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依不簡單,而這個紅衣女子亦然!
“真的對不起。 ”那紅衣女子像是沒有聽懂凌依依的話,依舊道歉着,心情煩悶的凌依依此刻對於這種女子很是討厭,眉梢不耐煩的皺起,好看明亮的眼眸裏有着駭人的凌厲,刺刺的朝那依舊滿臉歉意的女子投去,可那女子明顯當做沒有聽見,周圍已經圍上了本地的人,當然,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
他們其中有很多人聽不明白華夏語言,自然也只是看面部表情,而那聽得懂的則是互相咬耳朵,議論紛紛,然後用意大利語解釋幾句,那些人看着紅衣女子的眼神微微變了幾分。
凌依依何等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紅衣女子別有用心,只是現在不想理會。在她心裏這個女人跟她無關。
“我說了,沒有關係。小姐,你可以走了。”凌依依的耐煩的再次重複自己先前的話語,那紅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臉上堆砌起了讓人晃神的笑容,明豔無比。
“我能請你喝一杯咖啡嗎?”紅衣女子說,神色真誠而歉疚。爲了防止她再糾纏下去,凌依依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如水的眼眸掠過一抹深思,那女子像是很開心,牽着凌依依就走,凌依依有輕微的肢體潔癖,不喜歡陌生人碰她,自然眼前這個女人亦然不會例外。
稍稍移動了下身子,錯過她的觸碰,自顧自的走着,那女子也沒有絲毫尷尬之色,若無其事的並肩走着,其中有着無法跨越的距離,就算那距離不是很遠。
意大利左岸咖啡店是中國的一個跨國公司旗下產業,左岸咖啡店在羅馬也很受咖啡喜愛者的歡迎。凌依依和凌雨薇,楚菲菲一樣,不喜咖啡,然而盛情難卻,雖不喜歡也不至於討厭。
“我叫舒唯。”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那紅衣女子自我介紹道,平靜的面孔少了那份咄咄逼人的氣勢,倒是別有一番韻味,凌依依對她的自我介紹不甚感興趣,優雅十足的攪拌着白瓷杯裏面的藍山咖啡,嘴角得體的笑,如果不是那眼底濃濃的凌厲,那麼很容易讓人覺得這個東方女孩是個乖巧的女孩子,畢竟舉手投足間都透露着大家閨秀的氣質。
“我不認爲你故意引起那一幕是爲了請我喝咖啡。”凌依依笑着抿了一口攪拌好的咖啡,甜中帶苦的味覺衝刺着整個口腔,讓她不適應的蹙眉。咖啡,她很久沒碰了,苦澀的味道每每讓她有種想要狠狠的哭一場的衝動。
“淩小姐,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自知之明。”舒唯鮮紅的嘴角勾起一抹駭然而嘲弄的弧度,停頓了下,繼而道,“我想你離開葉澤。”
凌依依不奇怪對方會認識他,畢竟如果想要找一個人,不提前做好準備,那麼,會有失望的結果。然而,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名爲舒唯的女人會是讓她離開葉澤,只一瞬間,事情的始末她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她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同時眼眸彎彎,看着舒唯的目光帶着不明顯卻真實的嘲弄,身爲從小被父母寵愛的長大的女孩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對待,除了那個讓她癡迷的人之外,而現在這個女人卻也這樣,心裏的憤怒壓在胸口想要狠狠的發泄,可是想到那個男子陰冷的話語,身心,忍不住顫抖。
強制xin的壓迫住胸口的怒火,讓自己不要發泄出來。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舒小姐,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和阿澤一起長大的是吧。”凌依依勾脣,打敗情敵第一方法,先發制人,雖然葉澤現在不是她的,但是隻要葉澤不喜歡的人,或者能夠作爲她情敵的人就一個不會放過,在舒唯不解的目光中,凌依依放下手中攪拌的勺子,“我和阿澤一起長大,那麼……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我很清楚。所以,舒小姐你用什麼身份讓我離開阿澤?”
凌依依說這話的時候不是真的底氣十足,至少心虛什麼的很大,心裏苦澀,若是真的知道那人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自己也不必傻傻的等待了。
舒唯被她的話說的臉一會兒青,一會黑的,如果剛剛壓在心底的是憤怒,那麼現在她就是想要殺人了,眼眸狠狠的瞪着眼前平靜的凌依依,眼睛像是要噴火了一樣,凌依依仿若未覺。
“淩小姐,我聽說你是孤兒,我願意出八千萬讓你過好生活,只要你離開葉澤,離開他的視線。”舒唯平息心裏的不忿,咬牙說道。
凌依依斂眸,掩飾住裏面的不悅和譏誚。
八千萬麼?很不好意思,八千萬我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來,何況我現在已經離開了。
“舒小姐,就算我離開了,你以爲阿澤就會喜歡你麼,你不覺得可笑?”凌依依把咖啡放在一邊,放鬆下身子,眼眸平靜無波,此時的她倒是像極了凌雨薇,不過也是,即便再怎樣的人,和凌雨薇那種妖孽級別的人物呆久了也會變,至少氣質和行爲……
舒唯被堵得啞然,眉梢緊蹙,憤憤的看着凌依依,“只要你離開了,我自然有辦法。”舒唯說的不自然,眼眸慌亂,只一瞬間,凌依依卻收入眼底,無聲的笑笑,不會掩飾情緒的女人……
“你不覺得,我已經離開了麼?”凌依依淡淡道,他不喜歡打太極,可是突然覺得這樣的聊天方法也不錯,至少她此時覺得,在普帝呆了這麼久,國語能力還很好。
“什麼?”舒唯不可置信道。
離開了?怎麼可能,那人可是說了,葉澤最愛的就是這個名叫凌依依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她離開,騙人了吧。
凌依依感覺到她的詫異,顫了顫捲翹的睫毛,裏面的苦澀和痛苦不動聲色的掩住,聲線悠長:“他喜歡的不是我,也不會是我。”
可能是因爲心裏太過於委屈,不自覺得,自己的脆弱慢慢的體現,舒唯聽後,心裏一點點的幸災樂禍稍稍褪去,不知道說什麼。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女人,但是女子的直覺告訴她,她說的是真的,但是,爲什麼總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在心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