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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可視對話機只能聽到聲音,喬崇山雖然見過顧琉笙的次數不多,但是他的聲音還是認得出來。
很快討好一笑,就是聲音都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顧總,是我喬崇山啊,唉,咱們喬家的孩子不懂事,欺負了您的小公子,還有顧家的三夫人,特別是喬家的傭人有眼無珠,教唆孩子無理,還辱駡了顧家人。
這不我清楚了這事情之後,趕緊帶著她們過來負荊請罪了,還勞煩顧總能够開門,讓我們上去給你們道歉賠禮,這事情真是我們喬家不厚道啊。”
玄關處,顧琉笙站在門邊,看到了荧幕裡面喬崇山那張討好的臉,冷冷地笑了下。
“原來喬總是為了這事情而來啊,不過我妻兒都在睡覺,怕沒那麼快醒來!”
“這個……”
喬崇山沒想到會如此,他看了一眼時間,這都快四點了,午睡也該夠了吧!
不過他可不想就這麼空手回去,“那顧總,要不您開門讓我們上去一趟?”
“不用了,我不想打擾到我妻兒睡覺,你們明天再過來吧!”很快顧琉笙就結束了通話。
荧幕一下子就暗了下來,也安靜一片,喬崇山的臉色很快就陰沉下來。
他看著自己親自提著的禮,回頭去看林媽與陸念念的時候,更是陰沉了幾分。
索xin走到了林媽的面前,直接一脚踹了下去,他喬崇山可是這般被人拒絕過了?
林媽被這麼一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後背又是一捆實實在在的荊棘,直接大片刺入了皮膚,頓時淒慘地嚎叫起來,喬崇山氣不過又狠狠地踹了幾脚。
一旁的陸念念被嚇到了,怕自己被打,頓時就放聲大哭了起來,
看到她,喬崇山更是煩躁了,但始終並沒有動手打這個孩子,畢竟這個孩子他的女人可寶貝著。
但是陸念念身後背著的那一小捆荊條,還是偶爾會刺到她的後背。
雖然穿得與林媽比起來算是比較多了,但對於小女孩來說這樣的天氣裏,還算是單薄了許多。
雲水溶見自己的女兒要給簡水瀾負荊請罪,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但是喬崇山都這麼說了,她沒有辦法再反駁,最後也只有答應。
但還是將本來準備的荊條去了一大半,留下的幾根還是稍微修剪的。
可就是這樣子,陸念念還是被紮得後背疼一下就哭一次。
喬崇山知道今天,並沒有那麼容易見到顧琉笙了,只怕明天來了,也不容易見著人。
顧琉笙這是在給他擺譜呢,都下午四點了,怎麼可能還在午睡!
而他竟然被拒於門外,傳出去,他喬崇山不是成為了笑話?
無視於林媽躺在地上嗷嗷大叫,還有哭得淒慘的陸念念,喬崇山提著禮盒轉身就走。
果然第二天,喬崇山帶著禮品與林媽還有陸念念過來這邊,按了好久的門鈴,都沒有人回應。
喬崇山並沒有顧琉笙的聯繫方式,找了幾個人詢問,最後打到了他的辦公室電話,不過一直沒有人接聽。
喬崇山只好打到了助理辦公室,然而被告知顧琉笙在開會。
喬崇山的臉色比昨天的還要臭,回去的時候,又將林媽給踹了好幾脚才甘休。
這一次大概是喬崇山實在太凶了,陸念念被嚇得臉色蒼白,倒是不敢再哭了。
回到了喬家,喬崇山摔了不少的東西,屋子裏雲水溶聽到這些吵雜的聲音時,立即一陣心驚膽戰。
昨天喬崇山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將他哄好的。
昨天陸念念回來之後就一直哭,後背上被紮了四五顆小點,她仔仔細細地給上了藥,還哄了好久才安靜下來。
她的女兒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而今天怕是……
簡水瀾,這是在給她擺譜呢!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個女人還是不放過她!
想到這裡,雲水溶一陣咬牙切齒,外頭的聲響更是厲害了,她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不出去的話,又擔心喬崇山說她不關心他,出去的話,只怕要給殃及池魚。
一直到不知道什麼都東西類似爆炸的聲音響起,雲水溶一顆心被嚇得噗噗直跳。
這一聲響過後,倒是徹底地安靜了下來,但不過幾秒隨即是陸念念的哭聲響起,雲水溶被嚇了一跳。
生怕是陸念念被誤傷,很快朝著外頭跑去,客廳裏,喬崇山摔了一地的東西。
而她也找到了那聲巨響的來源,見著角落裏一隻比水缸還要大的花瓶此時碎裂成渣。
這一隻大花瓶據說已經放在這邊好幾年了,是喬崇山所喜歡的花瓶之一,平日裏打掃衛生傭人都小心翼翼。
陸念念正在大哭,實在吵得很,她很快給傭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將陸念念給帶走。
林媽臉色很難看,此時癱坐在地上,後背還背著一大捆荊條,整個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她只是瞥了一眼林媽,隨即朝著喬崇山走去,然而尚未靠近,就被喬崇山厭惡地甩在了地上,他冷眼看著摔在地上的女人。
“都是你這個蠢女人養的好女兒,否則我需要這樣去看別人的臉色嗎?陸晴天,你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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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崇山朝著她走去,本來想一脚將她踹開的。
可是在接觸到她可憐兮兮的眼神,還有即將溢出來的淚水,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雲水溶抱住了他的腿,很快哭得梨花帶雨。
“崇山,我知道你生氣,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教女不嚴,你也不用這樣受氣,你打我吧,只要你高興了,你想怎麼打我都可以!我不要緊的,我只是好擔心你氣壞了身體。”
她揚起了下巴看他,淚水一顆顆地滾落下來。
喬崇山的臉色還是很難看,雙眼帶著憤怒,看著跪在地上抱著他大腿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本來想一脚將她踹開的,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你起來,跪在這裡成何體統?”
雲水溶抱著他的大腿哭著搖頭,“那你答應我別生氣了,這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看到你這麼生氣,我都好害怕,也好擔心你氣壞了身體,崇山,咱們別生氣了好不好?
顧家給我們臉色看,只怕是想從我們喬家得到什麼他們想要的,否則不過就是孩子之間的爭吵,雖然錯在我們喬家的傭人,但他們這樣不見人,確實小氣了許多,不如……咱們先緩緩好不好?”
其實雲水溶這一番話,說到了喬崇山的心坎裏。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一次顧琉笙是想要趁機,從喬家這邊得到一些好處,普通人家的胃口他倒是不放在眼裡。
但是顧琉笙的胃口,怕是不好填滿,但這事情若是沒了結,誰知道顧琉笙會不會暗地裡給他下絆子。
“緩緩……”
喬崇山忍不住冷笑,“你想怎麼緩,你想緩到什麼時候?緩到顧總主動出擊嗎?行了,你一個婦道人家,回去你房裏待著吧!”
喬崇山看著那一隻被他打碎的大花瓶,更是心疼了。
這一隻花瓶可是古董啊,擺在這邊好些年了,結果今天被他給親手砸碎了。
雲水溶雖然被摔了下,不過並無大礙,此時聽得喬崇山的語氣,也知道今天這事情差不多就過去了。
他回來發個脾氣,晚上她在牀上再好好地哄著他,絕對讓他身心舒暢。
至於與顧家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確實不好插手,而且喬崇山也不會讓她插手。
不管怎麼樣,這事情她還是希望趕緊過去。
兩天她真心疼自己的女兒這麼點兒大,就每天背著荊條負荊請罪,而且外頭這麼冷,為了體現誠意,她身上的衣服還穿得單薄。
要不是孩子的身體好,估計都要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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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今天簡水瀾跟著簡昕並沒有出門,不過顧琉笙還真去上班了。
他們孤兒寡母的,自然不好開門去見喬崇山,而且顧琉笙也給她說過了,此事她無需出面。
所以門鈴聲響了十來分鐘,她都跟著簡昕躲在她的畫室裏教簡昕畫畫。
簡水瀾倒是偷偷從窗子朝著下麵望去,看到了樓下停留了兩輛黑色的車子,還有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
想必那個男人就是喬崇山,後面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那個絲毫沒有貭素的傭人,另一個則是那胖乎乎坐在地上哭鬧的女孩子。
雖然距離很遠,但是簡水瀾還是看清楚了她們兩人背上背著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荊條。
負荊請罪,倒是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這個想法是誰想出來的,這年頭還真背了荊條。
那傭人倒是實誠,背得那一捆確實不少,至於那女孩子背上的荊條挺少的。
沒想到雲水溶還真捨得讓自己這麼小的女兒背上荊條,為了喬家,還真是拼了。
簡水瀾只是看了他們一會兒,很快就挪開了視線,去看正在畫畫的簡昕。
簡昕倒是挺喜歡水彩,現在能够自己調色,畫出來的色彩斑斕並不死板,但很隨xin。
他畢竟年紀小,完全還不知道該怎麼畫,可是色彩落在紙上,很漂亮,對於色彩還挺有感覺的。
她看著簡昕這一邊落下一筆,那邊落下一筆,逐漸將一張白紙慢慢填充,色彩或深或淺,倒是耐看得很。
簡昕感覺到簡水瀾的目光,朝著她望去。
“媽媽,你看看我的畫的怎麼樣?”
“很漂亮,比媽媽小時候畫的都要好看了!”
她這是真話,從小生活富裕,雖然沒有得到父親重視,但是母親對她很好。
平常關注她的學習,還培養她的興趣。
所以不到五歲的時候就開始接觸繪畫、音樂與舞蹈,雖然音樂還有舞蹈她學得也不錯,不過她更喜歡繪畫。
得到簡水瀾的認可,簡昕正是賣力地畫了起來。
簡水瀾無視外頭的門鈴聲,又說,“你在畫室裡面乖乖畫畫,媽媽去給你榨一杯果汁,晚點兒也要開始準備晚飯了,你爸爸說了今天會議開完之後,會提前回家。”
門鈴聲什麼時候停下來的,簡水瀾也不知道。
不過等她開始下廚的時候,又去看了一眼外頭的情况,那兩輛車子已經不見了,喬崇山與另外兩人也都不見了。
晚飯差不多準備好的時候,門鈴聲響起,簡水瀾擔心是喬家的人去而複返。
從窗子望了下去,倒是沒有見著喬崇山的車子,不過也沒直接去開門,倒是手機鈴聲響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華楚楚的,她很快接起。
“水瀾,你在家裡嗎?”
“在!這門鈴聲該不會是三嬸的?”
華楚楚笑了聲,“怎麼?不會是與阿笙鬧脾氣了?是我還有你們三叔跟小源,你開下門。”
簡水瀾松了口氣,還真擔心是喬家的人不死心,又過來碰碰運氣。
她很快就放下了手裡的蔬菜,朝著玄關處走去,打開了下麵的門,又將外頭的門也打開。
沒多久,就傳來了小孩子清脆的聲音,“小哥哥,小哥哥你在家嗎?”
一個小孩子跑了過來,簡水瀾在門邊見著顧源,她蹲下身子直接將跑過來的顧源抱在了懷裡。
“原來是小源來了,小昕在畫室裏畫畫,我去喊他出來跟你玩。”
“大嫂嫂好!”
顧源也很喜歡這個漂亮又溫柔的大嫂嫂,直接在她的臉上印了一吻。
顧安歌與華楚楚走了過來,華楚楚沖著簡水瀾一笑。
“小源吵著兩天都沒見著小昕了,今天說什麼都不願意待在老宅,只好帶著他過來了。剛才門鈴響了沒開,真與阿笙吵架了?”
簡水瀾無聲一笑,“那倒不是,這兩條喬家過來賠禮道歉,我都沒開門。今天這門鈴按了好久,他們也才離開不久,我以為是他們去而複返,所以沒敢開門呢!”
“原來如此!”
說到這事情,華楚楚想到那一天,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這喬家人的傭人,真是一點兒貭素也沒有!此事,我也沒打算就這麼輕易了結。”
顧安歌也清楚那天華楚楚與兩個小孩受了委屈,他牽著華楚楚的手,放柔了聲音,“行了,咱們先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