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踐人,爲什麼不看好明軒,如果你看好明軒,我就不會這麼被動。”洛晴川越想越難受,下手的力道就更加的狠。
“嗚嗚嗚……。”翠竹感覺到手臂上傳來刺痛感,她能感覺到自己手臂上那塊肉像是要被掐的掉下來。
很疼,很疼……。
她想反抗,看見夫人的表情。
像個惡鬼一樣盯着自己看。
害怕的令人整個毛骨悚然。
手臂上被掐得痛麻了。
她懇求着:“夫人,求求你,放過奴婢。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後一定會好好看住小公子。”
翠竹立馬跪在地上,懇求着哭喊着:“求夫人念在主僕一場,原諒奴婢好不好。”
剛剛夫人那兇狠的模樣,比惡鬼還可怕。
像是要活生生將自己喫的樣子。
比鬼還可怕。
身子在顫抖着。
被夫人掐着的手臂位置,黏乎乎的液體流了下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痛到無知覺。
“求夫人,饒了奴婢。”
洛晴川聽見翠竹的求饒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聲音放緩着:“翠竹,剛剛我那麼用力掐着你,一定很疼吧。”
“夫人。”翠竹聽見夫人溫和的聲音,與剛剛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像是判若兩人。
她現在已經分不清哪個纔是夫人的真面目。
“翠竹,你在怪我嗎?”洛晴川想到自己剛剛癲狂時,掐住翠竹。
調整自己的態度,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翠竹,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怪韓相宜那個踐人。如果不是她,景年也不會這麼對我。”
對,就是韓相宜的錯。
就是踐人,將自己害成現在這副模樣。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顧景年打的右臉,到現在說話時還在疼。
臉再疼,也疼不過心裏的疼。
顧景年明知道自己懷着孕,卻還是將她關進祠堂,他不就是想替韓相宜在報復自己嗎。
她明白了。
“一切都是那個踐人,她即使和離了,離開將軍府還是這麼陰沉不散。”洛晴川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一個人。
翠竹感覺夫人此時的情緒不再像剛剛那樣,那麼的癲狂。
恢復正常。
放下心中的害怕。
加上,她又從夫人話聽出了夫人的無助。
勸說道:“夫人,韓相宜她哪一樣能跟你比?你又何苦去糾結這事呢。”
“這話怎麼說?”洛晴川想聽聽翠竹的看法。
這個府裏,她能信得過的人沒有幾個。
翠竹是其中一個。
翠竹細細替夫人分析着:“夫人,韓娘子現在是個和離的下堂婦,她拿什麼跟你比?士農工商,商人的身份在整個楚國來說是最低的。
不說這過。
就說,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嫁過一次的女人。
以後,想要嫁給一個比將軍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更是不可能的。
更別說,她如今還是一個二嫁女的身份。
夫人,你去跟一個處處不如你的女人計較,你說你是不是把自己設在一個死衚衕裏,讓自己走不出來。”翠竹耐心的替洛晴川分析着。
她自己也知道,楚國和離女跟下堂婦還是區別的。
但是,說下堂婦,她想,洛晴川心情會好點,心情好點了,她也不用受要罪了。
洛晴川聽見翠竹的分析,整個人恍然大悟。
是啊。
韓相宜那個踐人即使長得再花容月貌,那又如何。
這踐人已經和離。
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呢。
一個下堂婦,拿什麼跟自己相比。
即使她長得再好看,也改變不了她是下堂婦的身份,也改變不了她是商賈之女的身份。
這般想着。
原本憋在心裏的那口氣終於順了不少。
“翠竹,你說的沒錯。”
她現在一定要穩住,只有穩住了她的日子纔會越來越好過。
洛晴川伸手想抱翠竹時。
翠竹本能的往後退一步。
“翠竹,我不會再傷害你,別害怕。”洛晴川伸手輕輕拍了拍翠竹的肩膀。
“嗯,夫人。”翠竹聽着夫人的話,收回自己的警惕心。
“夫人,奴婢扶你過去坐會,你現在還懷着身孕呢,不能久站。將軍,現在還在氣頭上,等他氣散了,一定會想起夫人的好,你們也會和好如初。”翠竹扶着夫人,邊走邊說道。
“嗯。”洛晴川心情好了很多。
一陣冷風,將蠟燭吹滅。
翠竹又重新走過去點上被吹滅的蠟燭。
蠟燭熄滅的同時。
洛晴川在天井前看見兩個人影。
一晃而過。
才伯一只手扶着他被猛虎快要咬斷的脖子,還有忠伯被咬掉一只手。
正緩緩的朝她走過來。
她以爲自己看花眼,強逼着自己,這是假象,一切都是假的。
她拿着帕子,揉了揉眼睛。
回過神來看。
還是看見才伯跟忠伯兩個鬼影站在那裏。
“啊………。”別靠近我。
嘴裏唸叨着:“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
翠竹將蠟燭點亮,聽見夫人的尖叫聲,快速跑到她身邊。
問道:“怎麼了,夫人。”
好端端的怎麼尖叫起來。
洛晴川雙手握緊翠竹的手,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天井的位置。
沒有發現才伯跟忠伯站在那裏。
鬆了一口氣。
強逼迫自己要淡定些。
“沒事。”
一陣冷風又將蠟燭吹滅。
翠竹走過去將蠟燭點着時,唸叨了一句說道:“奇怪,今晚的風怎麼那麼邪。”
話音剛落。
洛晴川又看見天井位置,死去的才伯跟忠伯又站在原地。
嚇得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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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兩個的影子準備往自己這邊過來。
“啊……。才伯,忠伯你們別過來,我會去給你們燒錢錢的。”洛晴川被才伯跟忠伯人影嚇得整個人在顫抖。
才伯跟忠伯的死,跟自己也有多少關係。
“我不是有意的……。”
翠竹點燃蠟燭,聽見夫人大喊驚叫聲。
聽見從夫人嘴裏說出來的話。
一頭霧水。
“夫人,你怎麼了?”
洛晴川拿着帕子捂着自己的眼睛,用手指着天井的方向,雙脣在發抖:“翠竹,你替我看看忠伯,才伯他們還有沒有站在天井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