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7章

發佈時間: 2024-05-11 10: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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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書裡的情節早就面目全非,宋鸞被趙南鈺拽著手腕的那一刻, 其實也很懵懂,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被趙南鈺給逮住。

顧宴眉心微動, 練武之人耳力極好,他將宋鸞兩個字聽得清清楚楚,眸光深深, 有些費解,那個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趙南鈺將宋鸞硬拉到自己的身後, 擋著她的臉, 緩緩的說:「顧大人,我先帶她走了。」

至於其他人, 他一個都不想管。

顧宴也沒有攔著, 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趙南鈺身後那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和他沒什麼關係, 她是誰也不重要, 不過, 若她真的是宋鸞,顧宴倒也還記得自己的妹妹好像同她的關係好像很好。

顧宴拱手道:「慢走。」

宋鸞覺得自己的手腕肯定已經紅了, 被他這麼抓著真的很疼, 她跟在他的身後, 小聲嘟囔道:「你能不能輕點?」

趙南鈺沉默不言, 直接把人丟進了馬車裡, 他沉著臉, 冷聲對車夫道:「回府。」

宋鸞的頭髮被弄散了, 烏黑的秀髮隨意的落在肩頭,顯得有些許淩亂,她默默縮在角落裡,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另一邊的阿雲瑟瑟縮縮,顧宴看著她,「姑娘,我送您。」

阿雲指了指身上髒亂的衣服,「讓我換件衣裳再走吧,他看見我髒髒的肯定不開心的。」

顧宴審視兩眼,「姑娘快些。」

阿雲大喜,「好。」

她猛地跑回屋子裡,從廚房的後門鑽了出去,院牆矮小,她小時候也是常常帶著李寒爬牆的,這點高度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然的男聲,「姑娘,我奉勸您還是老實回去吧,皇上等久了怕怒火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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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也不讓她換衣服了,提溜著個髒髒的小姑娘帶回了宮裡。

*

車廂裡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沉悶,宋鸞覺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她轉了轉眼珠子,小心翼翼的往趙南鈺那邊看了兩眼,這一看,恰好對上他漆黑的雙眸,她被盯的心裡一驚。

宋鸞又繼續往角落裡縮了縮,好像現在反悔為時已晚,「其實我不是……宋鸞,要不你放我下馬車吧?」

趙南鈺沒吱聲,靠近她,伸手替她將散落開來的長髮細細的攏了起來,又隨手找了根飄帶,仔仔細細的替她系好了頭髮。

宋鸞的頭髮被他給扯的有一點點疼,她齜牙咧嘴,「你鬆開,我不喜歡把頭髮綁起來。」

趙南鈺按住她的手,抓著她頭髮的另一隻手也微微用力,聽見她倒吸一口涼氣,才出聲道:「不要動」

這個暗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怕,讓人畏懼。

宋鸞微微戰慄,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她知道趙南鈺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假裝的溫柔,都不復存在。

他是暴戾的、專/制的、可怕的蛇精病。

亂七八糟的頭髮被系好之後,她看起來終於不那麼像個小瘋子了。

趙南鈺修長的手指慢慢爬上她的臉頰,黑眸深處的癡迷瘋狂暴露無遺,他喃喃道:「你終於回來了。」

宋鸞猜測她穿回來這件事一定是那個年輕的道士做的好事。

宋鸞被趙南鈺帶回了趙家,她發現她原來的屋子好像已經沒有了,也許是和書裡的結局一樣,被燒了吧。

宋鸞待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她看著趙南鈺,鼓足了勇氣說:「你就不害怕嗎?」

趙南鈺垂眸,「怕什麼?」

「我死過的,你就不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不想。」

「我告訴你吧。」

「不用。」

他不想聽,宋鸞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達到離開他的目的。

宋鸞覺得他的固執比起從前更甚,腦子有些疼,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把這個世界其實只是一本書裡的世界,告訴他。

宋鸞被揪回去的第一個晚上,什麼都沒發生,趙南鈺只是單純抱著她睡了一夜,半夜裡,宋鸞覺得有些喘不上氣,紅著臉醒過來發現抱著她的男人還沒有睡,似乎一直都在看著她。

等到了第二天早晨,宋鸞才發覺不對,房間的門被鎖死了,她本來想打開窗戶,發現窗戶好像也被釘死了,密不透風。

屋子裡透不進來光線,顯得有些昏沉。

宋鸞氣了個半死,想發脾氣一開始還找不到人發,等到趙南鈺進屋,她開門見山的質問,「你把窗戶和門鎖起來是什麼意思?」

開始玩囚.禁play?!

她又沒病,滾滾滾不想玩。

趙南鈺揉揉她的臉,嘴角浮著淺淺的笑,「阿衍跟我說過,他見到過你,但是你機靈跑掉了,所以我想,你大概是不願意回來的。」

宋鸞指了指被釘死的木窗,「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把我關起來嗎?」

趙南鈺皺眉,認真的想了想之後,慢吞吞的說:「我覺得這樣很好。」

宋鸞氣的耳朵都紅了,牙齒都在哆嗦,一半是怕的一半是驚的,「是你對我下毒要弄死我,我想跑有錯嗎?」

趙南鈺點點頭,思考半晌,走到案桌前,將抽屜裡的匕首拿了出來,塞進她的手中,「是我讓你痛了,你捅回來。」

宋鸞根本就下不了手,這件事他們心裡都清楚。

趙南鈺似乎沒有在和她開玩笑,「沒關係,我可以自己來,你滿意了就好。」

「你別這樣,沒意思的。」

苦肉計什麼的,她真的會上當。

趙南鈺歎氣,皎潔如明月的一張臉上,似乎很同情。他問:「離開我,你想去哪裡呢?沒有錢沒有路引,你連個證明身份的物件都沒有,你能去哪兒?」

宋鸞囁嚅道:「我可以去找我娘親。」

趙南鈺緩緩笑開,唇邊的笑容極度的惹眼,漂亮明媚,他說:「你忘了嗎?你是個死人了。你母親會信嗎?他們不會被嚇死嗎?他們不會把你當成怪物嗎?」

宋鸞腦後發涼,一陣陣後怕感從腳底泛了上來,她問:「你直說。」

趙南鈺眼神悲憫,仿佛真的很難過一樣,他啟唇,說道:「這個世上除了我,沒有人會把你當成宋家的三小姐,你沒有身份,哪兒都不能去。」

「在他們眼中,真正的宋家三小姐已經被一把大火燒沒了。」

宋鸞才明白他說的話,說的通俗易懂些,她現在就是個黑戶,什麼都做不了,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街上還要怕被熟人給認出來。

「那你想怎麼樣?把我關一輩子嗎?!趙南鈺,你清醒一點行不行?」

怎麼她死一回,這個人反而更瘋了呢!

趙南鈺低垂眼眸,「你不喜歡,我不會的。」抬起眼眸,清澈見底的眸子望著她,繼續說:「我不是關你,我只是想讓你陪在我身邊而已。」

他說話的語氣很是可憐。

宋鸞的脾氣都變的好了很多,按捺住胸口的火氣,「那門上的鎖和窗戶上的木板,我求求你拆了行不行?」

「不行。」

宋鸞瞪大眼睛,趙南鈺以前就算拒絕她,都會繞七繞八說一大堆好聽的話!

嗚嗚嗚他真的變了。

宋鸞和他說不通,打定主意這天晚上不讓他抱了。

光著腳丫子躺在床上,趙南鈺剛在她身側睡下,她的腳丫踢了過去,嘟嘟囔囔,「我討厭你,你走開啦。」

別說,這幾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很像撒嬌。

趙南鈺順勢捏著她白嫩的腳丫,把人從角落拖到自己懷中,嗓音沉沉,「討厭誰?」

宋鸞深吸一口氣,又是不客氣的一腳踢了過去,「討厭你。」

趙南鈺解開她的衣領,俯身低頭,雪白的脖頸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他張嘴在她肩頭咬了一口,低聲悶笑,「繼續說。」

宋鸞嚇得不敢動了,腳指頭蜷縮起來,身體緊繃。

趙南鈺卻沒有放過她的打算,腰帶衣衫一件件落地,他的胸膛精瘦,線條流暢,十分有力。

「怎麼不說話了?」

她怕了還不行嗎!!!求求他放過她吧嗚嗚嗚。

宋鸞被禁錮在他懷中,動彈不得,臉色漲的通紅,低吟出聲。

趙南鈺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力道也越來越狠,好像要一次性補個夠,宋鸞汗流浹背,細細的汗從額頭上緩緩滑落,她嗚咽的求饒,「我不討厭你,不討厭行了吧?!你輕點。」

「沒得輕。」

宋鸞是砧板上的肉,被他翻來覆去的折磨,她徹底放下骨氣,邊哽咽邊撒嬌,「嗚嗚嗚你饒了我吧,我錯了錯了。」

芙蓉帳暖度春宵,後半夜屋裡的聲響才漸漸平息 。

宋鸞蓋著被子,佈滿青痕的肩頭裸/露在外,看起來很是可憐。

她手指頭都動不了,趙南鈺不知道從哪兒學了那麼多的花樣。臊死她了!

不要臉的臭男人。

再次醒來,宋鸞一睜開眼,就看見他那張漂亮的過分的容顏上,她歪頭盯著看了一小會兒,心裡好像空落落的。

很平靜。

平靜的仿佛再也不會心動。

宋鸞想到他昨晚的所作所為,大膽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臉,哼哼唧唧,「壞東西。」

見他沒醒,她又還不解氣,又戳了一下,「壞東西,不理你!」

哼!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六章

殿門緊閉, 大殿裡沒有點燈。

阿雲被丟進來之後, 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辰,「吱呀」一聲,似乎是來了人, 腳步聲沉沉。

「呀, 這是哪裡來的小髒貓呀?」他的語調似嘲非嘲,丹鳳眼涼涼瞥了一眼跟前的人, 剛要伸手將她臉上的髒汙給擦掉, 阿雲下意識往後躲開。

李寒的眼神頓時兇狠,卻是笑了笑,「怎麼了?小髒貓亂跑還不長記xin。」

他強硬的扣住她的下巴, 漫不經心的笑笑,從袖口中拿出一方帕子, 將她臉上的髒汙擦乾淨了, 「慘兮兮的,髒髒的,都不漂亮了。」

李寒又陰陽怪氣的跟她說話,阿雲心裡怕的要死,卻仰著腦袋,直勾勾的看著他,把積壓在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李寒, 你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他沒有回京城之前, 如果不是她的父母心軟, 看他可憐收留他照顧他,他能活到現在!?

這世上大概沒有人知道其實她比李寒要大幾個月,那個時候家裡多出一個沒見過的弟弟,阿雲甩過脾氣,又哭又鬧,要趕他走。

後來她覺得有個玩伴也挺好,而且他是她見過模樣最好的小孩子了。

誰知道長大了這個人就變得這麼壞了呢?

李寒漫不經心的笑笑,「如今敢直呼我名諱的也只有你了。膽子真大。」

他忽然使了力氣,「錦衣玉食供著你還不喜歡嗎?跑出去又怎麼樣?還想嫁給別人嗎?你就是記吃不記打,教訓還不夠多是不是?」

阿雲十五歲的時候是有一個心上人的,那人善良淳樸,家世普通,不說多富裕,但有幾畝良田,能夠吃飽飯。

這就足夠了。

那個時候阿雲就等著他上門來提親了,可是他忽然死了。

阿雲很難過,哭了三天,眼睛腫成了核桃。

她不久之前才知道,李寒暗地裡做過很多殘忍的事。

在阿雲的眼裡,李寒是個對誰都笑眯眯的不務正業的紈絝,從來沒想過他這麼攻於算計,而且他還會殺人。

「上回伺候你的宮女已經讓我給殺了,看守不力,死了也是活該。」屋子裡昏昏沉沉,他擋住了照在她身上那點僅有的光,「你放心,我殺了誰都不會動你。」

*

趙南鈺已經不鎖門了,儘管如此,宋鸞還是沒有悄悄離開,正如他所說,她現在是個沒有身份的人,大概只有趙南鈺這種偏執狂才會信她就是宋鸞。

多數她從前認得的人都是親眼見過她的屍體,也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場大火。

在他們所有人眼中,她是個已經該死的人。

她知道趙南鈺肯定有辦法給她弄個身份,可是他絕口不提這件事,心裡的算盤打得響亮,或許他還巴不得她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沒了宋家三小姐的名頭,她沒有父母沒有兄長,也沒有可依靠的人,只能像菟絲花攀著他的高枝而生。

趙南鈺每天都會從外邊給她帶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把她當成個孩子,特意哄她開心。

宋鸞面對他已經能很平靜,有時候他不讓她出去玩,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宋鸞也就是生氣而已,她逐漸也察覺到自己對趙南鈺這個人沒有太多的情緒。

這看似是一件好事,可她心裡竟然有些不安,總覺得哪裡出問題了。

趙南鈺似乎和趙家的人翻臉了,這幾天大房二房的人都要鬧到他的寢房中,扒著窗戶的門縫,宋鸞聽見了二夫人罵人的話。

趙南鈺面不改色,吩咐侍衛把她給趕走了。

也不知道趙家發生了什麼事。

宋鸞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的天空,臉上表情惆悵,腦子裡有很多奇怪的畫面閃過。

宋鸞在心裡埋怨那個神棍,好端端為什麼非要和她說公主世子的故事,最後還死的那麼慘,一丁點都不美好。

她想起來從前那個夢裡,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過,那個綁在城樓被一箭穿心的女人是她。

宋鸞隻把這句話當成笑話來聽,她有那麼慘嗎?總是被穿心而死!?

可惜她的夢境裡永遠都看不見那個男人的模樣。

宋鸞不太喜歡回憶公主的故事,那是一種天生的排斥,她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可架不住很多畫面硬要往她的腦子裡鑽,那些記憶就像原本屬於她的。

宋鸞站起身,抬起雙手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轉過頭一看,發現趴在書桌上的男人,不知不覺已經睡著了。

趙南鈺這段日子似乎很累,眼底青黑,神情也難得顯了幾分疲憊,宋鸞剛走過去,趴在書桌上的男人就動了動,旋即睜開了雙眼,雙眸視線有些朦朧,望見宋鸞,他揚起唇畔,對她笑了笑。

餘暉斜照,這個毫無徵兆的笑容,有些甜。

宋鸞咳嗽兩聲,「你若是累了,就上牀睡吧。」

靠在桌上睡覺容易生病。

趙南鈺揉揉眉心,視線逐漸清明,他開口,鼻音濃重,「我不困。」

天漸漸暗下去,他問:「你是不是餓了?」

宋鸞老臉一紅,趙南鈺和她肚子裡的蛔蟲可真像,剛剛打算叫醒他,就是打算告訴他這事。

她不能見趙府上的任何一個人,就連餓了也不敢叫丫鬟進來。

宋鸞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聲如蚊鳴,「是啊是啊我餓了。」

「我讓人擺飯。」

「等等。」她突然叫住他。

趙南鈺轉過臉,「怎麼了?」

臉皮是什麼東西,宋鸞已經不在乎了。

她紅著臉,支支吾吾,「我想吃醬板鴨。」

宋鸞不得已跟著趙南鈺吃素好多天,早就饞的不行了。

趙南鈺抿唇一笑,「好。」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太對也不太正常,但趙南鈺真的覺得現在這樣很好。

宋鸞無枝可依,甚至連門都不能出,只有待在他劃下的小小天地。

強烈的控制欲隱忍多年,一旦開了個口子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何嘗不知道自己這樣很自私呢?可是沒有辦法,他的愛從來都很自私。

丫鬟低頭布菜,全程都不敢抬起臉看她。

宋鸞吃了足足兩碗飯,胃口很好,趙南鈺給她盛了一碗甜湯,他樂此不疲的往她嘴裡塞吃的,生怕她吃不飽一樣。

宋鸞打了個飽嗝,她忽然說:「阿鈺,你總不能讓我在這間屋子裡待一輩子吧?」

京城有認識她的人,只要離開這裡不就沒事了嗎?

趙南鈺一眼看透她在想什麼,淡淡開腔,「你想都別想。」略帶嘲諷的笑笑,他繼續說:「即便我不出手,你也出不了城門。」

她沒有通行憑證,到了城門口也只會被扣下來。

宋鸞甜甜一笑,趙南鈺有一刹那的晃神,她主動坐到他身邊,揪著他寬大的袖擺輕輕搖晃,聲音甜膩,「你幫我弄個身份,好不好呀!」

趙南鈺如今也算是隻手遮天的人,給她造個假身份輕而易舉,就看他願不願意了。

這麼些天都沒動靜,就說明他不願意。

趙南鈺這個人惡趣味嚴重,就是喜歡她求他。

「我知道你憋壞了,等我們搬出去,就好了。」

「要搬出去?!」

趙南鈺要把她當成外室小妾那樣養著!?宋鸞不在乎虛名,甚至覺得脫離了他的視線,更輕鬆一些。

他對她點點頭,「你放心,新府邸已經快要建好,不會委屈了你。」

趙家要分家了。

三房因為這件事吵的不可開交,趙南鈺的祖父尚存,按理說是不應該分家的。

趙三爺也是這麼想的,可他動搖不了兒子的想法,罵了趙南鈺好幾通,但這個兒子早就不是他能管教的。

誰也說不動他,至少大房和二房是樂於見趙南鈺脫離出去的,免得他們在家還要受一個小輩掣肘。

宋鸞還是誤會了他的意思,她決定趁熱打鐵,賣一波慘,她眼淚汪汪的看著趙南鈺,要哭不哭的模樣惹人憐惜,「嗚嗚,既然你要把我當個外室養著,我也沒有辦法,但是你總要給我點補償吧。」

趙南鈺聽見「外室」兩個字,臉色就不太好看,不過臉上笑容不減分毫,他挑眉問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宋鸞擠出兩滴虛假的眼淚,「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也不會記恨你,只要你肯給我弄個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黑戶真的太難受,哪兒也去不成,什麼都辦不了。

趙南鈺把人拉到自己的腿上,笑意深深,微涼的指腹替她抹去寒酸的淚痕,「還有別的要求你都一併提了吧。」

宋鸞傻乎乎的順著他遞的杆子往上爬,一鼓作氣說道:「以後你少往我那邊去,我怕我見了你會難過。還有就是,我一個人在外生活也不容易,你記得多給我些金子銀子。」

能花掉的錢就是比首飾要好的多。

這次渣皇帝找過來,靠的就是當鋪那根金簪。

趙南鈺默默地聽著,面色不顯,他淺笑,「我還以為你會要我把識哥兒送過去,讓你帶著。」

宋鸞愣住,抿緊了嘴巴,像突然失聲了一樣。

趙南鈺把玩著她的手指,裝作無意,開口道:「這幾個月,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頭是很想你的。」

「他可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背著我偷偷哭了好幾回。」

「你就不想見見他嗎?」

這幾天,宋鸞絕口不提這件事,不是她忘了識哥兒,而是她怕嚇著孩子。

宋鸞回神,點了點頭,「想見。」

趙南鈺嗯了聲,「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會把他帶到你跟前。」

他在她細嫩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悶聲笑道:「你剛剛演的不太像,似乎很樂於去當個外室。」

眉飛色舞,身後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

不過,她假模假樣裝哭的樣子,可真是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