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阿大看到丁筱筱時非常喫驚。這不就是和世子爺在一起的姑娘嗎?
有世子爺這麼大的靠山,怎麼大人還要讓自己來戈官村呢。
不過,既然這個能夠和世子爺在一起,自然是有不一般的身份的。臨來時,嚴大人關照了,說今天來是替一位姑娘撐腰的,想來,就是這個來頭不小的姑娘。
劉阿大做了這麼多年的捕頭,自然是識趣之人。連這個姑娘的叔父都以爲她是個孤苦伶仃的孤女,肯定這個姑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麼,自己就裝着不認識她,只管給她撐腰就好。
想到這裏,劉阿大大喝一聲:“呔!這麼多人擁擠在這裏做什麼?”
丁梅氏一見有官差來了,頓時呼天搶地地嚎啕大哭。
丁水根也連忙跪下求劉阿大爲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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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阿大指着丁梅氏問:“這裏發生什麼事了?”
丁梅氏一聽,連忙連滾帶爬地跑到劉阿大面前,大聲哭喊:“官差大老爺,求您給老婦人做主啊!”
丁筱筱一看是劉阿大,也不說話。心裏還納悶,爲什麼劉阿大跟着村長伯伯一起回來了,難道是村長伯伯報官了?
劉阿大點點頭,朝丁梅氏說:“不要哭,不要急,慢慢說。本捕頭一定會替你做主的。只要有人做了壞事,本捕頭就直接將人拿下,打入大牢。”
隨劉阿大一起來的兩個衙役頓時晃了晃手中的朴刀,膽小的村民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開玩笑,他們大多數的人見過的最大的官就是里正,其次就是村長,哪裏見過這些帶刀的衙役?
看到他們身穿衙役服飾,心裏不知道眼前這幾個人是多大的官,反正面對官老爺他們心裏就不由自主地害怕。
丁梅氏給劉阿大磕一個響頭,然後指着丁筱筱說:“大人,您把她抓起來吧!”
劉阿大不緊不慢地說:“我爲什麼要把她抓起來?她做錯了什麼事情了?”
丁梅氏見劉阿大一直都是和藹地和自己說話,頓時心裏暗自高興。
“大人有所不知,老婦人叫丁梅氏,她叫丁筱筱,是老婦人的親孫女,可是她忤逆不孝,自己過上好日子,卻不認我這個祖母,昨夜她還把老婦人趕出了家門。”
丁梅氏來個惡人先告狀。直接把丁筱筱給告了再說。
聽丁梅氏這麼說,大家頓時紛紛議論起來。兩個衙役馬上就一抖手中的朴刀,朴刀頓時發出嗡鳴聲,幾個村民頓時不敢說話了。
劉阿大看着大家,指着丁梅氏問:“她說得可是真的?”
丁水根連忙點頭,表示丁梅氏說的是真的。
劉阿大看着丁水根,問道:“你是誰?和她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丁水根連忙說:“回大人,小人是丁梅氏的兒子。”
劉阿大指着丁筱筱:“丁梅氏說丁筱筱是她的親孫女,而你是她的兒子所以,這位就是你的女兒嘍?”
丁水根連忙搖手:“回大人,丁筱筱不是我的女兒。她是我弟弟的女兒。”
劉阿大瞭然地“哦”了聲,說道:“既然你是丁梅氏的兒子,那丁梅氏本就應該由你贍養,爲什麼要來丁筱筱家鬧事呢?”
丁梅氏急了:“丁筱筱欺騙老婦人說讓老婦人住她現在的這個房子,讓老婦人搬家,老婦人聽信了她話,搬了出來後,才發現,丁筱筱把之前老婦人的房子給上了鎖。害得老婦人有家不能歸。”
劉阿大轉身問丁筱筱:“丁筱筱,你說說看,爲什麼把丁梅氏的房子給鎖上了?”
丁筱筱冷哼一聲:“回大人,丁筱筱鎖的是自己的房子,是丁筱筱和父親在世時一直居住的房子。是丁筱筱的外公的房子。”
劉阿大已經聽出了一些緣由,再加上昨天兩位世子陪丁筱筱和去查陶先生的房契和地契,劉阿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怪不得剛剛那個村長求自己幫幫丁筱筱哩,估計就是丁筱筱的大伯和祖母欺負丁筱筱孤苦無依,霸佔了丁筱筱的房子。
劉阿大繼續詢問:“丁梅氏,你來說說看,丁筱筱說的話,是真是假?”
丁梅氏理直氣壯地說:“那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家,自然就是我的。”
劉阿大笑着說:“既然你們兩個都說這房子是你們的,那你們可有房契?誰能拿出房契,本捕頭就把房子判給誰。誰要是不服,直接抓起來打入大牢。”
丁筱筱慢悠悠地說:“房契,我自然是有的,而且都是經過縣衙落了大印的。”
丁梅氏語塞,劉阿大指着丁梅氏問道:“丁梅氏,你說那是你的房子,你可有證據?”
丁梅氏還想要說什麼,丁水根搶着說:“回大人,雖然那個房子是丁筱筱的,但是她已經轉讓給我孃親了。”
丁梅氏馬上點頭附和:“對,對。丁筱筱已經把房子轉讓給老婦人了。”
頓時又引起大家議論紛紛,這丁水根和丁梅氏也太不要臉了。
明明是她霸佔了丁筱筱的房子,把丁筱筱趕出家門,只能蜷在橋底下生存,他們母子兩個竟然還這麼不要臉地胡說八道。
丁筱筱笑着說:“既然這樣說的話,請問,你可有轉讓書?”
丁水根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轉:“你說是孝敬祖母的,不需要寫轉讓書。”
丁筱筱朝丁水根看去:“那照你這樣說的話,爲什麼不把你家的房子讓出來,好孝敬你家老孃呢?”
一旁的丁春生作爲村長來說,早就義憤填膺了。
他大聲地說:“稟大人,事情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丁水根,你們合起夥了欺負筱筱,丁秀才在世時的三間草房,自願留給丁梅氏養老,並且和你們一家斷了親,斷親書上,你們當初可都是按了手印的。而且,斷親書還在村裏壓着呢!”
劉阿大已經在心裏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丁筱筱因爲現在父親去世,被大伯一家以及祖母欺負。
丁梅氏一見丁春生說起斷親書的時,頓時就有些心虛起來。若是被面前的這個大人知道,自己騙了他,到時候恐怕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