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為時尚早螳螂捕蟬 功虧一簣黃雀在後
因被嫮宜的速度帶累,一行人走了大半日,太陽都落山了,也並未能走出燕朝地界,只得尋了地方,原地升起火,又派了兩個人出去,打了些獵物回來,他們是在草原上呆慣了的,剝皮去毛整治了,將幾隻山雞野兔串在火上烤。
這麼些山雞野兔的,都是為了過冬拼命吃東西長膘呢,此刻反倒便宜了人,不一會兒就烤出了油,滋滋地響,味兒也一陣陣冒出來,撲鼻的香。
嫮宜這一天本就沒吃幾個東西,整天又在馬背上東奔西走的,此時也早餓了,好在那幾個鞅狄人並無虐待她的打算,遞給她一個野兔子腿。
嫮宜明白此時並非拿喬的時候,她肚子裡還有一個,等著吃呢,也就接過來,拿著兔子腿就開始啃。
只是這東西聞著香,吃到嘴裡到底還是有羶味,嫮宜懷孕之後,胃口本就奇奇怪怪的,此時一口咬下去,便覺得噁心難受,剛剛還覺得腹中飢腸轆轆,此時便覺得飽了,但到底為了腹中胎兒,還是強忍著吃了一半,就放在一邊,實在吃不下了。
這動作偏又被人看見了,那為首的鞅狄人冷哼了一聲,用鞅狄話嘲弄道:“這些燕朝人,有吃有喝還要糟蹋,哪裡像草原上,有時餓狠了,連草根子都從地底下刨出來吃了,天神爺怎麼不開眼,把那大好的土地,給了你們燕朝人!汗王也不知是不是鬼迷了心竅,竟讓咱們來找這麼一個燕朝女人!”
嫮宜雖聽不懂,但他語氣嫌惡,眼神不善,也深知不會是什麼好話,便往旁邊挪了挪,本能地想離他們遠點。那幾個鞅狄人並不以為意,反正茫茫草原上,她也跑不了,兩邊相看兩生厭,都恨不能眼不見為淨的好。
一時入夜,嫮宜坐在火堆旁,一天趕路疾行,精神已支撐不住,有一下沒一下點著頭,三魂已有六魄都進了夢鄉。
正要徹底睡過去之時,忽聽旁邊守夜的人用鞅狄語又快又急地說了兩個字,聲量不高,卻頗為尖銳,所有人都立時驚醒了,皆站起身來,面色嚴肅,枕戈以待。
嫮宜初時還不解,但過了一會兒,連她都聽到有萬馬奔騰之聲漸漸傳來,遠處煙塵滾滾,馬嘯人籲,不絕於耳。
幾個鞅狄人面色大變,但也遇到先時和阿大阿二一樣的難題——草原地勢開闊,無處可躲可藏,又有個嫮宜在,連快馬加鞭都做不到。
那個為首的鞅狄人一沉臉,對嫮宜道:“得罪了!”
嫮宜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那人丟到了馬背上,秀臉朝下,四肢懸空,只有胸腹處趴著馬背,有地方借力。
須臾之間,那鞅狄人也跟著上了馬,狠狠一鞭甩在馬臀上,身下駿馬吃了這一激,霎時如流電般竄出去,馬蹄如飛,拼命往前狂奔。
嫮宜被扔在馬上,本就覺得難受,速度還這樣飛快,不僅覺得頭暈眼花,身體起伏之間,小腹時常撞到堅硬的馬鞍,她大驚之下,手腳下意識掙紮起來,在疾風中勉力叫停。
只是身後情勢危急,幾個鞅狄人哪肯聽她說話,非但如此,還愈發加快了速度,他們對草原上熟悉的很,但身後追兵顯然也是有備而來,緊緊在後頭咬著他們。
不出一刻鐘,已能看到旗幟颯颯,百餘名銀甲金鞍的羽林衛氣勢如虹,充當前行部隊,快馬加鞭而來。
嫮宜無意間回頭一望,只見中軍裡層層布防,但仍能看到正當中簇擁著一個玄衣赤馬的男人,哪怕隔著這麼遠,都能明明白白感受得到他身上傳來的滔天怒氣。
眼看著已追到只餘幾里之數,羽林衛統領揚聲道:“前方鞅狄人立時受降,陛下可饒爾等不死!”
嫮宜小腹已漸漸湧出痛感,一抽一抽地,她的臉慘白如紙,再顧不得許多,哪怕此時停下就是被抓回去也管不得了,扯住身後人的袖子,從唇齒間逼出幾個字:“停!快停!”
因她是趴著的,那個鞅狄人尚未見她臉色,只以為她是當救兵到了,不由愈發急怒攻心,見嫮宜還是扯著他的袖子,讓他施展不開來,不由口裡罵了句娘,一個手刀劈在嫮宜頸子上,將她劈暈了。
嫮宜只覺頸後一陣疼痛,陷入暈闕前的最後一段記憶,就是燕齊光在人群中投過來的盛怒的一眼。
第八十二章 鎖囚籠折翅金絲雀 話坦誠恣虐萬乘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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嫮宜費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榻上,她一瞬間有些迷糊,還以為自己身在宮中,反應了半天,又聽到車輛粼粼的行進聲,些許不明顯的震盪若隱若現傳來,才發現自己身在一架寬大的馬車裡。
她只覺喉嚨乾渴,反射性起身,想要找口水喝,剛剛坐起,一陣叮叮噹當響起,將她限制在原地,再也無法前行一步。
嫮宜不可思議地往腿邊一看,纖細的腳腕上,繫著一根手指粗細的鎖鏈,另一頭嵌在馬車壁上,不過手腕長短,僅能讓人坐起而已,連離開這方床榻都做不到。
這鎖鏈不知是什麼材質的,似鐵非鐵,堅硬非常,泛著黝黑的光。
她還在極度震驚之中,卻見一個人推開車門走了進來。
是燕齊光。
嫮宜不能置信地看著他,自嘲地笑了兩聲,許久才從這種憤鬱的狀態中醒過來,就要開口說話,張嘴才發現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嫮宜大驚失色之下,反复張了好幾次口,都無法說出一言半語,只有一點滾燙的氣息,從口裡鑽出來之後,又化為徹底的虛無。
她突然明白過來什麼,只覺還殘餘的一點溫熱心意,都和這些氣息一樣,風一吹就散了。
嫮宜轉頭望向燕齊光,眼中一片清明,指著自己的喉嚨,無聲用目光質問他。
燕齊光笑了一聲,甚至還笑得非常云淡風輕,走過來坐在榻邊,緩緩撫摸著那根鎖鏈,許久方道:“宜娘急什麼呢?放心,只不過暫時點了你的啞穴而已。”
他回過頭,輕呵了一聲,才似笑非笑望著嫮宜,俯身捏著她的下巴:“這張小嘴裡能吐出多銷魂的呻吟啊,朕怎麼忍心,把它徹底毀了呢?”
他的語氣至始至終都非常輕柔,甚至比許久之前,他們二人還恩愛情篤的時候,聲氣都要更柔和,只是吐出來的話,卻字字都比刀鋒還利,叫嫮宜一個寒顫,只覺全身都如被臘月寒冰兜頭澆過,一層層雞皮疙瘩都立起來,連牙齒都在輕輕打著顫。
又看他細細打量了她的臉,目光幽深,唇角含笑,還用溫熱的手掌去撫過嫮宜的手臂,又撿起被踢到床尾的被子,給她蓋在了身上:“宜娘可別受寒了,畢竟等會兒這身衣裳被朕扒了之後,可再沒有新的送來。”
嫮宜全身一抖,怔怔看著他,似是不能相信他會這樣對她,又不自覺淌下淚來。
燕齊光無限溫存地伸出手指,替她把淚拭了,才柔情蜜意道:“傻宜娘,哭什麼呢?竟這樣害怕?”
說著一捻手指上的濕意,驟然冷笑道:“既嚇成這樣,早前是怎麼敢跑的呢?敢和你的老相好私奔,就沒想過被朕抓回來的下場嗎?! ”
燕齊光多年大權獨握,威勢全開之時,多少經過大風大浪的朝臣也要嚇得立刻跪地求饒,只是以前,他從未在嫮宜面前真正端起帝王架子而已。
此時一朝發怒,嫮宜輕輕戰栗著,想說她並非是和聶長戈私奔,又說不了話,只能咬著嘴唇,拼命搖頭。
燕齊光見她情態, 又下意識收斂了氣勢,待反應過來,又只覺得更生氣了,用手分開嫮宜的唇,拇指在她唇上重重碾壓著,半晌才道:“宜娘方才想說什麼呢?可惜啊,朕現在不想听,一個字都不想听。”
“這樣罷,朕給宜娘一次機會,宜娘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變好。”他微微一笑,傾身過來,只問:“那今日之事,到底是不是宜娘自己要跑的?”
他牢牢盯著他,聲音斬釘截鐵:“是?還是不是?”
嫮宜閉上眼,許久、許久之後,才輕輕、輕輕的點頭。
她的確是自己要走的。
她不想騙他。也沒必要騙他。
只是點頭之後,又過了片刻,才微微搖了搖頭。
她想說,她並非是想和聶長戈在一起。
可惜燕齊光已經不想看了。
他直接挪開了目光。
然後瘋狂大笑起來,坐在榻邊一個人笑了許久,兩眼都笑出了眼淚,才轉身望著她,手掌握住她的臉,讓她的目光被迫對上他的:“宜娘啊,你還真是……真是坦誠啊,連騙一騙朕都不肯。”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陡然放開了她,森寒道:“可惜朕的東西,便是朕不要了,也不能背叛朕。”
第八十三章 強入穴麗質苦難承 細調撫玉顏幽咽訴
伴隨著燕齊光森冷的語氣的,是他粗暴的動作,嫮宜根本沒有反應的餘地,全身的衣裳就被他撕了個粉碎。
她瞬間渾身光赤果果,腳踝還有一條鐵鍊,他卻還衣冠楚楚,負手站在榻邊,冷冷掃視著榻上的一室春光。
那種眼神嫮宜見過,就是偶爾跟著繼母出門買東西時,繼母站在貨架邊,挑剔地望著架子上的貨品,在看上面是不是有什麼瑕疵。
他此時望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是否有瑕疵的貨物。
這種眼神讓嫮宜只覺恥辱不堪,勉力把身體蜷曲起來,用背對著他。
可是明明已經看不見了,她仍能感覺到背後投來的審視的視線。
良久,聽見他呵了一聲,淡淡道:“原來宜娘還是喜歡這個姿勢嗎?”
尾音未落,她就已經被抬起一條腿,陽物頂到腿間,用力一送,龜頭已入了穴。
痛。
其實她本身天賦異禀,又在合歡堂受了小半年的調教,並未在歡愛上受過多少苦楚。連與聶長戈那次,也是因藥物之故,並未覺太過難熬。
此時她下身早已有春水沁出,濕噠噠的,按理是不會痛的。
可是嫮宜卻分明感覺到了痛。
或許痛的也不是身體,是心。
只是此時嫮宜卻顧不得傷心了,見他毫無憐惜,下死命地要往裡肏,嫮宜想到腹中孩子,不由劇烈地掙紮起來,腿兒亂揮,鐵鍊微微作響,她手下意識按上他的肩,用力往外一推,卻聽他悶哼一聲。
嫮宜只覺指尖濡濕粘膩,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籠罩在狹小的空間裡,再一看卻是他肩頭滲出了一些血跡,在玄衣上並不明顯,只在肩膀處有一圈又一圈慢慢擴大的濕痕。
她一時愣住,望著手指上的淺淺紅痕,下意識想問他是怎麼弄的,張口欲言,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此時說不了話。又發覺自己到瞭如斯境地,居然還是關心他!
愛恨是同一時間交替的炎夏與寒冬,中間沒有任何時間來緩衝,嫮宜如被兩股極冷極暖的氣流反复拉鋸,臉上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她這樣自虐,卻沒留意燕齊光陡然變色的臉。
他眼珠子熬得通紅,是凝結的烈火,又是燃燒的堅冰,剛剛這點小意外似乎讓他更為性質高漲,嫮宜不知道,些微的血與痛,非但不能阻攔住猛獸前進的腳步,反而會激發出它們的狂性,讓它們將獵物連骨帶肉地全吞下去!
燕齊光目光這樣嗜人,卻不怒反笑,反而將下身退了出來,站在榻邊,輕輕柔柔笑道:“宜娘這樣的尤物,朕如何捨得用那些粗暴手段來強迫你呢?”
嫮宜還沒鬆一口氣,已經領會到了他話裡的意思。
他的手一路從頸側滑下來,一一在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點劃過。
從兩只已挺翹起來的奶子開始,乳波在他手裡晃晃蕩盪,手指間時不時漏出一些白嫩的乳肉,被揉成無數銷魂形狀,拇指若有如無劃過小巧乳暈,那裡已被激起一片小顆粒,卻怎麼也不往最中心去。
明明整只雪膩的奶乳就全在他手心掌控之下,他也不肯施恩去碰一碰最嬌嫩的紅珠子。
可憐兩粒珠子,無人碰也硬挺挺的,俏生生立在頂端,想求人去揉一揉、搓一搓,甚至……吸一吸。
嫮宜本能地挺胸,將不滿足的一雙奶子往他手里送。
燕齊光輕笑了一聲:“剛剛不是還貞烈的很麼,怎麼,才到這裡,就忍不住浪起來了?”
他這話裡鄙薄之意甚濃,手下動作卻毫不停止,就這麼擱著身下人已硬挺起來的酥胸,手繼續往下去。
嫮宜口不能言,連反駁也不能,只能被迫跟著他的手,被情欲引佑進無盡的深淵。
他的手已劃到腹部,在肚臍上畫著圈,一陣陣麻癢從小腹傳來,他的掌心覆下來,熱燙如火,灼熱的指尖剛好蓋在她穴心,那裡已經誠實地吐露春水,將兩片肥厚花瓣都澆了個透濕。
燕齊光指尖隱隱約約拂過花瓣,中指微微用力,在已冒頭的渾圓花珠上略施三分力,果然見身下人全身一僵,一雙纖長的腿繃得筆直,檀口微張似要鶯啼,卻苦於發不出聲,只能如一條案板上待宰的魚一般,任他予取予求。
燕齊光見她強自忍耐的神情,勾著嘴角道:“怎麼?叫不出來覺得難受——那便受著罷。因為朕也不知道,宜娘口中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了。還是下面這張小嘴誠實,爽了就哭,從不撒謊。”
又繼續分開嫮宜的腿,將她的腿幾乎掰成一個大一字,身下不住蹂動的穴盡數展現在他眼前。
被人這麼光天化日之下看穴,嫮宜羞憤欲死,眼淚滾下來,搖著頭恨不得這漫長的刑罰趕快結束,身體卻背叛了她,兩片花瓣顫巍巍抖著,收縮間還嬌滴滴地吐了一口銀糜春露出來,淌了燕齊光滿手。
燕齊光整只右手都濕噠噠的,他舉起手,湊到嫮宜眼前一望,意態悠閒:“朕就說了,果然還是這張小嘴誠實,果然如此罷?”
話音未落,他驟然把被滋潤得晶亮的手指塞到嫮宜口中:“宜娘不想嚐嚐自個兒的滋味嗎?”
嫮宜猝不及防被塞了滿口,唾液順著他的手指留下來,將他的手指打得更濕,整只手水光淋淋,讓人看著便覺面紅耳赤。
燕齊光不急不慢地用兩只修長的手指在她口中攪動,嘖嘖水聲作響,讓人幾乎以為是雲雨之聲,嫮宜被迫吞吐不絕,臉紅如霞,眼含清淚,不住從喉嚨裡嗚嗚哽咽著。
燕齊光冷眼看著,半晌才停了,挑眉道:“自個的味道如何,是不是又甜又騷?”他俯下身來,湊在嫮宜耳邊,用氣聲道:“一如宜娘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