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浣是最先跑過去的,「小姐,你沒事吧?你總算回來了!」
「乖啦小浣熊,你看我活蹦亂跳的像是有事的樣子嗎?抓我的也不是別人。
邁克你見過的吧,我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
「邁克?他真的沒死嗎?」
「沒死沒死,活得好著呢,人家現在還抱上了一條特別粗的大腿,對了,經年這是……」
顧柒這才注意到經年和Emma的造型,阿才一眼就注意到了,只是礙於穆南樞在場,他不能太過擔心經年的樣子。
經年白凈的小臉上還有些血色,手中握著一把刀,這是怎麼弄的?
穆南樞就不同了,他的眼裡除了顧柒再也看不到旁人。
見顧浣在她懷中停留的時間過長,已經超過了十秒,他不耐的將顧柒拽了回來。
顧浣見到穆南樞,那種壓迫感又傳來,她隻好退了一步。
便在這時,Emma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穆南樞。
穆南樞就是她的生命源泉,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她一把推開了經年爬了起來。
自信自己美貌的Emma,第一時間衝到了穆南樞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先生,這個踐女人竟然敢傷我的手,我的手這麼寶貴,以後怎麼給你釀酒啊!」
阿才眉頭微皺,經年的xin格他還是有所了解,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傷人。
「先生。」他剛想要開口給經年辯解,穆南樞已經開口。
「刀。」
穆南樞的話就是命令,哪怕只有一句,他一旦開口,那就代表著有人要完了。
Emma得意洋洋道:「先生,我記得當年你親口說過我的手很漂亮,這個女人竟然要傷我的手,你可要將她手剁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Emma還朝著顧柒看了一眼,臉上很是得意。
顧柒根本就不是那種因為她一句話就生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穆南樞是個怎樣的人,她又怎麼會因為Emma幾句挑撥的話語生氣。
阿旺將刀遞過來,阿才心中很是緊張,「先生,經年她……」
「先生,涼棱被那踐女人所迷惑,你可不要聽他的,砍了……啊!!!」
顧浣已經嚇呆了,只見穆南樞一刀砍斷了Emma的手,連骨連皮,乾淨利落的一刀。
血噴灑出來,濺在了穆南樞的袍子上,他眉頭微皺。
「容我去換身衣服。」
「我陪你。」顧柒就知道會是這樣,之前阿才就說過穆南樞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觸碰他。
當初自己落到他的懷中沒被他弄死,自己真的是命大。
Emma顯然並不了解穆南樞的xin格,當她用手抓住穆南樞手腕的那一瞬間,顧柒就知道她是這個下場。
所以她任由著Emma抓著他的手,反正和她又沒什麼關係。
經年都會拔刀傷人,可見這個Emma一定做了讓人很厭惡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當什麼聖母,旁觀這一切就夠了。
顧柒挽著穆南樞離開,經年靜默的站在那裡,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穆南樞。
上一秒還覺得猶如仙人一樣的男人,此刻她隻覺得這人就是個惡魔。
很可怕的那種惡魔,他斬斷Emma手的時候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
和顧柒目不斜視從她面前經過,從頭到尾穆南樞也就隻說了幾個字。
但他身上所展現的氣場卻是讓生人勿進,顫慄從腳蔓延到頭髮。
這個男人很可怕,地上的Emma苦苦哀嚎著,血流了一地。
「手,我的手……」她一直重複著這句話,穆南樞沒有回頭,連腳步都沒有慢一點。
那緩慢從容的步子,卻深深的刻在了經年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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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才迎了上來,「你沒事吧,你的臉?」
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還好,不是她的血。
「我沒事。」經年不耐的將阿才的手給拿開。
阿旺眼裡心裡只有顧浣,「怎麼眼睛這麼紅,又哭過了?」
「我擔心小姐。」
「不是說了有我們,擔心什麼?我陪你回房好好休息一下。」
「嗯。」顧浣剛剛被穆南樞的舉動給嚇壞了,有阿旺陪著心情緩和了許多。
倒是經年一副冷傲冰冷的樣子,她走到Emma面前。
「這就是你應得的下場。」
Emma痛苦的看著她,朝著她吐了一口唾沫,「臭錶子!」
阿才一腳朝著她的嘴踩去,他終於知道經年會什麼會動刀,這個女人的嘴比廁所還要臭。
經年看著她受到了教訓,顧柒也順利回來,身體一放鬆,她頭一歪,身體倒了下去。
「經年。」阿才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顧柒消失的一天一夜,她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站著,心裡還有很大的壓力。
此刻一放鬆戒備,身體陷入了休克狀態。
Emma一個人留在地上哭叫著,甄管家朝著她走來,臉上也是一片無奈。
「我早就勸過你,收斂一點,你要是聽我的話,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Emma眼中流著淚水,「是我的錯,我忘記了先生的脾氣,他明明不喜歡別人碰他的。」
「你也知道他說的是別人,那位顧小姐可是碰了他沒事,死心吧Emma。」
「不,我不會死心,永遠都不會死心。」
「哎……我先送你去治傷。」甄管家無奈的搖頭。
顧柒挽著穆南樞的胳膊,「小樞樞,你剛剛好帥,出手也太果斷了。」
穆南樞看著身邊這個女人還眉飛色舞的小模樣,「你不害怕?」
別的女人見到這樣的場面都會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尖叫吧。
顧柒偏偏就是一個例外,不僅沒有叫,而且還這麼開心。
「有什麼好害怕的,和明顯她欺負了小經年,她就是活該。」
她自信灑脫的眉眼落在穆南樞眼中,穆南樞心中一片溫柔。
他的女人就該這樣,不懼血色,哪怕刀鋒嗜血,她依然能站在自己身邊,沒有覺得自己是怪物。
顧柒不知道穆南樞在想些什麼,一臉好奇道。
「對了小樞樞,你不喜歡別人碰你,我第一次就落到你懷裡,你怎麼沒弄死我?」
「你跑得快。」
穆南樞才不會說他當時腦子死機了,畢竟在顧柒之前還從來沒有女人這麼大膽。
不,當時她還是男裝的模樣,說要和自己搞基。
不僅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甚至還親了自己一下。
那時候他一向聰明的大腦就像是遇到了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病毒,當場死機。
等他重新啟動完畢,那小東西已經逃之夭夭。
顧柒嘿嘿一笑,「畢竟我從小就爬樹爬慣了,如果那時候我沒逃,你也會砍我手腳嗎?」
「不會。」穆南樞肯定的回答。
「為什麼?」
「你和別人不同。」
別人哪怕是觸碰他的衣角他都會心生厭惡,顧柒落到他懷裡的那一瞬間並沒有。
顧柒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小嘴真甜,會說話你就多說一點。」
推開門,顧柒往牀上一躺,「終於回來了,小樞樞,你快幫我將手銬解開,怪不方便的。」
「等我沐浴完。」身上濺了血,他覺得好難受。
「我要看你洗。」
不死心的小壞貓,直到這個時候還在想些壞主意。
「好。」這一次穆南樞回答得很乾脆。
顧柒心裡甜滋滋的,是不是自己失蹤這一次讓小樞樞開竅了?
這是好事,想到一會兒就可以吃到穆南樞,顧柒低著頭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穆南樞垂頭看了一眼顧柒,她那猶如小老鼠偷到糧食的開心尾瑣小模樣。
他忍不住在心裡想到,真是個傻孩子。
十分鐘之後,浴室傳來顧柒驚天動地的吼聲:「穆南樞,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