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離長歡酒店,戚星透過後視鏡望著繁體的『長歡』兩字,隨口問專註開車的男人:「長歡酒店這個幾個字是不是有故事?」
等了好幾秒沒回應,她納悶看過去,側顏犀利的男人神情諱莫如深,彷彿她問的是一個不可碰觸的問題。
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才淡淡開口:「長歡是過世的徐老太太的名字。」
戚星訝然,忽然想起那段關於徐霆舟是私生子把徐老太太活活氣死的傳聞。
她下意識說:「對不起。」
徐霆舟微一挑眉,瞥了她一眼:「對不起什麼?你是不是也聽過一些坊間傳聞說我是老爺子的私生子,一出生就把老太太氣死了?」
一語戳中,戚星尷尬的揉一揉鼻尖沒吭聲。
徐霆舟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一時沉默下來。
戚星重新望向窗外,腦海里浮現徐雅琪那句『我等著你們反目成仇的那天』。其實,就算有一天她和徐霆舟不在一起了她也不會和他反目成仇,她已經做錯過一次害了那麼多人,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更何況,她欠他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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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穩!」思忖間突然聽他沉聲說了一句,她還沒回過神來,原本勻速行駛的車子突然提速,如離弦之箭往前衝去。
她嚇了一大跳,緊緊拽著安全帶正想問發生什麼事了,餘光卻瞥見後視鏡里,一輛白色跑車如同剎車失靈般超速朝這邊撞過來。
「那個人的車是不是出毛病了?」她下意識冒出這個念頭,隨口說了出來。
徐霆舟沒回她,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薄唇緊抿著神色凝重。
戚星回頭,發現他神情異常,愣了一下,忽然間想到什麼,視線再次投向後視鏡,見那輛白色跑車不時錯開兩旁的車子一直追著他們緊跟其後,目標十分明確,分明就是沖著他們來的,車速快得隨時都會撞上來。
戚星心驚肉跳,心想是誰這麼喪心病狂。
她不敢想兩輛車相撞會出現的慘烈畫面,拽著安全帶緊張得一顆心都似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
徐霆舟不驚不懼,在前方路口綠燈顯示還有兩秒時突然加速超過前方車輛,紅燈時也沒絲毫猶豫,毅然沖了過去。
戚星瞥見白色跑車被它前方等紅燈的車子擋了下來,剛鬆了口氣,就見白色跑車忽然不顧一切撞向它前面的車輛,在陣陣刺耳的汽笛聲中硬生生給自己擠出一條道,再度追上來。
徐霆舟抽空瞥了眼戚星,見她已經閉上眼沒再看窗外,眼睫卻顫動得厲害,顯然是被嚇著了。
他蹙眉目視前方的路況,車水馬龍的單行道根本就沒有超車的空間,而白色跑車窮追不捨,彷彿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他略作沉銀后突然放慢車速,在和前方車輛拉開了一輛車的距離時突然往左大轉彎逆行。
戚星雖然閉著眼但感覺到身體整個往右傾斜,臉都貼上了冰冷的車窗,她情急中抓住車門,身體卻又往前傾去,隨後聽見『嘭』地一聲巨響,白色跑車擦過黑色豪車的車身沖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