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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秦箏搖頭,她很快出聲,“怎麼換了個號碼給我打,還以為是燕城這邊廣告或是詐騙的!還說呢,你們說好的要過來接機,結果誰都聯系不上,讓我們一家子在機場等了好些時候,你們都去哪兒了?”
那邊似乎愣了一下,“嫂子,你現在真的沒有跟秦箏在一起嗎?”
簡水瀾直接先發制人,“你什麼意思?秦箏不是應該跟你在一起嗎?我們一家三口正在吃飯,要不要聽聽顧總還是我兒子的聲音?
容昭熙,你是不是將秦箏給怎麼了?我這一天都沒聯系到她人呢,打她的電話都打不通,畫廊的員工又說她今天沒去畫廊上班。”
“沒、沒什麼,我聯系上秦箏會讓她給你電話的,嫂子你們繼續吃飯,再見。”
容昭熙很快就掛了通話,簡水瀾將手機往桌上一放,見秦箏也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聳了下肩頭。
“容昭熙打來的電話,看樣子挺著急你的,我權當沒見著你,他現在應該想著怎麼跟你解釋,也關心你去哪兒了,不過……你都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與驚嚇了,就先晾著他吧!”
“你別告訴他我去哪兒了。”秦箏悶悶地出聲,隨即開始埋頭大吃。
“嗯。我不會出賣你的,放心!我可是沒忘記當年你出賣過我呢!”
秦箏聞言直接朝她翻了白眼,“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也就你還記得!”
“我就是記著了怎麼樣?”
她笑了起來,兩人之間的狀態,都輕鬆了許多。
兩人吃飽喝足,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這個時候餐館裏的人都少了大半。
秦箏已經有些醉了,簡水瀾也沒好到哪兒去,臉上紅撲撲的,簡水瀾打了個嗝,拉了拉秦箏的手。
“去結帳吧,咱們回家,我給顧琉笙電話,讓他過來接咱們,你車子就先放這裡!”
秦箏沒有抗告,剛才喝完一瓶,又點了一瓶,覺得不過癮,又點了幾瓶啤酒,喝得腦袋都有些不清醒了,還有點兒疼。
她揉了揉額頭,喊來了侍者,豪氣地出聲,“買單!”
侍者看了一眼她們的桌號,臉上一片恭敬。
“我們宴少已經給兩位買單了!”
宴少……
秦箏迷糊地看向簡水瀾,簡水瀾也迷茫地盯著她看,搖頭。
“不認得……”
不過這一句話才剛說出口立即一陣恍然大悟,想起了一個好多年不見長得風光霽月的男人她一拍腦袋。
“我曉得了,宴少嘛,宴靚女,晏家的公子叫什麼來著……晏殊!那個寫‘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的晏殊。”
秦箏點頭,很快接了下去,“沒錯,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簡水瀾打開了自己的錢包,她記得很早以前晏殊曾給她一張這邊的卡,只要出示就無需付帳。
翻了好些時候,才想起來當初她離開燕城的時候似乎沒有帶走,那一張卡要是還在的話,應該是在西江月圓,看來得回去好好翻找一番了,回到這邊肯定沒少來這邊吃飯。
侍者看著她們兩人相扶著起身,然後朝外走去,有些風中淩亂。
兩人在門口的冷風中好些時候,都沒等到顧琉笙,簡水瀾才想起一事,之前忘記撥打給顧琉笙了。
她再次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真喝得有些多了,智商都給喝下線了。
正要去找手機撥打給顧琉笙讓他過來接的時候,一輛白色的豪車停在了她們的面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多年不見,但絲毫未變動的絕色臉孔。
簡水瀾與秦箏幾乎都看癡了,兩人不約而同地吞咽了口口水,兩雙眼睛灼灼地盯著對方,猶如餓狼看到了小白兔。
酒後那點兒愛好,完全是不遮不掩的。
晏殊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盯著,但還是第一次被兩個女人如狼似虎地盯著,兩人的表情倒是如同一轍。
不禁一笑,很快出聲,“在冷風中待了這麼久,上來我送你們回去。”
簡水瀾扶著秦箏的手站好了,很快搖頭,“別,你要是送我回去了,顧琉笙肯定跟我急!”
這麼風光霽月的一個男人,顧琉笙看到了,還不以為她這是出軌了!
秦箏露出花癡的笑容盯著晏殊看,“真好看的男人啊!帥哥,一晚上多少錢?”
晏殊盯著眼前連個女人都有些無言,笑了下,“很貴的,你買不起。”
“那把我送給你,收不?”
容昭熙可以出軌,她也可以啊,而且這個男人跟了他,不虧!
“不收,上車!”晏殊很快就拒絕了。
簡水瀾卻有些不服,她可是顧家堂堂少夫人,還買不起一個男人?
於是獅子大開口了,“宴靚女,你開個價,不管多少錢,我都買了!”
晏殊玩味一笑,倒是有點兒興致。
“我很貴的,跟顧總一樣貴,不如你拿顧總跟我交換?”
簡水瀾顯然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看向秦箏,有些迷糊。
“他什麼意思?”
“傻!”
秦箏嫌弃地一拍她的腦袋,“他這是看上你們家顧總了!”
晏殊更是無言了,要不是人在他這邊,真有些不想管了。
要是她們兩個在宴氏私房菜出了事情,他這地兒也不用開張了。
簡水瀾點頭,“當初宴靚女要是沒走,估計他們兩人都修成正果了!”
這一句話換成秦箏迷糊了,傻傻地問她,“什麼意思?”
簡水瀾一拍秦箏的腦門,“你傻啊,他們就在一起了!”
晏殊聽著她們一言一語地說開,直接撥打了顧琉笙的號碼。
“你家老婆在我這邊喝醉了!”
剛才還想著送她們一程,但是現時的情况,明顯不適合了,於是將車窗關上,原地靜候。
兩人見不著對方那張絕色的臉孔,簡水瀾直接走過去拍窗子,晏殊只好又將車窗降了下來。
“顧少夫人還有什麼事情嗎?我已經讓顧總過來接你們了!”
簡水瀾趴在窗子盯著她看,笑著搖頭。
“沒什麼事,就是覺得看到你好賞心悅目啊!你說我怎麼就結婚了呢?要是我還沒有結婚,宴靚女,我一定要嫁給你!”
秦箏很快過來將簡水瀾擠到了邊兒上,也露出了花癡的臉孔。
“我還沒結婚,宴靚女,我有機會嗎?”
早知道有這麼優秀的男人,她還要容昭熙那麼容易出軌的男人做什麼?
就是費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將對方給追上手啊,這世上還有男人比應寒更難追求嗎?
晏殊往後靠了點兒,那一股酒味真是嗆人啊!
“容二少的女朋友,你說這話,適合嗎?”
他晏殊在這個圈子裏混了幾年,也都熟悉了。
秦箏冷笑,“什麼容二少,我都跟他分手了,還是勢不兩立的地步,他出軌了!宴靚女,你看我現在也是單身,你要是單身的話……呵呵……我買不起,水瀾買給我!”
簡水瀾也走了過來,直接將秦箏擠開。
“我沒辦法嫁給你,你收了我最好的朋友吧!”
這麼好看的男人送給秦箏,一點兒都不虧好不好!
晏殊直接伸出了手,將簡水瀾的腦袋低開,而後關上了車窗,終於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車子裡面縈繞著一股酒味,他秀氣的眉頭不禁一蹙。
看了一眼時間,這邊距離西江月圓並不遠,顧琉笙應該快過來了。
這兩個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竟然就當著他的面直接撩他了!
本來只是好心地想要送她們一程,加上外頭風冷,沒想到這兩人還如此沒臉沒皮。
他透過車窗看著還趴在上面的女人,所以顧琉笙與唐卿就喜歡她的沒臉沒皮?
十分鐘之後,顧琉笙的車子出現在宴氏私房菜的大門口,也看到了晏殊那一輛白色的車子。
他讓簡昕留在車上,自己下了車,朝著白色的車子走去,這才看到簡水瀾跟秦箏兩人趴在車窗上,還不停地拍打著車窗,而裡面晏殊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
這麼冷的天氣,就不能讓她們到車子裏暖和一些?
他快步走到簡水瀾的身邊,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見她站得有些不穩,便將她扶住。
“怎麼喝了這麼多?”
見她雙頰泛紅,醉意朦朧的樣子,顧琉笙不禁蹙眉,不是答應了他今晚上不喝酒嗎?而她不止喝了酒,還喝了不少。
見到顧琉笙終於來了,晏殊松了口氣,這兩個女人不停地拍著窗子,就差沒去撿塊磚頭過來砸車窗了。
他將車窗搖下,看向顧琉笙,“顧總可算是來了,趕緊將她們帶走吧!”
顧琉笙見著晏殊眉頭一皺,“怎麼不讓她們到車子裏暖和一些?”
站這邊吹冷風,也不怕她們凍壞了,真是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虧他還出國生活了這麼多年。
晏殊無奈一笑,“我哪兒敢啊,這兩個女人剛才還對我耍流氓呢,既然人已經平安送到你這邊,我就先走了。還有……回頭讓你的女人,還有她的朋友,別喊我宴靚女。”
晏殊見秦箏揮著手就要過來摸他的臉,往後縮了下,隨即將車窗關上,很快將車子完美地開向公路。
秦箏看著車子已經遠走,滿心的不舍,那麼精緻風華的一個人,怎麼說走就走了?
簡水瀾靠在顧琉笙的懷裡,覺得視線都有些花了,她抬手捧起他的臉,仔細端詳著,最後下了定論。
“宴靚女雖然好看,但我覺得還是我老公更好看一些!”
見她癡迷的模樣,顧琉笙覺得特別有成就感,酒後真言啊,他愛聽。
“咱們回家,回家讓你看個够,想怎麼看都可以。”
他摟著簡水瀾的腰看向一旁的秦箏,“秦小姐,上車吧,還是我讓人送你回去?”
剛才應該讓晏殊直接將秦箏送回去的。
聽到這話,秦箏直接搖頭,走了過來拉住簡水瀾的手,委屈出聲,“我不要跟你分開……”
“嗯。咱們不分開,走,帶你回家!”
簡水瀾反握住秦箏的手,想起一事,看向顧琉笙,“不許告訴容昭熙秦箏在我這邊,否則我跟你急,容昭熙太壞了,竟然出軌了!”
……所以秦箏是拉著簡水瀾出來買醉?
容昭熙出軌,此事他怎麼不清楚?
怪不得說好了今天過來接機的,結果都聯系不上。
秦箏卻不以為意了,“出軌就出軌去,走了一個容昭熙還有千千萬萬好男人任我挑選!”
顧琉笙開了車門讓秦箏進去,而後又帶著簡水瀾來到副駕駛座,給她系好了安全帶,又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坐好了,要是困的話就閉上眼睛睡覺。”
見他要走,簡水瀾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袖子,嘟嘴撒嬌,“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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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琉笙只覺得一下子渾身都燥熱起來,這個女人是想要他命嗎?
“乖,回家咱們再親親抱抱舉高高,現在小昕和秦小姐都在呢!”
簡水瀾回頭去看,果然看到了坐在兒童安全座椅上的簡昕,此時正睜大了雙眼盯著她。
“媽媽你喝酒了,你和秦箏阿姨吃飯前答應爸爸不喝酒的,你不守信用!”
看到他的時候,簡水瀾似乎清醒了一些,揉了揉眼睛看他,一臉的委屈。
“媽媽錯了……”
簡昕看著她委屈迷糊的樣子,重重地歎了口氣,“算了,原諒你了,以後不許不守信用,還有,出去外頭吃飯要早點兒回家,爸爸很想你,他過來都開得好快!”
當然了,他也很想的,不過才不要說出口呢,他都已經是小男子漢了,又不是還在喝奶的嬰兒。
秦箏看到身邊精雕玉琢的小男孩,抬手就要去掐他的臉,但是簡昕很快躲開了。
簡昕捏著鼻子看她,一臉的嫌弃,“秦箏阿姨你喝酒了,好臭!”
秦箏被嫌弃臭,倒是委委屈屈地坐在了一旁,吸了吸鼻子,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這麼快的速度,看得簡昕一愣,一臉的驚恐,他只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啊!
顧琉笙見此,無奈地搖頭,揉了揉簡水瀾的頭髮,而後將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