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如此想着,赫爾哈奇坐下後,便跟蘇淺淺他們寒暄起來。
原是赫爾哈奇明日就要回去,不過念着當初蘇淺淺對他的救命之恩,所以臨別之前,還想過來親自感謝一番,並且帶上了不少名貴的禮物,蘇淺淺受寵若驚。
赫爾哈奇卻不以爲然:“區區小玩意,九王妃不必過謙,收下便是,再說了,九王妃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小禮物,還請九王妃不要嫌棄。”
看着赫爾哈奇帶來的那些價值連城之物,居然說是區區小禮物,蘇淺淺眉心一挑,只覺得咋舌不已。
要是別的還好,蘇淺淺看到,其中還有不少的名貴藥材之類的,便歡天喜地的收下了。
赫爾哈奇見蘇淺淺很是歡喜自己送的禮物,也表示很高興,連帶着,又說起蘇義當年英勇的事情。
當年,他跟蘇義雖是敵對立場,只是英雄都會惜惜相惜,如今蘇義隕落,赫爾哈奇一臉的惋惜。
看着赫爾哈奇真情實意,蘇淺淺心裏不由多了幾分感動。
一旁的夜凌淵見他們幾人聊天,全把自己當成空氣,很不是滋味。
待赫爾哈奇離開後,夜凌淵也沒了留下來的理由,才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看着夜凌淵離開,蘇淺淺則是想着避免再次見到夜凌淵,被他糾纏不休,於是乎,便叫來李御醫,跟他商討凌雲的病情,順便教導他許多事情。
以後,凌雲的事情,她便讓李御醫去處理。
李御醫雖然對照顧區區一個侍衛,頗有微詞,可是,能夠從蘇淺淺那裏得到許多醫學方面的知識,卻歡天喜地的。
於是乎,處理完一切事情,蘇淺淺便跟夜璟宸打道回府,回到了九王府裏面。
與此同時,四王府裏面——
“你這個狗奴才,是怎麼辦事的?居然敢衝撞到本夫人!你可知本夫人是誰!?我可是你們家王爺的岳母大人呢!”
隨着女人一聲怒氣沖天的暴戾聲,便是小丫鬟跪地求饒的聲音。
被女人一腳狠狠踢翻在地上,那小丫鬟卻不敢發怒,只是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夫人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剛纔沒注意到夫人在,夫人便一頭撞上來了……”
小丫鬟開口,說的一臉誠惶誠恐又委屈。
因爲此事,她的確冤枉。
誰知道轉彎處會突然冒出一個人,那個人撞到她也罷了,如今還惡人先告狀,無奈,她還不敢反駁,畢竟對方乃是王妃的母親王氏。
王氏聽着小丫鬟此話,柳眉一挑,眉宇眼梢處,盡是難掩的尖酸刻薄:“你此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我撞到你了?”
“夫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呵,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你這個狗奴才,膽子還真大,連你家王爺的岳母大人也敢冤枉,看我不打死你。”
王氏一邊說着,一邊伸手便往小丫頭身上狠狠擰去,那力氣之大,更是痛的那小丫鬟眼淚都飈出來了。
王氏見此還不解氣,還要對其拳打腳踢,好發泄心底怒意。
要知道,她可是四王爺的岳母大人,就算是四王爺見了她,也要敬讓三分,這狗奴才,踐命一條,居然敢跟她叫囂。
要是今日她不狠狠教訓她一把,以後她在四王府還有何地位可言?
就在王氏狠狠教訓那小丫鬟之際,聞風趕來的白夢柔見此,眉心頓時一擰:“母親,住手!”
隨着白夢柔此話,正教訓小丫鬟教訓的起勁的王氏,臉上一愣,隨之想到什麼似的,擰眉怒道:“夢柔你來的正好!這踐奴才犯踐,衝撞到我也罷了,還敢跟我頂嘴,去!你給我狠狠打她五十大板,再賣給人牙子去!”
王氏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模樣,彷彿這個四王府,便是她當家了。
看着王氏怒氣衝衝的模樣,再見被打的奄奄一息楚楚可憐的小丫鬟,白夢柔只是上前無奈勸道:“母親,只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鬟罷了,你別生這麼大的氣好嗎?”
就在白夢柔給王氏順着氣的時候,那小丫鬟更是跪在白夢柔面前,哭的楚楚可憐:“王妃饒命啊,奴婢沒有衝撞到夫人,是夫人剛纔不小心沒看到奴婢,才撞到奴婢的,王妃不要把我賣給人牙子啊……”
小丫鬟開口,跪在地上便是磕頭求饒。
要知道,能進四王府,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她可不想因爲此事被人賣掉。
聽着小丫鬟的話,白夢柔便知曉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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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自己的母親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
於是乎,白夢柔更是無奈看向王氏,輕聲說道:“好了母親,今日乃是十五,喫在念佛的日子,母親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好嗎?”
王氏聞言,還想說點什麼,不料白夢柔又道:“王爺快回來了,要是被王爺瞧見可不好。”
最後那話,纔是重點!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嫁到四王府成爲四王妃,樹立的可是一個溫柔賢惠的賢妻良母形象,要是被人知曉她如此苛待下人,傳出去,她溫柔賢良的名聲就沒了。
要是等下四王爺回來看到,誤會她,不高興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白夢柔心裏如此想着,不由朝王氏使了使眼色,王氏就算再跋扈,也知曉其中厲害。
於是乎,冷哼一聲,開口道:“好,今日就看在你家王妃的面子上,我便大人有大量,饒了你這個踐奴才!”
王氏說完此話,便不再理會還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在白夢柔的攙扶下來到了大廳那邊。
此刻,正是午後時間,陽光明妹。
當王氏一走進那金碧輝煌的大廳,瞬間便被大廳裏面奢華的擺設深深吸引住了。
“呀,這古董花瓶好漂亮,一看便價值不菲。”
“喲,這字畫真大氣,可值不少錢吧!?”
“還有這墨寶,要是賣了,肯定值很多錢……”
王氏一邊東摸摸西看看,眸底的貪婪之意毫不掩飾,順便的,更是上手,把看中的東西全部抄起,再放到緊隨身後的貼身小丫鬟身上,意思很明白,這些東西,她看上了,就是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