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文川見傅靖深臉色不太好，有些擔心。
“傅總，用不用把家庭醫生叫過來？蓁小姐說，您在遊輪上暈倒，叮囑我帶你去做個體檢。”
上一秒還死氣沉沉的男人周遭瞬間泛着光。
他剋制着內心的雀躍，“她還跟你說什麼了？”
文川支支吾吾，最後應道：“沒說什麼。”
傅靖深一眼洞穿他的猶疑，微微冷臉，命令道：“說。”
“她說……”
文川下意識嚥了咽口水，“說您可能被傅凌天打壞了腦子，還特意囑咐要帶您看看腦外科。”
說這話時，文川心臟都抽了兩下，甚至做好傅靖深發怒的準備。
但是，車內並沒有他預想之中的寒意。
文川不自覺回頭，看到傅靖深那張笑意明顯的臉，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
他眨了眨眼，“傅總？”
“她真關心我。”
“……”
帶傅總去看腦外科刻不容緩！
另一邊，蓁雅剛到公司，秦書易已經在辦公室裏等着她，“姐，有份錄音，你可能要聽聽。”
蓁雅坐下，“放。”
音頻滋滋啦啦，雜音很多，沒一會兒就響起傅靖深的聲音，另一道男聲有些耳熟，蓁雅聽到後面，才發現是棄風。
‘你不答應，你女人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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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凌天沒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麼？’
蓁雅眉心緊繃，棄風是傅凌天的人？
錄音播到後面，都是傅靖深和傅凌天關於合同的對峙，連傅凌天提了幾嘴的香薰也被錄下來。
音頻以噪音收尾。
卡洛斯聽完眼睛都瞪大了，“傅凌天真狠啊！”
“書易，把音頻發給我。”
秦書易點頭，幫她備份進電腦裏，猜到她大概會去找傅靖深，又拷貝進U盤，將U盤遞給她。
蓁雅暫時把這件事拋到腦後，問道：“趙沅回來了嗎？”
“還沒有。”
“他年假才幾天，還沒休完？”蓁雅不悅，把雲歌叫了進來，“讓人事問一下趙沅，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雲歌啊了一聲，“蓁姐，趙總昨天剛請了長假。”
“原因？”
“病假。”
蓁雅壓着怒火，給趙沅打了個電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啪地一聲，蓁雅拍桌而起，幾人猝不及防被嚇得顫了顫身子，不約而同看向蓁雅。
將手機號發給秦書易，蓁雅臉色不太好看：“查一下地址。”
秦書易點頭，長指在鍵盤上游刃有餘地敲打。
“雲歌，你在網上查一下北城洛洋的所有資料，整理成pdf發給我。”
“好的蓁姐。”
卡洛斯躍躍欲試：“那我呢？”
蓁雅拿起包，健步如飛，“跟上來。”
三十分鐘後，西村平房。
穿山甲看着眼前兩尊大佛，額頭不斷沁出細汗，他擦都不敢擦，雙手緊緊握住手機，不敢亂動。
“你的情報網行不行啊，這麼久了還沒個信。”卡洛斯嫌棄道。
穿山甲小聲爭辯，“消息才發出去兩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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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號稱能一分鐘查到任何想查的資料嗎？”
“我的金爺，你就別胡說八道了！”
穿山甲苦不堪言，“你查的又不是什麼小人物，榮琛和南宮桓，這是我隨隨便便一分鐘就能查出來的嗎？”
卡洛斯哦了一聲，“說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