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麽可能？”雨震驚的看着眼前神情平靜，目光坦然，半點不像是撒謊的言書雲，半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反而是一向有些急脾氣的雷顯得異常鎮定，目光灼灼的看着言書雲道：“門主要如何證明你便是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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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管什麽借屍還魂離不離譜，他只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看着雷的反應，言書雲微微有些訝異，随後露出一抹淺笑，說道：“想知道我有沒有說謊？問幾個只有你和我，不，應該說你和佟雲書知道的事，我若是答上來了，到時候由你們選擇是否相信我。”

“你若是答不上又如何？”雷緊跟着說道，語氣透着一絲咄咄逼人的意味。

言書雲擡手阻止想開口的風，笑着說道：“我若是答不上來，我便放你們自由，從此不再受玄門約束，如何？”

雷和雨默然對視，他們皆是孤兒，自幼便被夜飛霜帶回門中培養成爲暗部的殺手，離開玄門他們還當真不知道何處爲家？

“門主！”風再也忍不住開口，有些擔心的看着雷和雨，他相信他們和自己一樣，怕是從未想過要離開玄門。

言書雲知道自己這麽說對雷和雨很不公平，可她不得不如此，雖然他二人說到底效忠的都是自己，但她此生不可能再以佟雲書這個身份活在世上，她只能是言書雲。

即便他們不會背叛玄門，但若是不讓他們徹底消除對自己的芥蒂，難保他日不會有人借‘佟雲書’的身份來利用二人，他們不會背叛玄門，但不代表不會背叛言書雲。

“如何？可想好了？”言書雲遞給風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看着二人問道，不等他們回答又緊跟着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問，我們就當做剛才什麽都沒說，依然保持現狀，但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有朝一日，你們因爲别的什麽人生了叛心，那便别怪我不留情面。”

“雷，雨，門主真的就是昔日的少主，你們可别犯傻。”風聞言心中一顫，立刻明白門主究竟在擔憂什麽了？

佟雲書的屍首并未找到，若是有一天冒出來一個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說是少主，以雷和雨對少主的忠心程度，怕是會做出難以彌補的錯事來。

見風都這麽說了，雨神情不定的拉了拉雷的衣袖，低聲喚了他一聲，“雷。”

“好，屬下鬥膽請問門主，第一次見到屬下是什麽時候？”雷沒有理會雨，深吸一口氣看着言書雲問道，問完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制的緊握成拳，背脊也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

他和其他人不同，不是老門主将他帶回玄門的，而是年僅六歲的佟雲書救了他并帶回玄門，而這件事也只有老門主和他們兩人知道。

言書雲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是我親自帶回玄門求師傅收留的，又怎會不記得？阜陽城，那時我六歲，而你八歲，可對？你若不相信，我還可将讓****我相遇的過程詳細與你講來。”

雷臉色驟然一變，身形不穩的晃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言書雲，愣怔了片刻才猛然搖頭，退後一步單膝跪下請罪，“屬下罪該萬死，請門主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