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也只能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朝霍寒道,“好啊,如果允許,我一定力所能及。”
身邊的翟天麟也立馬連聲附和,“我也要參股,行不行?”
這頓晚餐吃的還算是愉快,有了這個打算,找來店長,墨霆謙親自出馬,亮出燙金的名片,對方立刻驚訝萬分。
或許不會想到,看起來出身不凡的男人,真實身份遠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往上許多。
表明了意思,店長知曉了他的用意,用紳士而溫馨的目光打量了一眼霍寒,只因爲墨霆謙說了句,“我太太喜歡這裏的口味”這句話,用意明瞭。
商人之間,如果雙方都有利可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何況,一個比自身高出太多的人,另外一方,已是受寵若驚之態,又怎還會有傲慢偏見直之舉。
與店長親切的交談了一番,大概構造了一下這未來宏偉的藍圖,看臉上笑出的褶子,就知道事情發展的情況很順利了。
最後,握手言歡。
離開時,店長爲表示自己的熱情善意,特意給了每人一張VIP至尊金卡,以後來這兒消費,都可以優惠。
實際上這張卡片對於四個人而言,除卻一身相對清貧的李茵,用處並不大。
能來這兒消費的,有幾個是衝着優惠來的,能來的起,就不需要這卡,來不起,就是有這卡,也用不上。
李茵接過了金卡,對着餐廳老闆言謝了聲,雖然臉上是笑着,但是她感覺自己的心,被剔的粉碎黏糊。
或許出門時,她叫住了翟天麟。
令身旁的二人,微微驚訝,就是一直牽手的墨霆謙,在聽見李茵的話後,也微微失怔。
只見李茵將手裏那張繪製了夜幕中一隻精靈流竄在百花中的金色鋁箔金色卡片直接塞在翟天麟的掌心,面無表情,“給需要的人吧,我窮,用不上。”
翟天麟愣住,一動不動看着她,眼底下方,睫毛在路燈之下明顯染上兩片陰影。
然後輕顫了幾下,嘴角,有絲牽強的壓力一直讓他無法言語,隨後,心臟猛烈的跳動,他即刻反握着李茵,解釋求饒道,“別這樣,我帶你來這吃頓飯不是嫌棄你,這卡,是人家一番好意,你要不要都隨意,不要的話你也可以扔垃圾桶,我一個人要兩張卡幹什麼?”
最後一句話,是他急於想表達解釋清楚,也似乎生怕她會有誤會在裏面,在澄清自己。
他真的沒有想要侮辱她的意思。
現在的他,寶貝她到不行,每天厚着臉皮來找她,打他罵他又如何,他還是要來,他就是想她,每天想到深夜失眠,怎麼還會想些畜生一樣的事情呢!
他是真想好好和她吃頓飯,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時光了,想帶她吃好吃的,看着她滿足的嘴角會因美味微微上翹,即便現在,她早已不喜形於色,但但凡他看見喜歡的東西,就忍不住想要和她分享。
“扔了可惜,不如你就送給別人。”她依舊沉着氣色,聲音淡淡。
清冷的比剛剛要增添幾分涼薄。
翟天麟真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有些委屈,“茵茵,別這樣,好嗎?”
李茵轉身,沒有聽見聲音一樣,衝着霍寒與墨霆謙笑笑,雖然,接下來的話她實在是不想開這個口,可是,有那個人在,她不得不硬着頭皮舔着臉說,“墨總,霍寒,行個方便好嗎,我想拜託一下你們能不能送我回學校,晚上有點黑,我第一次來這兒,一個人走夜路,有點怕。”
她真的很難以啓齒,打擾人家小兩口,心裏罪過又自責。
可是,她是真的害怕啊,一想到過去,她總會覺得背後有人在跟着她,她恐慌,緊張,一顆心跳的快要偷空心臟,終日可怕的感覺,從那件事發生多久,就跟着她多久了。
一個早已經失去了自身安全感終日都需活在自己時時刻刻戒備警惕的環境下,精神有時候真的會好累。
她不想和翟天麟在一起,可是想和熟人一起回去,只能如此了。
“好。”
“好啊。”
兩個人幾乎沒有猶豫不約而同答應。
“謝謝。”李茵感激不盡,眼底下都快要流出眼淚來,緊緊的抿着脣,跟在身後。
墨霆謙有意看了幾眼愕然停滯在原地的翟天麟,眯了眯眸,後者,臉上失魂落魄,一臉遺憾與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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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茵上車時,翟天麟問他,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讓他送,反正他有間房子就在她學校附近,送她之後他也可以到那兒歇息一晚上。
當年來倫敦找到她之後,天價買下她大學周圍的一間別墅,是他在倫敦乾的第一件大事。
當時李茵罵他簡直瘋子,有錢沒地花,滿腦子裏都是惡俗的暴發戶行爲,她不知道,他特意買下來那兒,隔三差五住住,把自己好像一直都存在她身邊了一樣,都是爲了想知道她的近況,那兒的那間房子,其實距離他上班的地方總要開將近兩個小時的車,市區到四五環外的距離。
“不用了,多謝。”
她看着前方,眼神掃都沒掃他一眼。
隨後李茵就將車窗搖起,徹底隔絕了那張讓她恨到曾流血流淚的臉孔,墨霆謙啓動了油門。
………
一路上還算是安謐,霍寒偶爾活動氣氛,有時候,一個人忘記了一些事情,還是有好處的。
譬如,當霍寒問起李茵是否心有所屬看出她對翟天麟的有意冷漠,這個問題,要是換做過去,打死都不可能問出來的,而現在,毫無阻礙的問她,其實問題的本身,還有有一定xin的可聽xin。
霍寒問時,墨霆謙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李茵,嗓音深沉,“她既然想知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我也看出來了,你心裏也藏着事情,有什麼事情可以向她傾訴。”
“是啊是啊,好孩子,我覺得他對你挺好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霍寒大膽的猜疑,好奇的樣子,讓李茵鼻頭一酸。
該怎麼說呢,她真想像她一樣也失憶了纔好,這樣,那些讓她時常半夜失眠驚醒的事情,就不會讓她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