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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喬崇山覺得自己的誠意已經足够了,然而對方的要求過分了。
無視一旁陸念念的哭鬧,喬崇山看向顧琉笙的時候,眼裡帶著一股狠意。
“顧總,小孩子的玩鬧罷了,顧總想要城西那一塊地,是不是有些獅子大開口,或者該說是仗勢欺人了?”
“是啊,我就是仗勢欺人怎麼了?難道只能你們喬家仗勢欺人?”
他懶散地問了一句,看到喬崇山臉色又是一變,又說,“喬總,想要更多的誠意道歉賠禮的話,就城西那一塊地,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好好考慮。
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知道我顧琉笙如何仗勢欺人!妻兒還在樓上,我就不奉陪了,還有希望喬總往後別來這邊擾民,告辭!”
說完這話,顧琉笙也不去看對方的表情如何精彩,轉身就朝著雕花鐵門走了進去。
喬崇山的臉色極為難看,隔著雕花鐵門看向顧琉笙一步步遠去的挺拔身影。
他知道這一次顧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顧琉笙竟然會看上城西的那一塊地。
想要讓他喬崇山吐出城西這一塊地,想都別想。
他倒是想看看三天之後,顧琉笙會如何仗勢欺人,當真以為自己在燕城無所不能,還是當他喬崇山如此好欺負?
喬家聯姻的親家不少,大部分都是在燕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聯合起來,還怕了一個顧琉笙嗎?
陸念念還在哭哭啼啼,實在吵得很。
喬崇山又是有氣沒地方撒,回頭看到陸念念還在哭,直接朝著那一張胖乎乎的臉,一巴掌就狠狠地掌摑了下去。
陸念念雖然比同齡的女孩子壯實許多,但畢竟不過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兒,哪兒承受得了喬崇山這一巴掌。
直接摔在了地上,後背的荊條刺入她細嫩的皮膚,加上這一巴掌讓她疼得難以忍受,一時間哭聲大起,比起剛才還要大聲。
林媽跪在地上看著這一幕,一聲也不敢吭,怕喬崇山的怒火發到她這邊來。
喬崇山看著手上的賠禮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裡面的盒子摔裂開來,露出好幾根金條,他回頭就要朝著車子走去。
看到那司機還愣在那裡,直接又上前朝著司機踹了一脚。
“還不快將東西撿起來!”
真以為那些金條是巧克力嗎?
他雖然金條不少,但可不是這麼扔著玩的。
顧琉笙上樓之後,面容輕鬆,三個大人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顧安歌率先問他,“如何?”
“提了城西那一塊地,給了喬崇山三天的時間考慮,聽後他臉色都黑了,怕是不容易吐出。”
想到喬崇山那一副表情,顧琉笙忍不住勾唇一笑,又說,“不過此事之後,倒是不會輕易再過來這邊按門鈴擾民了!”
顧安歌卻有些擔心,“那喬崇山向來自視甚高,咱們一開口就要城西那一塊地,怕是心裡不痛快,喬家不可怕,但是喬崇山好幾個兒女都是為了鞏固喬家在燕城的地位,以聯姻為主,牽牽扯扯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顧家好些個適婚男子,當初也被喬家人看上。
只不過顧家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再聯姻了,更何况他們也看不上喬家那些人。
“那又如何?既然他喬家敢這麼欺負咱們顧家的人,得讓他脫一層皮才行。三叔放心吧,這事情我知道該如何處理,三天之後我會先讓人給喬家找點兒事做,讓他清楚我絕非說說而已。”
顧琉笙自然也清楚喬崇山是個狠辣的人,不過這事情他會安排下去。
明處的他不放在心上,暗處的……
比如薛予凝這樣的,那才防不勝防。
想起薛予凝的事情,難免就想到肖藺那邊的事情,幾年前他給肖藺擺了一道,本以為是連根拔起。
卻沒想到肖藺如此狡猾,竟然狡兔三窟,如今兩人又勾搭一起。
將近十點的時候,顧安歌攜家帶口地離開了西江月圓,簡昕堅持要自己洗澡。
前幾次簡昕也是自己洗過,簡水瀾看他洗得還算乾淨,而且洗過之後還會用幹毛巾將自己短而濃密的頭髮擦乾,做得還不錯。
所以給他調好了水溫,也就隨了他去。
調過水溫出來之後,看到顧琉笙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很沉默一副遇上事情的樣子。
簡水瀾想著他們之前與顧安歌談話,便問,“你在擔心喬家那邊的事情?”
本來想勸他城西那邊的地,不如不要了,省得惹惱喬崇山又惹上了麻煩。
但是既然已經說出口,若是再不要的話,估計喬家那邊真要以為顧家好欺負,也就沒有提起這事情。
聽到簡水瀾關心的詢問,顧琉笙回過神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緩緩一笑。
“那倒不是,喬家那邊的事情沒什麼好擔心的,我是在想薛予凝的事情!”
對於簡水瀾他並沒有什麼秘密,便將關於肖藺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當初我以為肖藺倒了,她會與肖藺沒有來往,沒想到這個肖藺狡猾得很,現在還有好幾處產業在燕城混得風生水起,並且外地也有不少。”
肖藺……
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他與顧琉笙會有牽扯上,與這個人也脫不了干係,不過這麼多年,她倒是從未見過這個人。
但能在顧琉笙手低下逃過一劫,並且隱瞞這麼長久,怕此人不會簡單。
不過這個薛予凝當真不缺男人啊!
一個丈夫可以背叛,還出軌小叔,如今還與肖藺勾搭上。
就算不為顧琉笙著想,如今與唐卿住在一起,就沒想過唐卿的感受?
突然就覺得唐卿也不過是個可憐蛋,薛予凝與顧琉笙這麼多年的母子情誼,她都能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對自己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起了殺心。
那對一個在外頭養大的唐卿,又會有幾分的真心?
唐卿向來神通廣大,只怕對這事情也是清楚的。
簡水瀾在顧琉笙的身邊入座,“她倒是風流得很,幸好你沒隨了她,否則我可不要你!”
聞言,顧琉笙忍不住一笑,心情都似乎放鬆了幾分,握著她柔軟纖細的柔荑。
“大概是隨了我的父親,我父親是個很好的人,一心撲在事業上,也許對我母親冷淡了一些,但是他的xin子向來如此,可惜他走得早,你沒能認識他,不然我父親也一定猶如爺爺一樣喜歡你!”
簡水瀾倒是有見過顧安和的照片,顧家的基因很好,顧安和容貌俊美,跟顧安歌倒是有三分的相似。
顧琉笙又有三分的相貌遺傳於他,看起來是xin子清清淡淡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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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們從淮城回來之後,一大群人倒是很少這麼齊全地聚過。
因為是提前組織的集體活動,所以這一次就是遠在青川的南青嶽也飛了過來。
琉笙發起的聚會,蘇煥自然會到,更別提南青嶽也過來了,他自然推了幾個會議空出一天時間。
這幾天在醫院裏忙得焦頭爛額的薑紫瑜,也給自己放了一天假,過來放鬆下。
過年期間醫院只會更忙,而他身兼多職,很多時間都幾乎忙不開。
容承禎的公司已經開始放假,他那邊的事情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不過這幾天倒是忙著一個合作項目,還是比較忙的,但也是抽了一天的空閒下來參與。
至於剛病好的容昭熙當然也過來參加,許是那一次跟秦箏鬧出了衝突,加上後來高燒一場,這次過來,整個人都清瘦了下來,臉上還有一股剛病好的蒼白。
秦箏一到場就馬上過來燒烤攤上幫忙燒烤,看著那幾個光芒耀眼的男人,暗暗流著口水,輕撞了下正在翻著一堆烤翅的簡水瀾。
“今天不止有口服,還有眼福啊,這一個個可真是萬里挑一,還有那個南先生看起來好像很冷的樣子啊!”
能一口氣認識這麼多好看又厲害的男人,還能與他們一塊兒燒烤,當真是……
想想都覺得超級幸福!
簡水瀾笑了起來,看向另一邊與蘇煥一起燒烤的男人,南青嶽確實看起來讓人挺有壓力的。
平日裏不言苟笑,不過面對蘇煥的時候,倒是偶爾會流露出一絲淺笑。
她想起顧琉笙過去似乎也是這樣,或者現在也該說還是那樣,面對陌生人的時候總是一副冷淡的姿態。
但是對她與簡昕,卻有足够的耐心,而且笑起來簡直像個小太陽。
“我覺得容昭熙也挺不錯的,在他們這一堆裡面,絲毫不遜色,每天對著這樣的男神,是不是恨不得將他給吃幹抹淨?”
而後一想,簡水瀾促狹一笑,又說,“你們發生到哪兒了?”
秦箏悻悻地回了頭,擺弄烤腸,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畢竟……
簡水瀾輕撞了下她的手臂,“咱們之間還不好意思說這個?老實交代!”
“就是……就是……哎呀,吃幹抹淨的事情還真沒有,又沒結婚怎麼可能……”
她也是個比較保守的女人,沒有結婚怎麼可以發生那些事情,况且容昭熙似乎也沒這個打算。
兩人說著悄悄話,容昭熙走了過來,“嫂子跟秦箏說什麼悄悄話了?”
簡水瀾瞥了他一眼,“女人之間的悄悄話,哪兒是你能聽的?一邊兒去!”
秦箏與他也還沒回到剛開始戀愛的甜蜜,這幾天容昭熙雖然對她死纏爛打,但畢竟之前發生過紀曉曉的事情,雖然知道容昭熙無辜,但還是必須端高了自己的態度。
“臭流氓,沒聽到是女人之間的悄悄話嗎?你一個大男人還想一起討論?”秦箏瞪他。
被秦箏這麼一瞪,容昭熙也不惱,還抬手揉了下她的長髮。
“行吧,你們聊,我來幫忙烤肉,那幾個含著金湯匙出來的少爺,怎麼可能會燒烤?”
想了想又覺得這一句話太過絕對,又說,“當然了,像顧總這樣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男人,燒烤對他來說絕對輕而易舉。”
“臭小子不想挨打,就少說幾句話!”
薑紫瑜很快就出聲抗議,他也是會下廚的。
顧琉笙正帶著簡昕,聽到他們這邊的話,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他拎著一袋子汽水往桌上一放。
而後將簡昕抱在了懷裡,問他們,“聊什麼這麼愉悅?”
蘇煥拿著叉子串蔬菜,邊笑道,“昭熙正誇你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男人呢!”
“難道不是嗎?”顧琉笙反問,想了想又說,“我的廚藝,你們也是嘗過的!”
南青嶽看向身邊的蘇煥,“你這是在暗示我也該學著顧總一樣下得了廚房?”
蘇煥輕柔一笑,“你要是願意的話,我自然支持到底!”
南青嶽微微扯唇,那一抹極淺淡的笑意化了幾分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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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得你誇別人,行,回頭我也去學學。”
一旦是他想要學的,就沒有學不成的,甚至可以做到完美的程度。
容承禎孤家寡人地在一旁喝汽水,看向同樣不想動手的薑紫瑜,歎了口氣,“也就咱們兩人是孤家寡人了,看看他們,琉笙更是過分了,攜家帶口的連同兒子都帶過來了。”
就是他看著長大的容昭熙,如今都有了女朋友,兩家的長輩還在謀劃著將婚事給定下來。
薑紫瑜將汽水瓶子與他的輕碰,笑道,“你要是羡慕嫉妒恨的話,那就去找一個,我聽說年三十,你要是沒找到女朋友回去,都沒法子跟一大家子吃年夜飯了!”
雖然他家裡人也逼著,但起碼不會讓他連個年夜飯都沒得吃,不過今年的年夜飯倒是讓容承禎給約了。
容承禎輕歎,“這不是沒遇上適合的,不過我想著要遇上一個適合的那得多大的運氣,不如我也去學學顧總,先找個看著順眼的女人領了證,回頭再戀愛。”
想了想又覺得荒唐,否認了這個念頭,“算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如同琉笙這樣好運氣,遇上一個適合又喜歡的。”
薑紫瑜聽到這話看向容承禎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認真,“真想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