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靖深鼻腔輕輕哼聲。
蓁雅閉上眼，心一橫，“我答應你。”
“嗯？”這次是沒反應過來的驚詫。
好半晌，傅靖深大腦才從她極致的反轉態度中反應過來，臉上冷霜消弭，“我已經聽到了，你沒有反悔的份。”
看到他這副得意的樣子，蓁雅忽然有點後悔。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話還沒說完。”
“不準說了，就到這裏。”
話落，傾身要去吻她。
蓁雅擡手擋住。
“你不願意？”
傅靖深垂下眼簾，長睫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許是他神情太過憂鬱，連帶着蓁雅看着那片陰影都覺得帶着濃厚的悲情。
推開傅靖深，蓁雅在紙上哐哐羅列出幾條要求，停筆後，傅靖深湊過去看。
視線掃過第一條時，傅靖深臉色瞬間沉下。
“沒有經過你的允許，不能對你有任何肢體接觸……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事？”傅靖深眉頭幾乎要擰成結，“誰家好人給老公立下這種荒謬規矩？”
聽到他的話，蓁雅怔愣片刻，隨後發出嗤笑，“誰說你是我老公了？傅靖深，你要這麼得寸進尺，那咱們沒得談。”
“不是老公是什麼？”傅靖深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男朋友？”
蓁雅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只是剛拿到資格證明而已。”蓁雅坐下，把寫了條例的紙扔給他，“自己拿回去琢磨吧，我要上班了，別打擾我。”
……
季度會議上，技術部剛彙報完下半年的開發重點，目光落在傅靖深身上，詢問是否需要調整，卻遲遲得不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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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報人尷尬地看了眼自己的組長。
路菲無奈伸出手，輕敲了下傅靖深的桌面，“傅總，我們組彙報已經結束了，您看……”
她很少見到這個上司，行事神祕，基本神龍見首不見尾，全公司除了文川，誰都不知道他會參加哪場會議，又會臨時鴿了哪場會議。
比如現在——
路菲用餘光掃了眼他鋪在掌心的紙，頁腳卷邊有着明顯磨損，不難看出來被人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
她以爲上面是什麼機密，下意識想多看兩眼，然而還沒看到文字內容，倏地被一份文件蓋住。
路菲連忙收回餘光，想探究祕密的心虛快速親佔她的大腦。
“我讓你看了麼？”傅靖深冰冷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管好自己身體，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往外說的也別說。”
路菲眸光猛地一凝，不敢擡頭看他，擔心被窺探出什麼，只能低聲應道：“我知道了。”
收回視線，傅靖深快速過了遍幻燈片。
這些項目在會前他都有過目，大問題沒有，小問題部門內修修改改便好了，着實用不上他陪着開會浪費時間。
開會是方便交流的，傅靖深不認爲自己需要和他們一起交流。
“就這樣吧。”傅靖深手撐着桌面起身，“這個項目之後由路菲直接跟文川交接。”
文川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路菲卻很高興，在散會後跟在文川身邊聊了一路，但聊的與項目無關，都是些日常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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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頭皮走進總裁專梯，文川對外面的路菲道：“路組長，我還有事，下回聊。”