有那雙漆黑的眸子滿是偏執,就像深夜之中化不開的濃霧。
與此同時,離開醫院的貝青檸,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王蓮蓮所在的地方。
她之前被陸在商的人抓住之後,就直接審問了一番,之後就由手下的人交到了警局。
但因爲貝青檸的介入,她被取保候審,住在了王蓮蓮母親名下的一棟房子裏。
貝青檸讓她取保候審,當然不是爲了放過王蓮蓮,而是讓她付出代價!
傍晚的天色昏暗,房間裏一早就開了燈。
可在貝青檸進入房子的瞬間,房內的電力系統就停止工作了。
王蓮蓮下樓查看情況,結果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正等着她下樓的貝青檸。
她臉上帶着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讓王蓮蓮整個人都忍不住一顫。
她本能意識到了危險,開始瘋狂尖叫,緊接着就衝着大門瘋狂跑去。
可下一秒,一個陶瓷花瓶就擦過她的耳朵,炸裂在了她面前。
她的臉頰因爲陶瓷花瓶的碎片,劃破了好幾處。
王蓮蓮再次尖叫了起來,她又試圖往其他位置奔跑,可結果都差不多。
她不管往什麼地方跑,都會被精準的預判,然後被一只只花瓶或者電器差一點砸到,然後受到一點擦傷。
等到王蓮蓮跑累了,嗓子也喊啞了,坐在沙發上的人才緩緩起身。
被關在房子裏面根本出不起,再加上被戲耍了半天,王蓮蓮整個人的情緒崩潰到了極點。
她抓起地上的陶瓷片,猛地就向着步步逼近的人撲了過去。
貝青檸一個側身,輕輕一個擡腳,王蓮蓮就直接摔在了地上,而她手裏的陶瓷片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她自己的臉上。
“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棟房子。
貝青檸的眉頭明顯皺了皺,很明顯已經聽膩了她的慘叫,她直接走到王蓮蓮身旁,伸手卸掉了她的下巴。
這下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王蓮蓮驚恐的眼神盯着貝青檸,用不甚清楚的聲音嘶吼,“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你不要過來!!!”
她拼命的掙扎,在地上扭動,整個人狼狽至極。
貝青檸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王蓮蓮,冰冷的嗓音因爲變聲器的原因顯得更加陰惻惻的。
“我是你的報應,是讓你付出代價的人。”
她說着,俯身拿出一顆黑色藥丸,直接丟進了她剛要繼續歇斯底里的嘴巴里。
王蓮蓮驚恐的想要把東西摳出來,可那東西入嘴即化,根本沒給她任何掙扎的餘地。
她拼命的乾嘔,卻完全沒有半點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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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吃了什麼!!!”王蓮蓮整個人都要瘋了,她不想死!
她一點都不想死!
她匍匐向前,想要抓住貝青檸的褲腿,結果就聽到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喫的是毒藥,以後每當你想入睡的時候,你就會痛入骨髓,生不如死,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王蓮蓮愣了愣,似乎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東西。
她只當眼前這個女人是在恐嚇她,她扶着脫臼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你想從我這打探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