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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是想拉燈的,結果你們都直接扒車門了,看到你們評論區篤定地排隊上車,我實在不好意思玩弄(?)大家,就寫了人生中第一次寫的spanking(啊,在一部分小可愛的提醒下,我想起來了,小裴也打過屁股,但是就兩下(?))……然後越寫越長……宋煜你太行了。
雖然是計劃外的車,但是意外地寫得比之前好诶(自賣自誇罷了),感覺把小煜的形象又豐滿了一點)
【打屁股預警,蒙眼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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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樂知時還沒弄明白宋煜的意思時, 他就被翻了過來。
一雙白生生的腿在冷的空氣中。
他對此并不抗拒。自從回到學校,除了上次在樹林裏親熱了一會兒,他們幾乎連擁抱都很少。夾雜在比賽和模拟法庭兩座大山裏, 最累的那些天,樂知時每天只睡四個小時, 混亂又不穩定的睡夢裏全是宋煜。
他偶爾會在睡眠中回到宋煜躲着他還以為他不懂的時候, 但那裏面的宋煜更早地看懂他的心,所以會在樂知時哭之前抱住他, 任他踮腳,吻夠一整個夢,像一個美好愛情故事該有的happy ending.
樂知時真的很渴望宋煜的親近,而且他堅信自己比宋煜跟渴望,所以他從不拒絕, 但羞恥感還是迫使他稍稍掙紮了一下,最後得到的是更進一步的對待。
宋煜把他過去獨自睡覺時會戴的眼罩拿了出來,給樂知時戴上。
“不許摘下來, 否則我就不抱你也不親你了。”
這兩點對樂知時太有威懾力了,他非常地渴求宋煜的擁抱和親吻, 彷彿這就是他賴以生存的必需品。所以樂知時不敢動了, 只是可憐地喊他哥哥,小聲問他, “你真的要打我嗎?你要打哪裏啊?”
黑暗中, 他等不到宋煜的回答,被扯了一下, 令他感到慶幸和有安全感的是,他似乎被拽到宋煜的懷裏了。
樂知時的腦子裏幾乎有了畫面,此時的宋煜應該是坐在牀邊, 而自己大概像一只乖巧的小狗,趴在主人的腿上,趴在他懷裏,等待主人撫摩他毛茸茸的背。
但事實并非如此。
他等到的是宋煜不輕不重的拍打,拍在他的臀肉上。
樂知時幾乎是沒有防備地叫出了聲,被打得有些懵。第二下再落到屁股上時,他又羞又驚,喊了宋煜的名字,哀求他不要打屁股。
“你說了要我還回來,哪裏不都一樣嗎?”
宋煜的音色聽起來總是冷冷的,說話有種不可違抗的感覺。
“哥哥……”樂知時的頭埋在柔軟的被子上,聽着他手掌扇到軟肉上響亮的聲音,他從沒受到過這樣的對待,哪怕是孩提時期。向來乖巧的樂知時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方式“管教”。
他的上半身還完完整整,毛衣籠着升高的體溫,令樂知時發熱發汗,可他的下半身只有一條薄薄的棉質內褲,其餘什麽都沒有。他不願意好好趴着,扭捏地在宋煜腿上亂動,黑暗帶給他的不安全感令他産生出一種欲望上的空虛和不滿足,宋煜擊打的力度事實上并不大,但頻率不定,他甚至不知道下一巴掌會在什麽時候落下來。
所以他每一次拍打,在清脆的巴掌聲裏,惴惴不安的樂知時都會顫抖着腿根叫出來。
“不許發出聲音。”
他聽見宋煜嚴厲地下達指令,手掌揉着他的軟肉,聲音更近了,他想宋煜大概彎下了腰,貼到他耳邊。茫茫的黑暗裏,濕熱的呼吸噴灑到他側臉。
“被我聽到了,會打得更重。”
樂知時很小聲地悶哼,感覺宋煜靠得好近,他扭頭想要吻他,可被宋煜掐住了下巴。
“寶寶。”宋煜聲音很低,又冷又欲,“你真的很不乖。”
在樂知時毫無準備的時候,一巴掌又打在他的屁股上。
“唔……”他的下巴被松開,但兩條胳膊被反剪到背後,手腕被宋煜摁到他的脊柱尾端。
樂知時甚至下意識開始求饒,他又軟又白,像條滑膩到握不住的水蛇,“哥哥,我乖,不要打我了。”
“你乖嗎?”宋煜的手拂過樂知時後背的凸起的蝴蝶骨,向下,緩慢地摩擦肋骨。人們總說肉欲,但他卻覺得樂知時連骨頭都是會勾飲人的。
“我每天逼着你好好吃飯,肉都長哪兒了?”
他做着最色欲的動作,卻進行家長式的質問,讓樂知時羞恥感更甚,張口說不出什麽成句的話,“我……”
宋煜的手輕輕地拍着樂知時泛紅的臀肉,讓它像柔軟布丁一樣顫動和搖晃,
“你的肉都長在這裏了。”他一手攥緊樂知時的臀肉,狠狠揉了一把,揉得樂知時因快感哼出聲。
“是不是故意這麽長的?嗯?”
“不是的。”樂知時覺得熱,而且委屈,宋煜說的話完全沒有道理,“我……我……為什麽要長在這兒啊?”
他感覺宋煜拽住了少而薄的內褲布料,左右晃了晃,卡在飽滿臀肉之間的細縫裏磨蹭,黑暗裏的觸感放大了無數倍,他幾乎能夠感覺到裹着自己陰莖的那一塊布料微微洇濕,粘膩地貼在皮膚上,涼涼的。
又一個巴掌扇下來,樂知時渾身都在顫,毛孔顫栗,從骨頭縫裏擠出來的快感壓過了那麽一絲絲痛。
“因為好操啊。”宋煜低聲說着下流的話。
這副身體荒唐又色情,僅僅是打屁股,馬眼就流出了性液。手臂被反絞在身後的他難耐地在宋煜腿上磨蹭,看起來像是掙紮,可事實上胸口的肉粒早隔着毛衣在宋煜腿上蹭硬了。
“樂知時,你濕了。”宋煜冷酷地展示着他的欲望,“也硬了。”
樂知時感覺宋煜連說話都像是在性交,他可以只聽着宋煜的聲音到達高潮。打屁股打得他身子發軟,軟的一塌糊塗,難以自持地求宋煜,說好喜歡他,各種好聽的甜蜜的話都喘息着從那張微張的粉色嘴唇裏說出來,連若隐若現的舌尖都在勾飲。
“打得這麽舒服嗎?”
“唔……”樂知時歪着頭去夠宋煜坐直的身子,用嘴咬住了他的上衣,像只乞求愛撫的幼犬。
“自己脫掉。”他松開摁住樂知時手腕的手,命令道。
樂知時有些迷茫地用手牽扯毛衣的尾端,結果又被宋煜打了一巴掌,打得他渾身顫了顫。
“內褲。”宋煜說。
樂知時有些笨拙地從宋煜的身上爬起來,很乖地沒有去碰眼罩,在一片黑暗裏跪在牀上,手捏着內褲邊緣往下褪,露出的陰莖和臀肉都是粉色的,從肉裏透出來的粉和濕,還隐約印着宋煜手掌的印記。他還想靠近宋煜一點,但沒意識到自己在牀邊,差點重心不穩摔下去,但被宋煜更快地拽了一下,拽到他身上。
“乖寶寶。”宋煜給了他一個獎勵的親吻,很幹淨,吻在臉頰上。但樂知時覺得遠遠不夠,他什麽都看不見,想吻他又吻不到,于是胡亂摸着,摸到了宋煜硬挺的下身。
他想,如果宋煜像自己這麽想要,或許就不會折磨他了。
于是樂知時側對着宋煜俯下身子,在無人教導的情況下自己塌下腰,撅起屁股,和剛剛打屁股的姿勢差不多,但他這次不是趴在宋煜的腿上等待懲罰或獎勵,而是把頭埋在他的胯間,摸索着拉開拉鏈,掏出那根青筋盤踞的性器,含進嘴裏。
“幹什麽?”宋煜抓着他略長的頭發,讓樂知時含不到。
樂知時用那張最純真的臉說出最勾飲人的話,“哥哥,我想吃。”
他不太擅長,但足夠努力,把宋煜的東西含得很深,用嘴裏的軟肉和舌頭去裹去纏,用自己脆弱的細嫩的喉嚨去擠壓和獻妹。這股子天真又投入的姿态,說不清到底是誰在操誰。宋煜低聲地喘了兩下,手色情地撫摩着樂知時混翹的屁股,就讓他更覺鼓舞,把陰莖吞到不能再吞的程度,嘴裏嗚嗚咽咽,含混地說哥哥好大,又變大了。
樂知時漂亮,幹淨,待每一個人都像天使。但沒有人知道他怎麽吻都吻不夠,皮膚饑渴症一樣一定要抱着做,沒人見過他漲紅了臉問宋煜為什麽不插進來的表情。
這些表象之下的樂知時,只有宋煜擁有轉換的密鑰。
忽然間,樂知時感覺熱燙的臀肉沾了又涼又粘膩的東西,緊接着是穴口,他哼出聲,但宋煜卻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手指插進穴口,“含深一點。”
宋煜的悲觀心理總是會讓他在最親密的時候想到過去和未來,想到好多好多個想吻卻不能吻的瞬間,想到單純的樂知時在某一天愛上某個女孩之後,會因為愛情變得多可愛,多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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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會受傷,會回來找他哭訴。但那個他乞求的應該是一個幹淨的安慰的擁抱,而不是肮髒、原始的性愛。
但好在那些都只是藏在一個個失眠夜裏的幻想,潘多拉的盒子并沒有打開,被樂知時拿走了。
他只對宋煜說愛這個字眼,只會因為他難過痛苦,為他去一遍遍思考死亡。
“唔……”
潤滑劑和宋煜的手指打開他的身體,但他感覺自己的腸道都是濕的,整個人都又濕又黏,拼命地吸着宋煜的手指。他一邊被宋煜的手指操着後穴,一邊被他摁着後腦勺用性器操他的喉嚨。上與下都發出令人難為情的抽插聲與水聲。
“哥……”他吐出來一點,“太大了,含不住……”
宋煜的兩根手指頂着前列腺,插得他細腰直顫,陰莖晃在宋煜的腿上,蹭濕了他的褲子,樂知時的哀求和呻銀都被宋煜插進喉嚨裏,出不去,聽起來可憐。宋煜被他細嫩的小喉嚨卡得狠了,眉頭都皺起,對着敏感點狠狠地戳和磨,活生生用手把樂知時操射了。
他高潮的時候想叫,喉嚨收得更緊,于是宋煜也射了出來,濃稠的精液嗆得樂知時漲紅了臉退出來,伸長的舌頭連着長長的半透明黏液,他下意識先咽了進去,然後倒在宋煜的腿上咳嗽。宋煜的性器射了依舊很大,搭在樂知時的側臉,前端的黏液牽連着樂知時的嘴唇,看起來黏糊糊的,很不趕緊,很混亂。
宋煜溫柔地摸着他的後背,在他咳嗽的時候說對不起,好像這副英俊的皮囊從惡魔切換到一個天使的靈魂。樂知時被他撈起來抱着,溫柔地吻,舌尖交換着精液與唾液,從溫柔吻到粗暴,舌尖糾纏,舌根發痛,吻到樂知時求着他再插進來。
“哥哥,想要,快點……”戴着眼罩的他只管張着嘴求宋煜,嘴唇紅腫瑩潤,滿是被蹂躏過的痕跡。
宋煜不讓他抱,要他趴着,從背後緩慢地捅進去,樂知時彷彿天生就會這種事,如果宋煜不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甚至會覺得他是個身經百戰的老手,所以才會一插進去就撅屁股塌腰,把漂亮的脊柱溝和腰窩露給他看,叫得也那麽好聽,“哥哥,好脹啊……太脹了,受不了……”
他想到這些就捅得愈發狠,擡手一巴掌拍在樂知時紅腫的屁股上,“脹還夾得這麽緊。”
“喜歡你,宋煜……宋煜,我好喜歡你啊。”
只要樂知時一示愛,宋煜就知道,樂知時就是樂知時,是那個從小到大只愛他,只看着他的樂知時。他曾經悲哀地在夢裏上百次與樂知時親吻,與他擁抱和交合,用這樣自我安慰的方式擁有他。
但這一刻是真實的。
“不行……太快了……”樂知時的臉埋在被子裏,嗚咽得像是在哭,啪啪聲不絕于耳,他甚至都分不清究竟是宋煜在打他,還是在操他。
“那就慢一點。”宋煜的腰動得慢了些,上翹的前端一下一下磨碾着前列腺,看着樂知時抖得像篩糠,往後動着腰,自己主動地用後穴去找那根東西,說着“難受,快一點……”,宋煜又忍不住掐住他的髋骨,“樂知時,你好難伺候。”
樂知時陷入粘膩的漩渦中,茫茫的黑暗裏他只能感受到宋煜兇狠的抽插和自己體內愈發高漲的快感。他的腸子和小腹都又酸又麻,毛衣被汗浸透,抖個不停,從求快變成求饒,到最後口齒不清,意識模糊地喘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要……唔……哥哥,小煜哥哥……我、我……要死了……”
宋煜壓在他身上,愈發快地夯進一塌糊塗的甬道裏,鑿着腺點,“樂知時,你留遺言的時候想過會有這種死因嗎?嗯?”
樂知時的嘴一張一合,只能呼吸,和下面幾乎沒有區別了。他被操得起了一種生理性地畏懼本能,彷彿求生一樣支起手臂,在黑暗中向前爬,想自己抽離,但宋煜殘忍地抓住他的腳踝,他的腰,把他拽回來,死死地釘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地往裏去,像是要去到最深處,要和樂知時化成一體。
“跑什麽?怕我嗎?”宋煜舔吻着他的後頸,又像是讨好一樣握住他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溫柔地吻他,“為什麽要怕?我這麽愛你。”
他的吻愈溫柔,操得就愈狠。
在這場反差巨大的性交裏,浪潮一樣的快感翻湧傾覆,把樂知時溺在其中,汗水淋漓地被攬着抱着,被操到缺氧和過度呼吸。他成了一個被水淹沒的壞掉的風箱,任憑抽拉。
宋煜得不到他的回應,就吻着他耳朵邊幹邊逼問,“樂知時,愛不愛哥哥?”
原以為樂知時已經說不出話了,可被問到這個問題,他竟然如同回光返照,在過呼吸裏點頭,啞着嗓子說:“愛,愛哥哥……”
宋煜隔着眼罩吻他的眼睛,發現眼罩幾乎浸濕了,他扯下來,樂知時因畏光而皺眉,半眯着哭到紅透了的眼,被做到瞳孔失焦,還在說愛。
他愛宋煜,這句話樂知時真的可以說到死。
“寶寶,你好乖。”宋煜溫柔又兇狠地抱着他的背操他,幹得樂知時澀痛地射出稀薄的精水,粉的指節、修長的手指緊緊攥着牀單被子,胡亂地叫,明明已經到了,卻還吸的很急,還失神地在念,“求你了……不要了,哥……”
宋煜在他嘴裏射了一次,沒那麽容易高潮,撫摩着他軟的平坦的小腹,殘忍地插着,插到他又熱起來,渾身散發着銀靡的氣息,貼着他的胸膛抽搐,哭叫着不行了到了卻什麽都射不出,才終于忍不住,像個衣冠楚楚的野獸伏在他身上喘息和抽氣。
意識模糊的樂知時覺得他要射了,摸着宋煜的手臂,着急地抽泣,啞着聲音求他,“射進來,哥哥,我想要……”
宋煜聽不了他撒嬌,又狠狠捅了好多下,漲滿的龜頭被濕熱腸肉絞死,粘稠的精液全部射到他的身體裏。
樂知時整個人都倒下去,除了張着嘴急促喘息,赤果果露的皮膚沒有一處不透着肉欲的粉。他感覺宋煜抱住濕漉漉的自己,撫摸他,與他接最溫情的吻,叫他的名字,彷彿在确認他的存在和真實。
“樂知時。”
樂知時睜不開眼,“……哥。”他甚至沒有力氣說出疊字,脆弱得一碰就碎。
“我愛你。”宋煜摟緊了他,“你知道嗎?”
樂知時縮在他懷裏點頭。
“乖。”宋煜不需要他回應,很珍惜地吻他眼睑和額頭。
但說不了話的樂知時用搭在宋煜後背的那只手,很倔地在他背上緩慢的畫出一個不标準的愛心,然後親親宋煜的下巴,努力給他回應。
虛脫加深度缺覺,讓樂知時徹徹底底睡死過去。
宋煜抱着他清理、泡澡,換牀單被罩,把他抱出來,擦藥,像給小寶寶換衣服一樣給他穿好睡衣,然後親吻他泛紅的臉頰。
他很享受這個過程,有種解壓的感覺,像是在玩某種任務類游戲,到最後會非常有成就感。
睡着的樂知時比平時要稍微有點小脾氣,但比他生病的性子要好一點,大多數時候和清醒時一樣,任宋煜擺弄,但折騰得太過了就會皺眉,會無意識撅起嘴唇,不高興地哼幾聲。
這樣子的樂知時可愛又好玩,宋煜到半夜都舍不得睡,一聲不吭地擺弄他,直到感覺樂知時真的不耐煩了,要被吵醒了,他才一邊說“好好好”一邊抱住樂知時,摸他後背哄他睡覺。
樂知時這一覺睡了太久,中途不知道幾點的時候醒了一次,眼皮腫得厲害。他吃力地睜了睜眼,看到宋煜好像抱着他,正在用投影靜音看電影。
他想讓宋煜親一下他,但他太累了,直接閉上了眼。
不過宋煜在沒有提醒和要求的情況下還是親了親他的臉,所以樂知時非常心滿意足地再次睡去。
真的醒過來是因為餓和渴,他眼睛睜不開,手伸直了到處摸,這次他摸到的不是空蕩蕩的被子,而且宋煜直接伸過來握住他的那只手掌。
“睡夠了?”
宋煜坐在牀上寫論文,樂知時湊到他腰間,想找一個舒服的位置。
“還蹭,你還想不想下牀了?”
樂知時忽然想起什麽,羞恥感拉滿,弱弱地收回自己的小腦袋,枕回枕頭上,還伸手給宋煜擺好被自己蹭到歪了的筆記本。
宋煜輕笑出聲,伸出自己的手掌覆在樂知時的小臉上,“知道慫了,看來是真的醒了。”
他把樂知時拉起來,告訴他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但樂知時聽不進去,閉着眼說不想起,但一開口,把他自己都吓到咳嗽。
“喝水。”宋煜拿起杯子遞到他嘴邊。
樂知時捧着杯子大口喝了很多,然後抱着空杯子發呆。
肚子叫了一聲,樂知時被喚醒,把頭抵在宋煜的鎖骨,牽他的手摸自己餓到空癟的肚子,用肢體語言代替言語。
按照他的預想,宋煜輕柔地摸了摸,結果卻說:“嗯,摸到了。
樂知時疑惑皺眉又擡眉,擡頭看向宋煜,用眼神問他摸到什麽了?
“我們的寶寶。”宋煜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在踢你的肚子。”
樂知時睜大了雙眼,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愣了三秒之後才伸出兩只手抓住宋煜的肩膀試圖晃醒他。
宋煜像個機器人那樣無動于衷,“書上說懷孕初期要靜養,樂知時,冷靜點。”
樂知時覺得他太好笑了太無語了,就用氣聲對他說,“你冷靜點。”
“我要當爸爸了,冷靜不了。”
宋煜用一張面癱臉這樣說。
樂知時覺得他無藥可救了,向後倒到了牀上。
不過宋煜雖然很像是腦子進水,但給樂知時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端到牀上,有放了白果和蛋餃的黃澄澄的雞湯,香得幾乎入口即化的米粉蒸肉,還有豆角炒肉和蓬松的銀魚炒雞蛋。
樂知時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有出息,居然可以在宋煜的牀上吃飯了。
怕樂知時咽不下去,宋煜用雞湯把飯泡得軟軟的,才推過去給他。
咽下去确實很費力,喉嚨像是被砂紙磨,樂知時想自己下次還是不要嘗試這麽可怕的事了。
除非宋煜求他。
他腰酸乏力,吃一會兒就靠一下,宋煜吃到一半手機響了,上面寫着張老師。
“我接個電話。”他拿着手機離開房間,也帶上了門。樂知時對宋煜的情緒一向很敏感,感覺他看到來電之後心情好像忽然變得不太好了,所以他也有點吃不下,很慢地喝了幾口湯,等到宋煜回到他對面,坐到牀邊,他就伸腳去蹭他。
“別亂動,桌子翻了。”宋煜語氣溫和,握住他的足尖。
樂知時乖乖不動了,宋煜松開手,他就把腳伸到宋煜的膝蓋前,腳尖塞在他膝蓋和被子的空隙間,覺得很有安全感。
“你還想吃蛋糕嗎?”宋煜吃好了,擡眼問他,“你睡覺的時候我烤了個芝士蛋糕。”
樂知時飛快點頭,喝完了碗裏的湯,準備迎接他的蛋糕。
屁股痛,樂知時幾乎趴了一天,感覺也不太好受。他看完一集動漫,給宋煜發消息說想回去宿舍拿他的作業,周一直接從公寓去上課。宋煜就在他旁邊整理數據,戴着眼鏡看起來很斯文,轉過臉就一本正經地對他說。
“別上課了,休學養胎吧。”
樂知時生平第一次拿起枕頭向宋煜砸了過去,并且覺得很爽。
他們在宿舍樓下遇到了準備出去吃飯的蔣宇凡,蔣宇凡先是認出了宋煜,然後才看到沖他揮手的樂知時。
“樂樂啊。”蔣宇凡兩手插在兜裏,“我大老遠看還以為我看錯了呢,你怎麽走路姿勢這麽奇怪啊。”
樂知時紅着一張臉,抿嘴不說話。
“你不會是生病了吧?”蔣宇凡看看他再看看宋煜,“學長,他怎麽不說話?”
“他運動過度,腰酸腿疼,而且嗓子發炎……”
非常想要制止宋煜的樂知時慌不擇路地踩了他一腳,然後一路上都在給宋煜發[對不起]。
蔣宇凡走了,宋煜一手捏住他臉頰,嘴唇都被臉頰肉擠得嘟起來。
“你是不是故意找罰?很享受?”
樂知時對着他眨了眨眼,然後低頭又發了一條。
[樂樂:前一個不是後一個是。]
宋煜實在拿他沒辦法。
這一周裏,樂知時幾乎都在宋煜的公寓裏住。生病的借口很好用,蔣宇凡還總是給他發信息,關心他的喉嚨,令樂知時每次回複都很難為情。
宋煜生日那天正好是周五,他們被林蓉叫回陽和啓蟄吃飯。宋謹這次破天荒比宋煜他們回去得更早,在餐廳的廚房轉悠了一圈,覺得插不上手,又和不多的幾個客人聊聊天,最後回到他們的家人特供包廂,無事可做,給宋煜數出了二十二支細細長長的蠟燭,放到桌子上。
樂知時拿了一束焦糖色的多頭玫瑰進店,幾個眼熟的客人跟他打招呼。
“樂樂回來啦?哥哥呢?”
“在後面。”樂知時進去喊了聲蓉姨,然後鑽進廚房,用手抓了一顆小聖女果塞進嘴裏。
“洗手啊乖乖。”林蓉把洗手液擠到他手上,拉着他的手去沖水,“你哥呢?”
“在後面。”小番茄的汁太多,樂知時說話差點嗆着自己,咳嗽了幾下。
“哎呀你慢點吃,多得很。”
樂知時洗完手就跑,一出去正正好撞到宋煜胸上,後退了兩步,被宋煜拽了一把,又攬住腰。林蓉聽見動靜走到廚房門口,看見他倆抱着,還笑着說:“多大了還抱一塊兒。”
樂知時很快也很心虛地從宋煜懷裏鑽了出來,“剛剛差點摔了。”
“小心點。”林蓉招呼宋煜,“小煜來洗手,順便嘗嘗我新開發的湯,絕對好喝。”
樂知時趁機溜到包廂,在宋謹的幫助下插好了自己買鮮切花。
“早知道你買花,我也該買一束玫瑰花的。”宋謹有些懊惱,“你應該早點跟我通通氣,不然小蓉一會兒要罵我。”
樂知時早有預料,他又從自己的大書包裏拿出一枝紅玫瑰,“當當當當!叔叔,這是我給你帶的,蓉姨不知道。”
宋謹十分開心,當即給樂知時發了個兩百塊的紅包,讓樂知時含淚血賺一百九。
收到兩束花的林蓉開心極了,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嘚瑟,讓宋煜又忍不住開嘲諷,舉起杯子淡淡道:“讓我們慶祝林蓉女士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小煜,你怎麽總是這樣!”
樂知時笑着往宋謹那兒倒,被宋謹攬着像個父親那樣拍了拍肩。
“對了小煜,”宋謹忽然開口,“今天你們張老師找我聊了聊,請我喝了杯咖啡。”
樂知時望着宋煜,很敏感地感覺到他不開心了,他坐直了身子,默不作聲地給宋煜夾了一塊魚片。
“是嗎?”宋煜看起來并不在意,低頭用筷子碰了碰魚片,沒有夾起來。
“也是很巧。”宋謹随和地笑了笑,“公司最近和你們院有一個項目合作,正好是你們導師交接,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他是你老師,後來他請我吃飯,聊了聊才發現我們有這層緣分。”
宋煜沒說話,林蓉倒是好奇,“你們聊了什麽?”
“他跟我說了說小煜最近的情況,然後聊了點生活上的事。”說完,宋謹看向宋煜,“聽張老師說,你準備換方向?”
“嗯。”宋煜點頭,“我早就想好了研究生的方向,談不上換,只是提前跟他報備了一下我讀研不跟他的事。”
“但張老師現在做的東西和北鬥相關,前景很不錯。他跟我說,現在他的一個學生在國防,很缺人。”宋謹為人傳統正派,對國防事業很是上心,認為這是非常好的前途,很希望宋煜也可以通過自己的專業知識為國家做出點貢獻。
宋煜又不說話了,林蓉這時候出來打圓場,“你讓孩子自己選吧,從一開始都讓他自己選了,這會兒又操什麽心。”
樂知時看了看宋煜,又看看宋謹,也想轉移一下話題,“叔叔,剛剛你說生活上的事,什麽事啊?”
宋謹哦了一聲,喝了口茶,“其實也沒什麽要緊事。我們聊着聊着,說到兒女,張老師就跟我提了一嘴,說他女兒後天從美國回來,自己這邊抽不開,其他人又不放心,想讓宋煜去幫忙接一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