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被她扔之前埋洛晴川的泥坑裏去。
吃了一口的泥。
“呸。”吐出泥。
罵道:“李秀蘭,你這個瘋子。”
韓母直接上前就給了顧老太太一個嘴巴子。
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啪。”
響亮清脆的巴掌聲。
把顧老太太給打懵圈了。
“你,你,李秀蘭,你竟然敢打我?”顧老太太從來沒有被人打過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打自己的女人。
“對,打的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老妖婆。”韓母嘲諷罵道。
從腰間拿出一把鋒利的菜刀,指向她的臉。
拿着刀背又在顧老太太另外一邊臉拍了過去。
“打你又怎麼了?我從小養到大的女兒。”
“一直被我捧在手心裏,捨不得打,捨不得罵。”
“老妖婆,你呢?”
“是怎麼對她的?”
“把她背打成這樣,我扇你兩巴掌怎麼了?”
“我還覺得扇不夠呢?”
拿着一把菜刀削了顧老太太頭上的髮式,一把銀髮被削掉。
顧老太太頭髮上的頭髮被削掉,一陣涼風吹過來了,涼嗖嗖的感覺。
大罵道:“李秀蘭,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不敢相信,手顫顫巍巍的放在頭頂,摸了摸頭頂。
沒了。
她頭髮沒了。
顧老太太怒目瞪着李秀蘭,用盡全力,怒喝道:“李秀蘭,你把我頭髮,削沒了。”
“我跟你勢不兩立。”
她一手抓着自己掉落的銀髮,一手摸着頭頂,痛苦的喊着。
韓母看見顧老太太頭頂上光了一大片,只剩下頭頂兩側位置的些許頭髮。
“嘖嘖嘖,真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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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比一把利箭插在顧老太太的心還更難受。
一雙渾濁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你把我頭髮還給我?中間突了一塊,我還怎麼見人?”不用想也知道,此時的她有多醜。
顧老太太把手扒拉在泥坑邊邊,想跳起來。
她想找李秀蘭拼命。
她又跳不起來。
“我要殺了你。”
“來啊,來啊,我就站在這裏,你來啊。”韓母看着泥坑底下,想跳上來抓她。
又跳不上來,抓狂,又痛苦的顧老太太。
心裏痛快極了。
原來,這是老妖婆的痛腳。
簡直是,解氣,爽快。
還不忘,回過頭。
朝寒香說一句。
“寒香,去找個鏡子過來。”
寒香看着泥坑裏的老太太模樣,瞬間明白過來,夫人的意思。
忍着笑意。
“好嘞,夫人,奴婢這就拿。”
韓母蹲在一旁,恰好看見桂花樹邊有個鐵鍬,走過去拿着鐵鍬。
還不由感嘆着。
“這裏埋人的東西還真的挺齊全的,我想要個坑就有坑,想要鐵鍬就有鐵鍬。”
她用鐵鍬,將旁邊的泥往坑裏填進去。
“你埋我?”顧老太太一張嘴,全是泥往嘴裏跑進去。
吐出一口泥,罵着。
“對,埋的就不是人的東西。”韓母可不慣着這老妖婆。
繼續往坑裏扒拉泥土進去。
埋到韓母的肩膀上。
“夫人,鏡子找來了。”寒香搬了一面大鏡子,過來。
有小鏡子,她沒有拿。
專挑一面大鏡子,全方位能照得到的鏡子。
她自幼在韓府,又跟着小姐長大,她多少知道夫人的想法。
“好樣的,寒香,這鏡子好。”韓夫人將大鏡子插在老夫人面前。
顧老太太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的模樣,頭頂一大片沒頭髮,光禿禿。
只剩下頭兩邊的頭髮。
像個禿頭的猴子。
不單單醜,還噁心。
“啊……。”這不是我。
她頭髮全沒了。
顧老太太氣極了,想伸手砸碎眼前的鏡子。
手被泥埋進去,像是被人綁住了一樣。
動彈不得。
手還拿不出來。
“快來人,把鏡子砸了。”
“鏡子的醜八怪,不是我。”
她沒有那麼醜。
韓母將鏡子固定住。
顧老太太無論轉哪邊,她依舊還是能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禿頭的樣子。
受不了,尖叫着。
“啊啊啊……。”
顧老太太受不了自己變成禿頭的樣子。
無論自己眼睛瞥向哪一邊,還是能見到鏡子裏自己禿頭的樣子。
尖叫癲狂的尖叫着。
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韓母看着只剩下一顆頭,瘋狂尖叫的顧老太太,頭頂中間還被削禿頭。
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整個人舒暢了不少。
“老東西,你也有今日?當初算計我兒的時候,你應該沒有想到你有今天吧?”
“李秀蘭,你殺了我吧!別在這麼折磨我了。”顧老太太難受喊着。
這禿頭,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她沒想到,自己到老的時候,還要繼續受這種屈辱。
“殺了,那不是便宜你了?”韓母聽着老東西痛苦的聲音,拿起菜刀在她臉上拍了拍臉。
“嘖嘖嘖,你尖叫的聲音多好聽啊!也就我女兒心地善良。”韓母冷笑着,手舉着菜刀順着顧老太太臉上的紋路,一路往下。
直指她的喉嚨。
“你說,我要是,輕輕的,這麼一刺,會怎麼樣?”韓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
顧老太太感覺到菜刀刀尖快要刺破自己的喉嚨時,嚇得整個人在飈冷汗。
緊張顫抖的說着:“你的刀拿好點。”
“還有,我要更正一下,你女兒韓相宜。在我顧府那麼多年,她哪裏喫虧了?”
“她在顧府付出的所有,她都記賬本了。”
“我家賠了一個莊子,還欠下欠條,阿年每個月還要還給她四百兩。”
“她哪裏虧了。”而且她那三年也沒有喫那麼多珍貴的藥材。
怎麼就花了三萬八千九百兩了。
估摸着,韓相宜將整個將軍府的花銷全都算在裏頭。
她一點沒喫虧好吧!
給晴川颳了好幾巴掌。
還埋了晴川了。
她哪喫虧了。
顧老太太欲哭無淚,她怎麼攤上這一家子狠角兒。
都這麼喜歡埋人嗎?
韓永昌當衆扯她手鐲,還罵她。
現在,她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人埋坑裏。
被埋坑了,也就算了。
頭髮還被這潑婦削沒了。
她算是知道了。
這韓家,沒一個好東西。
全是狠人。
顧老太太越想越喫虧,特別的難受。
哭着撕心裂肺。
悽慘的罵着:“我們顧家纔是那個最喫虧的人,你們哪裏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