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對面都沒有迴應,莫言還以爲電話信號不好,看了一眼手機,信號正常。
唐韋琪和夏千蘭也一直看着他接電話,不知道對面是誰。
林景程的反應很值得推敲,令他們很好奇對方是誰。
過了好久,久到莫言以爲對面掛了電話,林景程纔開口,
“我在外面,和朋友一起,馬上回來。”
“哦,好。”
已經快十一點了,莫言擔心他回來趕不上,不能親口對他說生日快樂,於是趕在他掛斷前開口,
“林景程,生日快樂!”
對面又沒反應,不過這次沒讓她等太久,對方聲音低沉帶着點繾綣,
“嗯,謝謝。”
唐韋琪眉頭上挑,他這兄弟今晚不對勁。
不是,是現在不對勁,什麼時候見他這樣和別人說過話。
唐韋琪:“你要回哪,蛋糕還沒切呢。”
剛好陸驍過來了,“我說你們怎麼這麼磨嘰,趕緊切蛋糕。”
林景程:“你們喫吧,我先回去了。”
陸驍:“不是吧哥們,什麼情況,壽星都走了,我們切什麼蛋糕。”
拿起外套,沒再和他們多說,“真有事,今晚消費記我賬上。”
唐韋琪:“那個不用你管,多大的事兒。”
陸驍:“沒多大的事,單你買吧。”
唐韋琪:“……”
被忽視的夏千蘭站在旁邊心裏說不清什麼滋味,好奇到底什麼人一個電話讓林景程丟下一堆兄弟走掉了。
上次也是一樣,收到一條信息林景程就走了。
對夏千蘭點頭示意後,回到蛋糕旁邊對林凡說一了聲,離開了。
留下林凡在後面大喊,“哥,你去哪啊,馬上就要切蛋糕了。”
一臉懵,他哥這是什麼操作。
路上,收到莫言的消息,讓他快到家前提前15分鐘和她發個信息。
林景程喝酒了,沒開車,徐澤在會所一樓候着,知道今晚老闆叫他來這的職責,沒喝酒。
一開始林景程就讓他一起上去,徐澤沒去,上面有林凡總,他可不敢保證能一滴酒不沾。
只是徐澤沒想到老闆這麼快結束了,按以往經驗至少會到凌晨。
車上,林景程問徐澤,“酒味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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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澤:“……”
什麼酒味,他沒喝酒啊。
通過後視鏡看到老闆的動作,才知道老闆的意思。
後座,林景程擡手放在嘴邊呼出一口氣,聞了聞,皺眉。
“那個,暫時沒聞到酒味。”
您在後座,我能聞到就有鬼了。
換句話說,這個距離都能聞到的話,那肯定酒味重到不行,證明喝的不少,這個問題也是白問。
心裏是這麼想的,嘴上徐澤可啥都沒說。
莫言收到林景程信息,已經十一點二十多分了,還好來得及,十五分到家的話,還沒過零點。
回到廚房,開始開火下鍋煮長壽面。
一開始,莫言不太熟悉林景程的廚房,摸索了好久。
看時間估計林景程差不多快到了,一碗面起鍋,調好的醬汁,把備好的蔬菜過一遍水撈起,一碗長壽面就做好了。
剛放好蔥花,聽到外面有動靜,回頭,和門口的林景程對視。
莫言今天給自己捲了個捲髮,畫了個淡妝,整個人比平時精緻。
裏面穿了條白色長裙,套了件粉色小香風外套,很好看。
林景程一時沒移開眼,莫言沒發現他的異常。
“你回來了?”
走過去抱住他,在他耳邊說:
“林景程,生日快樂!”
剛纔是怕來不及纔在電話上說的,心裏還是想親口說的。
林景程雙手環着她的肩膀,抱緊,
“你知道我今天生日?”
“知道啊,我上次問的時候你不是說過嗎。”
是說過,不過沒想到她會記得。
莫言撤離他懷抱,把他往餐桌邊上推,
“你先坐下,我給你煮了面,等我一下。”
去廚房把面端出來,放在他面前。
“那個,我自己做的面條,可能大小不一,你將就下。”
林景程看着面前的面沒動,看上去很有食欲,色香味俱全。
終於動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把面條放在他面前後,莫言就一直盯着林景程看他的反應。
看到他拿起筷子的那一刻還是緊張的,她剛纔沒有嘗,自己也不知道面的味道究竟怎麼樣。
等待他的反應和反饋。
看到他吃了一口後,又接着吃了一口,一口又一口,都快喫完了,還沒評價。
莫言忐忑不已。
視線一轉看到大廳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就到凌晨了,蛋糕還沒切。
也不等他的反饋了,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蛋糕。
蛋糕買的不大,一寸的,對兩個人來說夠多了。
喫着面條的林景程看到莫言提着蛋糕從廚房出來,拆開包裝,插上蠟燭點上。
然後走過來牽起他,
“許願吧。”
看他不懂,很着急,
“林景程,你趕快許願,沒時間了。”
說話的同時視線看着客廳的時鐘,林景程隨着她的視線看過去,才知道她爲何如此着急。
沒反駁,閉眼許願,然後吹熄蠟燭。
拿起她準備好的刀,切了一刀蛋糕,完成儀式。
看着他的動作,莫言心裏一鬆,還好,沒過點,趕上了。
“你吃面吧,我來切。”
莫言喜歡喫甜食,蛋糕也喜歡喫。
下午隨便吃了點東西,看到蛋糕有點想喫。
切了一塊放在林景程他面前,然後自己切了一塊開喫,超級滿足。
邊喫邊看林景程,面碗已經見底了,他沒碰蛋糕。
還是想知道他的評價:“味道怎麼樣?”
“挺好的。”
莫言:“……”
這是什麼評價,沒頭沒尾,說了當沒說。
其實真的很好喫,以前馮姨也會給他做,馮姨做的也好喫。
對比起莫言做的,林景程更喜歡後者。
沒喫完的蛋糕莫言收好放回冰箱。
然後洗碗搞廚房的衛生,林景程回臥室了,她剛纔一邊做一邊收拾垃圾,現在沒多少需要收拾的,很快弄完。
洗了手,想起禮物還沒給他,準備回房間。
剛推開臥室門,便被人反手按在門板上,迎接她的是狂熱的吻。
莫言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都林景程,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所瞭解的林景程都是冷靜,剋制的。
試着推他,沒推開。
纏綿中,莫言嚐到了酒的味道,身體一頓,想起剛在電話中他說和朋友一起。
剛纔打電話注意力都在他回不回來,沒在意他說了什麼。
所以,今晚他是打算和他朋友一起過生日,沒帶她。
或者說,如果不是她打電話聯繫他的話,他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