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不着急跟她吵架，把有問題的文件展示出來，上面是她找技術部門鑑定過的批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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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的事我想你心裏已經有數，別跟我裝自己不知道。
我們查到了修改這個文檔的用戶名字，是孫朝常用的號，ip也對得上。”
“所以呢？還不許人修改文件了？犯了什麼法？”顧菲絲毫不怯地對上她的目光。
“他刪掉了並沒有取消的通告，在修改文檔之前，還接了一個你的電話。你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蓁雅壓低聲音，“做事也不做乾淨點，蠢。”
顧菲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
她硬着頭皮開口：“我做這種事還毀了自己的名聲，我圖什麼？我有病啊？”
“你倒是對自己的認識很清楚。”
蓁雅譏諷地開口，“你明知道錯過這樣一個通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所以你就是故意的。”
顧菲很快鎮定下來，“蓁副總，不愧是傳說中一手遮天的人。就這麼冤枉人？
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醫院裏住着，阿深每天都會過來看我，他最清楚。
我怎麼會背地裏做這種事？”
蓁雅眉眼一冷，擡手把文件摔在她身邊。
“不必提他，一通電話要不了多長時間。你以爲用這種蠢方法陷害我，就能讓傅靖深站在你這邊了？”
顧菲嚇得身子猛地一躲。
她才發現，在這種場合，蓁雅居然能帶來這麼強的壓迫感！
顧菲對上她冰冷的眼睛，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這時，病房裏忽然傳來手機振動的聲音。
顧菲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過，飛快地掏出手機。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不信現在打電話問阿深！”
她掏出手機，指尖飛快的在上面按了幾下，撥通了傅靖深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到最後一聲，才接通。
傅靖深還沒開口，顧菲就帶着哭腔，委屈道：“阿深，通告的事情是沒有解決嗎？
小雅今天到醫院裏特地來問我了，你跟她解釋一下好不好？
我這幾天分明連醫院都沒有出過，你都知道的。”
傅靖深沒什麼感情的聲音響起：“她在？”
哪怕只有兩個字，蓁雅還是緊張地舔了下脣。
這是她這兩天第一次跟傅靖深說話。
雖然是通過別人的手機。
她面上故作鎮定：“傅總，我可以背黑鍋，但是我不接受空穴來風的抹黑。
手頭的證據我都可以給你，這件事不是凌天工作疏漏，是有人刻意爲之。”
傅靖深沉銀了片刻。
蓁雅和顧菲同時盯着手機，彷彿在等着頭上懸着的利劍會捅在誰身上。
“原來是替傅凌天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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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笑了一聲，“這麼久的事了還揪着不放，這麼怕他受到影響？”
“小雅的做法我能理解，誰不想護着身邊的人呢？”
顧菲委屈地哭訴，“但是她誣陷孫朝，還打算換掉他，我真的受不了。
他是我從國外帶過來的助理，一直跟在我身邊，小雅氣勢洶洶的過來說這些話，我真的快要嚇死了……”
“已經道歉過的事，沒有人會在意真相。”
傅靖深漠然地開口，“蓁雅，傅氏開工資養你，不是讓你浪費時間在別人身上，立馬從醫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