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搖頭,別不相信啊,我從來都不說假話的,你看,你的外貌我就很喜歡,並且吧,你能留在這裏當義教,對孩子們這麼好,品性自然沒有問題,看一個人就是看外貌和品性。”
裴清歌很着急,攔住他的去路,不讓他離開。
“你的外貌,我看了,你的品性和品德,我也瞭解,難道還是說,你看不上我?”
衛澤西有點被逗笑,沒想到,她會這麼心急和有趣。
“你這麼漂亮和可愛,怎麼就沒有信心,只不過我們之間的觀念不同罷了,你相信一見鍾情,我卻不怎麼相信,看重的是感覺。”
“感覺可以培養啊。”
“所以說,我們之間可以再瞭解瞭解,不着急,或許相處時間久了,你發現只是自己的錯覺,並不是真的喜歡我。”
裴清歌都要着急死了,“不是的,絕對不是!”
衛澤西淡淡輕笑,“所以說,我們再相處相處,也沒有影響。”
裴清歌想,他只是讓相處相處,並沒有拒絕,這就是好的開端,不是嗎?
末了,他去帶孩子們,只留給她一抹清秀的背影。
晚上回到房間,裴清歌倒在牀上,樂的有點睡不着,只要一想到衛澤西,心裏就像是有貓爪子在抓一樣,癢癢的。
啊啊啊!!!
好像快點撲倒他!
突然之間,傳來陣陣敲門聲。
迅速,她安靜下來,豎起耳朵,靜靜地聽着。
在西鄉,她住的是姐姐提前找好的房子,空了很久沒有人居住,有點破舊,並且沒有人認識她,但是現在已經九點半,敲門的會是誰?
難道是雷家的人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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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歌靜默了許久,想了又想,然後才警惕地問道,“誰?”
“我。”門外的人迴應。
聲音如此熟悉,不是小叔,又是誰?
裴清歌有點激動了,準備去開門,又站住腳步,“小叔,你和誰?”
聽到雷靖霆說自己一個人後,她走過去將門打開,門外果然站着他一人,沒有雷家人的身影。
”小……小叔你怎麼會過來?”忍不住,她開始結巴了。
“之前你打了電話,又不出聲,我正好來西鄉下鄉,又查到你住在這裏,所以過來看看。”
言語間,雷靖霆眼眸微微眯起,環視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很破舊,牆壁都是土牆,離京城的條件相差十萬八千里,她倒是不見絲毫苦悶,臉上笑意盈盈,果然是特別的女孩。
“還住的慣?”他問。
“挺好的,小叔,雷家人不知道我住在這吧,你沒有告訴他們,是不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雷靖霆眼簾微掀,瞥她一眼,“信不過小叔?”
“嘿嘿嘿……”裴清歌乾笑着,兩手還撓着腦袋,“小叔都是有前科的人,我不相信,也是情理之中。”
雷靖霆不和她計較。
“小叔,你在這裏打算住多久?”
“下鄉,目前時間還沒有定,或許是一年,更或許
是兩年。”
裴清歌讚賞的伸出大拇指,“小叔厲害,給小叔一萬個贊,果然不愧是軍人,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對了,小叔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聞言,雷靖霆挑眉,沒有回她。
“難道是雷老爺子打的?”裴清歌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大,“他怎麼能這麼狠心,竟然把小叔額頭都打傷了,欺人太甚!”
心底更多的是濃濃愧疚,如果不是因爲她,小叔也不會成這樣。
很難過,她坐在牀邊,低低地埋着腦袋,沉悶悶的,不出聲。
看習慣了她活潑精靈的模樣,此時這幅模樣,雷靖霆輕輕嘆息一聲,伸出大手,落在她腦袋上,撫摸,“怎麼了?”
“都是我,不是我,小叔額頭上也不會多道傷口。”
“男人,身上有傷,自然在所難免,只不過額頭上多了一道傷口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
雷靖霆安慰着她,“你看,多道傷口,是不是更有男人氣概?”
裴清歌搖頭,“沒有,小叔的臉龐原來很好看,現在卻是受了影響。”
還這麼較真?
雷靖霆扯動薄脣,“醫生說再過一段時間,會淡下去。”
聞言,裴清歌這才終於喜開顏笑,“小叔,告訴你一件喜事哦。”
“什麼喜事?”很難得,看到她這麼眉開眼笑的模樣,眼睛眯起,彎彎的,像是月牙兒,明亮明亮。
“我喜歡上了一個男孩。”
她笑出聲,“是小學裏的一個男孩,和我年紀差不多大小,很有愛心,長的也很清秀,我對他一見鍾情了!”
雷靖霆正在喝水,聽到這句話,他端水的手頓在空中,心底說不出的沉悶。
“小叔,我告訴你哦,他很有愛心的,對這裏的孩子們很好,給他們做飯,帶他們上課,唱歌還唱的特別好,我都已經對他表白了……”
她嘀嘀咕咕,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說話的人,就停不下來。
寂寞了這麼久,都沒有一個伴,現在可好。
雷靖霆根本聽不進去,喉結不斷上下滾動,眉眼上下挑動。
“小叔,我告訴你——”
“好了,今晚有點晚,明天小叔再過來看你,還要去報道。”雷靖霆直接將她打斷,是真的有事,還是不想再聽下去,只有他自己知道。
裴清歌還有點意猶未盡,但是也不能耽誤小叔的事,只好點頭,“好吧,小叔,我知道了,那明天我可以去找你嗎?”
“可以,就住在政府,如果你想搬過去,也可以,你住在這裏,也不放心。”
雷靖霆出聲,起身。
裴清歌很開心,她一個人住在這裏也有點害怕,和小叔住在一起,正好!
回到房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鐘,雷靖霆在洗澡,溫熱的水流從後背流過,他雙手撐在牆壁上,臉色沉悶。
沒有想到,她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喜歡上一個男孩,看她亮晶晶,又那麼燦爛的神情,不是真的喜歡,又是什麼?
越想,心底越沉悶,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他走出浴室,穿上衣服,正好村長過來了,說是明天要翻西嶺上的土地,種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