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例外?
正當蘇流年懷疑自己撒嬌不夠嫺熟的時候,花容墨笙點了點頭。
“先與本王到無醉閣一趟,把事情辦妥了,本王帶你出去,玩幾日都不成問題!”
答應了!
而且不是玩小半天,而是延長到了幾日!
無醉閣她知道,王府裏一處不管哪個季節都一派如盛夏的地方,那閣樓也是王府裏招待貴客的地方。
王府裏來了什麼人?
還需要她出面?
怕這事情還不大好辦呢!
“王爺,這一回無醉閣來的是什麼人?”
蘇流年小心翼翼地問,在這裏,她認識的並不多,頂多幾位王爺。
可那些人與花容墨笙熟悉得很,來王府都不需要通報的,沒必要這麼正式吧!
“去了不就清楚!”
瞥了眼她的打扮,素雅了些,不過她偏喜歡這樣的色彩與打扮,便也不叫她重新打扮,拉了她的手就朝外走去。
提前說,叫她有個心理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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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醉閣外繁花盛放,處處充滿夏日的氣息,而能瞧見過的欄杆處,也都擺上了正開得豔麗的盆栽,一簇一簇地美不勝收。
整座無醉閣猶如置身於花叢中,馨香飄了好遠。
蘇流年被花容墨笙拉進了無醉閣,只見閣樓裏坐着個中年男子,一身華貴,面容看起來倒是幾分慈祥,然而那目光令她微微一皺,似是打量,卻露出幾許凌厲。
心中一緊,被花容墨笙握在手裏的手反握住,微一擡頭,瞥見花容墨笙依舊掛着淺笑,卻並沒有朝她望來。
閣樓裏的男子站起了身,朝着花容墨笙行禮。
“微臣拜見七王爺!”
“起身吧,宋丞相!”
便帶着蘇流年入了座,宋清濤起身,也入了座。
原來是宋丞相,宋紫風她爹,花容墨笙未來的岳父。
蘇流年想起那一次花容墨笙就與她提起過要她認宋丞相爲乾爹,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就是今日了吧!
也不知花容墨笙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他心中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久聞七王爺身旁有個冰雪聰明、受王爺喜愛得緊的丫頭,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宋清濤撫須一笑,望向蘇流年,“這位便是年年吧!”
蘇流年點頭,禮貌一笑,輕輕點頭。
“宋丞相大人!”
心中卻是冷然一笑,冰雪聰明哪兒是一眼就可以瞧見的?
說謊也不打下草稿,真以爲她文盲一個嗎?
話語中奉承之意,她已經瞧出來了。
花容墨笙瞥眼瞧見蘇流年禮貌的樣子,笑容無可挑剔,然而卻是瞧出了她眼底那絲不易覺察的不耐,便握了握她的手。
“年年不必拘束,看樣子宋大人是喜歡你呢。”
“是,王爺!”
蘇流年點頭,握了握拳,卻依舊一副懂禮的樣子。
知道她xin子拗得要死,花容墨笙也就不再勉強。
宋清濤含笑,“確實不必拘束,老夫見你喜歡得緊,在府裏常聽風兒提起你這位妹妹,說她在王府裏的一些日子,挺受到你的照顧,老夫今日過來有一事相求,還望年年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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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紫風常提起她?
怕不是提起受她照顧吧,因爲她壓根就沒去照顧到,只怕見着她是覺得如根硬刺,不拔不快。
而宋清濤所言有一事相求,是想認她當乾女兒吧!
這個認還是不認?
認了她心中不痛快,不認,怕對花容墨笙不好交代。
“我身份卑.微,宋三小姐來王府裏,並不因我的身份而看輕我,甚至將我看成妹妹對待,宋丞相大人真是教女有方。許久不見宋三小姐,還望宋丞相幫流年帶句問好,不知宋丞相有何事,請說!”
她綻放一笑,討厭這樣的場合,討厭這樣的說話方式。
聞言,宋清濤一笑,“風兒聽見你這麼說必定高興,那丫頭成天念着想來王府看看你這位妹妹。”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蘇流年笑望着花容墨笙,帶着幾分俏皮搖頭。
“宋丞相大人,宋三小姐怕不是想要見我,而是愛.慕七王爺,誰不知道這個月十六日便是宋三小姐出閣的日子呢?到那時候哪兒還能稱姐姐妹妹,我可要尊稱她一聲七王妃,否則王爺一瞧見我這麼不懂禮,怕是一箭就把我給射穿了。”
宋清濤一愣,幹乾笑了幾聲,乾脆說清了來意。
“年年果然特別!老夫今日來,是想認你爲乾女兒如何?將來還便能繼續與風兒姐妹相稱。”
終於說到正事了吧!
蘇流年心中已有了主意,“宋大人言重了,流年不過是王爺養的奴.隸,哪兒敢認宋丞相爲父,但是……”
她望向花容墨笙,“若王爺願意,我一切聽從王爺的安排。”
此事容不得她不認,與其乖乖地認了,給花容墨笙一個面子,再給宋清淘一個臺階下,皆大歡喜。
若是不答應,怕是花容墨笙不會輕易放過她,而且拂了宋清濤的面子,一下就給得罪了兩人。
聞言宋清濤點頭朝花容墨笙望去,“王爺,您看這事……”
花容墨笙看向身旁的蘇流年眼裏帶着一抹讚賞,這一回還真是懂事了!
本以爲她的脾氣還要拗幾下才肯答應,沒料的是學聰明了,清楚逃避不過便也不掙扎,避免了彼此撕破臉,得不到好果子吃的還是她。
他拉過蘇流年的手,低低一笑。
“年年雖深受本王*愛,卻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奴隸,承蒙宋丞相看得起想認她爲義女,既然宋丞相有這份心,本王再不答應,就拂了王爺的美意。年年,還不快給你的義父大人行個大禮。”
“……是!”
儘管不情願,蘇流年還是起身朝着宋清濤跪地一拜。
“義女流年拜見……義、義父”
都說了,她叫不習慣,特別是對着一個剛見上面沒什麼好感的陌生人。
“好好!”
宋清濤拍掌大笑,起身將蘇流年扶起。
“年年請起!”
而後從懷裏掏出一枚紅色的麒麟玉佩遞到她的手中。
“這只玉麒麟是皇上所賜,今日爲父就將它贈於你,望它可保你一世平安無憂。”
而後朝花容墨笙望去,“王爺,既然年年已經被老夫收爲義女,那麼年年的身份是不是要……”
目光瞥向了她胸.前掛着的那一條象徵奴.隸的鏈子。
花容墨笙點頭,“這個是自然,待一會,本王取得鑰匙必定將她身上的鏈子拿掉,定不會叫宋丞相的義女在王府裏受了委屈。”
“那就有勞王爺了!”
宋清濤滿意地點頭,朝着蘇流年望去。
“年年,還不快謝過王爺。”
“……流年謝過王爺,謝過義父!”
儘管不願意,可蘇流年還是做足了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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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望着手中的紅玉麒麟玉佩,這玉質溫潤,出於皇上所賜,必定是價值不菲,更是雕琢得栩栩如生,尾墜是紅色的流蘇,與麒麟本身的色彩相映。
可她並沒有多大的好感,但還是將這玉佩掛在了腰上,宋清濤認她爲義女,其目的是什麼呢?
花容墨笙之前也與她提起過這事情,他的目的……
怕是與宋清濤是一致的。
這目的不管什麼樣,都與她有關!
可她卻想通此事是爲了什麼。
此時的她,也不過是他們的一顆棋子罷了。
擡首見花容墨笙走來,蘇流年隱下心中的疑惑,立即抿脣一笑。
“王爺怎麼有時間過來呢?”
“你這笑容是越來越假了!不歡迎就直說,何必讓自己這麼笑着?”
還自認爲無可挑剔?
他怎麼瞧都覺得礙眼。
還是習慣於那偶爾張牙舞爪的她。
假……
她自認完美無缺,真是不懂得欣賞。
不過她確實不想笑,但是俗話不是說了伸手不打笑面虎!
見花容墨笙不喜歡,便斂起了笑意,幾分煩憂地指了指腰上宋清濤送她的那一隻紅玉麒麟。
“瞧瞧,這東西價值不菲!”
“是價值不菲,這樣的玉只有皇宮才有,這只麒麟是十年前皇上賜給宋丞相的,如此一來,宋丞相給你這面子,還算是給大了。現在是不是也該稱你一聲蘇小姐?”
說着,花容墨笙拿出鑰匙解開了她脖子上的鏈子往地上一扔。
“今日起,在外人眼中,你不再是本王的奴隸,而是宋丞相的義女,可是年年,這鏈子拿掉不代表你的身份就變了,生,你是本王的人,死,你也得做本王的死人!莫以爲是宋丞相的義女就自由了。”
脖子上頓時輕鬆了許多,蘇流年看着那落在地上的簾子,那戴在她脖子上的鏈子已經跟隨了她四個多月了,期間也就前不久解開了兩次,而那兩次都是因爲……
想到這裏,她臉上染上了層胭脂紅,神色幾分不大自然。
“想起前兩次?不如……今晚本王再努力伺.候你,可好?”
輕柔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蘇流年只覺得一陣酥麻從她敏感的耳邊泛開,立即後退了一步。
這人的心思還真是毒,她在想什麼,竟然都能叫他看了個清楚。
“王爺答應過我,辦好了此事,帶我出王府的,難道想要出爾反爾?”
蘇流年輕巧地轉移了話題。
最近與他說不上三句話,就要扯到那一方面去,真是愁人。
傳聞他不舉,好男色,喜居於人下。
去死吧!
傳聞都是假的。
花容墨笙點了點頭,“剛剛表現不錯,成,本王帶你出去走走!不過今晚…….你是逃不掉的!”
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她也不例外!
想轉移話題,那也要瞧他肯或不肯。
…….蘇流年無語了,這個男人當真腦子裏住滿了銀(yin)蟲。
當即也不發怒,有些事情既然逃不掉,那就順了對方的心意。
何必最後爲難了自己。
隨即一笑,“那王爺明早可要記得讓人熬好了藥,還有此事可要隱祕些,讓他人知曉王爺並非不.舉,甚至夜夜與他的奴隸纏.綿.悱.惻,甚至還熬上了避.孕湯藥,怕要讓人對王爺起了疑心。”
……花容墨笙笑看着眼前的女人,順手將她摟進了懷裏,不懷好意地問:“年年,要不要我們先纏.綿.悱.惻一番再出門?”
蘇流年也不推不拒,直接將臉貼在了他的懷裏,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臉的順從。
“再不出門天都要黑了,走吧,好久沒有出去聞聞外頭的空氣了。”
低頭含上了她的脣,一番*之後,花容墨笙才放開了她,見她不過一記親吻,神色已經迷離一片,腳步都站不穩,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的身上。
不禁一笑,在她的腰上輕掐了下。
“走吧,若是走不動,本王不介意親自抱你。”
蘇流年哪兒丟得起這麼臉,當即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一手抓在他的手臂上。
調整了下氣息,才微微喘息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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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本以爲只有她與花容墨笙出王府,沒想到畫珧也跟了出來。
畫珧見她自然是當情敵一般,蘇流年笑了笑,也不大去理會。
清者自清,身子有染,不代表心也有染。
她的心,目前看牢得很,有些人她駕馭不了,便不會去妄想,否則輸得一敗塗地的只會是自己罷了。
可是有些事情自己不想去理會,難免他人不會主動找上來。
“聽聞蘇姑娘今日認了宋丞相爲義父!看來此事是真,連鏈子都拿了下來,身份頓時尊貴了不少啊!”
畫珧面容帶笑,一手搭在了花容墨笙的肩上,那笑,卻是輕佻的,藏着別樣的風情,而話語如帶了刺一般。
“承蒙王爺與宋丞相厚愛,才有今日的流年。”
蘇流年笑了笑,若可以這些“厚愛”她當真不想要。
誰知道他們在盤算些什麼,讓她認宋清濤爲義父到底有何目的。
“倒確實是厚愛了!”
畫珧又是一笑,“被我們王爺給厚愛到了*.上?”
*.上…….
蘇流年臉上一紅,沒想到看起來正經的畫珧會突然說出這麼不正經的一句話,轉頭怒瞪了他一眼,脾xin真是與花容墨笙相差不遠。
花容墨笙見畫珧又開始口無遮掩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畫珧,需要說話都帶刺嗎?”
雖然他確實把她給厚愛到了*.上,可也沒必要這麼說出來,雖然這話他挺喜歡聽的。
“誰讓你瞧上這醜八怪了?模樣兒本來還行,近日來那是越瞧越覺得礙眼了。罷了,這街你們自己逛去,本少爺找他人去。”
說完,畫珧丟下了他們二人,轉身離去。
莫名其妙的,這會倒嫌棄她長得醜了。
她就算真是長得醜那也不會妨礙到他啊,蘇流年見此狠狠地轉身,朝着那離去的頎長灑脫的身影毫無形象地罵了聲。
“你個神經病,活該斷袖,活該不舉!”
此時天色微暗,行人卻還是看得清楚,見蘇流年如潑婦罵街一般,紛紛將視線移到了她的身上。
那已經走遠的身影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頓了一下,回頭朝着蘇流年嫣然一笑。
“真沒見過如此粗.俗的女人,怪不得本少爺瞧見女人就心煩得緊!”
他是斷袖,可他並非不.舉!
嘖——
什麼女人嘛,他真是越來越懷疑花容墨笙的眼光了。
明明他這麼絕色完美的男子在他面前,而他卻選擇那個談吐粗俗,姿色一般的女人。
真是氣死人了。
不讓他也一起斷了,他還真咽不下這口氣呢。
蘇流年無語一笑,她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男人呢!
這個世界真是奇怪,這裏的人也都奇怪得緊,特別是男人,她遇上的男人那叫一個比一個還要變.態!
真是被氣到胸口疼。
花容墨笙伸手拉過了蘇流年的手,“鬧夠了沒?丟臉死了!”
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強悍,能把畫珧氣成那樣,真是非她莫屬了。
蘇流年不服氣地抽回了手,“我哪兒有鬧,明明從一出王府就是他在鬧的,神經質的一個男人,一路上嘰嘰歪歪的不說,自己斷袖了,還以爲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千人壓的吧!”
……果然粗.俗!
怪不得畫珧能被她氣得臉色發白。
“行了,畫珧也讓你氣到了,蘇流年,本怪本王沒有提醒你,最好別惹畫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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