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的話當耳邊風?”
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淺淡的威脅,“說了不準聯系她。”
“啊啊啊,松開!”
魏然掙開了他,不爽地揉了揉耳朵,
“姐姐聽著像是喝多了,說話斷斷續續的,好像在哭。哦不,她就是在哭,她說你不要她了,很傷心,說活著好累…哥,你說她會不會出什麽事啊?”
“關我屁事。”
“砰”的一聲,男人無情地關上了房門。
魏然揉著耳朵,罵罵咧咧地回到了隔壁的房間,祝敢果躺在牀上玩遊戲,
見他回來,好奇地問了聲:“怎麽樣?”
“無情的男人。”
魏然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哼哼道,
“早知道這麽無情,我就不把姐姐讓給他了!”
祝敢果被他逗笑了,走過來揉了揉小孩的腦袋:“你想跟你哥爭女人,少說還得有五六年的光景,首先你得練出你哥那一身胸肌和腹肌,其次,你還得有你哥那張招女孩喜歡的帥臉,最後…”
“還有什麽?”
“還有,暖男人設得改改,像你哥那樣的野狗,才讓女人發瘋。”
“……”
魏然重重地哼了一聲,不以為然:“他對姐姐根本不是真心。”
“如果你哥對她都不是真心,那你哥這輩子都給不出真心了。”
祝敢果作為旁觀者,看得明明白白,
“以前你見他對哪個女生這麽來勁兒,他這種自私又精明的家夥,是一分一毫的情緒都不肯給出去,能被你姐姐氣成這樣,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魏然悶悶地說:“但他不關心姐姐了,我說姐姐喝醉了,他都不管。”
祝敢果哼笑著,走到門邊,輕輕拉開了房門,附耳傾聽。
沒兩分鍾,隔壁的房間門打開了。
黑衣黑褲的魏封走了出來,仍舊冷著一張臉,大步流星朝著電梯間走去。
……
第34章 此夜
齊銘主動提出開車送路安純回家, 這麽晚了,她打車也不安全。
路安純暈暈乎乎地坐在副駕座,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飛速奔馳的城市燈光。
京市地形平順, 條條大路四通八達,但不知道為什麽,她竟有些想念C城層疊縱橫的城市森林。
“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有駕照嗎?”
齊銘主動挑起話茬, 想和她聊聊天。
“嗯?”
“我已經成年了,小時候生病留過級, 一滿十八歲我就去拿了駕照,這車是我爸的,一直留在京市, 其實我們挺像的,因為我爸生意的緣故, 去了C城, 但逢年過節還會回來。”
路安純懶懶地沒有回應,閉著眼, 像是睡著了。
路燈時不時投影在她白淨細膩的臉上,她長得很漂亮,
這種漂亮是能夠讓人一眼覺得舒服的, 乾淨純美中透著謙遜。
他像著了魔一般, 控制不住自己的余光一而再地飄向她。
半小時後,轎車停在了路安純家的高檔小區門口。
齊銘輕喚了她一聲, 她沒有應聲,借著夜晚, 他更加肆無忌憚地凝望著她。
女孩修長的頸子白膩如雪, 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宛如午夜微醺的玫瑰。
他終於忍不了了, 慢慢湊了過去,嗅了嗅她身上淡甜的氣息,喉結輕微滾動了一下,伸手想要觸碰她的雙峰,唇也貼在了她瑩潤的嘴畔。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車窗。
齊銘本就心虛,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窗外是一抹黑色的模糊輪廓,隔著黑霧色的玻璃,看不清那人的神情,只看見那雙輕扣車窗的手,骨節分明,頎長有力。
齊銘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正要詢問他想做什麽,帶著勁風的拳頭猛地揮了過來,揍得他趔趄著撲倒在車門邊。
他的金絲眼鏡掉在地上,左臉頰陣陣發麻,腦袋嗡嗡的。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魏封揪住他的衣領,狠命幾拳捶在他的腹部,疼得他躬下了身去。
路安純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跌跌撞撞地推門下車。
魏封近乎失控,眸光尖銳如刃,英俊的五官籠著陰霾,恨不得將齊銘踩下十八層地獄。
齊銘感受到他的失控,連連後退,狼狽地閃避著。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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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安純差點喊出他的名字,但…她立刻意識到不能喊。
齊銘莫名其妙被他揍成這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先踩碎了齊銘掉在地上的眼鏡,確保他什麽都看不見,然後拉開了魏封,抓著他就跑,動作熟練得像個小太妹。
借著晦暗的夜色,倆人跑出了幾百米,躲進了一個荒僻的樹林小花園中。
路安純頭昏腦漲,險些被路邊一塊石頭絆倒。
魏封從後面將她撈回來,捧著她的腰,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花園裡沒有燈,寒冷的月光籠罩著四野,寂靜的夜色裡,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交織起伏著。
“魏封…你怎麽來了?”
她身上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夾雜著那股清淡的甜香,沒有男人能拒絕這樣的佑惑。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喝酒。”
他貼在她耳畔,呼吸熾熱,但嗓音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