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0
肖馳這一覺, 睡得很長。直到夜裡十點多才醒。
睜開眼, 四周呈現一種淺而溫暖的橙黃色,光線稍暗, 來自牀頭那盞燈。落地窗外夜景繁華,但沒有一絲聲音, 整個空間安詳, 靜謐。
手臂上的重量輕巧嬌軟, 肖馳低眸, 看見林悠悠就睡在他懷裡, 像個小小的人肉抱枕,被他的手臂和右腿禁錮,雪白側臉陷入枕頭和長發之間, 唇微嘟,呼吸輕淺平緩。
燈從上方打下來, 她置身暖光裡, 柔柔弱弱,彷彿易碎的瓷娃娃。
肖馳目光平靜, 盯著那張紅豔豔的小嘴看。
沒多久,便低頭去親。
軟軟的兩瓣兒唇,小而薄, 柔嫩得不可思議,他輕啄淺嘗, 無法滿足, 便拿舌尖撬開她的唇和齒, 長驅直入。
小小的舌頭。很甜。
肖馳微起身,大手捏住林悠悠的下頷,逗著玩兒似的,慢條斯理吻她。
睡夢中的姑娘被吵醒,皺皺眉,含混地咕噥了一聲,還處於狀況之外。嘴裡的不速之客一直勾她,招惹她,不讓她睡覺。好討厭。她下意識地抬手推搡。
粉白指尖抵在緊碩的胸膛上,推推,推不動。
對方非但不停,還單手鉗住她兩隻腕子,固定在頭頂,把她整個人壓進柔軟的棉被。越吻越深,像一個溺水太久的人,忽然接觸到空氣,於是大口吞噬,貪婪掠奪。
他親得她有點疼了。
於是林悠悠睜開眸子,徹底醒了過來。有些茫然又有些迷糊地望向肖馳。
他便突然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那雙漂亮的清黑色瞳仁,此時濃得像墨,深不見底。
她心尖一顫,被他看得害怕,出於本能地捏住被子,往後縮縮,囁嚅道:「……怎麼了?」忽然又想起他從下午開始睡,到現在都沒進食,便又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行李箱裡有曲奇和華夫餅。」
肖馳低頭親她的耳朵。沿著耳廓一路往下,到耳垂時,輕輕咬住。
他啞聲,「你好甜。」鼻樑蹭蹭她的臉蛋,下巴,脖子,鎖骨,最後停在睡裙領口,那裡大片雪白的皮膚□□在空氣中,體香溫熱,絲絲縷縷鑽出來。
肖馳吻上去,懷裡的姑娘瞬間一抖。
他輕笑,閉上眼呢喃,嗓音低柔得要命:「這兒最甜。」
林悠悠的臉,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紅」來形容。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燒烤架上的蝦米,瀕臨被蒸熟的邊緣。她甚至懷疑肖馳是故意的。他總說想吃了她,大概就是希望她熟透,然後把她蘸了醬吞進肚子裡。
廝磨好一會兒,他又開始吻她。
吻著吻著,就去扒她的衣服。
肖馳覺得自己真他媽廢了。
和林悠悠待一塊兒,他腦子裡沒法兒裝別的,除了想親她,就是想上她。這只小妖精太漂亮,也太勾人,穿著件卡通睡裙,什麼都不做,也能迷得他神魂顛倒。
以前,他總認為她是老天爺派來討他債的。他這輩子,從一開始就注定要著她的道,栽在她手裡,當她的裙下之臣。
現在,肖馳覺得這沒什麼不好。
欠她父母的,他已經還清,欠她的,他們來日方長,他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愛她,疼她,為她遮風擋雨,披荊斬棘。
之後自然而然又是滾牀單。
林悠悠還掛著正事,想問肖馳昨晚的去向,但沒說上幾句話,便被他折騰得只剩哭音兒。
她憤憤又委屈。
認真算算,她和肖馳的單獨相處,半數光陰都耗費在這事上。肖馳心情不好,要拖著她上牀;肖馳心情好了,還是要拖著她上牀。他就是個牀精。
林悠悠以前時常抗議。她希望他能修修身,養養性,嘗試著禁.欲一段時間,和她一起走出家門,踏踏青,做做公益,不要總把大好青春浪費在牀上。
肖馳對她一貫都很好,疼她愛她寵溺她,稱得上百依百順,唯有這事,他壓根兒不聽她勸。
抗議的結果很悲慘。她不忍回憶。
吃過大虧,林悠悠後來也就乖了,累是累,還是盡力配合。畢竟那種事,她雖然累了點,大部分感受還是很好的。肖馳顏太正,光看他那臉,那身材,她就能愉快得飄飄然,更別說,她家男神的尺寸和技術,還都是絕佳了。
只是……
這一次,林悠悠實在有些受不住。
肖馳昨晚出門前,和她在房間裡關了三十多小時,現在,距離上場惡戰過不到一天,她元氣還大傷著,他就又來了。
於是她不停地嗚嗚哭,小模樣又氣又可憐。
他一副心疼她進骨子裡的姿態,抱她,吻她,柔著嗓子哄,動作卻截然相反,越發狠勁。
林悠悠怒,忍不住拿腳踢他。
卻被他勾著腿窩順勢抱起來,壓到桌上。她無語,哭得更凶。這下好了,他如願以償,要把她當大餐吃掉了。
她真的好可憐T T。
姑娘兩頰紅紅的,哭得梨雨帶花,越求,聲音越破碎嬌軟。肖馳聽了,想停都停不了。她是真傻,而且傻得很可愛,不知道這種時候的拒絕,到男人那兒,比什麼勁酒烈藥都刺激。
他的小東西,他的小狐狸。
肖馳把林悠悠死死扣在懷裡,肌肉緊繃,汗水順著髮梢往下淌,從他身上,流到她身上。
昨晚上,壓了他六年的擔子,終於卸下。
他不再有罪孽和遺憾。
「……」肖馳在狂亂中找到他深愛的唇,發狠似地啃噬,親吻。
此時此刻,太陽在天上,也在他的懷中。
他的生命只剩坦途,
一切光明。
*
後來林悠悠是被餓醒的。大半夜。
她還疲倦,眼皮耷耷沒有睡夠,卻扛不住肚子裡的空城計,只好睜眼。頭頂上方被什麼抵住,她探手一摸,棱角分明堅硬扎手,是肖馳的下巴。
頭頂呼吸沉穩而均勻。
(⊙⊙)
林悠悠眨眼,意識到他還沒醒,動作便輕起來,小心翼翼,把橫在她腰上的修長臂膀抬高,小心翼翼,放到牀上。
很慶幸,當她脫離開禁錮時,肖馳還沒醒。
於是她掩了掩心口,光禿禿的腳丫伸出牀沿,去勾被他扒下來扔地毯上的睡裙。剛碰到,還沒使上勁兒,背後一股大力便把她扯了回去。
肖馳眼睛都沒睜,收攏雙臂把她抱緊。繼續睡。
林悠悠愣了下,指尖戳戳他胳膊,試探著,小小聲地問:「你醒了嗎?」
頭頂極淡地「嗯」了聲。
她又問:「你餓了嗎?」說著頓住,很必要地補充一句:「唔,我是說肚子。」
頭頂默幾秒,然後又是一聲「嗯」。他從昨晚到現在,粒米未進。
聞言,林悠悠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那我給你做宵夜。」
肖馳嗤,拿手掐那把小細腰,聲音還有點兒啞,「你還會做吃的。」
林悠悠癢得直躲,扁嘴說,「真的會。我們寢室的宵夜都是我做,很好吃。」
她不著寸縷,光下,露在被子外的肩頭雪白瑩潤。他埋頭吻吻她的肩,然後淡笑,「好。」
數分鐘後,一杯粥不像粥,牛奶不像牛奶的東西出爐。
林悠悠遞給肖馳一把勺子,滿臉期待:「吃吧。」
肖馳瞥了眼那杯子,聞到一股子甜膩膩的奶香味兒,於是眉擰成川,說:「這什麼。」
林悠悠說:「糊糊。」
他挑眉,「能吃?」
她抬手打了他一下,「怎麼不能?你都不知道多好吃。」邊說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嘴裡,閉眼陶醉,「這是全脂牛奶和曲奇做的,我還加了奶酪,棒呆。」
肖馳嘗了半勺。
奶香四溢,味偏甜,口感比芝麻糊更稀。然後拿起杯子,斜靠著電腦桌,打量,「自創?」
「不是。」她搖頭,頓了下,聲音輕柔:「小時候媽媽工作很忙,早餐經常給我和林毅做這個。大概是她自己發明的吧。她以前喜歡在牛奶裡面加奧利奧,但是黑乎乎的,不好看,我就給換成其它的了。」
話說完,屋子裡便沒聲音了。
肖馳目光落在她臉上,眸很深,神情不明。
林悠悠笑,「誒,你別拿這種眼神看我啊。我挺好的,沒事。」
半刻,肖馳垂眸,放下杯子,去牽那兩隻小手,握緊。
他語氣很平靜:「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肖馳說:「當年肇事逃逸的那個人,找到了。林伯母留下的那支錄音筆,也拿回來了。」
「……」林悠悠愣住,旋即失色大驚,「你說什麼?凶手找到了?」
肖馳點頭。
她眸光閃了閃,端詳他臉色,突的,反應過來:「是昨晚?你昨晚就是去辦這件事了?」
他說:「對。」
林悠悠心口抽痛,五味陳雜,一股氣血躥上頭頂,瞬間,眼眶便紅了。她反手用力握住他的,聲音很近,也很抖:「凶手在哪兒?他現在人在哪兒?」
「受了重傷,現在在醫院,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確定。美國警方已經立案,重查當年那起車禍。」
她擰眉,良久才點了點頭。
肖馳靜半刻,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微用力,她整個人到了他懷裡。他抱緊她,嘴唇輕輕碰了下她的眉心,沉聲道,「悠悠,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今後你有我。我會一輩子愛你,疼你,給你最好的一切。好不好?」
林悠悠答應他:「好。」
*
次日晚上,林悠悠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外見到了老鬼。
隔著一層玻璃,她看見,那個黑人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從頭到腳都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幾乎分辨不出容貌。只剩一口氣,苟延殘喘。
那一刻,她的感受難以形容。
仇恨,憤怒,憎惡,還有父母沉冤昭雪的喜悅……無數情緒交雜。她以為自己會哭,會崩潰,會拍著玻璃牆痛罵質問,但最後,她什麼都沒有做。
沉默而安靜。
老鬼是全球通緝的要犯,美國警方說,他的案子,已經轉交國際刑警。老鬼牽涉到的大人物太多,為了防止他在受審前被滅口,國際刑警安排了專人守在監護室外,24小時嚴密保護。
張助理在和國際刑警交涉。
數分鐘後,領頭的那個白人略有鬆動,同意他們進去一個人,和犯人對話。限時五分鐘,並保證絕不傷害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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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悠換上隔離服,進入。
病房裡四處都慘白一片,靜極了,只有各類醫療器械運作時的聲響。她站在病牀前,冷冷俯視著殺死她雙親的罪犯。
老鬼眼珠轉動,看向她,動了動唇,發不出什麼聲音。
林悠悠知道他想問什麼。於是她寒聲用英語道:「我叫林悠悠。是肖馳的妻子,被你殺死的那兩個記者的女兒。」
黑人整張臉都在紗布下,沒人看得見他的表情。
只是在林悠悠說完後,他目光明顯驚愕,然後,變得有些複雜。
林悠悠打量一下老鬼的周圍,諷刺扯唇,「看來,我們中國的『因果報應』沒有騙人。你活不長了。」
老鬼艱難開口,發出幾個音節:「……別放過……BOSS.」
林悠悠面色冷漠,裝過身,不想多待。
又聽見病牀上的罪犯蠕動雙唇,莫名,竟吃力地擠出一個單詞:「對不起……」
她身形頓了頓。
然後,冷淡一笑,「如果道歉有用,這世道還要警.察做什麼。」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從醫院出來接近中午。
莊寅傑給林悠悠打來電話,說在海灣賭場附近找到一家不錯的牛排店,要她帶著他舅舅過去吃午飯。
黑色越野車在拉斯維加斯的馬路上疾馳。
這輛車是肖子涵從紐約空運過來的。她擔心肖馳他們這段時間在拉斯維加斯用車不便,便給他們運了一輛過來。
騎士十五世,八位數起價的豪車。而且,還是頂配。
林悠悠從張助理那兒知道這輛車的售價後,驚了,「……姐姐太壕了。這麼好的車,居然就這樣借給我們開?」
張助理笑了笑,說:「這也沒什麼。這輛車,本來就是涵姐三十歲的時候,肖總送她的生日禮物。」
於是,林悠悠更驚了。
她以為自己只是追了個男神,沒想到,一不留神就嫁入了豪門= =。
然後她看肖馳的眼神就變得極其古怪。
對方倒是一臉自如,伸手捏捏她的小臉蛋,隨口問:「剛才跟老鬼說什麼了?」
林悠悠搖頭,「沒什麼……他跟我道歉來著。我沒有接受。」忽然又想起什麼,臉色微變,「對了,他還讓我不要放過BOSS……誰是BOSS?」
肖馳靜半刻,道,「你記不記得,你媽媽有一支錄音筆。」
她點頭,「嗯。」
「那支筆在六年前和老鬼一直消失。其實,的確一直被老鬼帶在身上。『BOSS’是一個男人的外號,就是他策劃了那場UFC黑幕,並且買兇殺害你父母。」
林悠悠眸光驚閃,「他是誰?他到底……」
話沒說完,兜裡的電話忽然一陣震動。她看一眼,見是許嬛打來的。
「喂,嬛姐。」
聽筒裡,許嬛的語氣有些懊惱,道:「悠悠,咱們明天對國際拳聯主席的專訪,被取消了。」
她一下蹙眉:「取消?為什麼?」
許嬛簡單說明情況,然後便掛斷,打電話回雲城匯報去了。車上,林悠悠捏著手機,心情很鬱悶。
肖馳問她:「怎麼了。」
她嘆氣,「我們本來已經和國際拳聯約好了,要對主席傑頓奧克斯新生進行一期專訪,作為《TN體育——UFC特輯》的重磅文章,結果奧克斯先生今天凌晨突發急病,已經離開拉斯維加斯了。」
肖馳靠在椅背上,閉目眼神,語氣挺淡,「突發急病,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送醫院,要離開?」
邊兒上,張助理認真想了想,摸著下巴,接話,「有道理。這麼一跑,倒像是犯了什麼事,做賊心虛。」
林悠悠察覺到什麼,不可置信地瞪著肖馳。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難道傑頓奧克斯就是BOSS?不會吧,他可是國際拳聯的主席。」
「你說呢。」
「我說……也有可能是?」
「那就是吧。」
「……」
*
其實六年前那場UFC終極格鬥賽,奧克斯最初計畫,是收買肖馳打假拳。
這位中國神話的實力實在可怕,曾以絕對壓倒性的優勢,大敗美國的奇蹟洛奇路易斯。以致那場比賽,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把注押在肖馳身上,賭那個黃種人,能再次問鼎冠軍。
奧克斯操盤拳賽數十年,那是他第一次,見識如此盛況。
只要肖馳輸,他這個莊家便能賺得盆圓缽滿。
比賽開始前半個月,奧克斯曾派助理私下聯繫肖馳,不料,電話接通,沒說上幾句,便被對方掛斷。那中國小子的態度很冷漠,拳台只有輸贏,沒有真假。
助理隱藏身份,給他承諾的報酬,越來越高。
中國拳手油鹽不進。
奧克斯被徹底激怒。他是國際拳聯的主席,拳台和拳手是他獲利的棋子,整個拳場,都是他手裡的棋局。
出色的拳手固然值得欣賞。但,沒有人會喜歡不聽話的工具。
於是,這位道貌岸然的拳聯主席,連同當年分管UFC賽事的拳聯高層,策劃了一場遊戲。目的就是毀掉他們用不順手的棋子。
遊戲很成功。
再一次證明拳台世界由誰說了算。奧克斯很滿意。
然而,在遊戲的善後環節,出了一點小問題。奧克斯希望那位高層,能辭去職務,為那場比賽拳套鬆脫的意外買單,給全球媒體一個交代。
高層無法接受,拒絕了。
後來,某個夜半,他們在拳聯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裡,發生了爭執。更令奧克斯惱怒的是,那段對話,被兩個中國記者無意聽見,並錄音。
奧克斯收買無果,只好痛下殺手。
……
從醫院到牛排餐廳的這段路,短短數分鐘,肖馳便已把當年重述。那樣醜惡不堪,令人痛心地過往,從他嘴裡說出來,平淡似水,並無任何情緒起伏。
林悠悠聽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好一會兒,她沉沉呼出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
最熱血的競技,存在最虛假的骯髒,而最大的那顆毒瘤,竟然還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曾立誓要維護拳台公平正義的人。實在令人痛心。
她臉色有些發白,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肖馳伸手輕撫她的頰,聲音低低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別想了,聽話。」
林悠悠沉默幾秒,忽然說:「我理解爸爸和媽媽。他們沒有錯。」她抬起頭,衝他微勾起嘴角,「所以我以後,也會像爸爸媽媽那樣的。」
開車的張航眉微蹙,很懵。
這番話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這小女生在說什麼。
「就是因為世界上有很多黑暗的東西,才越需要正義和光明。」林悠悠直視肖馳的眼睛,沉聲,一字一句道:「肖馳,以後,你負責做你喜歡的事,為國爭光,我負責像爸爸媽媽一樣保護你,好不好?」
她很認真,這種姿態和表情,有點兒像小學生在國旗下宣誓,傻乎乎的。
肖馳盯著她,不發一言。
須臾,他眯了下眼睛,忽然擒住她下巴。
「……」駕駛室的張航意識到什麼,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側頭看別處。
然後肖馳就吻住了林悠悠的唇。
也不管有沒有第三者在場,深吻。
不只過了多久,他攬她入懷,唇貼緊她雪白的耳朵,「傻不傻。是我保護你。」
肖馳想,他的小狐狸這麼傻這麼呆,負責享受寵愛,就夠了。
林悠悠扁嘴,「那我幹什麼呢。」
他扯唇角,笑容透著絲痞味兒,聲音更低:「給我生個小兔子。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