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葉英健還急了,直接堵在晴也面前不給她走了,火急火燎地說:“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
話音剛落,邢武直接將手中的籃球毫不客氣地朝他砸了過去,籃球狠狠砸在葉英健的肩膀上,他往後退了一大步,晴也回過頭,黃毛怎怎唬唬走了過來對著葉英健就罵道:“想死啊?什麽段位跑我們鞍中來撒野!”
葉英健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怒氣衝衝地指著隨後走過來的邢武一群:“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黃毛瞪著他:“你是西王母祖廟裡王母娘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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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靶廠廠長!!!”他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一句話說得霸氣側漏。
邢武挑起眉掠著他:“你姓葉?”
“我是葉英健。”那回答,仿佛自己是喬布斯般驕傲。
晴也在心裡翻個白眼,就她原來讀的那所學校,班上隨隨便便拉個人出來,家裡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公司都不好意思說有家底,更何況這男的還只是個破塑料廠廠長的兒子,居然還被他說出一種首富的架勢,也是很神奇了。
晴也語氣很淡地對他說:“我管你爸是廠長還是李剛呢,你家有塑料,我家還有礦呢,毛病。”
說完直接轉身朝邢武走去,抬眸對他說:“我要喝可樂,冰的。”
於是一幫人便沒再搭理葉英健轉身走了,邢武睨了她一眼:“什麽天了還喝冰的?”
晴也理所當然地說:“我怕待會想睡覺,刺激一下大腦。”
黃毛立馬湊過來:“我幫你去買。”
“不要。”她拽了下邢武的袖子:“你買。”
黃毛這就不服氣了:“為什麽啊?我和武哥買不一樣嘛。”
晴也笑道:“不一樣,他買的香。”邢武玩味地側了她一眼。
晴也對他們揮揮手:“我先回班了。”
晴也只是不想麻煩黃毛,畢竟只能算是朋友,總讓人花錢還請她喝水算什麽事?但是為什麽可以心安理得麻煩邢武?一家人嘛。
上課前邢武晃回了班,往晴也桌上放了一瓶冰可樂,雖然只是個很小的動作,但畢竟班上那麽多同學看著,關於邢武和晴也的關系至今在其他同學眼裡都是個迷,要說是姐弟吧,兩人從長相到這學習成績沒一點像的,要說不是姐弟吧,同窗兩年,沒人見過邢武會為哪個女孩帶水的,反正迷就迷著吧,也沒人敢問。
放學的時候,有幾個小學妹結伴喊了她一聲:“晴學姐。”
晴也回過頭去,她們幾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新髮型很好看。”
晴也笑起來眼睛彎成迷人的月牙:“在炫島燙的,現在那邊在搞活動,扎扎亭38號。”幾個小女生頓時像知道了什麽了不起的秘密。
晚上邢武去順易繞了一圈就回來了,進屋的時候看見晴也右手抓著筆,左手捂著肚子窩在寫字台邊,眉頭緊皺的樣子。
他倒了杯熱水放在她旁邊:“肚子疼啊?”
晴也抬起頭的時候,邢武看見她臉色煞白嚇了一跳:“怎麽搞的?”
晴也抱著熱水杯張了張嘴,沒說話。
邢武擰起眉問她:“哪裡不舒服?”
晴也依然保持沉默,邢武見了鬼了,抽開被她攥得皺巴巴的卷子:“說話啊。”
晴也聲音很低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媽那個放哪了?”
“哪個?”
晴也抬起頭瞪著他,邢武突然就反應過來:“你是…”
“我去找找。”
說完他就衝進李嵐芳的房間,不一會拿了一包姨媽巾遞給她,晴也看都不敢看邢武一眼奪過姨媽巾就衝下了樓,半天都沒上來。
邢武一局遊戲都打完了,看了看時間下樓走到廁所門口敲了敲門,晴也打開門的時候整個像是剛落水被撈上岸一樣無力,邢武問道:“怎麽樣了?”
“不舒服。”
“叫你喝冰的。”那語氣還有些惱火的樣子。
晴也現在沒力氣跟他吵架,就安靜地跟著他進屋,邢武反而不適應了,回頭瞟了她一眼,難得看見她一副低眉順眼的乖巧樣,讓他忍不住去拽了下她的頭髮。
晴也終於抬起頭奶凶奶凶地瞪他:“手欠?”
邢武就看著她笑,也不說話,樓梯半暗的光線照在他深邃的眼窩裡,像讓人不停淪陷的漩渦,晴也很快收回了目光。
她一進房間就上床鑽進了被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對邢武說:“你有空嗎?”
邢武靠在旁邊的床上“嗯?”了一聲。
“你能幫我抄個題嗎?”
“……”
本來邢武覺得抄個題,又不是讓他寫個題,應該沒多大問題,舉手之勞嘛,結果他發現自己太特麽天真了。
晴也所謂的讓他抄題,是整本模擬冊上的重點題,而光這種模擬冊,她有八本,還是全部寫完的八本,江蘇、浙江、河南、廣東、四川等各省的歷年題庫,他都不知道她整這麽多冊子是要集齊龍珠召喚神獸嗎?
但他已經答應了,能怎麽辦?
扔了筆說不幹了?
讓她拖著身子起來自己抄?
邢武到底沒忍心,乾吧!
第36章
一個小時過後, 邢武已經感覺手不是自己的了,他高中兩年加起來寫的字都沒今晚多。
他把窗戶開了個角, 站在窗邊點燃一根煙,低頭看著自己龍飛鳳舞的字體,也不知道晴也能不能認得,隨後又輕勾了下嘴角, 能幫她抄就不錯了。
他側過頭看向那邊牀上躺著的人, 她整個人蜷成了一團,半天沒有換過姿勢了,裹得跟個蠶寶寶似的, 莫名有點傻氣。
邢武用一根煙的時間休息了一下, 又繼續拿起筆抄了起來,還沒抄兩題, 犬牙打了個電話給他,問他在幹嘛?
邢武一手飛快地寫著題另一只手拿著手機說了句:“在寫作業。”
“……”電話裡的犬牙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邢武便聽見他那邊傳來一陣群魔亂舞的狂笑聲。
“武子啊,下次吹牛逼,你先打個草稿。”
邢武直接掛了電話, 對著滿滿當當的題目和堆成山的學習資料拍了張發過去, 犬牙立馬不可置信地又回了個電話過來,張口就問:“你受什麽刺激了?”
“……”
身後的人翻了個身,邢武回頭看了眼壓低聲音對他說:“行了忙呢,別打過來了。”
電話才掛就聽見晴也微弱地喊了聲:“邢武,我冷。”
邢武起身將窗戶關嚴實了, 又出去燒了壺熱水灌進熱水袋裡拿上樓,他推了推晴也:“這個給你。”
晴也閉著眼嘟囔了兩聲,壓根沒動,邢武乾脆掀開被角將熱水袋給她放了進去,正好碰到晴也的手,半天都沒熱,還冷得跟冰塊一樣。
晴也突然感覺到一團熱乎乎的,終於低喃了一句:“什麽啊?”
“熱水袋,你捂著肚子。”
“唔…”
她湊過來準備抱熱水袋,邢武的手還沒來得及抽回,正好碰到她的…胸。
晴也的眼睛瞬間睜開了,就這樣盯著他,邢武也已經抽出手看著她,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突然陷入迷之尷尬。
最後邢武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走回寫字台邊上了。
晴也不知道邢武那晚到底有沒有睡覺,本來她的意思是讓他幫他抄幾張卷子上有價值的重點題就行,她白天打算再刷一遍鞏固一下,哪知道他居然把八本冊子上的重點題全給她抄了下來,抄了那是厚厚一本啊,看得晴也目瞪口呆。
真實情況是,邢武的手只要一停下來,總是能感覺到那柔軟的觸感,雖然平時看晴也的身材還不錯,但真正碰到,那種感覺很奇妙,而且還很有毒,揮之不去。
這就直接導致,第二天早晨晴也起來後,邢武抄的本子丟在寫字台上,人早不見了。
不過倒是因為那天晴也當著全校師生面完美地做了一場臨時翻譯,頓時讓她的名氣在鞍中響了起來。
如果說原來其他班,其他年級的人只是聽說她學習好,聽說她綜合能力強且長得不錯,而經此在全校面前露過臉後,大家才真正從心底認可這個鞍中現任頂級學霸,甚至最近越來越多的人向晴也請教學習方法等,這倒是讓晴也有些困擾。
不過這件事帶來困擾的同時,也帶來另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
扎扎亭38號,炫島美發店,這個晴也至今都覺得非常災難彷彿在罵人的門牌號,最近突然火了起來,誰能想到僅僅幾天時間這個38號便傳開了,逐漸人滿為患。
本來流年和杜奇燕下午5點以後基本沒啥生意,最近不知道怎麽搞的,特別周末啊,放學啊,一波一波學生來燙頭。
鞍中倒是和晴也原來待的國際學校有一點挺像的,搗鼓頭髮啥的老師管得沒那麽嚴,一般只要不太誇張,老師基本上睜只眼閉只眼,這就導致晴也的這一頭時髦的羊毛卷瞬間在鞍中刮起了一股風尚標,她每天行走在校園裡完全就是一副活廣告的節奏,最近就連鞍職和金中的人也慕名而來。
所以本來半死不活的炫島,生意突然就火爆起來,一開始流年和杜奇燕兩個人還覺得不會有人充值辦卡,畢竟這裡人的消費觀念不大願意超前,但沒想到這幾天辦卡的人還挺多,李嵐芳連麻將都不打了,收錢收到手抽筋,晚上吃飯還笑眯眯地給晴也多買了二斤排骨燉湯。
邢武也沒想到這三個臭皮匠是怎麽就突然把生意做了起來,迷惑得很。
剛開始手忙腳亂的時候,李嵐芳整天跟邢武喊這累那疼的,於是邢武就讓犬牙他們過來頂了幾天。
直到晴也想出了個解決方案,拿號,比如一天他們能燙幾個頭,限流排隊,這樣免得整天店裡擠得全是人亂糟糟的。
流程優化完畢,忙碌的情況才好轉,犬牙和花臂在這幫忙的最後一天,邢武請他們吃了頓,都是兄弟也沒那麽多講究,就在家搞了頓火鍋。
晴也傍晚回來的時候,聽杜奇燕說才知道邢武留他們吃飯。
她先上樓把東西放好,洗個手下樓到後院的時候,桌上已經坐了一大桌子人,就連舒寒和大黑都來了,的確是挺熱鬧的。
杜奇燕在她旁邊給晴也留了個座,於是晴也便走過去坐在杜奇燕和流年中間,邢武坐在她對面,左邊是犬牙,另一邊坐著舒寒。
舒寒今天打扮得挺性感的,黑色緊身裙大紅唇,嫵妹中多了絲冷豔,跟邢武他們一樣,喝的啤酒,而且有種千杯不醉的架勢,晴也因為待會還要刷題,所以只喝飲料,也沒怎麽說話,就低著頭吃菜。
抬眸的時候正好撞上舒寒注視的目光,她跟舒寒對視了兩秒,舒寒突然拿起面前的酒杯朝她晃了一下:“上次還沒認識,舒寒。”
晴也拿起旁邊的飲料:“晴也。”
舒寒略微蹙了下眉,笑道:“橙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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