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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訕訕的說“是”,心裡在發苦……
墨欣媛卻是十分高興,拉著穆青荔笑道:“表嫂果然厲害,沒想到這麼快便要來了!幸虧我叫人這兩天加緊把後倒座趕著收拾了出來,不然可不就要沒地方放了!”
許氏便忙笑道:“咱們隆恩侯府這麼大,庫房寬敞著呢,而且還亮堂,放這些東西再合適不過了。妹妹何必這麼麻煩?不如放庫房裏好了!”
“這畢竟是我的私人物品,不好麻煩嫂子,”墨欣媛笑道:“再說了,我這院子也够大,東西還能放得下。這可是我後半輩子的依靠,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些,倒是辜負嫂子一片好意了。”
許氏還想說什麼,看了穆青荔一眼,到底沒說,只勉强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便隨你吧。你哥和你嫂子哪裡會不管你後半輩子呢,你只管放心便是。”
穆青荔“呵呵”笑了笑,沒發表意見。
看著眾人迅速的將所有嫁妝全都放進了庫房鎖了門,這才離開。
許氏氣忿忿的,待隆恩候回來,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跟他說了。
隆恩候也氣的不行,要知道他可是與孟家達成協議了的,那死丫頭將東西全都牢牢的把著,他拿什麼給孟府送去?
等不及次日,叫人點燈籠,立刻要去找墨欣媛說話。
許氏忙將他攔住了,說道:“她那院子全是東宮的人,咱們過去了怕是要吃虧,不如叫她過來說豈不更好?”
隆恩候點點頭:“不錯!”便命兩個老嬤嬤去將墨欣媛叫來。
墨欣媛正在屋裡翻看嫁妝册子,聽見這話不由冷笑,便帶了月桂和雲香過去,吩咐月梅等守好了門。
隆恩候與她哪有什麼兄妹之情?他是過繼而來,在墨欣媛這樣根正苗紅的墨家嫡女面前總大不自然,下意識的會感到自卑,囙此也更厭惡墨欣媛,平日裏根本不願意與她見面。
此刻被銀錢所逼,那是不得不見。
但見了隆恩候也沒給她好臉色,毫不客氣挑眉道:“你把自己的嫁妝全都收入了自個院子裏,這算是怎麼回事?你既然回了隆恩侯府,受著隆恩侯府的庇護,吃穿用度全是侯府的,那些嫁妝可不能算是你個人的!”
墨欣媛同樣憎惡這個根本不配當自己爹娘嗣子的所謂“兄長”,每次見到他也沒有好臉色,聽了這話便冷笑道:“女子初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這嫁妝既然已經給了我,便是我的私人東西,如何不算是我個人的?兄長若是不想庇護我、不願意提供吃穿用度那也可以啊,給我一紙白紙黑字說清楚明白了,明兒我便帶著自己的行李買房子自住去,也省的礙你們的眼,如何?”
“放肆!”隆恩候惱羞成怒,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怒道:“你就是這樣跟我這個兄長說話的?規矩呢?嗯?”
隆恩候目露凶光,狠狠的瞪向墨欣媛,冷冷道:“什麼白紙黑字,虧你說得出口?你不要臉隆恩侯府還要、墨家還要呢!你既然叫我一聲兄長,知道受著我的庇護,就老老實實的聽話,把東西都給我交出來!你放心,只要侯府在,總不會讓你流離失所。你一個女人家,把著那麼多財物在手裡何用?”
搬出去買房子自己住?
若真如此,周雲深還不得收拾他。這小踐人就是故意這麼說給他氣受呢。
墨欣媛頓時也拉下臉來,冷冷道:“有無用那都是我的東西我說了算,我不交出來,那又如何?兄長想怎麼樣?”
當著眾人,隆恩候氣的七竅生煙,尤其想起之前周雲深不在的時候,他說什麼她根本不敢反抗,如今這是要上天啊!
隆恩候冷笑道:“敢忤逆兄長,單憑這我便饒不了你!你給我跪祠堂去,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來見我。”
墨欣媛猛的抬眸,不敢置信看向隆恩候。
跪祠堂?他倒是敢開口。
“還不快去!”隆恩候冷笑道:“這裡是隆恩侯府,是墨家!我身為兄長教訓你,誰能說一句不是?”
許氏也被隆恩候的决定嚇了一跳,忙陪笑勸道:“侯爺,有什麼話好好說嘛,自家人何必鬧到如此——”
“你給我閉嘴!”隆恩候瞪了許氏一眼,連她都怪上了。
如果不是她沒用,讓這小踐人把財物都抬進了院子,哪兒還有此刻什麼事?
難道她不知道那些財物的重要xin嗎?沒有了那些東西,拿什麼交給孟家?
他還沒怪她、沒跟她算帳呢,她還有臉幫那小踐人求情?
“你還不走,要我親自送你去嗎?”隆恩候冷笑。
墨欣媛面沉如霜,冷笑了笑,轉身大步離去。
月桂、雲香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見墨欣媛轉身離開,便也轉身跟了上去。
“錶小姐,真要去祠堂嗎?”
墨欣媛脚步微微一頓,旋即冷笑道:“去,自然要去。我那兄長都發話了,我能不去嗎?”
月桂便道:“您和雲香先過去,奴婢回去拿被褥毯子,錶小姐不要委屈了自己。”
墨欣媛想了想,倒是點了頭,笑道:“幸虧有你們陪著。”
若是只有她和雲香兩人,如何鬥得過這些人?這些人根本是蠻不講理的。
所幸,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月桂笑笑:“錶小姐這話見外了,這是奴婢應做的。”
廳上,隆恩候還在火氣亂冒的發火。
許氏急道:“侯爺,您、您真的罰了那丫頭去跪祠堂,不要緊吧?若是東宮——”
“東宮怎麼了?東宮的手也不能伸得這麼長、還不許我管教自家人了嗎?”隆恩候冷哼,索xin一不做二不休,道:“今晚先別睡,等晚一些叫人翻牆進那院子去,把門鎖砸開,把東西全都弄出來!”
“啊!這——”許氏不由愕然,有些目瞪口呆的看向隆恩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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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整個人都是懵的:這樣也行?
隆恩候原本是墨家很旁的旁支,並且還是庶出的旁支,雖然也姓墨,但從小窮得要命,他是饑一頓飽一頓混過來的,哪裡管什麼規矩不規矩、合適不合適?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