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覺得自己呆在這裏反而有些無趣,只是可惜了本來說好要下棋的。
她笑了笑朝着花容丹傾說道,“十一王爺,那麼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下棋之事,可以改天!”
說完她朝畫珧微微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花容丹傾正想要開口叫住她的時候,可惜蘇流年已經轉身大步朝着亭子外走去,亭子內,剩餘他與他。
而此時畫珧彷彿才發現這亭子裏剛剛還有一位相貌清秀的女子。
那脖子的鏈子…….
原來她不過是奴隸罷了!
看她的姿色與穿着,還有談吐舉止,便是那受花容墨笙*愛的蘇流年吧!
看着她離去的身影,畫珧又將視線凝聚於花容墨笙的身上。
“第一次見面,十一王爺似乎不喜在下?”
畫珧笑着問出口,見花容丹傾再次輕蹙眉頭,又說道,“放心,我不會染指你,我想染指的已經染指到了!雖然你的姿色確實不錯!”
“放肆!”
他竟然被個男人給調.戲了,花容丹傾難免覺得惱怒,轉念一想幸好蘇流年已經離開,否則不知道那丫頭在心底該怎麼取笑他了。
但是從他說出這話這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他想染.指的已經染.指到了,想起這幾日鬧得滿城風雨的謠言,莫非他所指的是花容墨笙!
將他的怒氣看在眼裏,畫珧卻像是個無事之人,他起身淡淡一笑。
“昨夜晚睡,我得去看看墨笙起*了沒!十一王爺請自便,我先告辭了!”
說完噙着一抹高深難測的笑意離開了亭子。
花容墨笙向來有早起的習慣,聽聞天剛亮他就醒來了,此時已經距離天亮有一個多時辰了。
想到即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花容丹傾神色略爲不大自然。
聽聞,畫珧一進王府,便與花容墨笙同.*.共.寢!
聽聞,花容墨笙斷.袖.之.癖!
聽聞,花容墨笙不舉,喜居於人下!
此時,畫珧說他要去看看花容墨笙起.*了沒!
還有他那笑意…….
莫非傳言並非傳言,而是事實!
微微眯起狹長而清亮的雙眼,眼尾微微地向上揚起,是漂亮的弧度。
是真是假,此時不好說,若是假,那麼花容墨笙放置自己的名聲不顧,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知,還剩餘不久,就是他與宋家三小姐宋紫風成親的時候了。
難道…….
花容丹傾輕輕一笑,不管他想做什麼,似乎又是一場好戲了。
此時畫珧一走,正好去把蘇流年抓來下幾盤棋,他倒要瞧瞧她的棋技進步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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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珧的到來,甚至有下人描述花容墨笙成日與畫珧膩在一處,同睡一*。
而畫珧來後,花容墨笙更是連他最喜愛的新*也不曾見過,此事更是證明了傳聞的可信度。
而這正是花容墨笙要的結果。
“怎麼樣?”
畫珧掛着笑容朝他走近,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花容墨笙擡眼看着他,復而低頭垂眸緩慢而優雅地用膳,將碗裏最後一口粥吞下才說,“差不多了!這些傳言應該早就進了宮裏,父皇應該很快便宣我進宮。”
“聽聞那宋紫風姿色不錯,又深得她的父親*愛,宋丞相又是皇上所倚重的大臣,你若娶了,倒也是一樁美事!不過倒是可惜了你!”
說到最後一句,畫珧眉頭輕蹙,露出幾分惋惜神色。
“既覺得不捨,不如就把本王給留住,如何?”
花容墨笙望着他輕輕一笑,帶着戲謔的笑意。
“留是肯定要留住的,我享用不到的,豈會便宜了別人,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想起那一襲耀眼的紅袍,明豔的容顏,畫珧目光一轉,藏着深意,幾分興致地問:“對了,你那十一皇弟,丹傾可是常來你王府?”
“怎麼?”
花容墨笙有些疑惑,想不明白畫珧怎麼地就提起了花容丹傾,按理來說他們兩人並未曾見過。
“與你倒有一半的相似,不過兩人韻味不同,卻都是天人之姿!正瞧是本少爺喜愛的類型。”
畫珧輕佻一笑,伸手勾住了花容墨笙的下巴。
他就喜歡漂亮的男子,如花容墨笙這般姿色的更爲喜愛。
花容墨笙也不與他計較,回他一笑。
“你可別真斷了,好好陪着本王把這戲唱完,一有出錯,唯你是問!”
拉下他的手,細看那只勻稱白希的手,那纖細修長的玉指還有白嫩的掌心,如女孩子家一般,實在瞧不出是個武功高強,善於用長劍的練家子。
“這戲就怕唱到中途,本少爺可就假戲真做了,到時候王爺可別怨我。”
他向來對姿色好的男人控制力是特別差的。
花容墨笙笑了笑,起身。
“不會有那麼一日,你好好在王府裏呆着,想做什麼都可以,把你當成是這裏的女主人也成,過兩日,皇上定會宣我入宮。我得去瞧瞧那丫頭了。”
爲了這謠言的效果,兩三日不見,卻不知她是何感想。
失落還是……
怕是高興得很吧!
他倒要去觸觸她的黴頭了。
見花容墨笙轉身離開了房間,畫珧這才斂起了笑容,眸子裏卻是綻放興致的光芒,他去瞧那丫頭,那丫頭…….
蘇流年!
也就是之前在亭子內所瞧見的那一位姿色清麗的女子,脖子上還戴着代表奴隸身份的鏈子。
前一陣子他也收到消息,花容墨笙把一個新*都要*上了天,而那新*的名字,正是蘇流年,關於她的身份至今還是個謎。
想着花容墨笙的話,他輕輕笑開,讓他當這王府裏的女主人,莫非他是忘了,謠言裏誰不舉,誰喜居於人下,這女主人的角色怎麼也輪不到他來當吧!
主人,他倒是樂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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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後,蘇流年昏昏欲睡,想了許久離開的計劃,此時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心裏想着此時燕瑾到底在哪兒,這麼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他的消息,怎麼來個裏應外合呢!
燕瑾於她,倒是信任,畢竟燕瑾冒着危險三番兩次來找她,她可沒忘記在她飢餓難忍的時候,是燕瑾拿了包子給她吃,雖然受之慚愧。
輕輕一嘆,發覺自己近來嘆息聲多了不少,不過想想等她離開這裏,離開之後,自己便是自由的。
聽到細微的腳步聲,蘇流年擡頭望去,只見花容墨笙正朝這處亭子走來。
想起這幾日關於他的傳言如潮水洶涌而來,越傳越是過分,她立即咧出一笑,朝他招手。
“王爺,好久不見!”
除了那一次他受傷在別院裏休養,到現在第一次這麼久沒見他。
見她笑得明妹可人,雖然覺得並非真心而笑,但花容墨笙還是朝她走了過去,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
“也不過把你冷落這麼幾日,可是想本王了?”
“想!想死王爺了!”
蘇流年點頭,眉開眼笑的。
她是想啊,想他什麼時候肯放她走,再不放人,她就要私自行動了。
花容墨笙在她的身邊入座,剝了顆葡萄塞到她的嘴裏,順手將她的身子摟到了懷裏。
“成天抱着畫珧,其實本王還是喜歡抱着你,好似瘦了不少!”
說着伸手掐了掐她腰上的肉,一臉的惋惜。
成天抱着畫珧……
這是在承認,他確實是斷袖來着?
這男人也太坦白了吧!
畫珧確實是一姿色風華的男子,幾分邪魅,幾分輕佻,瞧着特別賞心悅目。
心中一喜,若他真是斷袖,她可就不怕他對她會有什麼興趣了。
不動聲色地挪了些位置,想要離開他的懷裏,然而花容墨笙卻像是知曉她的意圖,將她緊緊地摟着,淡淡一笑。
“別妄想離開,否則,本王叫你不得好死!”
……氣氛一下子就變了。
動不動就想讓她死!
可是這話聽在她的耳裏,總覺得意有所指。
乾脆加深了笑容,甚至是笑出了聲,把口中的葡萄咽了下去,才說,“王爺想哪兒去了,我哪兒也不去,還有,別動不動就想讓我死!”
乾脆反手抱住了他的腰,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稍微習慣了他的擁抱。
反正,抱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這話聽着,本王怎麼覺得是在威脅?”
他俯首望向那露出小半張的明妹容顏,鼻子以下埋在他的懷中。
蘇流年搖頭,“不是威脅,而是請求,生命可貴,我愛惜着呢。”
她死過一次,不想這麼快就死上第二次,再說能給她第二次生命,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
“可惜你再怎麼愛惜,不過是本王的*奴,只要本王想讓你死,你就絕對活不了。罷了不談論這些事情了,對於王府裏這幾日的傳言,你怎麼看?”
他是她的天,要她生她就得活,要她死她就得亡!
多說無益,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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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
“王爺當真喜愛男色?”
蘇流年目光一亮,其實這問題,她老早就想問了。
“你覺得呢?”花容墨笙反問。
她就是感覺不出來,聽聞這幾日晚上他都與畫珧同.*.共.寢,而畫珧輕.佻的姿態,已經被王府裏的下人傳得沸沸揚揚的,就連她也都聽了不少。
“畫珧挺好的!真的!如果王爺能與他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話,但是……不是說你的婚姻已快到了?”
下個月十六他大婚,立宋紫風爲七王妃,剩餘二十日不到呢。
“是要到了。”
花容墨笙笑了笑,跟宋珧在一起是一段佳話?這女人的腦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開明許多啊。
難道斷袖在她眼裏,如家常便飯一樣?
“那我們再談論個私人一些的話題如何?”
從他的懷裏抽離了身子,蘇流年坐好,一臉的八卦興致,未等花容墨笙點頭,便問,“王爺在那一方面當真喜居於人下?”
……正伸手去拿水果的手微微一頓,花容墨笙轉頭看向了一旁一臉好奇的蘇流年,薄脣輕啓,再一次反問:“你覺得呢?”
他一直都清楚她並非普通的女人,然而能從她的口中問出這樣的問題,花容墨笙還確實覺得不容小覷。
她怎麼知道他的房事……
忍不住的一抹可疑的嫣紅爬上她的雙頰,爲了掩飾這尷尬,蘇流年搶先抓了一顆葡萄,皮也不剝直接塞到了嘴裏。
花容墨笙輕揉了揉她的頭髮,眸光瀲灩流轉,帶着戲謔的笑意。
“本王確實喜歡居於人下,不用動作,便有人伺候。”
不帶這麼直白地承認啊!
還不用動作……
若他喜居於人上,也不過就是那幾個動作罷了,爽的人還是他呢!
不過他這麼一說,豈不是間接地承認了他是不舉?
一個粗俗的詞,立即在她的腦中形成,“爆.菊!”
想到這裏,蘇流年突然笑了,笑容底下有幾分尾.瑣。
不知道那麼緊窄的地方,可容得下……
應該很疼吧,是不是比女人的第一次還疼!
花容墨笙將她的笑容盡收眼底,微微蹙眉,他自然清楚這個女人此時的想法是多麼地骯髒。
“笑什麼笑?”
“王爺,聽聞您不舉?”
此話一脫口,蘇流年已經早有準備地朝着一旁跑去,抱着紅色的大柱子,笑魘如花地朝他望去。
她自然清楚若是晚了一步,必定大禍臨頭。
果然下一瞬她看到了花容墨笙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卻只是那麼一瞬間,立即恢復。
看來這一回真是踩到他的痛處了,然而她自然清楚花容墨笙並非真的不舉,那一晚熨貼在她小.腹.上的滾.燙的堅.硬,豈是一個不舉之人該有的反應。
不過今日把這些話問出口,看着他如此反應,心中真是舒了口氣。
算是小勝了一次。
然而,蘇流年若是知道這話問出口的下場會是那樣,她死都不問。
不舉……
一句話猶如踩到了他的尾巴,男xin的尊嚴豈能遭受如此侮辱。
花容墨笙笑看着抱着柱子的蘇流年,心中不悅,然而卻是擴大了笑容,帶着幾分邪魅。
“本王不舉?你嘗過不就清楚了!”
“我開玩笑的,王爺不會連這樣的玩笑都開不起吧!”
是不是玩得有些過火了?
看着花容墨笙慢慢擴大的笑容,蘇流年越是沒了底。
傳聞他不舉,可是那一晚……
“王爺,我知道您特別行,那一晚我都知道了,您別再過來了成麼?”
見他一步步走來,蘇流年更是抱緊了大柱。
“年年,能問出這樣的話來,似乎你還有疑問,那一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豈能體會到本王到底行不行,今晚,你好好試下,本王如何,你定會比旁人都清楚萬分!包括…….本王是不是喜居於人下。”
花容墨笙朝她走近,拉上她胸.前的鏈子,手下一使力氣,蘇流年豈能敵得過他的力氣,雙手不甘願地鬆開,跌入在他的懷裏,對上他深沉含怒的眸子。
真的,生氣了!
然而他生氣的時候如此笑着,讓她看着更是頭皮發麻。
花容墨笙笑看着那笑容僵硬,神色懊悔的女子,閒暇地撫弄她的長髮,順手將她披散而下的頭髮撥弄到一旁,露出白希修長的脖子。
俯身低頭薄脣覆蓋在她脖子上,只感覺對方的身子一僵,隨即不敢有所動作,只能愣在他的懷裏。
輕輕地吮.吸着,卻在突然間張嘴一咬,只聽得蘇流年“啊——”地一聲大叫出來。
“你你你…….屬狗的啊?怎麼又咬人了!”
蘇流年捂着被他咬疼的脖子,疼得齜牙咧嘴地大叫,見他脣上有淡淡的血印,看來真被咬出血了。
眼裏藏着淚意,一片氤氳霧氣,這個男人想親就親,做什麼咬她?
“這只是給你一點點小小的懲罰,大懲罰就留在今晚吧!”
花容墨笙從懷裏掏出雪白的絲帕擦去脣上殘留的血跡,淡淡地笑開,看着她脖子上見血的齒印,這才覺得滿意,這便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今晚的懲罰……
她想都不想也能清楚他所指的意思吧!
蘇流年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轉身離去。
亭子內,徒留他一人,笑看着那離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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